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 你就从了吧 [乞丐攻/书生受] 完结—— 作者:流水鱼
流水鱼  发于:2016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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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一刀被这一番话给气得险些仰倒过去,还是成娉婷和小丫头疾步上前扶住了他,他颤巍巍的说道:“孽子,果然是孽子!这城池本就不属于你,这是成家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肖想?”

“成家的东西?成家的东西!你看,你现在就知道划清界限了,说这是成家的东西了!那你为什么娶我娘?为什么要生我?娶了我娘生了我,又对我们不管不问!这就是你所谓的江湖侠客的作风?”甑念水已然失去了理智,连他父亲此生唯一标榜和追求的江湖豪侠的情节都拿出来贬低。
“你……你……”甑一刀气急反而没有任何话语可以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道满含悲愤的女声传了进来,“念水!”

甑念水听闻此声的刹那,脸上恢复了几许清明,也夹带着几许茫然,似乎是不能理解是谁在叫她,但当他看到来人时,脸上的清明立时又化为了癫狂。
痴痴的对着进来的妇人喊道:“娘——”
一声未尽,全是哽咽。

“夫君,姐姐!”来人对着甑一刀和成娉婷福了福身体,看上去是个三十多的少妇,打扮得宜,眉目清朗,与甑念水有六分相像,行走间猎猎鼓风,是一个气韵与成娉婷完全不同的女人。

甑一刀难看的脸色看到来人后,微微敛了敛,对其轻轻一颔首,“水儿!”
而一旁的成娉婷脸上闪过一瞬的不愉,但很快恢复那副平和的样子,牵着自己的女儿娇弱的回礼道:“妹妹(姨娘)!”

这么一番见礼之后,厅里顿时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反倒是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秦家父子不自在的咳了咳,引得甑家一家人注意后,才缓缓说道:“甑城主,既然您还有家务事要议,我们父子就不多做打扰了,这就告辞!至于我们之间的事宜,我会找个时间再次登门拜访的!”

本来就神色万变的甑一刀,被秦霖这一告辞的话音给震得脸上只剩铁青暗沉的神色,丢人丢大发了!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对着秦家父子点头道:“让秦大人见笑了!你放心,我甑一刀向来一言九鼎,今日之事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有更改!”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甑念水,接着说道:“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秦家父子笑的像偷到了鸡的狐狸,只见眉不见眼,连连作揖说道:“哪里话,哪里话,我们自是相信甑城主的君子之诺的!”

甑一刀唤来管家恭敬的送走秦家父子之后,复又回厅尴尬的看了一眼齐盖和书生,心里烦躁异常,而齐盖被他这一眼扫到,立刻心领神会的要拉着书生也告辞离去,反正他的目的已达到,对于别人家里那一篓子臭事,他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可是正待他要动作的时候,却被书生给拉了拉手腕,他不解的望过去。

不许走!——书生气鼓鼓的看了齐盖一眼。
这是人家的家事啊!我们不好管的!——齐盖无辜的回视了一眼。
书生不甘愿的鼓了鼓腮帮,眼睛略带审视的看了一眼甑一刀和成娉婷,方气冲冲的甩了甩宽大的儒服的袖摆,一鼓作气的冲到了偏厅的门边,才回头对齐盖说道:“看什么,还不走,等人家赶啊!”

齐盖被书生这一举动弄得尴尬异常,不管怎么样,这个甑一刀都是自己师父的故交,也算是自己的长辈,虽然他早前所做的各种套让自己颇为不屑,但是不管怎么说,表面上的恭敬还是要给的。
他歉然的对着甑一刀笑了笑,换回了甑一刀苦涩的谅解表情后,便疾步走到了书生面前,拉着书生的手,走出了偏厅,一路出了城主府。

书生心口一直堵着一口气,他自己也道不明自己气些什么,无论是从孝悌之道还是君臣伦岗,那个甑念水的种种行为都是要受到批判的。
但是,书生就是气不过甑一刀对待甑念水的态度,也顿时失了对成娉婷那对母女的好感,他不愿意走,就是想看看这甑一刀到底要怎么对待甑念水母子。

