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伊庭队长记住，真荣幸呢。"
"惣右介，他是你的副队长？"久泽看看市丸银再看看蓝染。
"嗯，是这样没错呢。"
"......哦，是吗。"久泽差点就想说这个男人感觉起来很危险--不过再一想蓝染不可能看不出来，于是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六番队了，战前准备很麻烦啊。"
"嗯，加油吧。"
"啊啦，伊庭队长看我的眼神分明是不信任呢~真令人失望啊。"眼见久泽已经走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方，市丸银才终于开口。
"他的直觉非常敏锐，更何况你压根没有收敛。"
"那么为什么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蓝染队长有过敌意呢？还有啊蓝染队长，你不觉得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么？"
"他对我不会有敌意......即便是他，在直觉和习惯面前也会遵从习惯而并非直觉。"蓝染微微皱眉，看着市丸银那张不能用狡猾之外的词汇形容的脸，"还有，没有必要。"
"哦？那么万一有朝一日......"
"我选择的即是他选择的，他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完全无须询问他就可以知道他的决定。"
"是吗？诶诶真不知道被蓝染大人这样看待是一种荣幸还是一种负担呢......"
归队之后久泽便开始战前准备，开个会议说一下情况给新人打打预防针，然后直接吩咐副队长代领一切公务自己钻进了训练场。
烙焰给他打了预防针，区域性瞬间秒杀的能力是最佳的战争而并非战斗利器。
如果这次能够运用好的话......
手摸上剑柄，犹豫了一下又松开了。
算了，还是先用鬼道试试看吧。
"破道之四·白雷！"左边第三个靶子应声而碎。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右边第七个靶子。连碎块都没有直接成了灰。
基本上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了，就是消耗心力太大，那么如果不加以控制......
"破道之四·白雷！"轰的一声巨响，原本是一束雷电的白雷骤然变粗，巨蛇般朝着那边的靶子飞了过去。
对于后果连看都懒得看，原地坐下，久泽苦笑。
唉唉，加以控制的鬼道威力不足，不加控制的鬼道威力是足了但是还是无法朝着目标打......
算了，已经是进步了。
那么......用卐解？
久泽瞅了瞅这个练习场，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了--练习场还是小了点，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的话就麻烦了。
"久泽大人您也会犹豫吗？"
"......啧，你还真是越来越强了啊。"
不用经过主人允许就能随意显形的斩魄刀估计很少见，久净做起来却是驾轻就熟，随着久泽力量的增长这位几乎是无时无刻都能显形出来。
"那是因为您的力量有了增长。"久净微微一笑随即皱眉，"久泽大人，您还不打算卐解么？"
"没错。"久泽苦笑了一下，"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好。"
"......是这样么......久泽大人。"
"嗯？"
"以前您曾经自己琢磨出一套剑术，需不需要我现在把它交给您？"久净走到练习场一旁的刀架上拿起一把浅打，"这是您自创的力量，我想，这套剑术也许可以和您的卐解结合从而达到更强。"
"是么......那就试试看吧。"
第三十九章
所有人都觉得还不必太担心，现在只是深冬而已，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呢。
但是事实证明虚不是那么傻的。有了灵虚之战开始技术开发局对尸魂界的保护膜的探测技术就从来没少开发过，绝对能将保护膜最弱化的时间精确到时分秒，而如果在保护膜没有弱化到极致的时候虚就跑到尸魂界来的话，来的路上就会消耗极大的力量解决起来轻松愉快，所以从来没人担心过虚圈会不会提前进攻。
没人担心的事情不代表不会变成现实。
"你说什么？"久泽从训练场出来之后就看见了朽木白哉，听完他转述的消息整个人就呆在了那儿。
"大虚提前突破了保护膜，现已出现在东四十八、北七十六、南六十四、西五十四区。"
"这会儿居然提前了......派人手去处理了么？"
"......已经不用处理了，那群大虚已经......自杀了。"这次连朽木白哉都觉得难以启齿。
"......朽木，你终于有开玩笑的细胞了？"大虚会自杀，这简直是最无聊的笑话。
"不，这是事实。"
看着朽木白哉的脸久泽叹了口气，大虚居然会自杀还是跑到尸魂界来自杀，啧啧，难道说这预示着尸魂界即将一统虚圈么？
但是事实证明这种想法既乐观又傻。
不管是死神还是虚，都是灵子构成的生物。
那么，死神和虚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呢？
答案就是构成他们的灵子。虚的灵子相对而言参杂着较多的执念，而斩魄刀的实质其实就是净化灵子让那些执念消失--不过这也只是推论罢了。
