“我知道自己在性事上对你一直不够温柔，甚至有时有点粗鲁。”结果鬼畜技能点满了的苏老师这次却出乎意料地大度，居然没发难，只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继续说：“可是，你来告诉我，无论是现实里，还是那几场梦里……有哪一回你没有得到极致的欢愉了？！”
“额……”每一次射得比谁都快的宅男，立马眼睛不敢看对方了，不停扫视各个墙角地拼命回想。
苏瑞明却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反正想了也没有），直接继续说了下去：“你每次都会达到高潮，每一次。这说明什麽？这说明其实你喜欢被这样对待，甚至有的时候被蹂躏的越残酷，你得到的快感就越猛烈。”
“所以你怕的并不是我对你怎麽样，而是你自己。那个连你都不晓得的，会因为性虐而快乐、病态般的自己。”苏瑞明放开了他的下巴，再次倚在沙发背上，有如坐在王位上的王者一般俯视著张凯，低沈感性的声音如宣告审批一般说出著他的结论：“人对於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恐惧，特别是当这个未知极大地影响到他的未来的时候。但是，当他拨开层层迷雾，去正视，去探索了解这个未知以後，他往往就会发现这一切并没有什麽好怕的。”
再次被震懵了的宅男无意识地吞了几口口水，“可……可……”他总觉得对面的精英教授说的有哪里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最後只能弱弱地问道：“苏、苏老师，那你说我还有救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有救指的是什麽。不去面对未知，不去发掘你的本性吗？”苏瑞明修长的手指有开始节奏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叩击著，“短期来讲，你倒是的确有别的选择。”
☆、120
“老师，您说。”听到自己还有救，被一次性教（洗）导（脑）成功的新科同性恋被虐狂焦急地看著苏．人（邪）生（教）导（领）师（袖），恨不得拿出笔纸好好记笔记。
“现在毕竟还有徐建东和唐堰追求你麽。”苏瑞明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笑了笑，居然还挺和善“一个是名门公子富二代，一个是IT界新星前途无限，答应了谁你都不亏。”
“呵呵。”虽然这的确是两个不错的选项，他也都犹豫心动过，但经过前一个晚上，张凯实在是怀疑现在无论是选了谁都得在♂探索未知♂的路上殊途同归。於是他干笑了几声，却什麽也没敢说。
“你现在和他们交往，短期里倒是可能会快活美满。可是你想过以後吗？”苏瑞明敲击沙发的手指停了下来，表情也变得极为严肃认真：“徐剑东的确富贵又年轻，但他可是徐诚章唯一的儿子，你说徐家会任著他跟你天荒地老断子绝孙？！何况你和他家世相差如此之大，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可能还感受不出来，等出了社会，你真有信心能和他扛住门第、背景、家教等等方面的差异，战胜他家庭和社会的偏见，两个人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吗？！”
“额……”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问题，其实也还没到需要考虑这方面问题的阿宅一下子就卡壳了。
结果他对面的人还来了个补刀：“而且你确信徐剑东现在对你不是因性而生的暂时迷恋，确信再过三年五载他不会变心？！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坦然面对，潇洒放手麽？”
於是，所有答案都是否定的张凯默默地在心底给徐剑东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叉。
“唐堰倒是对你挺真心的，又有才干。但正是因为他有才干……”苏教授先扬後抑，继续往下分（黑）析（人）：“这颗IT界的新星，不出三五年，他的公司是肯定会在创业板或者纳斯达克做IPO的。等他的公司上市做大了，如果有一日爆出创始人、董事长是同性恋的消息……你觉得观念大多保守的主流文化与股民，会怎麽反应？！”
