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本咽到一半的咖啡险些呛出来。
向列祖列宗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问题是有人说那个库洛洛是臭屁的小鬼头......
"原来是你......"库洛洛缓缓说出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同样复杂。
"我就说嘛！我不可能认错的啊，当年带着小杰去了一趟友客鑫结果生了好多事端呢......西里斯也......"金的表情灰暗下来，但是立刻又神采奕奕了，"我对你的印象可很深刻呢！不愧是流星街出来的孩子，就是......"
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为什么......原来......"
他的脸接着转向我，表情很惊喜。
"我......"
"有件事情跟您说一下。"库洛洛一把拉过金，"抱歉......暂时退席。"
接着，库洛洛扯着金走了，而我莫名其妙的留在原地。
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第八十六章
"够远了，你能说是怎么回事了吗？臭屁小鬼？"金被库洛洛拉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请纠正一下你的称呼。"库洛洛拧了拧眉毛，说道。
"喂喂，作为提尔的朋友，我有资格叫你小鬼--辈分上，你还该叫我声叔叔。"金相当高兴他能因为以前的几个忘年交而压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人一头，"好了，你能说明是怎么回事了吗？"
"......你还看不出来？"库洛洛挑了挑眉毛，记忆中这个人的直觉应该不那么差劲。
"嗯，我倒是想起来我这个徒弟和西里斯的儿子很像了--除了年纪，他们简直是一模一样--我说当初我怎么觉得这小鬼这么熟悉呢......"金一脸感慨地回忆道。
金的记忆力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他的记忆都牢牢地锁在他脑中的一个箱子里面，绝对丢不了--可惜太牢了点，导致记忆的主人也往往无法打开那个箱子。
"实际上，我认为他们是同一个。"库洛洛摸了摸耳垂上的耳坠，说道。
或许巧合可以接二连三地发生，但是这副耳坠无法作假。只能由戴上去的人摘下的命运之眼，帮他补足了信心。
"不可能吧？那小子不是早就死......"金惊讶之下不由脱口而出，在看到库洛洛变阴沉的脸色之后知趣的不再继续下去。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库洛洛摇了摇头，实际上，这是困扰他的最大的一个谜团。而且他直觉地认为，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那么很多他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能发生了。（嗯......虽然我一贯不插花，但是还是要说，筒子们，你们可以尽量往不CJ的方向想了......）
"......人死不能复生......库洛洛，当年我就能看出来，你对睚眦那小子的执著绝对不止是同伴那么简单，"金摸了摸下巴，回想起当初看到的库洛洛注视昏迷中的睚眦的场景，那时他就为好友之子和他的朋友之间的事情捏了把冷汗--好在事情并没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而是走上了一条不知道该说是更差还是较好的路。"睚眦虽然是我好朋友的儿子，但是风涯也是我徒弟......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他们两个的不同。"
"不同？"库洛洛挑了挑眉毛，"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不同在哪里。"
"......名字！"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用过五个以上不同的名字。"库洛洛歪了歪头，说道。
"......年龄！"金咬了咬牙继续说。
"这个我也能看出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库洛洛抿了抿嘴唇，不说了。
"......"金张了张嘴，还是无奈的闭上了。
"你也找不出来，不是么？"库洛洛讽刺的一笑，"如果这真的是所谓的巧合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金叹了口气，他发现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年轻人一旦发火比他想象中还可怕。
"......不清楚......总之，现在，先留在他身边，帮他达成他的愿望好了。"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
当初那个七大美色的愿望，他也很清楚那只是睚眦在被他逼急了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虽然不把它当真但是他也考虑过要在必要的时刻利用一下这个不错的把柄。然而......
当那个人忘记了昔日的一切却偏偏记得这个的时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把那个神采飞扬的说他要收集七大美色的家伙掐死......好在他后来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劝你一句，陷得越深，伤得越惨。"金看着面前这个人，下意识地想起了当年龄一个姓鲁西鲁的人--那个执著的想要将他喜欢的人带离那座让人畏惧的大院的人。
"我别无选择。"库洛洛顿了顿，苦笑道。
"......哎......你和你爸还真是一个样......八年前他们来找我，说想要一起死在最美丽地方的时候，可是让我彻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做鲁西鲁家的执著啊......自己执著不算，爱上的还往往是同样执著的可怕的人......"金觉得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好吧，我帮你个忙，就算是悼念一下亡友吧。毕竟，我还是他师父。"
"......你说你之所以认识他就是因为他是你朋友的哥哥的老婆的弟弟的姐夫的侄子？"我整理了一下这段复杂的亲属关系，"也就是说他是你朋友的儿子......对吧？"
"没错！"金勾着库洛洛的脖子露出非常慈爱的长辈的表情，看得我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很想笑......但是良心和道义告诉我还是不要笑会比较好......尤其是看到库洛洛不怎么样的脸色之后......
