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 你就从了吧 [乞丐攻/书生受] 完结—— 作者:流水鱼
流水鱼  发于:2016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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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闲庭漫步一般横穿了村子,来到村子西边一所房子边,门院外无人,篱笆门正敞开着,显示有人已经进去或出来过的踪迹。
书生与齐盖对视一眼,双双放轻了脚步朝篱笆院内的房子靠近。

“园园……你真的连听娘解释一次都不愿意吗?”门内一道凄厉的女声,蓦然冲入屋外毫无防备的两人耳中。
两人怔在当场,正不知所措时,屋内另一道声音又响起,“解释?解释了又怎么样?当年你把我扔掉是事实,我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也是不能变更的了!其他的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书生愕然的长大了嘴,脑袋慢慢的转向身旁的齐盖,眼中全是惊异——凌叔,凌叔原来……
齐盖却只是对着他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这些话不是他们能听的,赶紧离开。
书生慌乱的点头,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两人比刚刚更加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要往院子外撤。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几天真的是太忙了,一点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本该周一更的文都没有更,尽量今天补上,两更上来。不过应该会晚一点了~~一会还要去吃个饭什么的~~




☆、第三十章

两人一退出篱笆,直至走到离小屋百步远左右的地方,才齐齐的粗喘大气。
只是正当两人气息还没喘匀时,面前落下的两道身影差点没叫两人又双双被气流给呛到。

“小娃娃,本事不错嘛!”张清浅乐呵呵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齐盖。
“前辈过奖了……”齐盖答得有气无力,心里却是知道他们两人刚刚的行为怕是被知道了,转脸去看书生,发现书生的面色也是十分苍白,看来也猜到了这一点了。

偷听被抓到可不是好事,尤其这杯偷听的人中还有他的亲人,这份不信任就让人难以忍受了,不管你的动机是什么。

“哎呀,你看,你看,都是你板着这张脸,把我的忘年交都给吓到了!”张清浅也顺着齐盖的视线注意到了书生,立刻对着自己身旁的碧野子呼喝起来。
碧野子只微微掀了掀嘴角,连嗤笑都懒得给他一声,只摆摆衣袖对着书生二人说道:“跟我来。”

张清浅立刻在原地急的跳脚:“碧野子,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书生与齐盖齐齐选择略过张清浅,乖觉的跟在了碧野子的身后,只剩张清浅一人还在原地不满的嘟囔。

只是不消半刻,书生就突然感到自己身旁有人,他暗暗看过去,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张老正故意撇着脑袋,像是不经意的走在了他们身旁。
几人跟在碧野子身后,七拐八拐的,不知不觉间居然出了村子,来到一处僻静的林子前才停下了步子。

林子很清幽,如果没有间隔着隆起的小土包和简陋的墓碑,书生相信自己会更喜欢这里。
“那一个,是月婆男人的。”碧野子指着离他们不太远的一个小土包说道。

书生先是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然后认认真真的看过去,很普通的一个小土包,土包前立着一个墓碑,碑很粗糙,生卒年都没有写,更没有墓志铭,甚至连立碑人的身份都没有写,只有歪七扭八的三个汉文——李世年。

不姓凌啊?这是书生第一个反应。
齐盖不认同的咳了两声之后,书生才反应过来,立刻又肃穆了表情,静静的看着碧野子。
两位老者的这么一番行止,显然不是仅仅为了让自己看一看那个墓的,必有下文。

“你们今天没有看到月婆的样子吧?”碧野子也沉思了很久才又开口,说的话却让书生顿时迷糊起来,怎么,怎么突然就说道月婆的容貌了?
倒是齐盖又几分了悟的盯着那个墓碑看了看。

“月婆全名叫楼潇月……”碧野子说得很艰难,像是要一边斟酌能说的话,又一边思考从何说起。
书生还是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反应,倒是齐盖惊诧的挑了挑眉。

