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作者:擂文
擂文  发于:2016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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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日必会赶回。”景琰翻身上马,“而且最迟明日就会有援军。”
    “明日?这个距离,能赶过来的就只有禁军…殿下是说!?”蒙挚睁大了眼睛,“小殊……!?”
    “皇后的说辞无非是我挟持皇帝,小殊不会信的。”
    “可他毕竟身在禁军中,禁军不比赤焰军,受皇家约束且法令严苛,若有皇后的命令只怕禁军无人能擅动…若此时领兵出城,他们只怕都要以谋逆罪论处…就算他相信你不会谋反,也出不来啊。”
    景琰看向了金陵的方向,笃定道,“他会来的。”
    蒙挚深知禁军法度森严,上一世自己的一众将兵也被困在京中,心中实在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这句话是确信,还是只是一个希望?”
    景琰回过头来看向蒙挚,神色平静坚定,“我信他,并非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更是因为他是赤焰少帅林殊。”
    ————
    好的写到这里缅怀一下我的脑细胞。
    誉王不是故意诈死,而是他以为梁帝要杀自己。然后看到梁帝知道自己死讯的种种表现更加心寒。(下一章会提到)
    小殊侧面上线中,景琰有了小殊的坏毛病,喜欢搓着东西想问题。
    其实笼罩在整个故事里的,是一种宿命感。比如誉王兜兜转转回到了九安山的结局,比如般若誉王用计的结果,仍然是反馈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我写文会有留白的部分,但只是没有描写出来罢了,比如【景睿和豫津一到猎宫就相携着出去打猎,豫津嚷嚷着要猎回一只貂去给林殊。】这一句,其实我没描写到的故事是这样的:林殊郁闷不能去秋猎他还想猎貂回来的,和豫津还有景睿说了,两人便暗中约定好给林殊猎貂回来。其实林殊不怕冷,他只是想给景琰弄个毛绒领子。
    ↑但上面因为和主线无关全被我略写了。
    我好想写糖啊!啊!啊!←结论
    另外这一章我写梁帝写得很开心ww我很喜欢琅琊榜的一点就是,即使四周都是暗色的,人物自己本身也会发光,那种光是来自他们心中的善意和情意。即使是反派,都有他们真心以待的人,就是那一点点的暖,让他们也鲜活起来。我也希望自己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如果读者愿意细品细嚼的时候,也能从周围的配角身上体会到他们的心意,比如越贵妃对献王,比如梁帝对誉王。
    多谢大家包容我越来越慢的更新速度(但这一章很长!),本子在准备了,等到完结放预售。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三】(殊琰)
    般若骑马一路到了庆历军大营中,匆匆走进了主帅营帐,“殿下。”
    “你来了。”
    “刚才我听说靖王从北坡下了山,闯过了咱们的岗哨,他定是去搬援兵去了!”
    “知道,走了有半日了,他选的北坡下山,跟在他身边的人又誓死护卫,庆历军设的岗哨拦不住他。”
    “殿下不追么?”