"所以呢？"我期待着那注定不怎么样的下文。
"所以--库尔就拜托你了！"金抓着我的手，依然是长辈式的表情。
这次不止是肚子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发抖......那个金......居然......
"......我该说好么？"余光瞟向库洛洛，他正扭过头去不看我和金的表演。
"风涯，看在我当了你两年师父的份上......答应我，可以么？"
"......可以。"都搬出这么大的帽子了我还能说不可以么......关键是，库洛洛这家伙还真是四海皆关系......
"你和金到底是什么关系？"金走后，我看着库洛洛问道。
现在金已经走了--但是我觉得他离开时的样子更像逃。
"他说的那种关系。"库洛洛看起来似乎也很疲惫。
"......我抱怀疑态度......"
"实话。"库洛洛耸了耸肩，"还有--如果你现在不想再追究我和你师父的关系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去一下博卢戈神庙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游览时间。"
"......好。"一切问题，还是等到我圆满完成任务之后再追究吧。
......反正到那时问题也能变成不是问题了，毕竟，我会离开。
离开之后，这里的一切，与我......也只是虚幻的事情。
对......吧？
第八十七章
比起帕台农遗迹之旅，博卢戈神庙简直就是轻松愉快。
调虎离山引开守卫，然后小小的用了点力弄破那扇门，接着拉着调虎离山回来的库洛洛走进去。
也就是那个该死的迷宫比较讨厌，什么摸着墙走之类的走法完全不顶用--最后还是我被激怒了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墙挡拆墙，人挡......目前为止还没看见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会喘气的生物。
破坏了大片遗迹之后（我衷心希望能快点离开不然搞不好要赔很多很多钱......），我们终于到达了那座传说中的凶龙王像的地方。
"这里......挺不错啊......"我靠着一边的石壁欣赏着这个面积相当大的石室，那边库洛洛正在那儿研究那座黑糊糊的石像。
相比起外面清一色土黄的迷宫，这座石室的布置更得我心些。墙上地上都铺的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石料，白色的主色夹杂着血红色条纹，像是刚刚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屠杀一般赏心悦目。
"研究得怎么样了？"我扬声问道，在石室中传来隐约的回音。
"嗯......不知道该怎么说。"库洛洛冲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怎么了？"我凑过去，欣赏着这座远看就是一坨黑糊糊的东西的雕像。
"你能弄出来点水吗？这个雕像上的这层黑色并不是天然的，而是有人刻意涂上的。"库洛洛在雕像上抹了几把，翻手给我看--满是黑灰。
"当然可以。"我示意库洛洛站到一边去，估摸了一下力道，随即双手轻轻一拍。
一道水柱从我手中射出，冲刷到雕像上。
那层黑色相当顽固，清理了半天才冲下一部分灰去，但是隐约也能看出黑灰下面的雕像应该是纯白色的。看雕像似乎还算结实，我拍拍手加大了水流强度，猛烈的水流冲刷着雕像，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还雕像一个清白。
"这个是......"望着面前被冲刷出的雕像，我暂时无言了。
那的确是非常标准的"龙"的雕像，盘起来的白色巨龙两只前爪各持一珠，仰首作欲飞状。如果说有什么不对的话......
首先，那条龙没有应该有的龙须。其次，那条龙的嘴是紧闭着的，而一般这个样子的龙形雕像应该是龙口张开。最后......
那条几乎在发光的白色的龙的眼睛，是狰狞的血红色。
银白身躯，血红瞳，双爪，无须，口部较中国古代的龙形尖锐......我想我已经可以叫出这条龙的名字了。
曾经无数次在老家的祠堂里画轴上看到的龙，曾经挂在自己床头的龙......
"睚眦......"轻轻唤出这个名字，我扯开一个苦笑--这算什么，提醒我不要忘本么？
"怎么了么？"正愣着，库洛罗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
"......没事。你说的那个杀生之石就在这条龙里面？"我收回纷乱的思绪，转而认真地研究这条龙。
"准确来说，在它嘴里。"库洛洛示意道。
本来打算得很简单，直接把龙像炸掉算了......但是现在......
