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同人]八音盒许愿砂————虹色鸢尾
虹色鸢尾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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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多希望耳朵都聋掉......却没有打断他......因为我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他要结婚。我被彻底的打入了冷宫。也许,之前已习惯了那种相互利用的快感,一旦寂寞的黑洞再次袭来,我就彻底崩溃了。同时,我也意识到:一盏灯不足以温暖我的心,我需要的是--一分爱,一分真正被重视的爱。"
他微微抬起头,我看到他那种比吹上青空的肥皂泡更脆弱的表情。"我不想被人忽视,不要独自一个人!......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愿不顾一切守护我的眼泪-‘水晶'的人,也是第一个在乎我心伤的人。当你主动要求留下时,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随着彼此的感觉,我们总算在一起了。可谁知........."他突然扑到宛如枯死般的我怀里,像病痛似的紧紧抱着我。
"你现在这样子,全是我害的~~~~~"至此,我的肩上被一阵热雨淋湿着。残酷的真相......
我只有哑然。
想从现实中逃离;从欺骗与背叛中逃离。就像被隐形眼镜彼端的毒蛇,玩弄再被囚禁的感觉。
我推开他,欲言又止。只是默默注视着他那婴儿般脆弱的面孔,心软了......
可我内心强烈的独占欲,在不断呐喊。因为我所信仰的圣经里侧常写着:这样不够。
我强忍住身心的剧痛,想用带有誓言性的吻拭去他眼中的忧伤。
当嘴唇靠近悲伤,不要让眼睛因为嘴唇受伤,只想溶化两颗苍白的心,像熔化爱那样。告诉我,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无法捉摸、令人不可谅解的你,我决不会被你混淆,就像记不得沙子的味道般,仿佛那八音盒的音符永不迷乱......
但,你却出乎意料的,用手挡住了我的双唇......
"放心,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的!"他径直离开了床沿。
"你要去哪儿?!"我焦急的想跟上,但由于长期卧床,使我没有气力下床,一下就趴倒在地上。
"我去和小林勝说清楚,你等我回来!!!"
这是一个承诺吗?我会等你的......
"一定要回来!"我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祷。
就这样,他走了。看着他单薄的身影渐渐被风雪压过,一种莫名的不安......
号外:由于此文文素以第一人称写的,偶担心大家分不出谁是谁(因为通篇找不出一个名字,咳咳!失误......瀑布汗),SO先提示一下:"我"素偶们美美的HYDE殿、水晶店的老板素清春殿。还有,此章中偶引用了拉鲁库歌词, 看出来了吧?(微笑)
第二章PIECES
1
我沉睡在梦境里。
睡梦中看到了露珠晶莹的黎明,看到夏日阳光普照的大地,还有你那明亮的眼睛。
你的双眸,犹如雪花一般晶莹。
然而,那雪花却原是晚香玉。--泪珠--,无比纯洁,融化之后,喷溢,喷涌一直流向我的心灵。
难道,这梦不是一种预示吗?
清晨,我从梦中醒来。清春还没来,我真怕那个小林勝把他给软禁了。
不行,我要去救他!
于是,我找了根木棍,在慢慢适应下床行走后,便冲进了那片银装素裹、像他的手一样冰冷的世界。
凝视着雪地上一个个渐渐模糊的脚印,每一步都是因为心伤,才走得那么深沉。我沿着它们一直走,在原来的白色雪印上,重刷出一道淡淡的灰色。用心去感觉他的每一步、感觉他内心的初衷......
终于,无情的雪还是埋没了这微弱的期待。
我沿着内心的螺旋不断徘徊,错误突然嘲笑着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不该让他走的......眼泪......无奈、自责......
没去在意擦肩而过的是男是女。然而,他们的话却勾起了我内心深处最彻底的恐惧。
"刚才在胡同那儿,发现一具裸露的男尸,而且全身是伤。估计是被人整死的吧!"
顿时,我的瞳孔紧缩了。向着人群不安的跑去。虽用"跑",其实比走还慢。因为我身心的承受力已到了极限。
没有力气挤进那些疯狂议论的人群,自己反而被重重推倒在雪地上。
感受着躯体被灰白的雪包围,像清春扶摸全身时的感觉。一阵透心凉冻结了脸颊上流动的液体。我用彻底惊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死一般的.........
风儿绝望地吹个不停。透过人群下的空隙,我早发现了残破不堪的你。看清了,那没完全密封的尸袋下,露出的似曾相识的手。那双曾给我带来幸福,爱抚我后,略带冰凉,盈满爱情的手。可如今,却毫无生机的裸露在雪地上。
记忆中,昨天他还把我像宝贝一样紧拥入怀,用清新的口唇温柔的在我身上留下无数爱的吻痕。想以此来验证爱人的心。
传说,第二天,若吻痕不消失的话,那么这对恋人就会永远相爱。
可如今呢?他永远的离开了我,留下的只是一个没有着落的承诺。那也仅仅是一道普通的伤口罢......
