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宾,这次来日本是找龙马吗?"
"恩。"
"那......"
"不要劝我,我是一定要和他打一场的!"
"我没劝你啊,我只是想和你说,把他往死里地打,让他好好地输一场,这人最近没斗志。"前几天,龙马那小子打电话给他,说要和他打一场,还有什么他一点也不想参加日美选拔赛......反正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凯宾无语地看着他,貌似脑后还挂下了一滴葡萄大的汗珠= =
"别这么看着我,前几天他让我和他打我都没去哦,还跟他说有一个人非常厉害,而且很想和他打哦!!"
"......"越发地无语,这分明是自己太懒,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
"那你现在要去干吗?"
"找越前。"
"我带你去哦,我知道他在哪里哦!!!"幻水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凯宾。
"好。"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被卖了的感觉。凯宾抬头看了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般的幻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好吧,越前,尽管你现在是我的敌人,但是,还是企求你要多福啊!(水:来,凯宾,告诉我,为什么希望龙马要过的好点呢?难道......凯宾一脸不屑:切,这都不知道,他有事了,我找谁打去啊!!水......= =+++)
一个小时过后--
"你确定?"凯宾不可思议地看着幻水。
"不然你还要怎么着?"幻水白了凯宾一眼。
面前是一堵墙,看上去很高,但是以他俩的运动神经是肯定简单,但问题是,他,凯宾,没打算翻墙过去。
"来吧,你不走,我走拉!"幻水看了他一眼,然后退后几步,再向这儿跑,到墙前轻轻一跳,就到了墙上。
凯宾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跳了上来。幻水用眼神示意他先下去,然后就一跃到了地上,随后,凯宾也落到了他的旁边。
"你去吧!"幻水轻轻推了推凯宾。
"那你呢?"凯宾疑惑地看着幻水。
幻水挑了挑眉毛,然后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看戏!"
消逝......
话说这边的幻水悠闲地准备看戏,可另一边急坏了多少人啊!
"老爷老爷,没事了,小少爷马上就要到了。"管家在紫言老爷的边上不停地说着。真是的,小少爷手机也不开,今天又没去学校。现在幸村小少爷又得了格林-巴利综合症,手术的成功率很低,老爷一急之下心脏病发作,命悬一线啊......
这边。
幻水漫无目的地走在网球场旁边,看着一只只黄色的小球划过天际。
没由来的,心脏一阵抽动,心像是被什么紧紧的捏着。他疼的蹲下了身子,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惨白的面庞向下滑落,蓝紫色的头发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脸上。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像是有什么再消失一般......
............
......
周围黑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好累拉,好想睡啊......
"小幻,醒醒,小幻,小幻!"讨厌的声音传了进来。
好吵啊,他真的好累,好想......
......然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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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白色的天花板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自己和医院还真有缘啊......
"少爷醒啦!"
"太好了!"
"是啊!"
周围的吵闹声迫使幻水闭上了眼睛。
"少爷。"管家走到了幻水的病床边,轻轻的说。
"什么事?"幻水睁开眼,在仆人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老爷......"管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幻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是看着管家那更加憔悴的脸,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老爷,去世了。"说完,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这个已经快七十的老人眼里滑落。
"什么?"幻水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喃喃自语道。
"真的,老爷在昨天去世了,就在少爷送入医院后的时候。"仆人们也都哭着,然后告诉了幻水这个事实。
"啪!"手一下子从身上滑落,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
"不会的!"幻水一下子拔掉了另一只手上还在吊着点滴的针头,然后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向太平间跑去。
路上,大家都诧异地看着这个像发了疯的孩子,可是幻水全都看不见了,和他最亲近的爷爷死了啊,而自己都没有在他的最后一刻陪着他......
太平间。
紫言老爷安详地睡在冰冷的床上,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明明是夏天,为什么幻水会觉得那么的冷呢?
