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只手和我十指交握,牢牢将我按在地上,膝盖挤进我的股间,顶蹭着我最薄弱的环节,那灵巧到该死的舌头还在不停挑逗我的肚脐。我试着踢开他,他却就势向前一冲,粗硕的欲望就钻进我的身体,带着不可抵挡的热度。
"啊--哈迪斯!"
我瞪着他:
"疼......"
"坏小孩,自讨苦吃......"
他轻轻抽动了一下,惊得我连连倒吸冷气。
"我......我才没有......啊......"
我难耐的摆动腰臀,想要更多的刺激。
"我不是坏小孩......"
他改用一只手扣住我的双腕,腾出一只手流连在我身上,时轻时重的撩拨着全部敏感地带。这家伙......记忆力有这么好么......
"啊......哈迪斯......"
他静卧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只有火热的手掌驱散寒冷。但这不够,不够不够!我要的是能融化积雪的温度!
"哈迪斯......我要......求你了......"
我只好低声下气去求他,他的手停滞了,幽绿的眼瞳望着我。
"米罗......我怕你受不了......"
他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咬着嘴唇赌气偏过头不看他。
"一点都不好玩,不如找别人算了......"
他没再说话,因为他突然开始全力攻占我的身体,好像末日决战。
"啊啊--哈迪斯......嗯哼......"
快,太快了......我濒临崩溃,不知道是想要的更多,还是想就此停住。温度在上升,我渴望雪片落在身上带来的清凉。
"啊......哈迪斯......我......"
我才不能便宜他!我收拢心神,缩紧后穴,如愿听到他支撑不住的大吼:
"啊......米罗!"
我舔着嘴唇望着他,哈迪斯剧烈喘息着,突然扯过一件他的衣服,二话不说就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喂......你......拿掉!"
"哼......"
抗议无效,我失去了视觉,身体更加敏感,每一片雪花掉落在身上的冰凉,哈迪斯每一次呼吸喷出的热气,他每一次进出带来肿胀的疼痛,都十倍百倍的放大。双手依然被他禁制着,两腿搭在他肩上,我的腰完全悬空。
看不见,我只好竭力呼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本能的去喊。幸好大雪屏蔽了声音,不然非把警察引来不可。
他释放了一次又一次,滚烫的液体充满我的腹腔,我却不知道何时是尽头。他喜欢听我求饶,所以每次都不让我顺利喷泻,总是把我逼到恍惚见到了死神才松手。坚持不过多久,我腰部以下的肢体就完全没有知觉了,整个人软在雪堆里,任他继续宣告占有权。
"哈......哈迪斯......不要了......不行了......"
眼睛上蒙着的布已经被泪湿了,我说话都觉底气不足。
"哼......"
他哼了一声,进攻的程度丝毫未减。
"哈迪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全身都在非意志性的颤抖,哭喊道:
"不要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
"不行!"
他低吼,加快了抽送的频率,大手还握着我的脆弱。
"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
"米罗......"
他有片刻的停顿:
"以前你每次都这么说,但结果呢,不行......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中断完毕,他继续侵略,可我已经再没有什么好掠夺的了。
"哈迪斯......呜......啊......不......嗯......"
我渐渐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意识有些模糊,只能感到自己抽疼的肺。到了快昏厥的前一刻,眼睛上的布才被一把扯开。天色已黯,哈迪斯趴在我身上,柔声责备:
"米罗,以后不要再这么玩了,会出人命的。"
"嗯哼......"
我闭着眼睛哼唧一声,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理论了。我感到他为我穿戴整齐,抱起我,咯吱咯吱的踩着雪,走回家。
Chapter 36
平安夜那天上午艾亚就赶回来了。
我和穆总是背地里望着艾亚偷笑,他被我们笑得满头问号,只有哈迪斯清楚我们在笑什么,带着一脸黑线进厨房做饭去了。
"哎哟......小米罗......哥哥好长时间没见你,想死你了,来,哥哥抱抱......"
艾亚说着还拍拍他的大腿,穆照着他的脑门弹了一颗榛子,还没去壳的榛子。
"你唯恐天下不乱啊,是吧?"
穆正用坚果夹给自己和小Q剥榛子吃:
"让哈迪斯先生听见了你不死也得残废。"
"那怎么能呢,是吧,小米罗?"
艾亚从沙发的缝隙中找出那枚榛子,试着打开它。
"我是小米罗的亲哥!"
"亲哥怎么了,亲哥你就多出一个脑袋来?"
穆才不服艾亚,他觉得他照料我更多。
"我说穆你是不是想单挑啊?"
穆喂给小Q几枚榛子,把坚果夹往桌子上一戳,说:
"怕你不成,到时候被揍哭了可别怪我手下没留情。"
"我靠!"
