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的春天》完结[兽人文/蛇] —— 作者:土豆芽儿
  发于:2016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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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泽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就处理了一头猎物,院子里的十几头兽物不到一小时就全部处理好,全堆积在火堆边烤制。

孩子们一直扑着抢着要吃被丢弃的内脏,被秦旨尧两手臂一圈挡在怀里,给了点新鲜肉他们尝鲜。

最后孩子们被装进了竹筒里,放了块巴掌大很硬的肉干打发了他们,不时有好的碎肉也会拿过来给他们吃。

肉干是秦旨尧自创的方法,把肉切成大张大张的薄片,涂上各种调料,挂在树枝上烤一烤,然后在火炉般的烈日下暴晒,不到一天就干得跟烤箱烤出来的一样。不过现在天凉了很多,秦旨尧把这些肉干烤的时间加长了一倍。

火堆边烤着一片片肉干,火堆上方便熏烤整头的熏肉。只有一头水猪直接用盐腌制,弄好后就直接放门口摊着了。

秦旨尧觉得这水猪长得比猪好看,干净,吃起来味道差不多,却有着家养猪没有的鲜香,放重了调料反而掩盖住了它本身的味道。

弄到了现在,秦旨尧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些猎物,就算处理好了,也没地方放啊。

熏肉是正头熏的,一头就有水牛大小,有两头看起来像小象,大约两头牛大。

严泽说:“直接放地上。”

秦旨尧白了严泽一眼,“地上这么脏。”

“那用树叶垫着。”

“时间久了叶子就腐烂了,肉还能吃吗。”秦旨尧

严泽想了想,看着河流,突然说:“用石贝可以吗?就是小了点。”

秦旨尧眼睛一亮,“最大的有多大?”

严泽左右看了看,指着门口的大树说:“和这树叶差不多大。”

秦旨尧顿时惊了,这树叶和他们的床差不多大啊,当初来部落时他们还用这树叶铺过床!

秦旨尧想了想,还是想用竹筒装,反正吃的时候也要砍,不如现在就砍成小块,吃的时候也方便。

不过秦旨尧还是让严泽摸了个河蚌起来,果然有床那么大。秦旨尧刮出里面的肉,洗干净后放了起来,想等孩子们长大一些后用河蚌给他们铺窝,想想就舒服。

烤肉干差不多好了,只有秦旨尧在家看着火,严泽独自去了空心树林,咬了一根粗壮的空心树回来。

这颗树非常大,直径有一米五了,严泽用石刀把树砍成一米五高的桶,看起来就像是竹缸了。

空心树细长,很难估算它的高度。一根空心树有二十来个结,一节大约五六米,这么一算,秦旨尧斯巴达了。

尼玛,这竹子至少有一百米高啊!当初还以为只有五六十米。

因为这次要做盖子,空心树用起来很费材料,两节筒子才能做一套桶。这棵树做了整好十个桶。严泽又去咬了一根空心树回来,做了八套桶。

家里的杂货屋顿时摆满了绿油油的竹桶,鼻尖满是竹子的清香。

剩下许多中空的木材,秦旨尧把它们劈了,在粪坑边搭了个不大的茅房。秦旨尧和严泽技术有限,屋顶直接盖了一朵贝壳。

以后下雨上厕所再也不用阿泽撑伞了,好星湖。QAQ

剩下的工作严泽一个人就能做了,秦旨尧就闲了下来。

秦旨尧断断续续做了些事,身体酸软得不行,却没以往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秦旨尧背对着火堆,脸上浮现了一丝悲伤。看来这千尾果却有奇效。如果早出现一段时间那该就多好啊,小六现在也就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开心的吃肉了。

下午天气不错,蓝音兴高采烈地来找秦旨尧采野菜,严泽抢在秦旨尧前面以他身体不适拒绝了蓝音。

晚上起了大风,天气骤然变得寒冷,秦旨尧简直措手不及,盖着薄被已经不能御寒了。

但是新的兽皮还没做好,严泽变成了兽形,用翅膀抱着秦旨尧,秦旨尧这才暖和起来。

严泽说这才刚开始,等真正的寒季来临,雌性都只能在天气好的正午出门。

秦旨尧突然升起了惧意,这里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滴水成冰,醒个鼻涕鼻子都能揪下来?

