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花流]午夜太阳————爆琦
爆琦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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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入戏了!小鬼......"

"我叫你快关上啊。"流川却更加大声地催逼樱木行动。终於激怒了这里的主人。

"我说狐狸小鬼,你要闹到什麽时候......"随著樱木一把抓住被单猛然掀开的动作,流川闷声惨叫的声音也刺入了他的耳里。

樱木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窗户外那温柔明媚的阳光照射到流川身上时,男孩白细的皮肤竟然起了一块块的青色痕迹,仿佛让他感到疼痛难忍;而流川的脸色也在这瞬间灰白了起来,不自然地张大了口尽力吸著空气,一副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模样。

接著,他心惊地看到流川皱起了眉头,开始呕吐,还伴著全身痉挛。终於在流川异常痛苦地看向樱木,断断续续说著关上窗户这几个字时,樱木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旋风般关好了卧室里的所有窗户并拉下帘子。但是那透过来的阳光还是让流川身上的青痕不断扩大,最终樱木只有抱起流川将他送进了封闭的浴室,他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因为,从浴室天窗那里透进来的阳光不能照射到地面。

"究竟怎麽回事?"樱木扶著趴在盥洗台上吐完清水的流川,看著他略好的脸色,才稍稍放下一点心。

"不是说过吗?我可真的是吸血鬼--绝对不能被阳光照射到!"

流川缓过气来,淡淡说著,很想对樱木轻轻笑笑,可是却因为肌肉疼痛难以如愿。

"快告诉我实话!"注意到这一点的樱木愤怒了,他沈著脸为流川清洗身体上的污渍,一边狠狠地催促到现在仍不老实的男孩。

"PMLE!"流川在樱木怀里再次喘息了几下,终於抬眼对上了男人快冒火的眼睛。

"这是什麽?"

"多形式日光疹。患这种病的人,地球上找不出十个。偏偏我的运气就有这麽好。"流川平静地说,仿佛这种疾病根本不是他所患有:"PMLE的患者对於紫外线严重过敏,如果这种患者被照射到阳光便会全身出青斑,而且会喘不过气来、会呕吐,然後血压慢慢上升,最终......"

樱木听见了,禁不住紧紧拥住了流川,亲眼看著他身上的青色印迹,恨不能狠狠扇他自己几个耳光。

流川没有说下去,但是樱木知道,如果他刚才再让阳光这样照射著,印在皮肤上的就不仅仅是胎记一样的东西,很可能很造成严重的伤口。

"那,健司是谁?"樱木抚摸著流川的背涩声问道。

"我昨晚连他也告诉你了吗?"流川牵动唇角送给樱木一个类似苦笑的表情。

接下去,什麽都明白了。流川由於患有这种罕见的疾病,他的家人不堪四周邻居异样的眼神与恶意的嘲笑,终於狠心将年幼的他抛弃;而就在那个时候,医学院研究所的藤真教授抱著研究出治愈这种罕见病症的方法而收留了他。

从此,流川便成为了医学院的研究样本,直到当初捡回他的藤真老教授去世,他的儿子藤真健司接手这项研究为止。一直被关在研究所里的流川才在藤真健司比他父亲更具人性化的默许下,有了一点点外出的自由。

而,他出来的第一个夜晚,就在那盏路灯下遇上了樱木。

"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当时我真的很高兴!"流川简单说完整件事之後,感觉他皮肤上的印迹没有那样疼,正开始慢慢消退。

只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对樱木说出来:在他以後碰上的各种人之中,都没有樱木这样真诚对他的感觉。

所以,他真的,好喜欢樱木,喜欢到了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地步。

"但是我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去,我不想让健司为难。"流川试著转了一下话题。

"有什麽为难?就是因为白天那些人要继续研究你的身体,你才必须回去吗?"樱木心疼地对著流川大吼,难怪第二次相遇的时候,有人在追赶流川而他们的第三次碰面是事隔好久以後。或许那个什麽研究所里面就只有流川所说的什麽健司,才对他有过稍稍的关怀。

这麽多年来,这个狐狸一样漂亮的男孩是怎麽一个人挺过来的?