    誉王哼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不妨事,他去的方向,多半是向纪城军求援,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最少也要三四日,再有半日就足够了。”
    “我与夏江在淇水边的小镇分别,算算时间,夏首尊已经回到金陵了。”
    誉王揉了揉额角,疲惫的点点头,“母后毕竟在深宫之中,夏江回去我也能放心一些。”
    “京城中人心惶惶,夏首尊此去既能证明殿下尚在人世,又可联络原来依附于殿下的臣子。有皇后娘娘和夏首尊这两个陛下极其倚重的人在,想必也不敢有人公然质疑了吧。”
    “现在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人去说什么了,只要他能稳得住禁军就好。到时候父皇和景宣在混乱中被景琰所杀,我手刃萧景琰这个逆贼再班师回京,奉皇后令登基为帝,到时祁王兄再得知消息为时晚矣。”
    “只是用当年之事威胁夏首尊与我们联手,终究是结下了嫌隙。”
    誉王摇摇头,“当年诬陷赤焰之事虽是大罪,却终究未成,却远比不得谋反的风险,夏江既然答应,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以夏江如今的地位,就算污蔑过赤焰军和祁王被父皇知道了,受了罚,他大可以等到新君即位继续他的风光,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他会帮我,一定是因为他知道献王上不了位。而会上位的萧景琰却容不下他。毕竟我记得当年祁王说要裁撤悬镜司的时候,靖王是带头反对的。…现在想来,那时景琰的态度更像是挣脱开祁王羽翼的一种借口罢了。他的性子雷厉风行,根本也用不到悬镜司。退一步说,就算他留着悬镜司,他也容不下夏江那种人在身边弄权。”
    “若是为了这个,殿下可以放心了。”般若笑道,“今日夏首尊前往金陵前,我也有此一问,我问得直接,夏首尊也就据实相告了。”
    “他怎么说?”
    “夏首尊曾派人去调查过祁王萧景禹如今的府邸。”
    誉王冷笑一声,“调查,我看是刺杀吧,他是不会放弃杀死祁王的。”
    “夏首尊派去的人都算是悬镜司的高手,可却找不到机会下手,因为祁王府内外,包括祁王出行时,暗处都有人保护。”般若玩味的一笑,“有人认出了其中的一个,是靖王府的人。”
    “原来如此。若景琰还是如此在意祁王安危,他登基后让祁王回朝的可能性就很大。怪不得夏江愿意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两人正在谈话时,就听人来报,“殿下,众将士已经到了猎宫门外!”
    萧景桓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猛地睁开,“传我的令,诛杀逆贼!攻下九安山猎宫!谁第一个登上城门,赏千金!”
    “是!!”
    “……殿下,你可是在担心么?”般若见他神色恍惚,忍不住问道。
    萧景桓摇摇头,“般若,我只是在想,原来皇位是这么容易就能到手的。可笑我这么些年来殚精竭虑,步步为营地,到底为了什么?到头来,姨母给我们准备的下下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成功了。”
    “师父曾说过,这之所以称为下下策,并非是因为谋算的难易,而是一旦走了这一步,殿下和滑族就再也没有退路了。”般若身在军帐之中,却仍然红色衣裙,未着戎装,她给誉王添了杯酒送到他手中,“赤焰军与大渝梅岭一战之后的两年里,师父就着手在庆历军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为的就是殿下万一哪一日起事时可以有所助益。那徐安谟本来是个可用之人,师父都派了姐妹去接近他了,却不想一朝犯了事被靖王参奏到皇上面前,贬了职。”
    景桓拍了拍她的手,“可惜了。他若在,庆历军心能更稳些,这些参将终究是不济事。好在如今四万庆历军有我亲自坐镇指挥,想必明日天黑前就能打到九安山顶。”
    “殿下不可大意,虽说如今形势有利,可我们是孤注一掷,仍要防范变数。”
    “变数?”景桓惨然一笑,不过数月,他的鬓角就已经有了白发,“我现在不过是深陷在沼泽中,淤泥没顶前最后一搏罢了,就是日后登上了皇位,史官的笔会放过我吗?”
    “若还有一线生机,我也曾想过,宁可做个富贵王爷闲散一生罢了……”
    “殿下!”
    “可父皇不会放过我!”誉王赤红着双目摊开双手大笑,声音哽咽,“这些年来我爱他敬他从不曾害他!可他呢!他要杀我,要我死无全尸,曝尸荒野!”