呜呜……现在搬家来来得急吗?去蓝水,那里肯定温暖很多。

先不说家里的存粮和孩子们,光是想到玄霖那个部落,秦旨尧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119章

五天后,修斯生了一个漂亮的雌性。洺飞疯狂地在部落大吼了几嗓子,全部落都知道了。

秦旨尧还是在严泽口中知道,忍了忍没立即去看修斯。因为修斯说过雌性生产时不会让其他人接触,除了他的伴侣。

秦旨尧着急地在家等了大半天,到下午时,秦旨尧觉得修斯应该休息也休息好了,孩子应该也早熟悉了两个父亲的味道,才顿了一锅修斯垂涎已久的红烧肉,大步往修斯家走去。

秦旨尧站在门口,大声问道:“修斯,洺飞,我可以进来吗?”

洺飞寸步不离地守在修斯身边,闻言立即让秦旨尧进屋。

修斯睡得安宁,被秦旨尧在门口的那嗓子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窝边的洺飞和怀里的孩子就柔柔地笑了。

洺飞几乎被修斯柔柔的笑晃了神,自己也傻乎乎的咧嘴笑了:“醒了,要吃东西吗?”

“修斯,我带了你想吃的肉,现在要吃吗?”秦旨尧兴奋地奔过来,把锅顿在地上。

修斯还没回话,他怀里的孩子就皱了皱肉呼呼的小脸,先嚎了一声。修斯和洺飞顿时都紧张地哄孩子,小孩就消了声,睁开了眼睛。

修斯的孩子日子足,长得壮士,可没少让修斯吃苦头。不然也不至于让身强体壮出了名的修斯生完就昏睡过去。

秦旨尧好奇地凑上去看孩子,这一看整个人就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当场。

小雌性眨眨眼睛,眼珠又大又黑,浸润着水光。

修斯炫耀地抬头说:“你看,我的孩子,是不是很漂亮?和你一样是黑眼睛呢,还比你强壮哈哈哈。”

秦旨尧没做出回应,还愣愣地看着孩子的眼睛。

“旨尧,旨尧?”

“啊?”

秦旨尧被修斯推了一把才猛然回神,视线还黏在孩子脸上,几秒钟后才看向修斯,“你刚才说什么?”

修斯又兴奋地说起来,秦旨尧也没精力搭话,前言不搭后地回一两句。

秦旨尧看着孩子的眼睛,一瞬间就想起了他的小六。虽然他只看了一次,却被小六黑得纯粹的眼睛吸引了,至今他脑中还会浮现出那样一双漆黑的眼睛。

修斯兴奋地说了半天,赞美自己孩子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才发觉秦旨尧的异常,“秦旨尧你怎么了?你不舒服?”

秦旨尧立即移开看着孩子的目光,勉强地挤出笑容,“我给你带了食物,你趁热吃,我先回去了。”

说完秦旨尧就逃也似的走出了屋子。

秦旨尧失神地走回家,一进门就瘫坐在了地上,五个小狮虎兽吵吵闹闹地扑到秦旨尧身上,秦旨尧的眼睛这才恢复焦距,落在了孩子身上,眼眶已经湿润了。

小六,是你吗?

从此之后秦旨尧就经常带着食物去修斯家,再也没失态过,如同老朋友看望病友一样。修斯便打消了疑虑,大爷般地享受美食。

一连几天下来秦旨尧都带食物给修斯,修斯又觉得不对劲了,防备地看着秦旨尧。

秦旨尧以为修斯察觉了什么,下一瞬就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任何人有关小六黑眸的事,心里松了口气,坦荡荡地回视修斯。

修斯:“你是不是想把我儿子拐到你家?”

秦旨尧一惊,心脏猛跳,连忙反驳:“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修斯一脸你全部的隐瞒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做殊死挣扎的表情,款款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儿子和你儿子结侣吗?放心,你儿子条件不错,我会怂恿他的。”

秦旨尧:“……”同志,怂恿这词用在亲生儿子身上真的真的没问题么?