尤其是,他面对所有人的时候还以这样坚强的形象出现?

"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不应该强留下你,我不该让你刚才被太阳......"

"白痴,又不关你的事。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你知道吗?可能我曾见过太阳,但是那时我年纪太小,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流川回应著樱木的拥抱打断他的自责,终於可以做到绽出笑脸:"所以,刚才你拉开窗帘,终於让我可以有机会记住太阳光线的温度,我现在想起来其实是很开心的......"

"狐狸小鬼!"樱木情不自禁地低声唤著流川,只想把怀里的男孩揉进他的身体之中。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流川为什麽在每次面对他时,都会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如同他看到屏幕中的阳光那样。

想不到却正是因为:在流川的心目中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太阳!哪怕是对於流川来说只是在午夜才升起的太阳! 难怪流川永远只会在晚上出现,对方那麽一点仅有的时光都全部给了他,他居然还不满足?还对他这可爱又可怜的男孩下药?

天知道流川的父母为什麽那麽狠心,在他那麽小的时候全放弃了他,也就很容易解释昨晚流川为什麽会对那个女孩子这麽严厉;长久以来呆在冰冷的研究所里,樱木真的难以想象包裹流川的孤单与寂寞有多麽浓郁--但他只知道,这一回他绝对不会松开抱著流川的双手!

"你不相信我?"激动过後,樱木忽然醒悟流川以前所有的不安。

"不是!"

"你就是!小鬼,你应该相信我!"

樱木低头地对著怀里的男孩吼叫,急於证明他的心意。

"真的,不是。"流川垂下头:"我只不过觉得在以後的日子里,白痴大叔身边可能会有一位身心都健康的大婶,那样才能......"

"唔!!"樱木受不了他的男孩委屈的语音,还有与平日的自信全然相反的神情,所以他狠狠地堵截住流川想说的话。

现在他就要给他承诺,给他信心,给他真正的温暖与爱恋!

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

他们都记不清颤抖的四片唇如何相接相触、齿尖如何相冲相撞、舌头如何相纠相缠;他们也忘记彼此之间的衣物如何慢慢褪下,滚烫的身躯如何紧紧相偎。

樱木脑海里的印象就只有牢牢地按著流川白皙的身子,努力占袭他最为柔软的地方;流川只记得樱木一个个炽热的吻遍布他的全身、让他感觉飘忽在半空之中,浮浮沈沈,难以自拨。

最终在下体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时才清醒过来,狠狠地咬住樱木压下的身子,好像就是对方脖子上的某个部位。 环住男孩纤细腰身的男人,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温柔安抚发怒猫咪一般的情人同时,下面却用与之完全相反的粗暴急切地攻占男孩的身体。

律动中某地一个大力挺身,疼得男孩松掉了他的牙齿。樱木便趁机含住了流川的双唇,细心抚慰,同时不忘吻干因为剧烈疼痛而从男孩眼内滚落的晶莹泪珠,吞下男孩轻微的喘息与呜咽。

他绝对不知道,这只骄傲的狐狸小鬼──

他一直以来就认为樱木是他唯一的太阳,可是实际上是樱木遇到他以後,红发的男人才真正地感到快乐,才真正重新思考了人生以及在这社会之中立足的方向。

其实,流川才是那束教给他关爱、真正温暖他的阳光。

但是这样的感受樱木发誓不会让他的男孩知道!因为他要流川永远都依恋著他,永远都会像这样呆在他的身边!

"疼吧?小鬼?"樱木将流川抱在腿上再次用力贯穿的时候,咬著他的耳垂沈声问道。

流川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樱木的脖子,把他的头埋在了樱木宽厚的肩膀之中,默默忍受来自樱木那边越来越有劲的侵犯。

他明白樱木的意思,这种欢欲的痛苦是那麽真实,每一丝的痛与乐都来缘於樱木拥抱的事实。这绝对不是虚无的爱情!樱木要他牢牢记住,不管是怎麽样的感觉,现在抱他的这个男人,一定会陪伴他直到生命的结束......

