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拜托了……涅亚。】
涅亚不再回应少年,默不作声地透过亚连的五感来感知外界的情况。
“审问开始。”鲁贝利耶示意鸦可以开始用刑了。
“啪!”鞭子重重地落下,抽打在身上,少年闷哼了一声,脸色一白,便紧咬住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审问持续了很久,而被束缚在邢架上的人始终不肯开口,鸦也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和冷静,换了一条鞭子,疼痛却翻了数倍!鞭子上的倒刺直接带下所击中部位的皮肉,伤口处顿时一片血肉模糊,这一次,银发少年终于忍不住发出痛呼!
“说!你告诉诺亚什么了!什么时候和他们有了联系!”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教团!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这个回答……唔啊!”少年浑身没一块好肉,伤痕累累,却仍旧接受着酷刑。
“这里交给你们了。”鲁贝利耶似乎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面,转身离开。
“是,长官。”鸦回应了鲁贝利耶后,转头继续看向邢架上的人,“不说是吧,继续。”鸦冷笑着又换了刑具,审问一直进行着,那个白色的少年渐渐被鲜血染红,但更多的,是被染黑……
【喂!亚连!别睡过去了!你听到没有!你不能死!】涅亚的声音回荡在意识之海,但亚连已经听不到了,意识沉入深处。
黑色方舟内,伯爵织着毛衣的手停了下来,悠哉悠哉的气氛顿时消失殆尽。示意露露贝尔跟上,千年公没有了往日的冷静,直接动用方舟到达大厅。
“第十四任那边出事了,快去教团!”
“什么!少年他……”缇奇抓在手里玩的扑克掉了一地。
“缇奇,我们走……”罗德的脸色沉了下来,心神一动,门直接在脚下出现。罗德和缇奇任由自己下落,消失在了门里。
“这次我也去。”瓦伊兹利见千年公反应如此之大,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与担忧。
露露贝尔自然跟上千年公,几人也很快消失在了方舟的门里。
“第十四任在地下室,缇奇交给你了。”瓦伊兹利解决掉守在附近的鸦,读取记忆得知到了亚连的方位。
缇奇眼中是急迫与担忧,二话不说,直接动用能力,身体穿过地面向下坠去,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地下室。
【亚连!你这臭小子不许睡!】涅亚用仅存的属于诺亚本源之力的力量维持着亚连的意识,却始终收不到对方的反应。
“少年!”缇奇从墙里走出来,在看清眼前的景象后,那个白色少年身上的血迹刺痛了双眼。缇奇眼中燃起怒火,紫色的蝴蝶顿时遍布,将鸦吞噬地一丝不剩。墨发绅士皱着眉将刑架上的人解下来,放轻动作横抱起,再次动用能力回到了同伴身边。
“罗德,老哥,收工了。”几人闻声转头便看见了缇奇阴沉着的脸,以及被护在怀里的染血少年。
“亚连!”罗德见染血的少年早已失去意识,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可言。一想到昨天还好好的少年,今天就成了这幅凄惨地样子,又气又悔。愤怒之下,直接动用能力将在场的驱魔师全数带入梦境。
诺亚几人也不再多耽搁,直接回了方舟。
“千年公!亚连他……”罗德面带焦急,而一旁千年公早已换下了可笑的小丑伪装,严肃地从缇奇手中小心接过少年,疾步走进了房间内。
几人担心地守在门外,直到伯爵出来时,外面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千年公,少年他……”罗德急切地出口询问情况,只盼那人没事。
“小十四暂时没事了,他体内的诺亚因子在维持着他的意识,放心吧。”千年公一脸疲惫,似乎消耗了很多力量。
不等千年公说完,一个身影闪过,直接穿门而入。
“小罗德,跟我来一下。”千年公拦下了也想要进去的少女,面上依旧有着几分凝重。罗德心神领会地跟上了伯爵。
其他人见缇奇进去守着亚连了,也各自回房不去打扰。
“千年公,找我什么事?”罗德看着千年公不太好的脸色,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小十四的情况是没什么大问题,但小亚连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什么!亚连不就是第十四任么?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么?是中央厅动了手脚吗……”罗德眼中划过一丝阴狠。
“并不是,现在小亚连体内运转的诺亚因子是小十四的,但这样下去的话……小亚连自己的意识早晚会消失……”千年公叹了口气,面上的凝重之色不减反增。
“千年公,还有挽救的余地是吗?并且这个挽回的方法……与我有关?”罗德敏锐地察觉到千年公在看向自己时微微缓和些的脸色。
“的确……毕竟35年前的那件事只有你我记得最清楚,其他人在那时都被小十四手刃了……罗德你身为长子,对第十五任的事情应该不陌生吧,以及千年前那场以失败而告终的圣战……”千年公在说到这里,眼中的哀痛无以复加。
“难道说……亚连本身也是……诺亚?”罗德傻了眼,慢慢回想千年圣战的那段记忆。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在小亚连体内发现了不同于小十四的诺亚因子。”
“所以说……能救亚连的只有他自己……?”罗德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心中一痛。
“或许还有转机……就得看小缇奇能不能对小亚连起作用了……”
“我去找缇奇……”罗德匆匆跑出了房间。
千年公叹了口气,转身握住一旁的雷洛,对着一边的墙壁敲了敲。一扇暗门打开,千年公缓缓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好基友教科书式的傲娇砸的地雷!(づ ̄ 3 ̄)づ么么哒~蠢作者正在存稿中233333日更不虚OTZ
☆、复苏
此时,房间内,银发少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乎看不出什么血色。墨发青年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眼中满溢着担忧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