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 唐宋明清风 ———— 焦恩浩荡
焦恩浩荡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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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你醒醒啊。

白玉堂感觉到脸上、眼中全是湿气,是融化的雪水?是汗水?还是泪水?

不是说男儿的泪比雪山上最圣洁的甘露还要珍贵吗?为什么我可以流给你这么多泪,你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展昭,你回答我,你能听到对不对,你在吓唬我对不对?
龙小云是吹牛的,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放弃吗?
你不是从来都不认输的吗?!!

白玉堂发了疯似的死命把展昭,和展昭死死抓住不肯放手的青年往回拖。
一点,一点……

在震荡中,辽国青年终于醒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看那只死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知道是有人来救下了自己。
于是辽国青年也奋力的攀踩岩壁,希望能减轻上边人的负担。

白玉堂感觉到下边有了回应,精神也顿时大振,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拖。

辽国青年攀踩岩壁的脚突然一滑。

猛然加大的重力令白玉堂措防不及。

三条人影从雪岩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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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负着消弥宋辽两国战端的重要使命,却在这里,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采药人,白白断送了自己、和白玉堂的两条性命。

值得?不值得?

考虑过的人就不会去这样做了。因为太傻了。
去这样做的人从来不会考虑的。因为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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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众生之苦--是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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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和龙小云终于赶到了大定府孟心竹的府邸。
“……两位来的不巧,我们将军前两日突然遭遇敌人,被敌方劫持。”将军府的副将听完李寻欢的来意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龙小云一怔,“哦?孟将军被敌人劫持?那敌军为什么没有攻打你们辽营呢?”
“小云!”李寻欢急忙制止,“对不起,哈副将,这孩子不懂事,请哈副将包涵则个。”

“不要紧,”哈副将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龙小云,“我们将军虽然被人劫持了,但将军一向小心,所以执掌军令的兵符早已经交到了末将的手中。敌军投鼠忌器不敢攻,留着孟将军又没有用,早晚自然会把孟将军送回来。”

“那……”李寻欢忍不住重新表示求解药的意思。
“ ‘普贤草’倒是还在,请两位稍候。”哈副将转身,一会儿取来了“普贤草”交到李寻欢的手中。

“我听说普贤草该是通体透明,这株却已经是莹白,药效早已经没有了。”龙小云看到普贤草,脸色大变,神色几个起伏之后,终于归于平静。

李寻欢神色剧变,“难道小云就真的没有……”
一口鲜血代替了未完的话语,一口鲜血述出了同样的绝望。

“叔叔,算了,生死有命,强求无益。把梅大夫送的药给哈副将吧。我只想快点回汴京,希望能来得及赶上京城的元宵节……”扶着李寻欢,龙小云的眼中是抹平静。

李寻欢一震,悲哀的看着龙小云,继而绝望,终于渐渐转为平静,“好,叔叔陪你去看元宵节的华灯,无论小云要到什么地方,叔叔都会陪着小云的。”

李寻欢默默地把梅二的奇草和药丸交给哈副将,带着龙小云离开了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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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元宵节。华灯。

街上游人无数,那车却在灯火阑珊处。

车上。
龙小云斜依在李寻欢的胸膛前,那看向华灯的双眼虚无的如同将要散去的流云。
李寻欢揽着龙小云,静静的坐着,只有发间的白丝绦在夜风中飘扬,仿佛要将那掩住月影的流云系住,仿佛要和那聚散无常的流云共去欢飞。

“叔叔,我们都太苦了,也太压抑太克制了,今天,让我们开开心心地放纵一次好不好?”
“那小云有什么愿望呢?”
“呵,叔叔总是先问别人的愿望,小云今天先满足叔叔的愿望。你猜我给李叔叔准备了什么?”

“……小云真是好本事,竟然连蛮王园子正店的流霞酒(感谢无忧劫提供的资料,不过又被偶胡改了一点点,汗。)都能弄到。”
“叔叔品酒才真是好本事,我藏得这么严你也闻得出来,”龙小云从车厢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酒壶,轻轻按住李寻欢欲接酒壶的手,问“只是这酒后力太凶,简直就像毒药,叔叔可敢喝么?”

“小云记性真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叔叔不是就说过了么:我这个人,又好色又贪杯,漂亮女孩送来的酒,就算明明知道有毒,我也会喝下去的。何况今天是小云送来的酒?”李寻欢的笑容是云淡风清的祥和。

龙小云微笑着递过酒壶。

李寻欢接过来,仰颈畅饮,喉间几个起伏,便将酒饮个干净,“好酒,小云说像毒药,原来毒药都是如此醉人的么?”