"不要回去了。"就在樱木打完电话去公司请假之後,他抱著瘫软在浴室地板上的流川,和男孩一块挤进了浴缸之中,小心地为对方清洗他留在其中的印迹。

"莫非,你打算饲养我?"

流川懒懒地趴在樱木怀里,任由这个男人对他实施的一切动作,淡淡的伤感退去之後,慢慢浮上的仍然是调皮的笑容。

"你可知道,饲养吸血鬼可是非常昂贵的哟!"

"我养得起你!"樱木捧起了流川的脸,咬了咬他秀挺的鼻子,大笑道。

"哼,谁要你养?健司教过我电脑,我做的程序比外面那些大人好太多了......"

许音未落,樱木的嘴便从他的鼻子上移到了下面:他才不愿意听到他的男孩口里讲出别的男人姓名!

自此,樱木花道便与流川枫真正地恋爱了。

但是白天的时候,流川仍然回到研究所,而且他没有告诉樱木地点:因为他担心樱木会找去那里闹事。

此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在樱木抱他那一刻便注定了!

所以不管樱木如何反对,流川对研究所的方位都矢口不谈。

晚上依旧完全属於他们,为了在白天也留下流川,樱木甚至将家里的门窗全部换为强力抗紫外线的材料,就连窗帘也同样没有放过。可惜似乎於对软化流川没有多大功效。

但离奇的是,这几天下来,流川都没有离开樱木的公寓。没有再提到过让他的恩人藤真健司为难的话语,也并不像他以前那样无声无息地自动消失了。

欣喜若狂的樱木没有留意到他的男孩豁开一切的眼神,也错将缠绵中流川凝视他的眼神划为了激情中的一部分。不过他仍是感觉到了流川的细微变化:他的狐狸小鬼恋人,似乎胃口变小,脸色也不太好。而且总是感冒,抵抗力变得就像老年人一般地差。

这所有的一切都很是让樱木担心,但流川别扭地不愿意去医院就诊,樱木无奈之下只好拿寻常的消炎药与阿司匹林给他服用。毕竟他看不出流川的身体有什麽不妥,他的小情人也只不过是小病不断而已。 这一天傍晚,气温适中微风送暖。樱木便建议一直以来闷在屋里的他们出去走走。

对於他的意见,流川基本上都点头,所以两人慢慢在社区小公园转了几圈之後,最终不知不觉到来了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巴。

流川接过樱木递给他的苏打水,一口气骨碌干光,才算抑止住了喉头的甜腥。很久没有和樱木来到这样激情四射的地方,流川眼睛里忍不住透出兴奋,而一边的樱木更是用脚合著音乐的拍子跃跃欲动。

最终在酒巴里的舞曲转为加快版的《卡门》的时候,樱木接著流川滑向了舞池。与其他人一样放开身体跳动摇晃,根本没有配合过的节奏完全合上来,他们分别踩了对方好几脚。嬉笑著互相指责,但是手脚却慢慢地合上节拍,渐渐将他们身体的柔韧与灵活发挥得淋漓尽致。

樱木跳得兴趣,一把揽住流川的腰,引导著矮他半头的男孩飞速踏转在舞池之中。进两步退三步、合著曲子几个大转便像带著流川在飞翔一般,两个人都沈浸在莫大的快乐之中。

等不及音乐停止,樱木亦圈住流川转到一个角落,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嘴唇,久久不愿意离开。

直到──

有人轻轻拍了拍樱木的肩膀,他才不情愿地抬头转身。立刻,对上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那几个业绩排行榜上的後辈带著恶意的微笑,对著樱木慢慢竖起了大麽指。