“等等!”齐盖跟在书生身后,匆匆穿过一条街道后,才拉住了气冲冲的书生。
书生不满的回头看他,眼睛瞪的老大,其中写满不满。
齐盖笑意吟吟的回视,拉着他的手,“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书生瘪瘪嘴,不耐烦的问道。

“来就知道了!”齐盖卖着关子不愿直说,手上一个使劲,将书生拉入怀,不待书生反应,脚上生风,急速的奔驰起来。几个起落之间,又到了他们熟悉的地方。
“城主府?”书生抚着晕沉沉的脑袋,还是不习惯这种被人夹着飞的方式,他抿了抿唇,不解的看向齐盖。

“你不是想知道吗?”齐盖笑笑,一个提气,携着书生攀上了院墙,身体起伏之间,已然带着书生来到了一棵大树的枝桠之间。
他对书生打着手势做噤声状,书生机敏的点头,两人开始屏息。树前的偏厅里传来了谈话声。

“妹妹此言差矣,我一直把平衍当做自己亲生儿子对待,我自知此生无望为夫君留下子嗣,所以,对于妹妹,我心中只有无限感激,对于平衍,我心中也是慈爱万分的!”是成娉婷的声音。

“姐姐,你记错了,他不叫平衍,他叫念水,是夫君在洗三时亲自起的名字!”应该是甑一刀的表妹,也就是甑念水的娘亲的声音。
“妹妹想是也是个健忘的人,当初不是说了,平衍命中与水相克,名字最好不要带水字吗?这七岁进学时已经改成了平衍了!”声音里有着隐隐的一抹不满。

“婷儿,念水说他就是喜欢这个名字,弱冠那天入族谱的时候,又改回来了!”甑一刀略显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大小老婆,脸上有一丝茫然,怎么突然变成争执一个名字了?大男人家的,叫什么不是叫。
“夫君!”成娉婷的声音略略提高。
“婷儿?”甑一刀不解的回视。

“大娘,我自是要叫念水的,这个名字我从小叫到大,就是进学那天,除了第一日师长不清楚情况时叫过以外,其他时间里,我都是叫念水的!念水,念水,自是挂念水云,心念水云的意思!”突然一阵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恶意的响起。
外间树上的两人相视了一眼,互相疑问:水云是谁?

“是吗?”成娉婷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慢条斯理的意味,“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妹妹是叫水云吧?”
“婷儿……”甑一刀的声音有几分嗫嚅,像是犯了大错,外间的书生恶意的想着,不知道那么一个像熊一样魁梧的大汉,现在是不是已经完全化身成一名懦弱的狗熊了?
就在书生脸上盘满的恶笑都要震惊到齐盖的时候,厅里传来一阵撕心的呼喊。
“娘——”
是小丫头的声音,书生和齐盖不由的震了震,怎么了?

紧接着就看到甑一刀满脸担心的打横抱着成娉婷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孽子,婷儿要是怎么样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管家,管家!快,快把邹大夫请来!”
身后紧紧跟着跑得跌跌撞撞的小丫头,满脸泪痕,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在里面,甑一刀抱着成娉婷完全消失在人的眼界中的时候,她才狠狠的抹了抹泪,回过头直直的盯着厅里看了一眼,才提着裙摆朝甑一刀消失的方向追去。

书生顿时显得有点恹恹的,像是提不起劲来一样,齐盖关心的捣捣他,连一个白眼都没有换来。齐盖顿时惊异了,小猫还有逗不动时候?
书生呆呆的沉寂了很久,才看向齐盖,正要张口的时候,偏厅里剩下的两人又走了出来,齐盖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书生嘴,示意一会再说。

甑念水携着他的母亲慢慢的走了出来,两人的脸上都谈不上好脸色,尤其是甑念水的母亲,脸上阴沉的都可以吓哭孩童。
反倒是甑念水,脸上早不复之前的癫狂,但是也谈不上清明,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灰蒙蒙的看不清。