如果虚死在现世，他们的灵子会在摆脱执念之后重新整合来到尸魂界，如果虚死在尸魂界，那么带有强大执念的虚灵子就很有可能对尸魂界造成伤害。
不过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毕竟尸魂界太大了，而死在尸魂界的虚又不多。
一般来说，绝大多数的大虚，闯入尸魂界之后会在死前逃回虚圈。
--以上节选自《瀞灵廷一回生教科书之死神与虚的基本差别》，浦原喜助著。
虚圈居然学会用生物武器和人肉......哦不，虚肉炸弹了，真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进步。
效果很显著，几十头基利安死在尸魂界之后，尸魂界开始流传瘟疫--大量的"整"死亡。
十二番队队长烙焰被拉到了四十六室审判庭进行训斥，久泽作为队长旁观--罪名似乎是行政不作为。
然后大开了眼界。
"那么说诸位的意思是要把所有责任推到技术开发局身上了？那我倒要问一下，是谁要求全力解析灭却师一族的力量从而导致技术开发局大量精英被抽调？灭却师已经不可能再对尸魂界造成什么威胁，之所以要我们全力以赴不过是担心相对于虚有着较高智能的灭却师会有朝一日袭击尸魂界罢了！杞人忧天！"
"我没有事先察觉？实际上从我接任队长到现在我提出了无数报告要求专门立项对于虚的灵子的解析，但是很不幸都被四十六室驳回了，当时批复的文件还保存在我那里，要看么？"
"没有发现虚的提前攻击？四十六室之前以各种理由裁减技术开发局的预算导致设备更新延迟，一个月前才把预算突然全拨下来，可是当时已经晚了！"
条理分明的反驳四十六室的欲加之罪，烙焰的做法让久泽恨不得鼓掌叫好。
四十六室面对这种人也只能选择喏喏，说了声"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全力以赴"之后就宣布休会--再说下去就不是四十六室对于失职队长的制裁而换成队长声讨不作为的四十六室了。
"好厉害啊。"休了庭久泽拦住了烙焰，"没想到你的口才和你的能力一样强。"
"你很高兴？"
"唔，看见那群家伙被你说得开不了口的确是蛮高兴的。"
"是么，那我就让你不高兴一下好了。"烙焰嘴角微扬，"尸魂界的灵子密度现在已经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同样将会影响到瀞灵廷的灵子密度，听明白我的话了么，伊庭队长。"
冷水浇头瞬间透心凉。
"你是说......"
"有些事情是无可挽回的。"烙焰看着手中一个小小的不明器械，"例如生命。我有个好习惯是对每一样送出去的东西都跟踪监测，现在灵子吸收器已经崩溃了。"
"知道么，那个之所以被废弃还有一个理由--一旦崩溃那么一直被守护着的整将会比直接进入瀞灵廷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伊庭队长！不好了！绯真小姐她......"
开、什、么、玩、笑。
久泽坐在队长室的阴影里面，眼前是一大堆的包装纸，花花绿绿五彩缤纷，随便捡出一张来都能去参加恶趣味配色大奖赛。
每个星期一都一定会拿在瀞灵廷第一冷面贵公子的手里，从朽木家来到六番队。
伊庭久泽不肯去朽木家，他怕他面对不起。不过他用轰的把朽木白哉丢回了朽木家。
病来如山倒。
朽木绯真的病情一天天恶化，派去通知伊庭久泽的人现在都习惯了在去之前先留下遗书。
面对那张阴冷的脸和那几乎要把房子压垮的巨大灵压，实在是一种折磨。
"队长。"
"......闭嘴。"朽木白哉在这里。
他应该不会离开绯真才对。
那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队长。"
"滚。"
久泽站起身走出了队长室，白色的羽织在空中飘了起来。
几乎是在同时得到了通知，虚圈似乎不爽一直牺牲了，在利用数十头基利安死在尸魂界增加尸魂界虚灵子密度之后，真正的大队伍降临了。
通过尚未弱化到极致的保护膜消耗的力量可以靠之前留在这里的基利安的灵子恢复，一箭双雕，虚圈真是好算计。
灵虚之战第一次开始在早春而不是盛夏。
"有事么？还是说是来迁怒的？"烙焰的白色大衣和羽织有着不同和相同之处。
"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灵子的问题。"久泽倚着门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灵子收束器，这个月刚刚发明的东西，可以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间将空间内的灵子与空间外的灵子隔离，不过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之后就会将空间中的灵子全部抽走--前提是空间中没有灵子体，否则灵子会全数注入灵子体之内，那样即便是你也死定了。"
"明白了。就是说我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杀掉那些家伙然后出来就是了，嗯，很充裕。"
第四十章
虚这次没采用散开攻击的方式，而是聚集在了一起打算一鼓作气攻击瀞灵廷。
久泽站在原地看着聚集在山岗上的虚，用群都嫌不合适，用堆更好--已经完全看不出山的样子，只能看见聚集在上面的虚。
抬腿，瞬步，几秒钟之后久泽已经出现在了唯一一块空地。