“叔叔猜着像什么毒药呢?”龙小云歪着头俏皮的问李寻欢,仿佛一个在撒娇发刁的情人。

“像……‘永生之门’。”李寻欢平静的笑容中带了丝悲凉的甜蜜:是啊,从知道普贤草没有了药效之后,自己就一直在等待永生之门了。

“叔叔不恨小云,还愿意陪着小云么?”龙小云的眼神越来越虚无涣散,越来越看不清楚李寻欢,只有用手紧紧的握住李寻欢纤瘦的手臂。

“是的,叔叔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说过要永远陪你的,说过要永远保护你的。”李寻欢绵绵的声音如同催眠。

那就这样眠去吧,让李叔叔再也不要放手,“李叔叔,你知不知道,你给哈副将的药丸里有一粒,就是唐玉竹从杨宗保那里骗来的戚继光的军事图……
辽国马上就可以来攻大宋了,宋国将有无数条生命都遭到杀戮。这些血债,都是叔叔你一手递出药丸造成的,都是小云骗叔叔一手递出药丸造成的……”

“李叔叔,你可以恨小云,也可以像你承诺过的那样无论如何都保护小云;反正,我们下了地狱以后已经是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来共同偿还这数也数不尽的血债了……”

“叔叔,和小云一起走吧。”

唐宋明清风 (27) 仁风


为什么要有战争?
龙小云的挑唆,可汗的勃勃野心,就这样就决定了这场无法避免的战争了吗?
用那么多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疆土,真的可以安然的享受吗?

孟心竹独自走在莫可乎络山上,让满山的风雪狠狠的灌进自己的胸膛,冻僵自己绝对不该有的质疑和迟疑。
三道黑影从孟心竹眼前掠过,孟心竹一惊,抢身扑了过去。

一手抓住凸出的冰岩,一手抓住一只手腕,孟心竹身子吊在半空中,向下看了看,原来是三个人。
孟心竹不知道他们是从多高的地方掉下来的,那俯冲的速度着实让抢下他们的孟心竹有些吃不消,但,这三个人居然还能不散开,还能如此紧紧的抓在一起,孟心竹不禁微微的笑了笑很温暖的那种笑。
孟心竹深吸了一口气,运气将这三个人猛的向上一甩,将三人重新甩回山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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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并不认识他们?”孟心竹问那辽国青年,然后回头看了看那宋国装束的两个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痴痴呆呆。
“猫儿……猫儿……”
孟心竹听了很久才听懂那个痴痴呆呆的人好像是在低喃这两个字猫儿?是名字吗?中原人的名字真是古怪……
孟心竹走了过去,握起那昏迷者的手腕,一皱眉头:这人似乎是中了极为古怪的毒,简直可以算是活死人。

这样一个全无武功,又身中剧毒的宋国人,是用着什么样的胸襟救下了毫不相识的辽国人?又是用着什么样的意志将那要救的人紧紧握住,从高空中跌落都不松手?

孟心竹不知道,但孟心竹做了一个决定。
“喂,你把他抱起来,我又药能解开他的毒。”孟心竹用中原话对那个似乎已经完全痴呆掉的人说。

、、、、、

通体透明的“普贤草”已经变得莹白,不知道药效还有没有?
不过反正龙舵主也不过是以这株草做引子,目的不过是把军事图送来而已,所以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孟心竹从那个“猫儿”口中取出变了色的“普贤草”,心中暗想。

“猫儿,你醒过来了?”白玉堂的眼睛没有从展昭身上离开片刻,“猫儿,我们要好好谢谢孟将军啊,你知道不知道,是孟将军把你给救了。”

展昭微微侧头,望了望孟心竹。
(啊,啊,啊,请务必参考《包公斗法王》里焦焦那初醒时的媚眼如丝状~~~~~~啊,啊……)

“不客气,你们不顾安危的救下我辽国子民,我还你一命也是应当。”孟心竹淡淡的说。

展昭一运内息,发觉武功已经完全恢复。
于是展昭轻轻推开白玉堂,站了起来,毫无预兆的突然向孟心竹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白玉堂和孟心竹一怔。

“孟将军让展昭死而复生,恩是再造,但……”展昭突然抽出巨阙,指向孟心竹的咽喉,“展昭来辽的目的,乃是阻止宋辽之战,所以必须将孟将军带会开封府。”

巨阙的寒光在静室内流转,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最痛的,是谁?