"老头子,不要再装了,起来吧。"幻水支起一丝微笑对已经毫无生气的紫言老爷说。
"你起来啊,爷爷。"带着哽咽的语气,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爷爷,你起来啊,幻幻从来没有当着你的面叫过你爷爷,你起来啊,我保证每天都会叫你一百声爷爷的。"
"不要这样,让爷爷安静地去吧。"一个人从外面进来,轻轻揽着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幻水,"他也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的。"
"呜......"低低的哭泣声从自己的胸前传来,幸村安静地抱着他,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啊。
滚烫的泪水濡湿了幻水的睫毛,也打湿了幸村的衣服。
幸村把幻水抱起来,走进了幻水的病房,把他放到床上。幸村对他笑笑,然后开口说:"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努力地隐藏着心里的悲伤,幸村耐心地安慰着幻水。
此时的幻水,安静地像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幸村软软的声音下,闭上了眼睛。
幸村为他掖了掖被子,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准备离去。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欲离去的手腕,幻水"嚯"的睁开眼睛,两只眼睛看着他。
"你不要走,我怕。"轻轻的话触动着幸村。幸村心疼地看着幻水,柔声说:"我不走,我在这里陪着你。"
"恩。"幻水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幸村的手沉沉地睡去。
梦里,他仿佛觉得自己,被天使......吻了一下......
葬礼
众人再次见到幻水已经是三日后紫言老爷的葬礼上。
悲伤的音乐,围绕着一身素装的人们。人们都垮着脸,来参加这个曾经在商场,官场上叱诧风云的老人的葬礼。
曾经......只是曾经而已......
幻水一脸平静地看着大家,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微笑。一身肃穆的黑衣衬出他本就苍白的脸。
紫言老爷平静而安详地躺在那里,雪白的花儿被整齐地放在了他的身边。
也许......不久后,他就会被遗忘吧......也许今天到来的人都在心里痛快的笑吧......
......哼......
幻水冷笑着用眼神再次扫过大家,最终停驻在他已故的爷爷脸上。
爷爷,你说过我的父母都死去了,就留下我一个孩子,可是你怎么还舍得走呢,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紫眼老爷脸上一道道的皱纹似乎连结在了一起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困住了他。
"爷爷......"无意识地低低叫了一声。
尽管幻水还在笑着,可是这笑意越怎样也无法到达他的眼睛,眼里满是浓浓的悲伤......
......
"老狐狸,我不要继承这个集团!"
"那我可不管,反正以后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满脸的笑意,紫言老爷像是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哼哼......你说的哦!"
"恩。"
............
......
"狐狸找我干吗?"
"恩,我准备送你出国学习。"
"哦,去哪儿?"
"美国和英国都要去。"
"去可以,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好。"
"我要去中国一趟,然后再去学习。"
"可以。"
............
......
然后,便是回来......
幻水突然发现自己和爷爷的相处好少。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关心过自己的爷爷。
原来......
失去了,才会知道拥有的可贵......
他笑了,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时候笑了。
笑得好灿烂好灿烂,如同樱粟一般,美的让人心惊,然后轻起朱唇:"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爷爷的葬礼。但是,"他顿了一顿,然后看了大家一眼,"如果是不诚心的人,请离开。"
下面的人都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这个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
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孩子,有人就这么想,于是乎--
"嚣张什么?就一个孩子能干什么?"一些人嚣张地笑着,试图掩盖他们内心的恐惧。
"是吗?"幻水笑笑,"要不要试试看?"
"试就试!"显然已经慌了。
"那管家,过来,停止所有我们和贵公司的往来,收回所有的资金。"
轻轻柔柔的话语,就像和老朋友在叙旧,而非在做一项重要的决定。
管家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个已经是满头大汗面如死灰的家伙,然后点了点头,"是。"
不尊重老爷的后果就是这个......
"还有人要试吗?"清脆的嗓音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却不禁让人直哆嗦。
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
"呐,爷爷,你放心的去好了,幻幻会好好打点公司的。"他没有再看别人的表情,只是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爷爷,一阵轻笑从他唇畔滑落......
突然有些站不稳,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悲伤的调子再次响起,人们也再度沉浸在这个悲伤的气氛中。
幻水轻声对紫言老爷说:"爷爷,对不起,打扰您了。"
月噬
人群已经散去,幻水蹲在墙角的阴影里,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双臂里。
一个人叹了一口气,轻轻走过去。
"幻幻,撑不住就不要撑了......"一丝心疼,一丝无奈,全都埋藏在了他紫罗兰般的眼眸里。
"是精市吗?"闷闷地声音从双臂间传来。
这个人,是他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莫名的,有些依赖着他。
"精市,我是不是很笨啊......"淡淡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
"怎么会呢?"幸村轻轻地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发。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不要我了呢......"幻水喃喃地说着。
"没有啊,有很多人都陪着你啊,管家,仆人,青学的人,冰帝的人,樱兰的人,还有凯宾......"还有我......