一旁一直想安安心心装一个路人的张清浅终于忍不住的跳了出来,“碧野子,怎么你说一个事情说得这么颠三倒四的,我来,我来!”
碧野子不吱声的瞄了一眼张清浅,退后了半步把张清浅给引到几人的身旁。

张清浅全然不顾书生和齐盖的反应,兴冲冲的就挤进了几人刚刚形成的小圈里,搓了搓手掌,说道:“楼潇月在五十年前可是江湖一枝花啊,不过现在的一枝花好像换人做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楼潇月因为貌美和才华引得江湖人无端争夺,其中引得楼潇月垂青的只有两人,分别是李世年和凌清华……”

书生与齐盖静静的听着张清浅吐沫横飞的故事,是的,故事。
也许碧野子确实不擅长与人说前事,但是张清浅绝对更不适合。
一段属于三人之间的爱恨纠葛,霎时间被他说成了典型的属于痴男怨女间的旷世绝恋。

只是话本里的绝恋最后都会有一个属于男女主角儿的,或美或悲的结局,而现实里的结局,却远远不会停留在结局的那一天。
爱恨情仇的三人最后终于尘埃落定,楼潇月跟着李世年走了,而她离了凌清华不要紧,但是却连自己与他的孩子也不要了。

而是非善恶,爱恨情仇全然都在一瞬之间,凌清华也许痴情,但是痴情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好品质,凌园为了自己父亲,只得小小年纪只身上路去寻母。
而世间最伤人的事也许并不是情人间的爱意变仇恨,而是母子不相认。

李世年为楼潇月求了一味药,让她忘了凌清华,忘了凌园,恢复到未嫁人的少女时期,记忆中只有李世年一人。
这样的楼潇月,对于凌园的出现只剩惊恐和畏惧,试想,一个从未在自己记忆中出现的人,即使只是个孩子,突然跑到你面前叫母亲,你该是什么反应。

楼潇月除了惊恐还是惊恐,也许是那味药在作祟,也许是她心中最大的渴望就是保有现有的幸福生活。
所以她不但没有像一个常人那样,对于陌生孩子的一声娘亲的呼唤表示先疑惑和不解,反而勒令下人将堪堪五岁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给赶了出去。

五岁的凌园自那以后便失了踪影,直至几月后凌清华发现孩子不见,才从醉生梦死的生活里清醒过来,寻到了李世年所住之处,才得知了这一切。
许是楼潇月终究是母性战胜了理性,许是,李世年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她此前行为的大错特错,终于寻得了解药。

只是这一寻药和寻凌园的过程就是十年,十年!世事沧桑,斗海可移。
楼潇月记起了一切,凌园也被寻到了。

他被人贩拐卖到了苗疆,被养蛊人做了人蛊养了起来。
只是当众人寻到了他时,他业已杀了把自己当蛊养的那个人,对于找来的众人,无论是他的生身父亲还是当年赶他出门造就这一切的母亲他都已经没有太大感触了。

“那、凌叔现在……”书生声音干哑的开口。
“他十七岁那年遇到了蓝采蝶,人蛊终是被蓝采蝶所解。”碧野子看了看准备讲第二段故事的张清浅,嘴下立刻抽搐两下,三两句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给缩减了。

“又是我娘?”书生惊讶与自豪并存。
倒是这句话一出,碧野子和张清浅立刻两眼放光的审视起他来。
“蓝采蝶是你娘?”两人齐声问道。

书生在两人虎视眈眈的注目下,僵硬的点头。
两位长者相视一眼,立刻挽住了书生要走,却被齐盖拦住。
“前辈这是?”

