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侠五义] 一别心知两地秋 ————纤轻盈
纤轻盈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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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有太多的不平,太多的黑暗,不想让你进入,不想把你污染。

想恢复你的自由,想恢复你的张扬,想恢复你从前的意气风发-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躲闪,甚至以结婚作为借口来让你死心。

以为你会就此放下,以为你会就此离去,......谁知,你居然会去独闯重霄楼,只为了找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只为了帮我最后一次......

当你死讯传来时,我才知道,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错得无法挽回。

明明已经深陷的心,却还想挣扎着留一条退路,自己在退却的时候,又把你狠狠地推入了深渊,......

后悔,自责,却再也挽不回你的音容笑貌......如果,不是因为包大人,我,一定会随你而去......

所以,玉堂,这一次,我绝对不再放手了,你恨我也好,世俗不容于此也好,下地狱也好,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只要能,再一次回到从前,我无怨无悔,心满意足!

"玉堂......"展昭深情的呢喃着,轻轻地但是决然地将白皙的身躯紧紧搂抱在自己怀里。

微微有些寒意的躯体一接触到温暖的怀抱,无意识地朝里缩了缩,一直微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展昭怜惜地轻吻着白玉般的额角,将怀里的身躯搂抱得更紧了。

房内,烛火悠然跳跃,舒缓的静谧悄悄流淌。

窗外,风很寒,几棵树枝微微有些嫩黄色,那是新生的的叶芽。四周也是一片静,很静,不知是受了屋内的感染还是本身就静。

天就要亮了!

(纤纤写的吐血,原本以为可以结束,米有想到还要再写一章。果然写惯长篇的人呐~~哭·········)
好啦,好啦,天就要亮啦···········)


(下)(豆腐啊,累啊)

"玉堂,喝药了。"展昭掀开帘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走了进来。

"哼-"白玉堂冷望一眼,别过了头。

微微一笑,展昭没有太多的在意,纵然他失去了记忆,言行举止还是以前那个喜欢闹别扭的老鼠。

"来,喝药。"

"展昭!!"白玉堂憋不住,怒喝出声,"你够了没有!"

"玉堂,你终于记住了我的名字,有进步!"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他能喊自己的名字了,这是不是个好兆头呢?

"哼!"每天都可以听见你身边四个走狗不停地喊,展护卫,展护卫,想不记也难。白玉堂冷哼一声,却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

"来,喝药。"展昭依然极有耐心的将碗端到白玉堂面前。

"滚开!"

"听话,玉堂,把药喝了!"

"展昭,你听着,我不是白玉堂!我也不要喝那么苦的药!"

原来是嫌药苦啊,果然一点都没变,心里暗笑着,脸上仍不动声色,"你真的不喝?"

再度狠狠瞪了他一眼,白玉堂索性闭上眼眸不再理睬。

展昭深沉凝视了片刻,忽然,低沉的嗓音喃喃自语,"是你逼的哦,玉堂。"说着,抬手喝了一口药水。

白玉堂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却仍然好强的不肯睁眼,直到唇上忽然覆盖上一个柔软而炽热的东西。

什么?白玉堂大惊,猛然睁开眼睛,却赫然对上一双清澈得犹如晶亮湖水般的黑眸。

"你......"还来不及挣扎,已被展昭眼明手快地点中了穴道,身躯顿时软软垂下。

白玉堂羞愤愈加,却无力阻止展昭进一步的行为,双唇被灵活有力的舌尖挑开,苦涩的汁液顺着深入的舌尖缓缓流入自己的嘴里,流进咽喉。

"唔......"过于刺激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原本苍白的脸倏得刷红。

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浑身犹如着了火似的开始发热,那仅仅是喂药的接触,却令双唇开始变得火热,麻痹,甚至连药水都不再觉得苦涩。

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不觉得厌恶?为什么会有莫名的熟悉感,身体仿佛变得不属于自己,思绪全然不受自己控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要,我不要这样,白玉堂慌乱而无用地扭动着身躯,想要从这莫名的气息中逃脱出来。

"不要乱动!"有些低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天知道展昭他此刻忍得多么辛苦,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人儿就在眼前,想要品尝他,想要拥有他,想他想得已经快要发疯。但这只不知轻重的别扭老鼠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动啊动,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克制力。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展昭再度喝下药水,俯身,用嘴喂给了脸红得快滴血的白玉堂。

如此四五番之后,终于让白玉堂"喝"完了这一大碗药水。展昭轻柔吮吸了一下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红艳无比的双唇。

"解开......我的,穴道......"白玉堂喘息着,有些气弱地说。

展昭放下碗,轻轻扶起白玉堂虚软的身躯,让他舒适地靠在床头,随即淡淡道:"我如果此刻解了你穴道,你必然会给我一掌吧,所以,穴道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你安心休息。"

再度凝视片刻,衣袂一闪,飘然而去。

白玉堂怔怔地看着展昭渐渐远去的背影,随即垂下眼帘,停留在自己白皙的手掌上,"打他一巴掌?......我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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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解了他的穴道,他真的会冲上来给自己一巴掌的吧。

展昭静静伫立在院子里,苦笑着,原来失去记忆的他对自己是如此的抗拒,因为受的伤太深么?所以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再也不愿去涉及?

回首往昔,似乎记忆犹新......

"死猫,你看你又几天没好好休息,现在什么事都不许做,马上去睡觉......"
"猫儿,这家酒楼的女儿红很不错哦,走走走,我带你去尝尝......"
"臭猫,抓坏人也不通知你白爷爷一声,这种小贼看我手到擒来......"
"笨蛋猫,你怎么又受伤了,还到处乱跑,存心想气死你白五爷啊?......"

......

