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哈米]牧场物语----桃子它爹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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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哈迪斯......"
"什么?"
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们回家吧,太晚了......"
"回家可以,但你得告诉我,米罗,"
他睁开那双绿瞳,盯得我浑身发毛。
"你刚才发什么脾气呢?嗯?"
"我......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他用手掂起我的下巴,我的两只脚被他控制着,躲都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回盯着他。
"你有心事,米罗,告诉我。"
我不忿的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好,那今天晚上就别回家了。"
他接的极快,好像早就想好要这样说,又闭目养神去了,我扭头看看阴森森的红松林,脑中闪现出无数恐怖的场景。
"哈迪斯......我们回去吧......我求你了......"
我有些胆怯的抓着他的胳膊,天色越来越暗了,博物馆的人才没有那份闲心来巡查人是不是都走光,这个博物馆大得像国家公园,出入全凭自觉。
他不理我,我只好晃着他的胳膊哀求他:
"呐......哈迪斯......回家吧......"
"哼。"
他居然用鼻子哼了一声,我暗暗咬牙,等下次脚没有受伤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现在......现在也只好委曲求全了。
"呐......哈迪斯......我说还不行么......我们回家吧......太晚了......"
"好。"
他利落的点了下头,重又睁开眼睛直直的瞧着我:
"说吧。"

 

 

Chapter 13
哈迪斯本想问完我再走,怕我反悔,但一瞧我被夜风冻的瑟瑟发抖,良心发现,将我抱回车上,打开暖气,才让我继续说。
"说什么?"
我想装傻,哈迪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讲到:
"米罗,你不说我替你说,吉米尼集团的前任酿酒师,你竞争不过那个叫卡妙的人,只好灰溜溜的躲到乡下了是不是?"
他这句话说的很难听,我不得不拼尽全力反击:
"我不是竞争不过!我不是灰溜溜的躲到乡下!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乱说......"
往昔的情景历历在目,清晰的永不褪色。心疼,疼到眼泪又流出来,却顾不得去擦,只有拼了命的冲着哈迪斯嘶喊,仿佛才能减轻心里的疼痛。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乱说......我才不是竞争不过卡妙......你......"
够了,我不想再在这个叫哈迪斯的人身边多待一秒钟,我不屑于去解释自己的过去,一如很多人不屑于去聆听。
"我自己回家!"
说着我要去拉车门,门却被锁住了,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
"开门!我要下车!"
他像雕像一样坐在驾驶座位上一言不发,我用拳头狠命砸着他肩膀,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
"哈迪斯你开门!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让我走!我不想再见你了!你这个自大狂!你这个......唔......"
双唇被他偷袭,我一点防备也没有,车外狂风骤雨,挡风玻璃已经成了水幕,能见度五米以内。我回过神,张牙舞爪的挥着两手想阻止哈迪斯,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愈来愈强的攻势夺去我肺里仅存的氧气,手脚渐渐软下去,意识也有些模糊。
"米罗......"
车外的雨吵得人头疼,他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说: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有什么好说的......"
我气息不匀的瘫在他怀里,自嘲到: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就是竞争不过卡妙,我就是灰溜溜的躲到乡下了,满意了,哈迪斯?"
"米罗......"
他的声音一沉:
"撒加不相信那些酒是你酿的,是么?"
"你......"
我吃惊万分的瞪着哈迪斯:
"你怎么会......"
"米罗......"
他用手拢了拢我的头发,轻描淡写的说:
"你做的,我都知道。"
"切......自大狂......"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心里刚才对他的怨气却奇迹般的被雨水冲走。
"是啊......他不相信......他认为是我窃取了卡妙的劳动成果......让卡妙顶替了我......"
我哽咽着说出藏了很久的暗伤,尽管车里很暖,哈迪斯还是把我抱的很紧。
"但是......但是......"
这次哈迪斯没出声,他在等我,他在等待我倾诉。过了许久,我才闷闷的说:
"但是那些酒确实是我酿的啊,不过早一步被卡妙拿去给撒加了......他就以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我做梦都没想到卡妙会那样做......我以为我们一直是最最要好的朋友......"
我说得语无伦次,哈迪斯只是静静的拭去我脸上的泪,别的多一个字都没说。
"他不懂酿酒的......有一天他跑来找我说要学酿酒,我就教他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了,从怎么辨别土壤开始,到最后怎么封装......我手把手的教了他那么久......"