张凯心颤抖了一下，拼命回忆著国内有没有哪个知名企业的老板是同性恋的。未果。
而苏瑞明果断又补了一次刀：“你说是你想和唐堰一辈子躲躲藏藏，不敢在公众面前显露，还要随时做好他因为事发而不得不引咎辞职或者退居幕後的准备？”
於是，唐堰的名字上也被颤抖得画上了一个叉。
“我和他们就不一样了。”顺利排除掉两个强力竞争对手後，苏瑞明温柔地笑著起身坐到张凯身旁，给自己加码：“我是白手起家奋斗至今，在国内金融界虽然谈不上首屈一指，但也算是声明显赫，这个行业里的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我的性向就做出无谓的敌视这种不专业的事情来。而且我家里老人又开明，也没有那麽多的顾虑。”
“我这麽多年也算经过了不少风雨，自己想要什麽我想得很明白，也会持之以恒。”说著，他一脸真诚地握起张凯的手继续：“张凯，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我年龄比你大些，可能终究会不得不得抛下你先走几年。但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一生一世衣食无忧，就算我不能陪你到最後，我留给你的一切也一定会让你能够富足优雅地走到人生尽头。”
……老师，你比我大十几岁，却只比我先走几年，这是几个意思啊？！重点总是不太对的阿宅默默吐了一下槽。
但金融界大腕洗脑传销个还没出社会的大学新生要是还不成功，以前败在苏瑞明手里的那些基金操盘手就都可以找个高楼跳下去了。
所以张凯心里其实已经柔软感动的一塌糊涂，几乎要立马点头答应了。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某对已经独处了很久的师（狗）徒（男男）疗伤完毕，龙渊抱著精神好了很多就是一脸绯红的龙七从浴室里出来了。
……就算是平日里再可靠的战友，也可能在关键的时候捅你一刀。
看著脸也迅速变得绯红不好意思把话说下去的薄脸皮阿宅，苏老师默默地在心里总结著今天的经验教训。
☆、121
眼看著人就要被他拐到手了却被打断，苏瑞明被龙渊这个神一样的队友狠坑了一把也干没辙，谁让是他自己选的在别人的住处直接开谈呢。
早知道就不该做出一副坦荡大度的样子，果断应该先把人带回自己那上够了再谈（洗）心（脑）。
龙渊一尝夙愿正心满意足哪注意到自己扰了别人的好事，不过却替龙七道了歉：“吾徒年少顽劣，给好友你添了麻烦，还请见谅。”
年少你妹啊！你那坑爹徒儿被关在玉佩里都至少五百年了好吗？！
还有，明明被坑惨了的是他，干嘛只跟苏老师致歉？！！
魔龙大人请你找对受害人啊喂！！
阿宅在心里默默吐槽。
苏瑞明却大度地摆摆手道：“之前听你说与至亲至爱之人失散多年，我还以为不过十数载而已……今日你们师徒能重逢也是喜事一桩，以前的事便一笔勾销了吧。”
“不过”他话锋一转，看向龙渊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还请龙兄将我恋人身上的法术解开。你徒弟有你相助，以後不会再需要从张凯身上补精气了吧？！”
恋人什麽的，苏老师你称谓改得这麽快大丈夫？！
经过之前一番春风化雨推心置腹的长谈，一般情况下缩宅他不好意思娇羞一下也就接受了，可是现在……
龙七你敢把你那“卧槽！这对抖S和抖M居然做出感情来了”的眼神收敛一点吗？！
没这坑爹货出现的话，他至於落到现在这找个妹子都会成为骗婚人渣的地步麽？！
你都跟你当初只敢纯瞻仰的师尊“疗伤”了，老子凭什麽不能找个抖S？！
看出对面始作俑者的神情，脸皮薄的阿宅娇羞没了，只剩下恼羞成怒了。
凡愚，快把你脑海里那点低俗思想丢出去！！
小爷这叫双修，sh~uang x~iu，修行疗伤用的，才不是那啥啥呢，你懂不懂？！！
还有师尊对我可温柔啦，别把我师尊跟你家鬼畜相提并论！！
被张凯用“师徒乱伦世风日下”的神情一看，於是某些方面脸皮也没厚多少的蛇妖也怒了。
不过两个家长显然没意识到这场徒弟/学生之间的眼神论战，无声掐架，依旧气氛融洽地聊下去。
“这是自然”龙渊点点头说，“不过小七的原身已灭，现在是借了张凯的元气与他二人的契约，才能现形。却不能离开他太远，否则就又要变回魂魄灵体。”