艾亚一脚踩在沙发上,用拇指指着门外喊:
"有本事谁输了谁别吃晚饭!"
"哼!"
穆有条不紊的站起来,一甩头,姿势酷毙的应战:
"走!"
"哎......你们两个......动真格的啊......"
我拉住要出门的两人,有些担心他们闹大,艾亚笑呵呵的拍拍我的头:
"小米罗别担心,一会给我多留点甜点。"
"做梦吧。"
穆在旁边讽刺道:
"米罗你还是应该给我多留条烤羊腿骨。"
两个人四目相对中,我回想起小时候参观科技馆看到的高压电电弧。
"多说无益!"
穆向屋里一招手:
"小Q,走!"
牧羊犬嗷唔了一声,颠儿颠儿的跟在穆和艾亚屁股后面走着S型路线。我只好挥着围巾目送两人一狗,关好门坐在壁炉前烤火。
那天晚上穆和艾亚PK的最终结果,是穆以微弱优势险胜,但由于穆的HP值也降到危险区域,所以史昂叔叔说两个人堪堪斗了了平手,他们两个还想争,眼看新一轮战争又要开始,我忙跑进厨房让哈迪斯端着菜出来,才化解了危机。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哈迪斯的侧脸,想起穆说的,今年圣诞节,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心里美得直冒泡,脸上就显出来了。
"哟,小米罗,你自个儿笑什么呢?"
艾亚从穆的盘子里抢了块泡芙。我忙低下头,不想多说。一直没发言的史昂叔叔品着酒感慨:
"唉呀......孩子大啦......有心事啦......我也老喽......"
"谁说的!史昂叔叔你不老!"
我反驳他的话,他总说自己老了,其实看上去也就像穆的兄长。
"啊,对了,我要送礼物。"
哈迪斯忽然放下刀叉,拎过堆在圣诞树下的大口袋,站在桌边。
"哈迪斯......"
我拉拉他的衣角:
"明天才是圣诞节啊......"
"我现在送,他们可以明天拆啊。"
这一下穆,史昂叔叔和艾亚都不知道哈迪斯是什么意思,只有我留意到他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睛。
完了......他又要整出什么西洋景了......
"嗯......这个是送给你的......"
哈迪斯将最大最重的一个口袋双手递给史昂叔叔,给他开心坏了,刚要接住那个口袋,哈迪斯就字字清晰的说:
"史昂叔叔。"
语出惊人,那个口袋没经过任何缓冲直接砸在餐桌上。天啊,那里面全都是木工用具啊!死沉死沉的!穆把嘴里的酒喷得比鲸鱼还高,艾亚抢到的那块泡芙又从他嘴里掉了出来。
我就知道,他肯定要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
哈迪斯十分坦然自得的翻了翻剩下的口袋,拎起一个交给穆。穆没敢接,嗷嗷怪叫着撒腿冲出门去,老远还听到他在田地里撒野。
"那下一个......"
哈迪斯一点也不奇怪,把送给穆的礼物放在他椅子上,慢慢转向艾亚。
"啊啊啊啊--!"
艾亚中邪似的丢下餐具横冲直撞的跑出门,连小Q都觉得好奇,嗷嗷叫着跟了出去。
"Well......"
他自己还感叹一声坐下来,继续吃饭。
"哈迪斯,"
我用手掰过他的头,试试他额头的温度:
"没烧啊......你刚才那是干嘛......你看看你把他们两个吓的......"
"应该的啊。"
他喝了口酒,高深叵测的反问:
"我们不是一家人了么?"
"可......"
我真是被他气得笑哭的:
"可你也用不着这样啊......你明知道,他们都很敬重你......"
"那有什么办法。"
哈迪斯无奈的耸耸肩,摸摸我的耳朵,低语道:
"谁让我看上的是他们家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你......"
史昂叔叔还在啊......真是......我羞臊的别过头,嘴上却硬撑:
"你是在怪我么?"
"当然不,米罗。"
哈迪斯扭正我的身子,认真的说:
"我还要感谢你。"
"为什么?"
还有比这更糟的事情么?
"看样子我再给艾亚哥斯多加百分之二十的工作量他也不会介意。"
还有比那更糟的事情。
"唉......"
我垂下头长叹一声,外头还能听到穆和艾亚外加小Q的三重奏嚎叫。
"啊咳......"
石化了半天的史昂叔叔咳嗽一声,我更不好意思了,忙替哈迪斯解释:
"史昂叔叔,你不要介意,他......他......呃......他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啊......米罗,我的孩子......"