“小子让开!”碧野子失了耐性,厉声斥咄齐盖。
齐盖僵了僵身体,却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更显刚毅,“还望前辈告知小可,这是要挟了契弟去往何处?”
契弟两个字念的声音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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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娃娃你就不要挡道了,我们这是急着去救人啊!你要跟得上就跟着来吧!”张清浅伸出大手轻轻一拂,齐盖就飘飘然的被迫让开了路,这一拂,也只有齐盖知道其中暗含了多大的力道。

齐盖在注目的时候,两位长者已经带着书生急速的掠去了,他咬了咬牙,提足了气道,施展了十成十的功力跟了上去。
几个点跃,众人落下的地方又变得熟悉无比——西边的小屋。

书生一路被挟持着,心下惶惶,几次开口欲言都被倒灌进口中的冷风给逼了回去,直到此刻落了地,发现齐盖也一路跟了来,就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前辈,你们这是要……”

碧野子赞许的看了看齐盖,不等书生的话说完,就推门进了房子里,里面仅存的二人不由自主的看向进来的这些人。
其中一人看到除了碧野子和张清浅外还有外人,立刻哑声呼了一下,立刻隐到屋中晦暗的角落里,背着身子去了。

“凌叔……”书生一进门就看到了凌园,对着他可怜兮兮的唤道,他被挟着过来,心里除了彷徨之外只剩不知所措,现下看到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长辈,心里顿时涌起了委屈的感觉。

凌园惊讶的看了看他们,半晌才沉着声音问道:“两位前辈这是做什么?”
碧野子沉了脸,不悦的看着凌园,“他是蓝采蝶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

凌园先是疑惑,渐渐明白后,嘴角才挂上了嘲讽的笑意,“说了也没有用,他没有继承他母亲半点本事,你们也莫想着让他解蛊了。”
“你……”碧野子脸上愤怒的表情愈加明显。

“小娃娃,你心眼忒坏了点,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你娘,这么多年的折磨也该够了!”张清浅接下了碧野子的话茬,脸上一贯乐呵的表情都不见了。
对于两人的愤怒和谴责,凌园只保持着沉默。

“你们,你们是要我去救月婆吗?”书生看了看沉闷的氛围,硬着头皮插话,“她中了什么蛊毒是吗?你们想让我去解蛊?”
几人沉默的看向他。

“我虽然不会,但是,你们可以找我娘啊!”书生咽了口口水,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虽然他还是不清楚凌园到底对自己的亲娘抱着身态度,但是只看他昨晚的表现就知道,他绝不是像他现在表现的这么超然。

“嘎嘎——”一阵突兀而诡异的笑声突然从几人身后传来,书生下意识的去看。
“喝——”一阵凉气倒抽进肺里,一股凉意顺着这阵气息散到五脏六腑。

屋中本就是两人,但是因为一进来就被凌园引去了注意力,一直没有仔细看过另一个人,所以这猛然一看,对书生来说绝对是个冲击。

当年的一枝花现在依然变成了一个鬼了,满头华发,脸上惨白,面部松弛而布满了斑点,只是在晦暗的光线下看着不明显,眼角与嘴角都呈现阴沉的下垂状,眼中全是疲惫和不堪重负的痛苦,还有,恨。

而她的那一笑,将她本就不算祥和的面容变得更为狰狞,尤其是她的那一笑里包含的尽是讥讽和苦嘲的意味。
书生缩了缩肩膀,小心的看了凌园一眼,才对着发笑的月婆说道:“婆婆,你……你别笑了,我娘很好的,她一定会帮你的。”

“嘎嘎……小娃娃啊小娃娃……”月婆对于书生受惊的表情很有几分不满,本欲说些什么,但是在凌园一个凌厉的眼神下,月婆只砸吧了几下嘴,不再说了。
但这么几句已经可以叫书生瞥见其中端倪了,他疑惑的看了看凌园,只得到一个没有表情的脸,再看看月婆,从那样一张脸上,他居然还看到了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欠下的文补齐了哦~
这一篇文写的我很累,可能与前一篇落差太大,数据不好的关系,再加上这段时间很忙,所以写起来没有第一篇文那么顺遂,在这样的时刻万分想开新文来着~~~不过正在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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