总之,秦旨尧还是天天去探望修斯(大雾),简直让修斯受宠若惊。

修斯心中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晚了,虽然我还是很喜欢你,但我已经爱上洺飞了。⊙﹏⊙

秦旨尧看着修斯感动的模样很是心虚,我只是想把你养肥点,让小六吃饱啊。

严泽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给秦旨尧做了很多兽皮,其中最差第一张也比雨季前做的一张兽皮好。秦旨尧仔细一对比,果然雨季前的兽皮比较容易掉毛,就算是同一种兽物,那张皮子的毛发也稍微硬一点。

不过这点区别秦旨尧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是用来垫床的,多垫一层更暖和。

秦旨尧自从那天吃了千尾果后他身体酸疼了十来天,渐渐不适消失了,但他也不知道这果子到底有没有效,反正他觉得这里简直巨冷,鼻尖总有股凉意,一吹风就冻得生疼。就是感觉精力比以前好了,晚上盖着被子和严泽滚.床.单也没那么后继无力了。

寒季了食物较少,所有兽物都比较嗜睡,吃得肥肥胖胖的小白十几天前就在杂货屋长眠了。秦旨尧给它盖了一个兽皮窝,它睡得很香,就算白天时小狮虎兽们会结群过来咬它小白也一动不动,顶多睁开一丝眼缝看看弟弟们,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严泽也差不多,晚上睡得死沉,白天没什么精神。家里的食物已经快把杂货屋堆满了,他也坚持每天出去转转,虽然有时候出去几个小时也一点收获也没有也不曾懈怠。

直到近期外面几乎没动物了,严泽才放纵的睡了个懒觉,天大亮了才睁开眼。

秦旨尧还睡着,身上盖着几张兽皮,他还恨不得把头裹进被子里,秀气挺拔的鼻子红彤彤,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严泽眷恋地看了秦旨尧一会儿,温热的手掌捂住秦旨尧的脸。手心的鼻子凉冰冰的,跟冰块一样。

“嗯~”睡梦中的秦旨尧本能地把脸往前凑,喉咙发出了憨憨的嗯声。

严泽不禁笑了下,换了只手给秦旨尧捂鼻子,把被秦旨尧贴冷了的手放在胸口,等手热了就又换上这只手。

严泽一直把秦旨尧的鼻子捂热,心想该给旨尧做饭了,便小心地移出了暖烘烘的被窝,一出来就立即把被子捂严实。

秦旨尧还是被严泽的动作弄醒了,半睁着眼睛看严泽,神智还没清醒,表情迷迷糊糊的。

严泽低下头,本想啄一下秦旨尧的嘴巴,离秦旨尧还有十厘米时嘴唇又落在了秦旨尧鼻尖上。旨尧的鼻尖还是那么凉,严泽心疼,含在了嘴里,用火热的舌头上下来回的舔。

“嗯~阿泽。”秦旨尧带着鼻音,脑袋动了动,严泽便直起了身。

“我吵醒你了?”严泽略带抱歉地说。

秦旨尧只摇摇头,随手在被子里捞了把,摸到了两个毛茸茸的儿子,放在胸前。

孩子们现在五十多天大,有篮球大小,两只在秦旨尧怀里非常明显,他们还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秦旨尧便轻轻拍抚他们。

严泽明了,温柔地说:“你和孩子们再睡一会儿,食物好了我叫你。”

秦旨尧看着严泽点头,一脸慵懒,显然还没完全醒过来。

严泽便不再打扰自己的伴侣,心情愉悦地出了屋子。

前段时间河水湍急浑浊,家里的水桶底部都有一层厚厚的细密泥沙。到现在河水才恢复平静,水变得清澈。和热季的水比起来,寒季的谁看起来更加柔软,一触碰却给人一种尖锐的冰凉。

严泽大咧咧地在河里洗菜,身上依旧穿着单薄的麻衣,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但他却不觉得冷。

严泽在外面久了,金棕色的头发和衣服上都结了一层细小的水珠,慢慢又变成了白霜。

严泽无意识地紧抿着嘴,一脸正经地处理食物,两道毛发浓密的眉峰被风霜染成了白色,像是白眉道人。

幼崽们还没睡醒,被秦旨尧放在怀里就本能地蹭到了雌父的胸口,还睡着的幼狮被奶香吸引,都拱到了秦旨尧胸口。

秦旨尧喂完孩子才完全醒来,又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儿,被在被子里玩闹的孩子吵得不得安生才利落地穿上了衣服。

秦旨尧冷得不敢出门,裹着几件兽皮大衣到杂货屋找水洗漱。谁知一看见水桶秦旨尧就愣了,居然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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