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天空高挂的明月,邱耘脑中又浮现起来和蔼可亲的身影︰月老
轻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想着︰如果自己在满一年之时就回府去,那月老事不是就不会...?
想了想,邱耘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我想结果是一样的吧...」
「耘姊在想什么?」
「想你这小白鼠怎么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莫非是要去厨房偷粮食?」
「耘姊...」白玉堂无力的笑了两声「你真当我是老鼠啊...」
「好好好...你不是老鼠,是月老的小雨,四季的甘霖;这样你可满意?」
「恩~这还差不多。」
「为何月老要我们以他给予的名号行走江湖一年呢?用本名不好吗?」
「月老一生中有给予名号的人有十人,但真正有赐予『月』姓的却只有五人。一是你朝雁姊、二是雪翊、三是冰寒、四自然是我,而最后...就是你。」
「让你用名号行走一年,为的是学经验;纵使你再这一年之中有任何不对之处,月府都可以替你承担、可以替你解决。一旦你以真名示人,那就代表这件事是『你』做的,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必须一人承担...或许有很多人对月老的做法有诸多批评,但我到是觉得无所谓;我想,能得到名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自己无法承担之事来吧!」
「那耘姊再这一年又闯出什么大事业吗?」
「也没有什么啦...不过杠上了几个唐门的弟子,然后被我用毒放倒了,最后被请到唐门去喝茶罢了......」
「喔喔!可是我到是听说江湖最近出现了一名『药毒仙子』,传闻他与唐门的掌门相谈盛欢,还被唐老太太收为义女...」
「哎呀呀...玉堂你这小子......」
白玉堂.锦毛鼠.月雨 月雨侧听小夜曲,白玉为堂金做马
「恩...这该叫你什么呢?」月老为难的看着白玉堂,两边坐着朝雁等人都一付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月老给白玉堂起名号「这...春夏秋冬已是四季,那第五个要叫什么呢?啊!有了......」月老像是想到什么的重拍了自己的大腿
「就叫『月雨』如何,因为一年四季都会下雨嘛!」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旁边的冰寒和雪翊很不给面子的当场狂笑
「月老,那一年四季也都会吹风,你怎么不干脆给他取做『月风』算了...哈哈,不行...我肚子好痛...」
「你真要肚子痛我跟你一帖药,包准你服用后通体舒畅!」邱耘虽也有笑,但并没有两人这么夸张,不过看他不断抖动的肩膀就知道他忍笑的忍的很痛苦
「我才不要咧!我看此药要吃我就准备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报到了」
雪翊还煞有其事在旁边说「阿弥陀佛,施主您印堂发黑、眼睛充血、头顶带有不详之云,还请施主小心为好...」
此话一出,大堂之上六人是哄堂大笑,替月府更添了一些热闹
白玉堂跪在月老的坟前,他回想起很多事情;有自己和师姐们切磋的事、有跟月老通宵研究文学的事...等,很多很多的事。
不过最后想起来的却是自己被封上『月雨』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这名号给的奇怪;四个师姐的是季节名,只读自己的就是天气名,这摆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
「师父...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们这样称呼你,不过请容许我在今天这样叫你。」白玉堂说完朝墓碑拜了一下
「师父,我遵守着你的规定以『月雨』之名行走江湖一年;现在江湖上都称我们为『月府五仙』不过朝雁姊他们也都不以为意就是了...三年下来,江湖上的人几乎都只记得他们的名号,本名到是没多少个人知道...」想到这,白玉堂笑了笑,继续说着「我跟朝雁姊谈过了,他说︰用什么名号行走江湖都是一样的,名号是死的,但我白玉堂是活生生的。听了朝雁姐的说法,我已经不迷惑......但我不是舍弃了师父你给我的名号喔!就像朝雁姊说的,那只是个死物嘛!」
「接下来我想先回陷空岛一趟,再来我想往安平镇去,听朝雁姊说那有个不错糕饼......」
白玉堂从包裹中拿出一个小香炉在至于月老坟前,又阖手拜了拜
「这是朝雁姊替你调的新香,他说你生前最爱这香味;朝雁姊真的是个调香的高手......」
「一年后...我在单独来看你,还希望你老人家在那边过的愉快啊!」
这是他们五人之间的默契,他们从不结伴来祭拜;只是一人选一天坐在这坟前来跟月老谈谈天,说说这一年的经历。
「弟子月雨,白玉堂。告别月老!」
此时的白玉堂并不知道,一年之后...他并非一人单独前来这里......
坟前还多了一抹月里没有的蓝......
知名不俱.月老 月老赐月得五仙,五仙不负月老名。
「呵呵!我给你起个名号就叫做............」
后记
这篇月仙主要是再交代月府五仙的故事,故事大概是插在『欢散』之后『哭月』(片段尚未出现)之前,是以五人的回忆为主;这就代表着展小猫的戏份会几乎等于零(笑)
这篇月仙的片段写超长的,不过也快快乐乐的把五篇一次带过;接下来再四个片段外加元宵贺文一篇,『新年片段杂烩饭ˇ』就可以正式结束了!!