“什麽？我还要和他呆在一起？！！”/“卧槽！这坑爹货还没完了！！”听到这话，龙七和张凯几乎同时指著对方大叫，然後又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在我面前说脏话，你是找著让我教训你？”苏瑞明好笑地捏了下张凯的耳垂，“龙渊既然脸上并无难色，说明此事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徒儿不必担心，为师早已有对策。”龙渊低头对龙七安抚道。像是怕会再弄丢了一般，他始终不肯将怀中的人放下。
“好友还请讲。”苏瑞明说。
“P山寺藏有小七的一滴心头血，取此血吾便能为他重塑真身。”龙渊虽说得轻描淡写，但神色却有一丝黯然。
“我的心头血？！不是当初给了……”而龙七也是一脸吃惊，差点将整句话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猛得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师尊一眼，才继续说道：“这都五百多年过去了，它怎麽还在。”
“等此事了，为师定会为你解释。”龙渊的表情在怀里的人抬头时已是不悲不喜，只是一下子将人搂得更紧。
然後他继续对苏瑞明讲道：“我想现在就带小七和张凯去P山将血取回，之後便能解开小七的阵法，不知道好友你是否要和我们同行？”
“我自然是要去的”，苏瑞明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虽然龙兄你神通广大，但万一出了什麽差错，也好有个照应。”
龙渊颔首，然後手指凭空画出一个图案。
张凯便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四个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地方两天秋游的时候他还来过──P山寺後面的塔林。而他们就正好站在当时龙七盯著发呆的那一座前。
龙渊也不废话，一挥手，这座有五百年历史的高僧墓塔就连带著地基都化为灰烬，只留下藏在其中的一个石匣；再一抬手，那应是装著墓塔主人尸骨的盒子便自己飞到了他面前。
他这一番动作倒是十分潇洒，围观的三个人却是反应各不同。
苏瑞明只皱了下眉，却再无其他表情变化。
之前在这里倒了大霉的阿宅在心里一阵狂喊“这好歹也是五百年的墓塔啊，上古神龙也别这麽嚣张阿亲！”
但叫出声来了的却只有龙渊怀里的龙七。
“师尊！为何……”满脸震惊的蛇妖甚至伸手要去抱住那石匣。
龙渊却在他碰触到盒子之时又动了下手指，那密合了五百年的盒盖便自行打开掉落在地上。
而一眼看清匣中物的龙七，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里面不是被火焚过的遗骸，不是传说中的舍利子……
而是一滴百年不散的鲜红血滴，和血珠下一片巴掌大的黑色鳞片。
虽然不知道是什麽的，但张凯直觉地就想到了──那是龙鳞。
☆、122
这一行两人一魔一妖里，毫无疑问阿宅是胆子最小的那个。
眼见龙渊直接出手毁了人家名寺里高僧的墓塔来取物，就算拿到的东西原本就属於这二位，那也说不过去啊。
毁坏文物什麽的，公安局is watching you……
於是他便期期艾艾地想要催促龙渊赶快带大家离开犯罪现场。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龙渊却冲著右边冷哼一声道：“阁下既然早就守在这了，何必一直藏头露尾。”
於是右侧十几米外原本毫无异状的塔林景色突然渐渐扭曲，一道人影渐渐闪现，不慌不忙地向他们走过来。
“云乡真君当真好胆量”将红色血滴与黑色鳞片都交给龙七收好後，龙渊将他放下来改为揽在怀中，然後对著来人一扬手道：“伤了本尊徒儿，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魔龙话音刚落，距他们只剩几步距离的段飞尘一个闪身瞬间向後退了半米，而他原本站这的地方却好似被无形的利剑劈过一般，顿时裂开出一道一米多长的深痕。
段飞尘要不是躲得快，此时怕已经被劈成两半。
待他站稳便厉声喝道：“龙渊你身为上古神明，居然罔负万年修为堕入魔道。我仙界百万天兵神将，定将你缉拿诛杀以卫天下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