只有当年的急诊医生神经承受能力最强,史昂叔叔将那袋子礼物放在地上,摸了摸被砸出凹痕的餐桌,淡然一笑。
"我真为你骄傲。"
一年一次的平安夜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不过史昂叔叔还是相当喜欢哈迪斯送的那套木工用具,赶在新年之前做了一对Adirondack Chair模型,小的刚好可以托在手心里,当做新年礼物送给我了,喜得我爱不释手。
新年过后,哈迪斯和我,还有艾亚,又要辞别农场了。尽管一再保证下一个圣诞节肯定回来,史昂叔叔还是和第一次一样,难过得说不出话,穆悄悄安慰我不用担心,年纪大了都会这样。我只好哥们似的告别了穆和小Q,带着史昂叔叔亲手做的那对Adirondack Chair模型,和哈迪斯回到伊利西亚庄园。
刚到庄园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没有署名,信封上简单明了写着"MILO"。不过这漂亮的花体字......难道是他?
拆开信封,果然如我所料,是卡妙写的,他说的也很简单:我想见你。下面是时间地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我曾经视作挚交的人,这个曾经让我很难堪的人,这个曾经背叛了我信任的人......现在,又为何要见我呢?
终究我还是去了,瞒着哈迪斯,我不想让他担心。
海边的悬崖上,消瘦的身影伫立在晚风中,夕阳西下,他那头石青色的长发更显凛冽。
"卡妙......"
我隔了很远的距离叫他,他转回身,我看不清他的脸。
"米罗,你还是来了。"
"我不想让你误会。"
我踱近他,冰蓝的眼瞳在我的视野里逐渐清晰。
"你要和我说什么?"
"米罗......你为什么要回来?"
"嗯?"
他怎么问这个问题?
"你说啊!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激动起来,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
"卡妙!"
我有些气,一抬胳膊甩掉他的手,冷笑道:
"我回不回来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自由。"
"你......撒加他......"
果然还是因为撒加......哼......我向前走了两步,面对海涛,扬起下巴傲然对他说:
"卡妙,我和撒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要是在乎他,去追就好,我会祝福你的。"
他攥着拳头,嘴唇被咬的苍白,猛然抬头喊出来:
"可他只在乎你!"
"哼......那我可管不了。"
太阳沉入地平线以下,我不愿在这里久留,回去晚了会让哈迪斯挂心。
"再见了,米罗。"
"啊?"
我转回身望向他,卡妙伸手推了我一把,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脚下踩空,世界像隧道一样疾速远去,原来这就是失重的感觉......那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死寂的空白,直到冰冷的海水拍打着我,将我拉向黑黢黢的海底,眼前才最后闪过一个人影。
哈迪斯......
番外二 6 vs 1
"哎--米罗--"
费依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唱花腔:
"哎--米罗--你就不能接我一下--!"
费依肩扛手挑大包小裹,踉踉跄跄的进了伊利西亚庄园,却嗅到气氛不对,压抑的像在葬礼现场。
"费依。"
黑发男人走过来,湖水绿色的眼睛已爬满血丝。
"呃......哈迪斯先生。"
费依见状只好规规矩矩的解释来意:
"我就是想给米罗送点儿礼物......"
"他没回来。"
哈迪斯说完,闭起眼睛似乎不想面对这个事实。费依放下手里七七八八的袋子盒子,没明白什么意思。
"啊?没回来?他不是和您一起回来的么......"
"他是和我一起回来的。"
哈迪斯喘了口气,手指捏着鼻梁,一字一顿的说:
"可昨天晚饭的时候他就不见踪影,一夜未归,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可能吧......"
费依瞅瞅窗外高挂的艳阳,眼中也带上了重重疑虑。
"他......他无论去哪儿都会和我打招呼的......"
哈迪斯显得十分疲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手指继续揉着眉头:
"可我派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没有......"
"他什么时候开始玩侦探游戏了啊......"
费依还不觉事情有多严重,只当好友哪根筋搭错了想看看哈迪斯的窘相。哈迪斯不再说什么,费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劝这个人,就僵在原地。
"哈迪斯大人!"
黑发男人的保镖从外面奔进来,径自跑去按开电视,里面正在播着实况新闻。
"......插播本台刚刚收到的一条消息,今天上午九点二十分,温泉公园的海滩维护人员发现一位受害者,据猜测很有可能是朱狄迦集团的现任酿酒师,现该人已被警方送往圣马丁医院抢救,身份仍在核实中。据警方称,这不像简单的意外事故,他们将做更进一步的调查。NBC报道。"
播音员开始播报体育比赛的成绩,庄园内的三个人谁都没有吭声。费依脸上的表情由茫然变为愤怒,一脚踢开自己带的礼物,冲了出去。
"我日!"
跳上自己的车,费依记起来什么,对哈迪斯说:
"哈迪斯先生,你先去圣马丁医院,我去农场把史昂和穆接过来。"
"费依,还是不要先让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