“念水,不要再做这些了,这一次的事,我本就不同意,我本以为你只是想夺得你父亲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居然起了‘罪父’的心,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做这些,那个女人早晚要走在我们前面,到时候,你父亲就只能守着我了!”她回头看着甑念水,脸上都是寒冰般的冷峻。
甑念水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嘴角连一丝笑意都牵动不起来:“娘,这么多年了,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什么骗?”她回视他,眼中尽是认真,这不是骗,她真的是在等!因为她等得起,她比她年轻,比她身强,更甚者,她能伴他行江湖,游天下。而她,即使有心,也只能一辈子与病榻为伴。
甑念水的眼中终于涌现了浓浓的疲惫,眼帘半合,说道:“没有骗,我知道,您一直是认真的,您耗着青春,耗着生命,耗着心力,就是为了拼过她!这些年,你的眼里除了爹,就是她的吧?”

甑念水说完,头也不回的穿过弧形的石门出了院子。
齐盖等到偏厅里的人走光了,才放开了捂着书生的手,看了他一眼后,才搂着他飞出了城主府。
当两人回到了热闹的街道上的时候,书生一直沉浸在以一种诡异的悲凉的氛围里,齐盖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是怏怏不乐,这样的书生,他真不喜欢,总有一种,他被隔绝在外面的感觉。
但是,他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他拉回自己的世界。

“齐盖,你有爹吗?”两人沉默的在热闹的街市上走了很久,书生才突然开口。
齐盖听了一愣,张嘴语言,却半晌没有话说,他有爹吗?当然有!
可是在哪呢?他不知道!
他是乞丐啊!没有爹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有些难过,不过下一章就会好了,会很欢乐,很解愤,是解愤哦!只能是一种发泄的情感,却没有对错惩罚什么的,也不是解恨哦,因为情感什么的真不好说。
另外大家可以对甑一刀泄愤,这个人呢,本来就准备这样写的,有男人普遍的渣属性,既重视子嗣(所以起名念水什么的,完全是看到这么个女人真的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一时激动就情绪不清了,当然,其中可能也有一丝柔情,毕竟是自己的表妹,同时也是自己的小老婆嘛!),又爱恋像自己原配那样的温柔女子,但是对于内宅的妻妾之争又没有很敏锐的感觉,所以经常会有状况外的情况。
最后,他对甑念水的忽视,其实是成娉婷有意所为,她是个传统的女人,但同时她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她是个聪明而不简单的女人。
这个会在下一章通过书生他们的嘴交代一下的!
另外,真的很谢谢rainbow,都有留言呀,好幸福,抱着被子滚~~




☆、第十七章

半晌等不到回答的书生侧目看了一眼齐盖,这一看就被他满脸恍然的表情给震住了。
“齐、齐盖,你怎么了?”书生有些不安,笑吟吟的齐盖,他见过;恼怒的齐盖,他见过;无赖的、流氓的、爽朗的齐盖他都见过,但是真没有见过这样的齐盖。
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悲恸表情,但是这样的齐盖却让人打心里感到一丝疼痛的感觉。

“恩?”齐盖回神,看到了书生一脸的无措和担忧,心情蓦然开始又变好,生有八苦,苦苦皆为因果。齐盖一向不信这些,但是看着面前这个清骨傲然的小书呆,突然觉得,其实所谓因果,信一信也无妨。

半晌等不到回答的书生侧目看了一眼齐盖,这一看就被他满脸恍然的表情给震住了。
“齐、齐盖,你怎么了?”书生有些不安,笑吟吟的齐盖,他见过;恼怒的齐盖,他见过;无赖的、流氓的、爽朗的齐盖他都见过,但是真没有见过这样的齐盖。
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悲恸表情,但是这样的齐盖却让人从心底渗出一丝钝痛的感觉。

“恩?”齐盖回神,看到了书生一脸的无措和担忧,心情蓦然开始又变好,生有八苦,苦苦皆为因果。齐盖一向不信这些,但是看着面前这个清骨傲然的小书呆,突然觉得,其实所谓因果,信一信也无妨。

“怎么了?还呆愣着呢?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爹吗?”齐盖倏地凑近了一张脸去,吓了书生一跳,听闻他的话后,心里又是一种不自在的疏漏感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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