原来,曾经是那样的被呵护,被珍惜,原来玉堂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

所以,玉堂,现在换我了,换我来守侯你,呵护你,珍惜你,让你受伤已深的心扉再度打开,让你再回到我身边来。......

忽然,展昭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纷飞的思绪顿时平静下来。他警惕地四周巡视着,眼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凝掠过卧房时,蓦然变色,玉堂房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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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闭着眼睛斜躺在床头休息着,纵然内心暗潮涌动,翻滚不止,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一声轻微的不易察觉的声响,眉头一皱,白玉堂倏的睁眼,"我说过不许再进来......"声音却在看清来人时骤然停止。

"主,主子?"

"绝情,你任务没有完成,倒是做了包拯的客人,在这里休息,哼哼,当真厉害得很。"缓缓走进的是一个黑衣青年,倒也长的人模人样,只是眉宇间那股阴暗之气着实让人看了讨厌。

"绝情,没有!"白玉堂脸色一白,想移动身子却因穴道未解而无法动弹。

"真奇怪,你蛊毒居然还没有发作,想必是公孙策帮你扎的金针吧。"冰冷的凤眼肆意打量着衣衫有些凌乱的白玉堂。

"我......"仿佛从心底里对此人产生的畏惧,让白玉堂微微战栗起来。

"哼,想要从我手里逃出去么?绝情,你不会有机会的,从你重生的开始起,你就是我的人,就是死也是我的人!"青年大笑着,倏的解开白玉堂的衣衫,露出光裸的身躯。

"你,你要干什么?"洁白的牙齿死死地咬住秀丽的下唇。

"干什么?拔掉你的金针!"风起手落,一根根长长的金针被拔了出来。

顿时,一股仿佛吞噬心扉般的巨痛向白玉堂袭来,"啊......"牙齿陷得更深,映出点点鲜红的血珠。

"很疼么?绝情?这么咬伤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青年邪笑着,吻上因疼痛而苍白颤抖的双唇,慢慢舔去那一粒粒血珠。

"想要解药么?"

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朦胧的白玉堂无力开口回答,只能艰难地点着头。

"很乖,绝情,让我看看你的忠心!"青年放肆地吮吻着白玉堂白皙的额角,耳垂,颈项,大手也开始在身躯上游走起来。

"唔。......啊......"被疼痛和情欲双重刺激下,白玉堂痛苦得脸色惨白,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十指更是深陷入床下的被单。

"放开玉堂!!"随着一声清朗的怒喝,一道白色剑光匹练而至!

青年一惊,一把拉起白玉堂飞身闪过。

"展昭啊......好久不见!"

展昭也看清了眼前对白玉堂放肆之人,不由大吃一惊,"襄小侯?你你还活着?"

"哼!"襄小侯冷哼一声,"我岂是那么容易之死?杀死我爹,灭我全家的仇恨还没有报,我怎么会死!"

"襄阳王阴谋叛变,死有余辜,你岂可再助纣为虐?是非不分?"

"闭嘴!你可知道我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当年的荣华富贵,金鼎鸣食,现在全都没有了,你要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不过,真是上天助我,居然让我发现箭筒里的白玉堂还没有死,于是我就对他下了蛊毒,消除他的记忆,让他为我卖命!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你,是你对玉堂下的蛊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一贯温文尔雅的展昭终于愤怒了,一双赤血的眼眸死死盯着襄小侯。

"不放过我?你会有机会吗?绝情,想要解药吧,那就替我杀了展昭!"

白玉堂身躯猛的一震,抬起痛苦而又惊诧的脸。

"你也不是很恨他么?杀了他,你就可以得到解脱,去吧,绝情,替我杀了他!"手指猛然在白玉堂脑后穴一点,暂时止住蛊毒的发作。

不再有疼痛感觉的白玉堂默默站直身躯,批上衣衫,抽出画影。"唰"一声,剑尖直指展昭。

难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展昭痛苦地闭上双眸,忽然脑海里想起公孙先生说的话,不由灵光一闪,似乎只有这样试一试了。

当下,抽出巨阙,喝道:"来吧,玉堂!"

白玉堂抬头凝视半许,忽的出剑,两道剑光再次纠缠在一起,剑气四处激荡,粉碎了房间所有完整的物品。

看着两人越战越激烈的身影,襄小侯在一旁露出狡猾而得意的笑容。

是时候了,该赌一把了!展昭猛然一闭眼,停下手中的攻击,任凭画影直朝自己的胸膛刺来!

白玉堂大惊,收剑已全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尖钻入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激起一股刺眼的血花,直直倾洒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展昭居然死在了白玉堂的手里,我终于报了一仇,哈哈哈哈!"襄小侯放声狂笑起来。

"玉堂,希望这样能恢复你的意识......"展昭咳嗽着,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缓缓颓倒在地上。

好刺眼,好熟悉的笑容,白玉堂呆呆地立在那儿,似乎,曾经也有人这样对我笑着,是谁,究竟是谁?朦胧中,似乎总有一个人温柔地看着我,温柔地说着话,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对了我的名字,我叫什么?我叫什么?

玉堂......玉堂......玉堂......,是谁,是谁在这么叫?这么温柔,这么深情,......叫我么?玉堂?白玉堂?是我么?

那一抹蓝色的人影是谁?是他在叫我么?是他在看着我么?他是谁?他是展昭么?

展昭?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么?被称为"御猫"的么?

御猫?御猫?好熟悉、好怀念的称呼,是我叫的吗?我是这样叫他的么?御猫?猫?......猫,猫......儿?

猫儿......猫儿......猫儿......眼前的那抹蓝渐渐清晰,映衬着清俊秀雅的脸庞,帅气的剑眉,深沉的眼眸,......猫儿?是猫儿!是猫儿!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是白玉堂,是最爱最爱猫儿的白玉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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