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九月----阿莫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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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朽木队长叫来。"山本放下手里的材料,对外面吩咐到。
希望他真的能放下一切,不管是这里的,还是那里的。

充满灵子的净灵庭让人全身都能舒畅的呼吸。相对于王都浓稠的灵子密度,这里就像远离城市的村落,空气以外的清新。
漫步在这里的大道上,仿佛每一步都是回忆,有笑有泪有震撼。从身边走过的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脸,偶尔迷路在改变的道路上,只能无力的牵扯出一个笑容,大概用瞬步再屋顶上飞来飞去会比较好认路吧。
原来,物是人非也会变成物非、人非的......
他似乎可以指出这里曾经留下过他的笔记,那里曾经留下过他的鞋印,抑或是某个角落的地砖下有他偷藏的木雕。
现在......什么都没有剩下。
连自己的记忆都这样的模糊......果然还是什么都没了。

就这样四处走走,居然也让他找到了六番队的大门,果然是气派非凡......一如当初。

"你是谁?"冷漠的声音在一川的背后响起。
回头。
净灵廷很少有风,可是那轻柔的飘动的是......银白风花纱!
一川九月睁大了眼,紧紧地盯着那条围巾,银白风花纱......居然还在。
眼前的人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反而异常的盯着自己的围巾,朽木白哉也难得的皱了眉。
这时候九月才注意到了朽木白哉,牵星箝......贵族,六番队门口,队长服......朽木白哉,六番队队长,朽木家现任当家么。
晃动的黑发,晃动的银白风花纱......父亲大人......清流......

"非常抱歉,朽木队长,我是今天来接受入队考试的一川九月。"九月恭顺的九十度鞠躬,"初次见面。"
对于他的恭敬态度,朽木白哉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
从山本总队长那里回来就知道自己队上会迎来一位重要的客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眼前这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身上没有尊贵的气质却有完美优雅的礼节。
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那就无须理会。
"进来。"朽木白哉也扮好他暂不知情的角色,以一个贵族队长应有的优雅身姿走进了大门。
一川九月的恭顺并不是白哉所认为的演技,只是那一刻,他突然把朽木白哉与另一个人重叠了,几百年前的另一个人,纯粹的情不自禁罢了。
不愧是直系当家,风度气质都是这样的相似。眉宇间,朽木白哉更像清流。那眉那眼,就像用笔刚劲的勾勒出的线条,充满了骨风。
回了回神,九月加快了几步,跟上了朽木白哉,听着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他的二度死神生活就要从这里开始。


入队考试
考试这样东西九月不是没有经历过,在一堆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考试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当自己的对手是一个貌似女人的生物......一川九月满脸黑线......至少在打雅梅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是女的。
难道不知道男人不能打女人吗?
"一川,你的对手就是她,输了就不用进六番队了。"六番队三席说到。
"......||||"一川九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打女人有悖原则,不打......可能进不了六番队。
终于,眼前的死神开始了她的攻击。
只要不输就可以了吧......没说一定要赢啊......
一川九月思来想去,决定坚决逃跑,绝不还手!

于是,六番队的众位就看着一川九月左躲右闪,就是没有还击的举动,瞬步也是用的淋漓尽致......这大概也算是实力的一种证明吧。
"铃木,退下。"朽木白哉冷清的声音响起,停止了这混乱的考试。
正当一川九月送了一口气的时候,朽木队长大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有某一种趋势......
"队长?!"六番队的各位惊叫。
"我做你的对手。"朽木白哉冷光一扫,全场安静。
"这个......"九月冷汗直流,"我......"
现在这样的状态打肯定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你这不是为难人么......

"开始。"朽木白哉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险险的避开,九月定了定神,看来他是来真的,用躲的是来不及了。
"30%限定解除。"九月低声说到。没办法了......
灵力收敛,防御全开!

又一个苍火坠袭来,九月不躲也不避,任由它迎面而来,单手挡住朽木的攻击。
"多谢手下留情,朽木队长。"九月的手里还有那蓝白色的火焰余火,随着甩手一挥,火焰随风渐散。
朽木白哉没有进行下一个攻击,反而静静的看了他好几分钟,随后丢下一句话。
"你合格了。"
能面不改色的接下队长最擅长的鬼道,瞬步的能力也为众人所认可,一川九月进入六番队的决议没有人反对,更何况没有席位,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我是自由的风......我是自由的水......我是自由的鸟......我是自由的鱼......"
九月哼哼唧唧的唱着几乎没有调子的歌,在六番队的走廊里晃来晃去。所到之处,所有死神无不掩耳避开,简直比虚闪还要令人恐怖的"歌喉"。
能这么闲散的在队里晃荡而不需要巡街的,就属一川九月这个新人了。
当然主要原因就是朽木队长的默许。

