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慈郎,要怪就怪你睡觉的时候没注意挑选一起睡觉的伙伴。
而此刻慈郎口中的抱枕正靠着迹部睡得香甜。
华丽丽的第一天学校生活就这样的结束,浅迦发现学校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人,比如叫凤的少年,还有那个软软香香的金发少年。
好像,学校的生活还挺不错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找得到爱情呢?
梦里他迷迷糊糊的想,不自觉的向有着玫瑰香的怀抱里缩了缩,恩,还有叫迹部的这个人怀抱很舒服。
情书?!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到来。
浅迦捧着还带着温热的牛奶瓶跟在迹部身后下车,风吹进脖子,他不自觉的缩了脖子,奇怪,为什么感觉身上有点刺刺的感觉?
“冷?”迹部看他这个样子,皱了皱眉,这个笨蛋怎么穿这么少?
“难受,”浅迦看着四周被风吹动的树木,“身上刺刺的!”
“那是冷!”迹部没有见过这么白痴的人,他有些无力的揉揉额头,对司机道,“你回去给浅迦少爷拿件衣服来。”
浅迦摸着自己感觉已经有些不灵敏的手,撅起眉头,冷?
“还发什么呆,今天网球部有早训!”迹部用手指弹了弹浅迦的额头,“走了!”
摸摸被迹部敲得有些疼的额头,浅迦仍然有些迷糊,为什么他会冷,难道因为是换了身体的原因吗?
这些感觉,一点也不好,他跟在迹部身后有些闷闷的想。
进了网球部,浅迦被迹部领着进了更衣室。
他到单间换好运动服,刚出来,便被一件突然扔来的外套遮住了视线。
“穿上!”迹部看了眼对方苍白的脸色,移开目光道,“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先看看他们的球路。”
外套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还在他接受的范围内,浅迦套上迹部的外套,身上那种刺刺的感觉少了很多,他看着迹部,“这种感觉,是温暖吗?”
迹部回头,望进了对方的眼中,淡淡的紫色,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眼底的迷惑有种傻傻的可爱,他突然就想到了婴儿的眼睛,单纯到极致。
他记得那天车失控时,他清楚的看到少年站在阳光下的身影,纤细却又迷茫。
如今,这个人在很多事情上懵懂如同孩童,自己看着这个少年,心底那淡淡的愧疚怎么也去不了。
连温暖与寒冷都不知道,他移开目光,“啊嗯。”
浅迦察觉到迹部似乎有些不自在,他靠近迹部,眼也不眨的看着迹部的眼睛,“你怎么了?”
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不到10厘米,迹部怔了怔,在浅迦额头敲了一记,“什么怎么了,笨蛋,给本大爷出去好好看他们怎么打球!”
“很痛啊,”他嘟哝的摸着被打的地方,不满的跟在迹部身后出去,刚出门就看到忍足,笑眯眯的向忍足招手,“忍足!”
“浅迦,”习惯性的摸摸浅迦的头,忍足看了眼他身上的运动外套,偏头戏谑的看了看迹部,才道,“今天有用早餐吗?”
“有喝牛奶,”浅迦点点头,递出手中没喝完的牛奶,“你没有用早餐吗,我的给你!”
看着浅迦一副有福同享的样子,和单纯的双眼,忍足怔了怔,理了理浅迦被自己弄乱的头发,“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恩,”浅迦见忍足不像是客气的样子,便低头继续喝着牛奶,喝了两口才恍然想起昨晚在书上看到,忙又抬起头道,“书上说不吃早饭不好,忍足你要天天用早餐!”说完,才很坚定自己说法似的狠狠点头。
明明很精致的脸却表现出这么单纯可爱表情的样子逗乐了忍足,忍不住戳了戳浅迦白皙的脸,“呐,浅迦怎么要告诉我这些?”
“恩?”浅迦仔细想了想忍足的问题,“身体不好要生病,生病会很难受,书上不是说药很苦?”他又喝了一口牛奶才继续道,“忍足是朋友,当然要告诉你了。”
听到浅迦这些话,忍足心情大好,继续摸着浅迦的头道,“是啊,我是浅迦的朋友呢。”
浅迦皱着眉看着忍足,“书上也有说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
“嗨嗨!”忍足手回手,有些可惜道,“不过小浅的头发手感真的很好呢。”
迹部沉着脸看着这两个彻底把自己无视的人,对忍足道,“忍足,陪本大爷打一场。”
“嗨嗨,”忍足无奈的答应这个超级奶爸的要求,回头看了眼浅迦,对方依然抱着牛奶瓶喝得一脸满足的样子,不过,现在的浅迦的确像个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孩子。
秋末的早晨已经很冷,浅迦喝完了手中的牛奶,把牛奶瓶扔进垃圾桶,然后坐在休息椅上缩成一团,看着迹部和忍足把小黄秋打来打去,打了个哈欠。
“咚”一个球落在了浅迦的脚边,他弯下腰捡起小黄球,细细的打量,这么小的球,为什么他们打得这么高兴?
“浅迦学长,”凤走到浅迦的身边,有些羞涩的看着浅迦手上的球,“那个球……”
“很好玩吗?”浅迦抬起头向凤。
“浅迦学长是说网球吗?”凤挠挠头,“打球很快乐。”
“快乐?”浅迦不明白那是什么,不过学学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握紧球道,“教我吧。”
“吔?”凤愣了愣。
“我要你教我打网球,不可以吗?”一双淡紫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凤长太郎,说不出的可怜。
凤被这眼神看得心早已经软得如豆腐般,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我只是怕自己教得不好。”
“那就好,”浅迦一把拉住凤的手就往球场上走,“我们快点开始吧。”
被浅迦抓住的手有丝暖意传到心底,凤愣了愣,看着自己与浅迦相握的手,浅迦学长的手,好温暖。
走到场地上浅迦才懊恼的皱起眉道,“我没有球拍……”
“浅迦可以用我的,”凤把球拍递到浅迦的面前,温和的笑问,“要用吗?”
“谢谢,”浅迦接过球拍,笑眯眯的看着凤,“凤,你是好人。”在他的思想定义里,人只分为好人与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