我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有没有什么把这玩艺弄开的办法？"我问库洛洛。
"没有--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等到八月十五？"
"......免谈。"我翻了个白眼给他，连一秒钟我都不想等！
不过急也没用，不能动手砸我就只能在这儿慢慢琢磨。
我绕着那座雕像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更深刻地认识到这座雕像是多么的贴合我记忆中的"睚眦"的形象之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是......太像了......
像到让我不舒服的地步，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以前犯错在祠堂罚跪的时候，还有就是每月一次的训话--后来想想，那个叫"驯化"比较合适，说明白点就是洗脑--的时候，每次都是看着那幅栩栩如生的挂幅听着族里长老的絮语，直到腿脚麻木大脑再也塞不进去任何东西为止。
这么像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没有外力作用的话，打死我也不信。
那么是什么外力呢？博卢戈神庙可是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能够扭转上千年的历史的，在我的印象中......
也只有那个诡异的黑白混蛋了吧？
那么，如果真的是他，应该不会让我做不到......毕竟，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是一个......呃，在对自己有利的基础下会公平的人......
......奇怪？这是哪儿来的直觉？
那么，他至少该给我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要方法？"脑中忽然响起这个声音。我微愕，随即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能这么和我联络？"
这句话我同样是在心中说的。
"以前的‘我'不可以，但是现在的‘我'可以了。"脑中响起的声音似乎在笑，"给你个友情提示，想想看，龙王什么时候会张开口？"
"肚子饿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到。
"......我会把你这句话保留下来，一辈子。"脑中的声音似乎呛住了，随即发出了仿佛在憋着笑的声音。
"......啧，有什么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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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道。
"黑白无常！你干什么！"黑发雪肤的美少女怒气冲冲的冲她的哥哥吼道。
"不干什么。只是你用我的名字做了太多事情，我总不能对不起自己。"黑白无常悠哉地坐在一张浮在半空的椅子上。
"所以你把那女人找来？所以你告诉他解决一切的方法？"黑白无双吼道，她怎么也想不到出去转悠转悠的功夫她的哥哥居然搅乱了她的局！
"没办法~像你说的，我不找点催化剂的话，那两个人有本事拖到天荒地老。"
"你......"
"无双，劝告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折腾龙王，而是帮助他们找到足以让他们摆脱宿命的人。"黑白无常竖起一根手指，"不管是为了看戏也好报复也罢，你没有权力阻挠一切的正常运作。"
"可是......"
"不要夹杂私人恩怨。"黑白无常严厉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我......知道了......"
第八十八章
龙在什么时候张开口......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想了各种可能都觉得不太好实现的时候，我决定请教伟大睿智的团长大人。
"库洛洛......你说说看，龙什么时候会张开口？"我很诚恳地问道。
"龙开口？"库洛洛拧拧眉毛，看了眼那边的雕像，"你是想让那个张开口吗？"
"对啊。"我点点头，"我不想弄坏了这座雕像。"
"......肚子饿的时候？"库洛洛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
"......"我沉默，觉得自己问他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要不然，就是愤怒的时候。"库洛洛看我脸色不佳连忙换了个话题。
"愤怒......我怎么激怒这个东西......难不成要在这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不过龙有祖宗么......"更何况怎么骂啊......骂"睚眦"你个XXXXX怎么听怎么像在骂我自己......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库洛洛用很古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给个提示会死人啊......激怒，激怒，激怒......"我按着太阳穴努力想，"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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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很久以前，实际上的两年之前，某天，我问我的姐姐。
"姐。"
"嗯？"
"龙王什么时候会发怒？我指的是家里传说中的那些‘龙王'而不是什么四海龙王。"
"这个啊......看情况了。不同的龙王不一样......不过有一条是共同的哦。"
"什么？"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
"......什么意思？"
"龙的脖子下面有一块特殊的鳞片是倒着长的，那是龙身上唯一脆弱的地方，所以被称之为‘逆鳞'，就算是好脾气的龙，被碰到了这儿也会生气。不知道龙王是不是这样啦......不过，都是龙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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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明白了......"我绕着雕像转了两圈，满意地找到了雕像龙颈的位置的那一片逆长的鳞片，然后爬到雕像上面去，伸手按上那片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