"一川九月。"冰冷但是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的声音从队长办公室里传出,九月猛然停住......不好,唱得有点大声了......
"队长大人,找我什么事?"九月一看里面没有别人,就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顺手关门。
朽木队长正在他的办公桌前埋头于一堆文件之中,目不斜视的批改着,像是没有注意到九月的到来。
没说什么事,也没让他走,九月开始无聊的数起了窗外的树叶......秋季丝丝凉气卷走了窗外枝条上的叶子,留下几片枯黄在秋日下张扬。
不知道冬天会不会下雪......思绪又开始四处飘散,似乎只要是思绪能到的地方就能勾起什么,就能让自己记得曾经在这里度过了童年。

直到夕阳把窗框印到了朽木白哉的桌前,他才开口说话。
"你的斩魄刀呢?"
"嗯?"没想过这个问题,很久都没有用到它了,"借给我把浅打吧。"一川九月想了想,没有刀的确不妥,开口借刀。
"这里没有多余的刀。"朽木批完文件,离开了队长室,"明天我要看到你的刀。"

"真是死板。"九月总结道。
我的斩魄刀......离开那里以后就一直没有用过,不,应该说自从上一次剿灭行动以后,就没有再用刀,所以他很干脆的让斩魄刀休息去了。
[小乌鸦......小乌鸦......小乌鸦......]
果然还没睡醒么......
[胡说!谁还没醒!]
[那刚刚我叫你你怎么没回应?]
[不准叫那个名字!我是叫那个名字吗?!]
[......黑鸦......不是一样嘛......]
[闭嘴,我是黑鸦,不是小乌鸦!]
[哦......黑鸦......睡醒了就给我起来干活!]
[干吗,你不是绰绰有余着呢吗?!]
[至少给我装装样子吧,不然我就混不下去了。]
[那家伙呢?]
[嗯......睡着呢。]
[哼哼,就知道偷懒......我知道了,没事不要叫我啊!]

九月睁开眼,瞄着手里多出来的一把刀,心里大呼世风日下,"刀"心不古啊......他居然还得求着自己的斩魄刀工作......
总算在第二天看到那张面瘫脸的时候,一川九月拿出了他的斩魄刀,挑眉看着队长大人。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扬起银白风花纱拂过九月笑不起来的脸。
一川九月的入队考试到此,可以算完全结束。
介于他的斩魄刀也有了,其他原先有一点不瞒的队员也无话可说,接受了闲散新人的加入。

净灵廷里并没有因为破面的出现而有任何的紧张之处,大概没有亲自交手,危机意识就没有真正出现。
山本老头也没有正式的宣布破面的存在,只是各位队长副队长进行着紧张的情报收集。
各位死神依旧过着巡街、报告、吃饭、休息的日子。
坐在屋顶上的一川九月,俯视着下面街道里安逸的死神们,闻着虚圈传来的骚动的气味。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在断界拦住他的人,市丸银。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那种危险的味道。
起身,离开。
去看看那个自己"出生"的地方吧......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
□□□自□由□自□在□□□
流魂街
从流魂街的第一区到第八十区,之前没有这么多区可是相似总是相似的。只不过不记得的人是自己罢了,一川九月寻不到自己在进入净灵庭之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了。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就像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寻找着自己曾经存在的痕迹。

流魂街上的整对于死神的出现习以为常,有崇拜,有羡慕,有妒忌,有愤恨。
想来自己也用过这样的的眼神看着闯入自己生活的那些死神,不过已经不记得到底是爱还是恨,是喜还是惊......

停留在小河边,九月躺在有点扎人的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看流云飘过树梢走向另一端。
这样闲适安静的时刻总会勾起无限的回忆,最清晰的居然是那个男人--浦原喜助的身影,难道最近这百年来占着他心底最多地方的还是他么?
他记得那个小巷的尽头,那个男人闯进他的视线,将他带出深刻的回忆的牢笼。
他记得那片草地的碧绿,那个男人以为他不知道,悄悄躲在树后观察他,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
他记得那间屋子的角落,那个男人深深自责的神情触动了他心底的柔软......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他渐渐意识到他对尸魂界有了牵挂。
再不想承认也无可奈何,他的确在乎浦原喜助,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份在乎变成了依恋,变成了爱情?