“展昭?”孟心竹深深咀嚼这个名字,“展昭……看你奋不顾身的救下毫不相识的人,我本以为你是义薄云天的侠士,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

“展昭,你不是只顾个人恩义的侠客,你是心怀家国的仁者……可惜,自古仁义难两全……”
孟心竹沉重的低下了头。
还有谁能比孟心竹更深切的同感着展昭此时的痛苦?
为什么总要在仁和义之间选择?要背负多少愧疚?要背负多少自责?

“展昭,我不想穿着将军的衣服跟你走,我可以换件衣服么?”孟心竹最终只是这样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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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副将,我们立刻调动全部兵马,将那两个宋国奸细乱刀砍死……”
“住口!那展昭乃是大义大仁的好男儿,你这样对付他,还算是我们顶天立地的辽国男儿吗!”
“那孟将军……”
“将军将这兵符留下,已经是打算只身赴死,”哈副将拿起孟心竹换衣服时留下的玉佩,“孟将军这是要求我们等待龙小云送来的军事图。如果你还是个军人的话,就要冷静,不可以冲动的坏了可汗的侵宋计划。”
“……是。”

所以的人都退走了,哈副将才狠狠的握紧玉佩,仿佛要让痛楚嵌进手掌,留下永久的烙印。
“仁者,无敌……”哈副将呆呆的呢喃。
展昭是仁者,孟心竹何尝不是仁者,谁该无敌?谁能无敌?无敌的结果又能是什么?
月光静静的拂照在哈副将那魁梧的身躯上。
或许,“好男儿”一个词,本身就要背负太多太多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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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戚继光,要不是佛祖看你这个傻人需要给点傻福,让我从天上正好掉到你的怀里,你以为我千灵百巧的焦小白就喜欢和你在一起啊?……哼,我吃人无数的焦小白,已经委屈地同意给你吃了,你居然还敢说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我不好意思?有种你……”

展昭没有想到开封府的大门里,居然会是这样的对话。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那天的疯马有没有吓到你?你后来为什么不告而别?”展昭担心地问。

“昭昭?!!……嘻嘻,这么关心我啊?怎么,几天不见可是就想我了?”焦小白从戚继光怀中跳了下来,牵起展昭的手:嗯,昭昭的手还是软软嫩嫩滴哦~~~~~

两张脸颜色大变:展昭的脸通红。白玉堂的脸五彩缤纷。

“展护卫果然已经擒到孟心竹了,小白,你还不赶快告诉展护卫事情的经过?”一身军戎的戚继光沉稳的说。

果然,焦小白放下展昭的手,兴奋地问:“那,昭昭,我们那天猜到小云的阴谋后很为李寻欢担心,但后来我才知道李寻欢原来早就知道了……你猜猜李寻欢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传甲?”展昭一进门就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铁传甲。

“昭昭你好聪明哦~~~~没有错,龙小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李寻欢和传甲的那份主仆之情。李寻欢本来让传甲看护龙小云,但后来传甲却无故失踪,生死不明;而李寻欢居然还能一路上和龙小云开开心心的过起甜蜜幸福的生活,从不问起传甲,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寻常的事情,但龙小云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从来就不在乎属下的生死,又怎么能了解别人的主仆之情?”

传甲:“那天,我被一个蒙面女子引到郊外,被她用漫天的暗器打满全身,只是那女子不知道我炼的功夫是铁布衫,所以她的暗器虽多,也只是让我麻痹了一阵;我能动之后就追踪那女子,想要回小云少爷说的她拿走的少爷的东西,但我的轻功并不好,等我追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和一个叫黄天霸的人交手了,那个女子戴着一副树络编的手套,一掌打在黄天霸的身上,然后那个女子就哭起来,谈到什么龙舵主,我静下来听,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原来竟是小云少爷是要害少爷……我急忙返回幺哥儿,看到小云少爷昏睡在少爷怀里,少爷一脸的开心,梅二大夫在桌子上写东西。我就叫出少爷,告诉他我听到的事情。少爷没有表情的想了一会儿,最后却只是对我说,杨宗保杨将军中了毒,要我带梅二先生去救他,还要我不要跟着少爷去辽国,要我再这里等他的消息。”

“而我玉竹哥见到宗保哥哥能死而复生,终于懂得要珍惜和眼前人的每一刻相聚,所以就劝他的母亲光姬公主不要再侵宋,并阻止了义父的逼宫。就只差辽国方面了。”焦小白对展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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