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篇
哭月
「三尺青天在人心...白衣飘飘烙我心...把酒一杯女儿红...一轮明月思佳人......」
「月雨月雨念何事?可否说予夏雷知?」
「玉堂无事,朝雁姊你就别在那边唱了......」
听得白玉堂此言,朝雁美眉一挤,抬起手往玉堂头上就是一记暴栗「若是无事的话,你就把眼前这晚甜汤喝下去啊!」
「恩...喔」说着说着就呆愣楞的拿起桌上的碗就要喝
「别喝了...这醋加了、盐也添了,你这一喝我包准会被邱耘剁成十七八块的。」一把抢过玉堂手上的碗,就深怕他真的喝下他个一滴还是一口「这几日怎么都心不在焉的?展贤弟他出公差一去十来天也不是没有的事,更何况这次去的地方还有冰寒在那,你可还有放心不下的?」
「朝雁姊,月老他走多久了?」
朝雁对于玉堂这天外飞来一句给愣住了,但还是照实回答「四年快五年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这几年只有我们五人会去上香,对否?」
「是,但你忘了偶尔也会被你拖去的小猫」
白玉堂像是没听到朝雁的调侃,继续问到「夏三、春十一、冬六、秋七、雨随意...现在不过刚过年,几位姊姊应该都还没去过吧!」
「这是当然...不是说好都是单独前往吗?就连玉堂你都不能选在这几个月份去」
「这就奇怪了...」
「何奇之有?」
「前几日我去送猫儿,就顺路去给月老上香;可我一到那,坟前已立了三柱香,且香还未熄...想是刚走不久」
朝雁先是一惊,虽即又冷静下来「所言不虚?」
「所言不虚。」
「当年清理门户,我只放他们一条生路且断绝与他们的关系;或许是那个师叔的徒儿也可能是师叔本人去给他上的香吧!」
「但愿只是上香便好,不要又耍什么心机就好。朝雁姊别忘了,那老头可是很恨我们的......」
「我知道月府在江湖上尚有一席之地,各地方的眼线也不少;做情报这行的本就危险多多,我们早已都不在乎了...」饮了口手中的茶,又道「你改日有空也该回月雨楼瞧瞧,雨风替你经营也可说是有声有色」
「这小子有生意头脑,又肯上进...月雨楼我也不过是个挂名老板罢了,早早就把一切都交给他打理;他可不比你们家夏竹差喔。」
「呵呵...是是是~」
月雨啊月雨你为何愁?
我愁夏雷望春雪,我愁冬焰烧秋虎,我愁小雨............
「猫儿...我没有哭,我想...我应该没有哭」
「是,你没有哭,只是今天雨下了大些」细心的擦拭着玉堂的头发,展昭如此答复;虽然他心里很明白,那已经红肿的眼眶怕已挤不出任何一滴泪了「莫说话了,睡一觉会好些」
「恩......」见他沉沉睡去的模样,展昭突然想起朝雁在月夏楼上的一席话
『人说锦毛鼠行事狠毒、手段毒辣、不拘小节、年轻气盛;人也说月雨行事谨慎但手段残忍,却又不失侠义。但这只是锦毛鼠,只是月雨,并不是白玉堂......』
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幸能够去了解到世人所不知的白玉堂?
展昭笑了......在这大雨下个不停的夜晚
红花
「我白五爷剑下从不留活口,今天就特别为你破个例...」不屑看着在地上唉豪的人,只是吶吶的说着「只要你告诉我猫...展招带走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很生气、超生气、特生气,总之白玉堂现在觉得非常非常生气
「臭猫死猫,不是说要洗清自己的罪名吗!!竟然给我跑到妓院去了!!!!」额上带着明显的青筋,脸上挂着说不上是温和的恐怖微笑,让身边的雨风没来由的发抖
「哼哼哼哼...展小猫等我找到你后,一定要给你好看!」说完又是哼哼两声
『展南侠,我挡不住我家白主子,您可要好自为之啊』
「你是谁?」
「展昭的朋友,我问你;你可知展昭目前身在何处?」
「他死了...」如梦伺机就想往门口跑去,但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何以能快过白玉堂
「你说什么!!」一把抓过如梦的手腕,白玉堂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耳朵里出现了莫名的碎裂声,他几乎已经看不到雨风在旁边示意自己小声一些的动作。
「展昭的武功不弱,怎么可能会被刚刚的红花杀手杀死?」对,猫儿的武功不弱,他一定会没事的
「他先被小飞毒了双眼,才被杀的」如梦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流下来「展昭他...」
「那尸体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猫儿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一定是这个女人在骗我对不对?
「掉到河里,被、被大水冲走了」
轰!彷佛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已不存在;他自问,他听到了什么?没有、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这不可能啊!!