难道是他开始注意到他眼底的柔情开始?还是为那个他深爱的女人酸涩开始?抑或是听到他被放逐的那个揪心开始......无从考证,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如此重要......
想到回去就要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不禁失笑,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么,不过捅破那层在自己心里的纸而已。
他有危险,自己会紧张;他有外遇,自己会吃醋......有了失意,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总觉得到了他的身边就是最安心的地方,这些还不够么?
不过这些都没让他知道......也难怪他这么着急......几百年也的确太折腾人了。

"一川,十三区,大虚!"
地狱蝶紧急任务,一川九月才突然感知到了大虚的气息,太沉浸在思绪里了,居然这么近的虚的气味都没有感知到,失策。
迅速赶到报告地点,这附近只有自己这么近么?一只看起来似乎很强的虚在叫嚣,这个样子......亚丘卡斯。
瞬步移动,手落刀下,解决。
"有何贵干?市丸银。"收刀,"出现在这里是很‘危险'的事你不知道么?"
"哦?是这样吗,我没有注意到呢,一川君。"白色的人影从树后悠然走出。
"嗯,很危险的,也许一个不慎我会把你当成虚也不一定。"瞬间把刀横在市丸银的颈间。
"哦啦,危险危险。一川队长......"
"两次找上门来就是为了来跟我聊天的吗?"一川九月也不在意的收回了刀,双方都没有开打的意思。
"只是来聊聊天啊,如果可以的话想邀请一川君来虚圈做客。"市丸银向远处看了看,"不过时间不够了,下次的话请务必要来啊。下次见......"
远远赶来的灵压应该是朽木白哉,他若是来了,冲突是一定的了。
眼看着市丸银消失在眼前,不出一息,朽木队长也出现了。应该是接到敌人出现的报告,特别是灵压确定为市丸银才赶来。

即使一路瞬步迅速赶来,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整齐,不愧是贵族的典范。
"朽木队长?"装作惊讶的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人,"虚已经消灭了,您这是......"
冷冷的斜视装傻的人,朽木白哉确定了灵压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的人肯定不在尸魂界内,便转头质问在场的纵容犯。
"放走背叛者是一级重罪,一川。"
"队长,我还没来得及英勇人就不见了,我有什么办法。"一川九月几乎是理直气壮的回答,不是他的错。
似乎没有打算深究这个问题,朽木白哉开口道:
"......任务完成了就回去。"
"是。"

目送朽木离开,原本就陷入了怀旧这样一个漩涡里的一川九月,思绪被引领到了与朽木家相关的记忆里。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是你!
......我
这个位子我不要!我不要你让!就算我要也是靠实力抢过来的!
这不是让......
那你要去哪里?!不准离开!
我已经答应了,不去会......
就是灭族我也不让你去!
不要这样......清流......

你一定要走,是吗?
嗯......
好,你走,以后你不是朽木家的人,朽木家有什么事也不用你管,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时候那么偏激的清流居然也可以变得沉稳,独立扛起家主的责任......在自己扔下那个担子时候。其实沉稳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沉稳的刻板而固执。

原来,记忆里的清流还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头顶上有两个发旋,记得是聪明的意思,所以这个小鬼总能想出不少鬼主意。总是顶着那张看似纯真无邪的小脸,在树底下仰头叫着哥哥......哥哥......要是不理会他,一定会被他用各种"卑鄙"手段弄下来,那个时候,他的眼里一定闪烁着最夺目的光彩。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眼里的光彩变了,那追逐着他的眼神也变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要离开了,去实现那个光耀门楣的任务,就算两人心心相印也要斩断情丝,更何况他没有那份情。
那个伤害果然是太深了么......清流。

现在我来还给你的孩子,这样好不好?可是我还不了同样的感情,那个地方已经被人占领了。我答应你,只要我还在他身边,我就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朽木清流
我想,我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看到这个男人,不然我怎么会再也无法把我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开?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哥哥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耀眼,虽然他不像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他的能力确实最出众的,即使是严厉的父亲也对他露出赞赏的眼光。

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队长,率领着最精锐的死神们与虚圈的一次次进犯对抗,完胜的纪录在净灵庭里声名远播。以一人之力对抗十数大虚,撑到救援赶到,一次又一次的守卫了净灵庭,这样的战功谁人不知。

这样优秀的人,这样温柔的人,居然是我的哥哥,那时候最自豪的事,就是能对所有的夸奖他的人说,这是我的哥哥......对啊,我一个人的哥哥。

从小,我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父亲母亲,只有哥哥,那个会轻轻的呼唤"清流"的哥哥。

他不仅仅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老师,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一切。

漆黑的夜里,只有他会抱着害怕空旷房间的我,一下又一下的拍我的背,哄我入睡。摔倒在庭院里,只有他会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清流,摔倒了要学会自己爬起来"。苦于无法突破时,只有他一直在我身边,抚摸着我的头发让我切勿心浮气躁。

就算做了什么捣蛋的坏事,他也只是无奈的笑笑,然后象征性的打两下便不再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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