樱木毫不退缩地瞪视回去,只用手将不明所以的流川按回怀里,护住了他的面目不让来人看清他。然後迅速带著男孩离开了酒巴。

"怎麽了?"被打断了兴致的流川不快地踢著脚下的小石子,闷闷地开口相问。

"有些笨蛋,你不必管。"樱木拉著男孩的手快步向前,路过一座玩具城的时候,他发现男孩的目光停在了那里。

"喜欢它?"樱木随著流川的目光望过去,男孩眼睛里在意的是吊在玩具店天花板上的、那只巨大火红狐狸玩偶。

"可惜他们不营业了。"

"哈哈,小鬼果然属狐狸的!喜好都是这样原始!"樱木边笑边从包里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纸超捏在手里。

"你打算做什麽......"

"!当!"樱木没有回答,弯腰拾起一枚石头砸碎了玻璃,在警铃大响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中跳进屋里,一把扯上那个狐狸玩偶,然後把手里大把的钞票丢在屋子里。

樱木跑出来的时候,拖住还在发呆的流川飞快冲进夜色之中,等到他们身後的声音都消失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送你!"樱木把夹在他腋下的狐狸玩偶塞到流川手里。

"谁让你那麽做!"流川话虽如此,双手却紧紧抱著这个玩偶怎麽也舍不得松开。这是他人生之中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是樱木送的,他实在非常开心:"它好长,不过我还是比它高一点!"

"反正那些钱也够这只狐狸的钱,啊,说不定还可以让他们多修两扇玻璃窗呢!"樱木狂笑著对著流川挥挥手,很好心情地看著他的男孩把下巴埋进玩偶里,左右磨蹭这只皮毛顺滑的狐狸玩偶。

"不要太感动!"

"切!"流川在毛茸茸的玩偶中略略睁开一只眼瞟著自大的男人,再一次在嘴里轻轻吐出仍然让樱木郁闷的两字--白痴!

***

等到樱木再回到工作中时,公司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那些他以前的朋友都悄悄地远离了他,平时用著倾慕眼神望著他的女职员们也躲在他背後窃窃私语。目光中带著惊奇、鄙夷还有不解。

他走过时,旁边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退开一些空间,那些以前与他勾肩搭背的人也再没有出现。就连去厕所,里面的人都会全部一哄而散,而离开之後,他总会看到清洁工在同事的指挥下去洗涤便池。

樱木的客户,一个又一个地取消了与他所订下的合同。他就像一个感染到什麽恶性病菌的生物体,被人们所隔离。

尽管,那些人面对樱木的时候都还带著往常一般的亲切笑容。

在诡异的低气压中,樱木度过几日,但回到小公寓面对流川的时候,他对这些事只字不提。他仍然会对流川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喜欢抱著他的狐狸男孩又亲又啃,喜欢赖在男孩身上耍赖皮,喜欢逗著男孩,迫他发出诱人的呻吟。

只是樱木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眼神,流川同样能够敏锐地捕捉到。

但是樱木不说他的事,流川也没有主动提及。他能做到的仿佛就只有在樱木搂著他的时候,用力环住樱木回应他的热情拥抱。

在渡过一段颇为郁结的日子之後,樱木最终被他的社长叫进去拐弯抹角地说了一堆话,最後对方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他面前时,樱木这才明白:他被解雇了。

看著根本不愿意与他身体有过碰触的上司,樱木无言地拿著信封揣入怀里。

毕竟他为公司曾带来这麽多的客户,他眼前这位上了年纪的大叔与这间办公室外面的那些家夥相比,已算对他不错。

樱木没有申辩一句,脸色如常地走出去时,看到业绩排行榜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名字。那几个在酒巴里碰见的恶意笑脸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真是的,好久都没有手痒了。樱木扭了扭脖子,正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拦住了他。

"樱木君,你为什麽不为自己申辩一句呢?"赤木晴子已是这个公司里唯一如同以前那样接近他的人,多少让樱木感到了一点欣慰。

"晴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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