    “祁王兄有父皇的宠爱,又是皇长子,献王有他母妃庇荫,景琰有祁王兄护佑疼爱,我呢?!我这些年付出的又哪里换来了一点真心!”誉王踉跄着退了两步,苍凉道,“我在崖底拥着发妻的尸首等了一日一夜,没人来救我,若不是后来夏江和你找到了我,我此刻已经命丧狼口。”
    “我曾以为他只是厌恶了我,要我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谁知道他要的是我的性命。那些故意带错路的士兵,那匹惊了的马,还有我的马车也被做了手脚……”
    “直到从崖下醒来,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是真真切切想要我死的。”
    “于是我顺了他的心意,死了一次,找他来要他欠我的皇位了。”萧景桓每笑一声,脸上就狰狞一分,“猎宫中一共五千兵士,就算算上侍卫仆从不过五千五百,给我用火弓弩射!”
    ————
    举剑挡掉了一枝射向自己的弓弩,箭头所带的火星燎过了额前狼狈散下的一缕头发,蒙挚咬紧了牙关,大声喝道,“援军很快就到,随我守住猎宫!”
    兵戎两世,蒙挚经历过的大小战役不下百战,而九安山这一役,却是他再不想重来一次的战斗。
    身为将士,在拿起刀的一刻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可这一战不同,若输了就是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他身后是风雨飘摇的大梁,是他最牵挂的友人的性命。
    所以这一场,他就算赔上性命也绝不能输。
    庆历军连攻了一夜,见那大殿外墙都被熏得漆黑,又听得誉王的奖赏,不由军心大振,呼喝着又往上冲。
    而城墙上的禁军已经连续战斗了一日一夜,每个人都是疲敝不堪的模样,见庆历军又攻上来,手中握紧了兵刃互相鼓励,心中却已经绝望。
    还有一日靖王的援军才能到。
    此刻一呼一吸时间的性命都不由自主,还要有多少人的命葬送在这里,才能守得住这扇门?
    间或有些带着火的箭矢越过了城墙,直接射在内宫的门上,便有小太监们惊呼着将箭头上的火灭去,有些胆小的皇亲宗室的孩子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箭便直接哭了起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城门之上,有个将士忽然指着远处喊了起来,“是不是援军?”
    蒙挚顺着那个将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到天际曦白的另一边,尚且还在墨色中微微泛着银光的尽头,出现了一道暗色的影子。
    ————
    庆历军中此时人心惶惶,“从西边来的!……难道是禁军!?”
    “不是说剩下的禁军都被皇后控制在宫城了么?”
    “不会错,是禁军,你看那马蹄的尘烟,来的一定是大部队!”
    “怎么办,如今咱们是腹背受敌了!”
    誉王几乎在半山的营帐中,死死的瞪着那道越来越近的墨色。
    那飞扬起的尘土灰白了一线天色,不是一队人马,而是一支军队。
    是谁?
    般若也站起身,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衣裙,几乎流出了血,“从西方来,不会是皇陵的守军……难道是……?”
    “不可能是禁军!母后一定牢牢控制住了所有禁军,禁军中又哪有那么多人愿意冒着死罪来九安山赴死?”
    “皇帝不在以皇后诏令为尊,对于此刻的禁军一动不如一静,若他们擅动就会被以附逆罪论处。不动,就算是我败了,主要罪责也在母后身上,禁军充其量也就是受人蛊惑,不会被责罚。何况来日若是我登基,禁军就是扶立新君有功。”
    誉王高声笑道,“又有谁会不相信一国皇后的话而相信靖王?”
    “又有谁能从守卫森严的都城中带出这么多人来?”
    说道这里他猛然顿住了。
    慢慢地转过身。
    只是顷刻的功夫,那黑影已经变成了一群疾驰骏马扬起的尘土,在晨曦中,依稀可以看到,为首的一个穿着银色的铠甲。
    “他骗了我……”誉王咬紧了牙齿,说出的仿佛是天下他最恐惧的两个字,“林殊……”
    “快,退到后方营地去!保护殿下!”
    失算了。
    他原本以为,以林殊这几年来收敛光华,明哲保身,即使不倒向自己这边,也不会公然反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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