眼泪好像车外的暴雨,无法停止的势头。
"到最后......到最后在撒加面前他都不肯承认那些酒是我酿的......一口咬定是我想拿他酿的酒向撒加邀功......哪里有那个必要啊......那个时候我和撒加......我和他......"
已经是恋人了啊......
不想当着哈迪斯的面袒露自己的失败,我只好把后半句咽回去,心却疼的更加剧烈。
"你还爱他么?"
"啊?"
我止住眼泪傻乎乎的望着哈迪斯,他的绿瞳在漆黑的雨夜好像能映出些许光辉。
"撒加,你还爱他么?"
哈迪斯问的十分郑重,到让我有些不适应。
"怎么可能......哈迪斯,你会去爱一个不相信你的人么?"
他沉默,我抽了抽鼻子,恶劣的说:
"不过也托他的福,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热爱酿酒。"
他似乎淡淡一笑,我眼角的余光才注意到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五十四分。
"我的天啊!!这么晚了啊!!史昂叔叔要急疯的!怎么办怎么办......"
我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束手无策。哈迪斯用力按按我的肩膀,沉稳的说:
"不用担心,米罗,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啊......哦......那......那好吧......"
我嗫嚅着从他怀里退回副驾驶的座位上,等了十分钟还不见他起步,便拉了拉他的胳膊。
"呐,哈迪斯......雨停了啊......我们走吧......"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然痉挛,又立刻恢复正常。我暗骂自己真是笨蛋,他就是在下着暴雨的晚上,在去往农场的那条路上出的车祸,白天他或许能控制住,但是如此相似的时间地点,他很难完全忘却那种恐惧。
"呐......坐过去,我来开。"
我不等他回答,便把他推到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
雨后的柏油路多少有些湿滑,两侧的树林鬼影祟祟,还好路上没有什么车,偶尔遇到一辆皮卡,拖斗里拉的都是野营的用具。
"哈迪斯......"
"嗯?"
他一直侧着头看着窗外,真不知道黑不溜秋有什么看头。
"谢谢你......我感觉......好些了......"
"米罗,"
他莞尔一笑,扭回头看向我:
"是我该谢谢你,刚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哼,哈迪斯,不能开车就别逞强。"
他的话让我莫名的心疼,忍不住叨唠了一句,他马上回敬到:
"你也一样,米罗,不开心就别装开心。"
"哼!"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只好哼哼着不了了之。一路无话,等我将车拐进农场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哈迪斯抱着我进了门,闻声而来的史昂叔叔当时就把手里的煎锅掉在了穆的脚上。
"史昂医生,米罗的脚崴了。"
"啊?快放下快放下让我瞧瞧。"
史昂叔叔登时东翻西找搜寻他的急救箱,然后带上眼镜握着我的左脚踝打量了半天。
"吁......还好,问题不大,用凉水敷一下,这两天不许乱跑了,多休息吧。"
说完他收起急救箱,问我们两个人。
"晚上吃饭了没?我熬了点姜汤,都喝点吧......今天还真冷啊......"
穆在旁边递给我和哈迪斯一人一杯姜汤,用手敲敲我的脑袋:
"我真服了你了,去徒步旅行还能把脚崴了,当你表兄怎么就这么操心,啊?"
"你以为我想当你表弟啊!"
我和穆又对视了一秒,同时不爽的说:
"切--"
史昂叔叔到楼下的浴室放洗澡水去了,哈迪斯到楼上的浴室洗。穆坐在我旁边,提着水壶给我又续了一杯姜汤。
"米罗......都这么大人了,自己要知道照顾自己,明白不明白?"
"跟你老爸说的一模一样......"
嘴上虽然这么说,史昂叔叔和穆的训叨总是让我感觉很温馨。
"你这样......还上的去阁楼么?"
"当然能......"
我说不下去了,上阁楼的梯子不是楼梯那样带平台的梯子,而是最最原始的那种直上直下的梯子。
"米罗!来洗澡!"
史昂叔叔解救了我的尴尬场面,我一瘸一拐的挪到浴室,史昂叔叔特意将水烧的偏热,洗得我浑身冒汗,舒服极了。洗过澡,向史昂叔叔和穆问了晚安,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通往阁楼的梯子犯愁。
"怎么办啊......"
"米罗,"
哈迪斯穿着浴袍从屏风后面出来:
"过来睡觉。"
"啊?!"
我惊的向后三小跳,哈迪斯一点都不奇怪,解释到:
"你这样还怎么上阁楼,上去了又怎么下来?你阁楼下这张床是King-Size,睡两个人足够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边后退一边干笑,直到后背抵上了门板。
"唉......真让人操心......"