这么说,我是否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掉到...河里了?」
「如梦姑娘,请问这是谁的行馆?」雨风撇了一眼已经神游去了的主子,只好自己像如梦打听消息
「我也不清楚...听说这是一位公公的行馆」
「如梦姑娘,今天谢谢你;还麻烦你就当做我们今天没来过...」
「主子,走了啦!」
『展南侠...我相信你绝对没死,就请你赶快出现吧!不然...』看了一眼应该是满脸哀痛、外加伤心欲绝(?)的自家主子,脸上挂的是比之前更恐怖的邪笑,轻叹一口气『快回来吧...不然我一定会被主子虐待致死的...呜~主子他好恐怖...』
「展小猫...你.死.定.了!哼哼哼...」
『呜...朝雁姐~夏竹~你们快点把展南侠找出来吧~』
茧
法师口中念念有词,就见到从法师身后冒出几十丈长的白丝
「展昭...我看今日就算你有龟息大法也不能逃此死劫!」
「展护卫!!」「展大人!!」
白丝化为无数飞针朝展昭飞去,众人原都以为展昭要躲不过必被刺成千疮百孔,但却没想到在要触及展昭之时却突然转向往包拯的方向去了
「保护大人!!」没有想象中的刺痛,一睁眼就发现白丝已经转移了目标,随即张口大喊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虽被展昭的声音震的耳朵刺痛不已,但也当机立断抓了包拯及公孙先生卧倒在地
可大家都愣住了,为什么?因为他白丝的目标不是展昭也不是包拯更不是公孙策...
那他的目标会是谁?
他的目标是身旁的白衣少年︰白玉堂
「「玉堂!!!!」」
白丝快?人快?还是暗器快?
就算只有一两秒的差异,白丝的速度还是快了一步;但他并没有将白玉堂给穿出几千几百个洞,反而是将他给团团的包住,丝是越缠越多,砍不断也剪不断...对,他的外型就像是个茧
「法师!!」展昭怒瞪着立于屋顶上的法师,手中巨阙也随着主人的愤怒开始发出龙吟「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波即不相干的人」
「展大人您说笑了,白玉堂来此无非是为了救人,怎能说是『不相干』?况且......」法师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彷佛正在打量着精心制作的玩具「江湖传言御猫与锦毛鼠素来不合,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啊...从王朝和马汉的身上我知道了一件事,与其对你下手,还不如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包拯碰不得、公孙策碰不得、展昭更是碰不得...真搞不懂石大人是在想什么?」
唰!只听破空一声,法师的脸上已画出三道血痕
「谁?」还没回头,一把通红剑身的剑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旁
「不要动,我想法师大人应该知道这把血痕的厉害...」
「血痕.月春雪?」
「很不巧,就是本姑娘。」
法师自然听过血痕之名,因此他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距离白丝断去还要等上一些时间;正在盘算要如何脱身的同时,一身灰衣的吴冰寒已稳稳的站在自己的对面
「月冬焰?!月府五仙竟同时出现其中的两仙!?」
「很不凑巧,是全都到齐了...」往下一看,就见橘衣的少女已扶着展昭解起毒来;而讲话之人便是五仙之首的雷朝雁
「哈哈哈哈哈!老子我竟有这荣幸能见到五仙齐聚一堂。好!好!好!看来我今日运气不错!」
「说,要如何解开白玉堂身上的白丝」
「哼哼...要解也不难;既然是丝,你们大可放把火烧了,不然丢到水里看看它是否会化开啊!!」
「说实话!」雪翊的剑已在法师的脖子上画出一道新的血痕
「这丝乃是雪山千年冰蚕所吐之丝,剪不断也砍不断,再加上我又给他施了法......」
「解开!」
「恕难从命!」法师手中白丝已断尽,持桃木剑之手一挥,人就竟然这样凭空消失了
远方还可传来法师狂傲的笑声说着
「三十六个时辰,每两个时辰他会倒退一岁,那不知三十六个时辰过后他会如何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羽化
「龟仙,石国柱已铡,法师也已毙命;可为何这茧......」
「嘿!别急别急...」此龟仙名唤大叶,手拄着拐杖漫步晃到白茧之前,便听到他又是『嘿嘿』两声「这白丝还挺有趣的,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可没看过这玩意」
「爷爷...你们一个在山里一个在河边,哪碰的到啊?」
「你这小龟孙就会损你爷爷,我虽没见过但要破他还不难」
「龟仙此言不虚?」
「嘿,乌龟可是不会骗人的;法师既然已死法术也自然会消失,但这蚕丝因是千年冰蚕所吐故而还保持原状...」举起手中的拐杖挥了几下就往白茧挥去
「破!!!」
「大哥哥...你是谁?」
稚嫩的声音、不合身的白衣,还有......不行不行,我没看到那露出的肩膀,我也没看到那双白皙的腿......
抓抓头将脑中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中,目光落在石府的客房内
『自玉堂从茧中出来之后,朝雁姐他们和玉堂在房里也待了将尽快一个时辰了吧!』
...你是谁?
不记得了吗?自认从认识以来,原以为这三字搞不好这一辈子绝对不会从你口中说出的
「展贤弟...你可以进去看看了,不过玉堂他...这、这...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带着战战兢兢的脚步网门口走去,自嘲的笑了笑...堂堂展昭竟然连去见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进去了喔!」
「展贤弟啊...进来吧!」
「......」白玉堂的眼睛眨了眨,最后转向抱着他的朝雁问「朝雁姐,这就是你说的南侠展昭,皇上亲封的御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