"啊喏，问个问题，这次的想法是谁出的？很不错啊。"
"你凭什么问我们问题？区区一个队长居然敢挑战我们，胆子不小啊。"
"我不是队长，只是哥哥。"灵子收束器被丢上天空，形成一个四面体将这附近都围了起来。"不能杀掉全部，至少杀掉会让我身心愉快的部分好了。"
他站在空地上面无惧色，周围奇形怪状的虚在怔愣之后同时发出怒吼，虚闪的光芒环绕在他的身边。
"八荒俱净·一之式·镜。"
包裹在他周围的光罩将一切攻击挡下，然后返还，虽然力量不如原版的强但是总归是让虚们惊讶了。
"八荒俱净·二之式·花。"
瞬间，原本荒芜的山上绽放开无数花朵，夭矫靡丽如同来到了天国。原本因虚闪被挡回而有些惊慌的虚的脚步慢了下来。
"八荒俱净·三之式·水。"
柔和的水蓝色从斩魄刀上窜出，化作一条长长的带子将所有虚固定在原地。
"八荒俱净·四之式·月。"
白皙的手握上漆黑的刀柄，挥出。刀的痕迹化作一个无比圆满的圆，带出一片仿佛月光般美丽的银白，席卷大地。
镜花水月。
据久净说那是他当年自创的剑术，保护自己的同时反攻对手的镜，刀光闪烁迷惑敌人的花，柔软坚韧阻挡敌人的水，最后，是让一切平静下来的月。
这名字让久泽联想起了另一把斩魄刀，不由得在心里说惣右介啊这还真是缘分呢。
剑术和卐解结合的力量他一直想要试试看，可是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强大。
如果你能看到就好了，绯真。
很漂亮哦。
一分钟，时间到。
"......天......"得知消息赶来后，呆若木鸡的一群队员看着他们面前的一切。
原本被虚作为临时驻扎地点的一座山头整个都没了，地面凹陷了一块，呈现一个圆满的坑。
但是灵子密度居然没有变强，还是和以前一样。
"喂，伊庭队长呢......该不会......"
"喂，你们在想什么呢？"久泽用斩魄刀勉强撑着身体站在那里，看着某人露出微笑，"你来了啊，惣右介。"
"听烙焰队长说你跟他要了那个我就知道你会做什么了，"蓝染走到他身前，眉毛皱在一起，"你......"
"有点累，我休息一下。"久泽伸手抓住蓝染的衣服，勉强一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的灵虚之战结束的无比迅速，主力军被全歼剩下的散兵游勇也在不久之后被慢慢解决。
后遗症无，如果去掉某个在这之后睡了整整一个月的家伙之外。
这次可和崩点无关，纯粹的灵力消耗过度。
他醒来时春光大好。君影草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纤细、纯洁、幸福，五番队不愧是历年来公认为最温暖团结的一个番队。当然，蓝染居功甚伟。
"惣右介。"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在醒来之后呼唤了那个名字。
"醒了？"蓝染的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嗯。"缓缓爬起身来，躺了一个月以至于浑身酸痛的肌肉简直是在吱嘎作响。"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这次你是首功。"蓝染顿了顿，"对了，绯真小姐的葬礼已经过了。"
"......是么。不过没关系，我也已经参加过了。"久泽垂下头，嘴角勉强向上一勾。
那一场战斗对我而言就是一场葬礼。绯真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让那些家伙给你陪葬。
朽木绯真并没有埋葬在朽木家的墓地里面，据说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她的坟墓在一座小山岗上，在那里可以看到朽木家，也可以看到六番队。
"哟，你来了啊。"久泽坐在绯真的坟旁，冲着那边的男人挥了挥手。
"......队长。"朽木白哉冲着久泽微微低头。
"绯真死的时候说了什么？"久泽原本很想把这个男人打成猪头三，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光凭眼睛就能看出，绯真的死给他带来的伤害。
"她说她很幸福。"朽木白哉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
"是这样啊。没什么了么？"
"嗯，没有了。"
"......你骗人。"久泽瞟了朽木白哉一眼，"算了，毕竟你是她的丈夫。呐，不要辜负绯真的嘱托哦。"
"我知道了。"
"还有，保重自己。"久泽叹了口气，"绯真肯定希望你活下去。"
"......嗯。"
"唉，这座山虽然还算漂亮但是花太少了，"久泽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种子丢给朽木白哉，"今天下午我放你假，来种花吧。"
"......好的。"
那包种子是桔梗花的种子，在山岗上撒得差不多之后，朽木白哉把剩下的种子种在了朽木家。
自那以后桔梗便成了朽木家最常见的花，也变成了"朽木家家主最喜欢的花"，也因此，桔梗花变成一种非常流行的衣服上的花纹。
"几乎完美。"烙焰看着手中一小颗圆形晶体，让它在自己手中轻轻转动，"虚的灵子的大量凝结体，虽说不能达到崩玉的效果也不能无限次使用，但是至少可以让我们先做几个实验，从而部分模拟出真正的崩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