哈迪斯嘀咕了一句非常耳熟的话,两步走来将我抱起带到床上,自己就势躺在外侧,熄灭了灯。
"喂......"
搞什么,我连发言权都没有了!我在心里对着哈迪斯的后背又做了半天鬼脸,说了很多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又别过头看了很久的星星,才稍觉有些困意。史昂叔叔的洗澡水放得太热,结果我越洗越精神。
就在我将将要睡着的时候,哈迪斯的呼吸变得粗重,听得我心里有些不安。果然,他后背的肌肉开始抽搐,我心里暗叫不妙,忙翻过他的身子让他躺平,不意外的看到他紧锁的双眉和满面的汗珠。
又在做噩梦了吧......切,也不知道到底谁更让人操心......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的眉骨,我在他耳边轻叹:
"睡吧,我在。"
一如他昏迷的时候,哈迪斯慢慢平复了呼吸的频率,我也困到趴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Chapter 14
好吃懒做了一个星期,费依来电话,说滤板和木桶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和他约了个时间,给史昂叔叔留了张条,一个人瞒天过海的牵着星期五跑了出来。万幸今天哈迪斯不在,他大清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终于没有粘着我。我哼着小曲骑着星期五来到那片枫叶林,安顿好马匹,就往秘密基地去。还没见到费依,就听到他爽朗的大笑。
笑什么呢?
我满腹狐疑,走近了再听,他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说话语速极快。我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费依!真是不长脑子!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其他人么!他怎么又......
"费依!你这个挨千刀的!"
我怒喊着冲进秘密基地,那个黑发绿眸的男人穿着长筒骑士靴向我问好。
"米罗,我们等你很久了。"
"Quoi!?"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费依和哈迪斯带着工作手套正在摘......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葡萄。
"Qu'est-ce que tu fais?"
我一个虎跃扑向费依,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计重拳,他的嘴角立刻挂彩。
"你怎么能这么干!啊!我不是说不让你告诉别人么!你怎么能这么做!"
"米罗!米罗你冷静点!"
哈迪斯见状忙从后面死死抱住我,费依这才捡了一条命。
"咳咳......哎哟......咳咳......我的妈呀......米罗,小祖宗,还不都是为了你!"
费依少见的很火大,喘了会气儿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训:
"两年前你说洗手不干的时候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啊?你想没想过艾欧里亚和他哥的感受,啊?那么不负责任的说走就走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你想过我们这帮朋友的感受没有,嗯?"
我咬紧嘴唇不说话,拳头攥得能拧出血。
"米罗,真对撒加有气,真想报复卡妙,就用你的实力说话,我们都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你上鬼地方受罪,剐坏了我的法拉利又剐坏了我的兰博基尼,你以为我不心疼啊!"
"噗......"
我听到后面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那你总得解释一下吧,费依公子,他是怎么回事?"
我用手指着还在抱着我的哈迪斯。费依露出一个暧昧的表情,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哎......所以我说米罗你是被馅饼砸死的,他就是馅饼。"
"啊啥?"
哈迪斯适时说明事情的原委:
"米罗,那天我和费依谈的,就是你这块地。"
"还有呢?没那么简单吧,哈迪斯先生。"
我眯着眼睛斜睨着他,这个人我就知道来路不正!
"我和费依先生说,我在你的衣服上看到过葡萄藤,他说你在这里有一块秘密基地,快要收成了,我就请他带我来。"
"为什么啊?费依,"
我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他说你就带他来这里啊,都不顾我的警告了。"
费依没心没肺的一甩头发:
"因为他是馅饼啊。"
"什么破烂理由......"
我转回身努力了半天,想对哈迪斯发通火,话到嘴边却变成:
"哈迪斯,可不可以先不告诉史昂叔叔和穆......?"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米罗。"
他含笑松开手臂,看进我的眼睛。
"我只是想来帮你,怎么,我无权分享你的这个秘密么?"
意思是他已经分享了我的另一个秘密,心里忽而涌动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望着哈迪斯撇撇嘴,丢给他一句:
"自大狂......"
就从费依手里接过自己的那副工作手套,开始干活。心里又在暗暗斥责自己没骨气,怎么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哈迪斯?
今天稍微有点风,到挺适合干体力活。我们三个人忙了一整天,累得呵斥带喘的坐在地边休息。
"费依,今天开什么车来的?"
我揉着泛酸的膝盖问他。
"沃尔沃货柜,够大了。"
"我还以为你要开保时捷911呢。"
我逗他一句,他立刻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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