可惜幻水最后一句没有听到。
"可是,可是,为什么爷爷也走了,爸爸妈妈也都走了呢?"他抬起头看着精市。
"没有,他们都没有抛弃你,他们都在关心着你,即使,他们已经到了天国。"幸村张开双臂轻轻地抱着幻水。幻水娇小的身躯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着......
"精市,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似乎带着一丝恳求,现在的幻水仿佛一碰就会碎。
"对,我不会离开你,有幻幻的地方就一定有我。"怀里的人身体冰冷,幸村把自己的怀抱紧了紧,想给他更多的温暖。
"精市不可以骗人,呐,我们拉勾勾。"说着,幻水伸出了他的小指。
"......"精市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又恢复了平日那如三月春风般的微笑,伸出小指,和幻水的紧紧的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幻水展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向幸村。
眼角还残留着的泪花,在阳光下--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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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是您要的文件。"
"好,放下吧。"
"是。"
然后,一阵关门的声音后,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幻水坐在桌前,头也不抬地看着文件。而桌上还堆积着如小山般的文件。
现在的公司由他接管,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想要。
揉了揉太阳穴,幻水把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床上,然后渐渐地,他睡着了......
"还认得我吗?"一个身着碧绿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是......"幻水不解地看着她。
"我是月噬。"女子诡异地笑了笑,"就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你什么意思。"幻水静静地看着她。
"哎,看来,我还是先帮你恢复了记忆的好。"说完,一道银光笼罩了幻水。
过往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滑过,包括......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自己,由于一时的好胜和一个黑帮的人起了冲突,然后......全家被灭了门。
他们凶残到,连自己才8个月大的弟弟都不放过。
满身是血的自己无措地在马路上狂跑起来,然后,出了车祸,然后,来了这里,和精市成了双胞胎......
慢着,这么说精市是我的......
"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样,他是你的双胞胎。"月噬疯狂地笑着,"然后,你们却都爱上了自己的双胞胎,对不对,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我一直把精市当成是朋友。"幻水倔强地看着月噬,然而眼睛却黯淡了一点。
"不要不承认,就算你自己没意识到,但你的内心告诉我,你在渐渐地依赖上他,爱上他。"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喜欢上了他又怎么样?你今天来的目的不会就是让我恢复记忆吧?"幻水挑眉看着月噬。
"怎么会呢?我是来告诉你,你的精市......快死啦!"月噬突然飘到幻水的身边,在他耳边说下了最后的三个字。
"怎么可能,手术不会失败的啊。"前世的她看过网王,同时也喜欢上了这个出场并不多的幸村。
"可是,原本的网王里也没有你,不是吗?所以他的手术会失败,他会死哦!"
"......"一阵的沉默
"那我怎么才能救他?"幻水看着月噬。
"很简单,"月噬摇了摇手指,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以命抵命。"
幸福
"怎么样?"月噬邪媚地笑笑,"要不要试试,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精市在你的面前死去呢?"
幻水看着面前把玩着手指的某人,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前世,父母,弟弟,都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今世,爷爷也离开了自己身边,现在,自己身边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要逝去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他情愿比所有人都先死,他不要再被孤零零地丢下。
心里空荡荡的,会冷......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答应。"幻水认真地看着月噬。
"是吗?那还真的很伟大啊?让我想想怎么死好呢?恩......"月噬故做思考状。
"白血病怎么样?那血癌呢?还是车祸?恩,不好不好,这些太无聊了。让我再想想。"说着转身,越飘越远......
眼前一片模糊,幻水陷入了一片黑暗。
睁开眼睛,幻水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那个梦。
是真的吗,还是,我在害怕......
努力地回忆,却发现自己的记忆都恢复了。
是吗?是真的吧,那么现在,就不会有人再丢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