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落華堆雪————icedom
icedom  发于:2008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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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华堆雪


我走了,虽然留下他一人。虽然,我知道那孩子金黄色的发,他阳光般的笑容,他拗扭的脾气,都会因为没听见我最后所说的那句话而黯淡,不过这也只能说是......一切来的都是命运。

时间到了,漏斗里的沙子滴了,听到了吗?我那悄然遗落的碎步声......。我想你一定没听到,所以,不知我的足声离你愈来愈远、愈来愈小...。这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我是魂魄一只,你是人...。只是能有这份相遇,我很快乐。如百年前遇到那个人一样,现在的我衷心感谢上苍,让我认识了他遇见了你。即使一切相聚都有时限,别离的豌豆花已经绽放,我也该满足了。

没有达到神乎棋技的境界是遗憾,不过来世可待...;与你们的相逢终止,是永恒的伤......。虽已心满意足,总是留些小缺憾......

来迎接亡者灵魂的使者来了,带走一些已经了然一身的魂魄,转世去了。一次次,我身旁的人去了不少,又来了些,我,还不想走。魂使们一次次地问我走不走,我也始终就是那样......微笑,不语,「谢谢你们。」

我还想守在这天边,看着遥不可及的你的小小的身影,逐渐成长如蝶破俑而出的姿态,朝着我们共同的理想境界前进。就算我不能立足在你身边,也想在遥远的一方守护着你。我重要的,朋友,学生,如兄弟般的存在的,你--

我告诉你,我跟你说喔,小光
「我很快乐---」
唉,傻小子,就叫你别睡了不听,看你哭成那样......唉

天界似乎是没有时间观念的,除了身旁来来去去的魂魄,什么都没改变。我还是昨日的我,你,已不是当年的孩子了。看着你成长,看着你纯熟;看着你获胜,也看着你落败;看着你畏足不前,看着你踏出那步...。我好想告诉你呀,小光。虽然不在你身边,可是我一直都看着你,守着你,你笑了,我也笑了,我很快乐!而这种心情无法再用语言表达,就隐在偶来的飘雪中,带点洒落在你周围吧!我,一直都在你左右


人间.本因坊战.第四局终局(五战三胜制)

「我认输了。」
佐为......好不容易拿了两局优胜,这局却又输了...两胜两败...桑原老师多年称霸本因坊的棋力着实让我慑服,可是我想赢啊!我想拿到「本因坊」的头衔!那是我和你的......唉,明明这局获胜就可以成功了,我太过心急吗?唉...。算了,下礼拜的第五局我绝对不会输的,对,不能输!

接受完例行的采访还有桑原老师一贯拍肩膀、打哈哈的威吓后,拖着一身疲惫踏上有些拥挤的JR。进藤一面思考刚刚的棋局与抱怨塔矢的霸道--买了车竟不许他开!
难道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据了解,自从某日塔矢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进藤的车后,就彻底厉行禁止他的同居人开车......)唉...刚刚要是下在7之9怎样?不,不行,这样会给另一边攻击的空间......那一手还是不能放弃的......塔矢亮你这个笨蛋......那下在12之10呢?嗯,或许不错......

打通电话给他好了,这么晚了。掏出手机,嘟嘟嘟地飞速按了几个数字,电话飨了。一声,两声,三声......十声,十一声... 竟到了第十五声话筒彼方的人才接起电话!进藤不由得一把火内心烧,开口就是「怎么这么慢!塔矢亮你这个笨蛋!」另一头那人缓缓地回答「刚接到出版社的传真,没空接你的电话。」简明、有条不紊,塔矢亮一贯的风格(虽然遇上进藤会失控...)。进藤虽想开口跟他大吵一架,却突然意识到,「塔矢亮」&「出版社」......?

「............那你知道了...?我......」我输局的事...
那人在电话彼端轻轻吐了一口气,「......我来接你。」

结束通话,手机丢进袋子,眼眶有点红了......
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话,「人长大后第一个失去的,是勇气。」说的有理。小时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伤心的也好快乐的也好,哗啦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年龄愈是增长,便愈不敢这么做。不管是受到社会礼教的束缚也好,自身的性别也罢,抑或是性格上的逞强,总之就是有我不能轻易掉泪,不能在人前落泪的理由。即使如此,灵魂还是追求着能让我放下一切拘束的地方...。先是有父母护着,然后有佐为陪着,现在则完完全全倚赖着亮...虽然这么说有点小不甘心。

「本因坊」这个名号对我很重要,并不是基于它的头衔光环,而是因为那是我对佐为的一种怀念与纪念。「本因坊」是特别的!所以,我现在觉得好失落、好不甘心、又好害怕......
虽然还有一局才定生死,可是我的手却不住地颤抖。要是输了,至少还要再等一年的时间才有机会挑战...。我一直努力着,努力着通过一次次冗长的预赛,击破个个难缠的对手,想挑战这个头衔。我认为,得了这个头衔就好似能证明佐为的存在。可是这局我输了,我输了...

还好有塔矢亮这个人在...

亮总是什么都不说地坐在一旁,或不发一语地抱着我,听我说着一切的一切,吻去滴落的泪。他不擅长说话,我也是,所以就有这样的默契...。佐为,我很重视你,虽然你离去很久了,我甚至对你的容貌有些模糊了、记不清了,可是我从没忘过你。你是我重要的朋友、老师、如兄长般的,你--。所以「本因坊」是一定要拿下的!所以,我才会觉得身负巨石,愁不堪言。亮知道一切...不,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还是会守在一旁安抚我...我很感激,也很庆幸,我有一个这样的爱人。
我想告诉你,我想跟你说喔,佐为
「我很幸福--」
那么,你现在又在哪呢?你幸福吗?你还是那样的笑着吗?佐为......


窗外闪过一片又一片的漆黑,哔哔声响了又飨,进藤才意识到已经到站了,连忙下车。一出站气温骤降,空气中弥散着初春的气味,是寒冷的滋味,使进藤不自觉地身子一缩。
「光--」
回眸一看,那人站在街灯旁,唤我的名。走近一看,发现他脸都冻红了。
「为什么不在车内等...」
「因为我想你这傻瓜,一定又忘了带外套出门。」
「.........(怒)」想回嘴他却在在同时,脱下被体温弄暖的墨绿大衣罩住我。我觉得我脸颊似乎热了起来
「...车呢?」我别过头去不看他,悄悄地...勾上他的食指、他的中指、他的手掌...
「在那边...」他握紧我的手,往右方开始走
此时茸茸的细雪自上飘下,落在他的肩、我手上。他稍稍加快了脚步,我却渐缓了步伐,看看掌心上已溶化的雪,变成雪水流落,再看看那黝黑的天空,那雪洒落的彼方,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柔。终于我停住了,直直地望着上方。
「怎么了?」
「没,没有...只是我总在雪飘落下来的时候,觉得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啦!就是...」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个所以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什么字眼来形容我的感觉
「.........喔?」他嘴角上扬
「你笑我?讨厌!笨蛋亮!」
「我没有啊~」
「分明就是有!我看到了!」
「你看错了~」
「少来!讨厌!去当个雪人吧你!」
「是你才对吧?」
「你......!笨蛋!」

落雪带着佐为的暖意,沁入光的心了......


天界

......他们俩怎么还是这样,唉。棋艺长进了,就是这点似乎一点都没变。嗯不,小光好像是被塔矢逗着玩啊...(汗)。不过真好,你看起来很幸福呢,光。我也很幸福,看着你,看着塔矢,看着这世界不停息的运转,我觉得很满足。

--等到你上来的那一天,我们再来下盘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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