我们曾发誓:永远不要改变。可那看似美妙的恋情,最终也不过是一场难以预料的恶作剧。
但我仍坚信:那些无可取代的回忆,仍能时时寄托在过往的岁月里。哪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我也不要封闭起着满腔的爱。
眼睁睁的看着警察把你抬走,我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相见了吗?......好残酷......
我~不~要.........不要......
雪花从灰暗的天际慢慢飘落。城市里,再也听不到呼唤声与生命之音。漂泊无依的鸟儿,打击着暗沉沉的玻璃窗。爱人的亡魂,此刻回到我身边。
啊~亲爱的,不久,要不了多久,我将趋于沉寂,在阴暗的地方与你一同安息。
神父说过,雪花是最好的葬礼,死者可以上天堂。
可,我不敢奢望。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算,这分禁忌的爱不被神所接受......下地狱......就算一同毁灭,也无所谓......
只想与你在一起,生生死死......生生世世.........
想把眼睛闭上,但,我做不到。因为已经冻结。
表面的......我的心仍在撕扯般的疼痛......
路人没有惊于我的举动。因为,他们已没有心了.........
等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一阵"沙沙"声微微的触动着我冻僵的耳膜。有人?!
影子里的人手里拿着东西,他蹲下,扒去我身上的雪,把冻僵的我抱了起来。我这才看见他的脸。
黑色的披肩长发在他的颈上张牙舞爪的分散着,身着黑色皮衣的他,像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一身狂放不羁的邪气。他很帅、很有气质,不同于清春的美。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如夜色般凝重的眸子,透出露骨的柔情。不是很让人讨厌的类型。
我无法开口,更无法动弹。只有任由这陌生男子把我搂在怀里,为我暖手。我只能用惊异的眼睛盯着他。
我不需要谁来救我,只想去找清春。
正想找东西就此一头撞死,却惊奇的发现地上有一副画。
画的很美。一个橘色长发、着白色袍子的少年任由漫漫雪花将他弄葬,他静静的凝视着那未知的世界,眼中有一些燃尽的灰烬,泪水冻结在他那瓷白的脸上......
是我?!
我用尽气力的移动开始带上那人温度的手,想去触碰那副画。
这时,眼前的人痴痴的笑了,"怎么样,画得不错吧!今后当我的模特,好吗?"
我一听,气得要命。原来自己刚才的伤悲,竟被人利用了。我真恨不得杀了眼前这男人。
由于长时间的冰冷,我只能还击他一巴掌。可我知道,那种力度,也不过是"扶摸"罢了。我摸索着,从雪里抓过木棍,用它狠狠的在图上划了几下,未干的颜料使整副画已面目全非。男人有些激动,抱起画,干着急。而我,已拄着木棍,消失在漫漫大雪中。只留下一地深深浅浅的灰色脚印。
既然,清春没让我跟他离去。那我,就去干我更该做的事情......
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回家。外面没那么美丽,即使有虚伪的华丽,但在我脑海里晃动的、渗透出来的,只有你的影像。
也许,你已在店口,微笑着等待我的归来.........
现实的残酷,无可预知。
清春的店被小流氓占领了。
我只能躲在角落里,紧咬嘴唇,直到有血腥味......也,无能为力......
难道,上天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我不甘心。
我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即使付出生命。
但,我知道自己的处境,身上有伤,就靠我那几下少林功夫,顶多只能对付两个。于是,我开始静候时机。
午饭时间,店里只有一个人。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便奋不顾身的冲了进去。用尽全身气力,挥动着手里的木棍。求胜的意识使我很快就把他们击倒了。
我利索的把他的枪别在腰际,急促的来到房间,背上吉他,怀抱着八音盒,离开了这个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
是永远,还是暂时,就要看上帝安排了......
发誓~要永远守护下去,胸口怀抱的东西绝对不让它丢失......
我踉跄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纷飞的残雪中.........
2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我。
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傀儡娃娃,仇恨充斥着我已褪色的心。
没有必要再为谁守节,为了达到目的,我宁愿放弃自我尊严与梦想。
因为,连作梦的力气也没有了......
为了接近小林勝,我开始在酒吧里弹唱。
终于,今天他要来捧场。机会来了!
也许,我女装的成功率会高一点。于是,我盘起了橘色长发,戴上蓝色隐形眼镜,擦上清春常用的香水,画上妖艳的浓装,穿上紧身性感的黑色旗袍,再踏上了该死的高跟鞋。
看着镜子里完全陌生、冷艳的脸,我都不禁自恋起来。
临出台时,我还不忘把精致的手枪绑在我蓬松的发髻里。以防万一,还别了一把军用匕首在胸前。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紧张的走出了洗手间。由于第一次穿高跟鞋,一个踉跄,就要栽到地上。
这时,一双大得叫人安心的手,揽住了我的腰。我失魂落魄的摸了摸头发,还好,枪没露出来。
"啊,谢谢你。"我这才安心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刚才的救命恩人。
啊?!是他?!
"小姐,你没事吧?"
感谢上帝,竟然让我在这里遇到他。
小林勝,我要杀了你,为清春报仇!
想到这儿,我马上抱住脚肘,作出很痛苦的表情,"哎哟!脚扭到了,好疼。帮帮我......"我用迷离的蛊惑眼神,注视着他。
接着,我把双手微微抬起,柔柔的说:"抱我回房间,好吗?"同时,我努力使眼角泛出晶莹的光泽。
他邪邪的笑着,"在哪儿?"
"最里面的那一间。"我用手,在他那帅气的脸上挑逗的比画着。
我把耳朵紧贴在他的胸口,那强劲的心跳,是死亡之前的预兆......我确性。
进了房间,打开煽情的红色霓虹。他把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是这儿吗?"他小心的脱去我的鞋,帮我按摩。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用那种令人怜惜、楚楚动人的瞳孔盯着他,死死的。也毫不掩饰的带上了仇恨。这里很暗,相信他不会发觉。
趁他不注意,我一个热烈的吻偷袭了过去。
带着深深仇恨的吻,无所顾及的用力撕扯着,直到有血的味道......
他显然已中了圈套,开始进攻。强势蛮横的吻,使我几乎窒息。这与清春那温柔安抚的吻,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想打散我的头发。眼看躯体就要被毫无意识的饥饿嘴角所吞噬,我马上停住了动作,使劲把他推到了一边。
吻了他一下,"去洗个澡,我们再继续,我等你!"顺势,还抛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很恶心的媚眼。才把他连推带哄的骗去洗澡了。
我把枪藏在了枕头下。
最后的决战就要开始了。
我紧张得流汗。
千万要镇静,我不断叮嘱自己。
终于,他出来了。我被狠狠的压倒在床上。我橘色的发丝在霓虹下,显出妖艳的色彩。
他那双曾爱扶过清春的手,又开始蹂躏我。真想一刀捅了他。趁着他急促的想解开我的纽扣时,我摸出了那把消音手枪,悄无声息的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那狂跳不已的心脏。
"我要为清春报仇!"
"砰~~~~~~~~"
眼前的男人倒下了,带着最丑陋的表情......
外面的音乐仍然很吵,没有人发觉。
我把沉重的尸体藏到被子里,就从窗口逃走了。
又开始在街头无尽的徘徊.........
没有灯光的街道上,我独自凝望。被过去的日子所牵绊。
毁坏吧!所有的一切与粉饰的爱,直到消失在时间的沙砾里......
模模糊糊、看不见、扭曲的、反复的记忆,直到悲伤消失.........
这时,你温柔的声音响起:不要认输,相信我,我会永远站在这里。你生存的证明,就在我心中。
我强颜欢笑着,轻轻的把黑色的枪口顶在额上,微微闭上充满血丝的眼睛。迟疑着把食指扣在了扳机上......
上帝呀,请带我到清春的身边,阿~~门..................
"唰~~~~~~~~~~~~~~~"
这时上天眷顾似的,给我来了个小小的意外。
在我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盆腥气的液体,朝我扑头盖脸的泼了下来。瞬间浇灭了我死的欲望,取而代之的,只有一肚子的火。
我放下浇湿的枪,气愤的扒开湿漉漉的头发,狰狞的吼道,"是谁干的?!!!"
这时,夜色里晃出一个黑色的人影来。
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满是愧疚的说:"呀!真,不好意思。这路灯坏了,没想到会有人。所以......"
没兴趣再听他强词夺理,只觉得自己已气得晕头转向。不可原谅!
我果断的用冰冷的手枪,堵住了他的嘴。
"你必须得死!!!!!!"
可不知,究竟从何时起,自己已变得如此虚脱,连枪都拿不稳了......
晕眩~............
被你所浸染的细胞已追不上你,因为连你的模样都快看不清.........
3
我对你的爱,比天使还要飘逸,比符号还要抽象,颜色犹如枯死的海藻,色泽灰暗像只兀鹰。像模糊的神话,只有心神才能领会,梦中才可以摸到,梦中又可绝弃......
......那是记忆的用途......为了解脱--并非爱得少些,而是将爱扩展了的欲望,于是从将来,也从过去中得到解脱。
我知道......
可我做不到......
不知何时,我模糊的意识被一阵"沙沙"声拉入了现实。
先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里很亮,我吃力地眯起了眼睛。
清春?!
我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我像中了邪一样,径直向前走去。
抱起那副落满灰尘的油画,贪婪的亲吻着画上的人。
眼泪不断带着我的思念,碎在画布上。
而自己,仍沉浸在那个永远也无法重来、已逝去的梦境里......
突然,画被人抢走了。
我气得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正忙擦拭画布的男人。
黑色的皮衣、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眸子。
是他?!
"小姐,你就算心里不爽的话,杀了我,也没关系。可别再虐待我的画,我很宝贝它们的!"
我这才如梦初醒的环顾了四周。这是一间很大的画室,虽然有些简陋,却陈列着许多很不错的画。
猛然间,我看到角落里那幅在雪地里差点被我毁了的画。
原来,他还一直保留着。
顿时,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清春说得没错!被人重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哎哟!"我这才发觉,自己还穿着那该死的高跟鞋。我可给它害惨了。一下滑坐在打翻的颜料中。
这下,我可不能再声称自己在褪色的世界中了,因为自己身上已绽放了数朵色彩鲜艳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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