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葵同人]蔷薇的恶作剧(天才独白)————超低调
超低调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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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彼此按进水中,疯狂地往对方身上泼水,追逐,然後再战,即使海水进了我们眼耳口鼻也不在乎。
水声和自己的喘息之中,不断听见的是韩葵快乐的叫喊和笑声,让我更加恼火,虽然自己是满腔怒意,但遇上和自己频率不符、没有相同情绪的对手时,就好像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能无力地被撩拨,然後又被欢愉的笑声化解去。
到最後,疲累的感觉和水的重量拖住了我的身体,怒火也整个被消磨掉,我在做什麽,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想要好好料理这个烦人的家伙,要他给我好好地躺在我下面,不动、不笑、不闹,再也不惹麻烦,再也不给我生烦恼。
其实我可以掉头就走的,我奇怪当时怎麽没想到这点,一直玩,一直闹,释放出深埋在我身体内的玩性和不理智。
难道是因为四下无人的关系吗?
等我们都冷静下来时,太阳已经西移,橘红色的光照在海面上很是美丽,照在韩葵赤裸的上半身上,带著蒙胧的光晕,我全身呈现虚脱状态,心情上则是懒洋洋的轻松,或许真是四下无人了,遂放胆地对著一个男孩的身体目不转睛。
韩葵转过头,与我的目光相遇,他扬起一边嘴角浅浅地笑,然後爬著爬著来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躺著看夕阳。
这个时候应该专注地欣赏美丽的事物,胡思乱想是很煞风景的,可是偏偏,偏偏我却想到,这美丽的夕阳很快就会落到海平面下,再怎麽美好的事物都不可能永恒,我们这快乐的瞬间呢?可以无限延长吗?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白沙,韩葵疑惑地看向我,大概觉得我的动作很突兀、很不必要。
「起来了,洗个澡後准备吃晚餐。」我说。

第7章
简单地洗了个冷水澡後,我就很自动地进了厨房,韩葵则在浴室里摸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而我没有了他在旁捣乱,很快就弄好了四菜一汤,全是妈妈的味道,不过我只是有样学样,可以保证不难吃、喂得饱韩葵,但要达到我妈的水准,我可能还得再多磨磨。
正要端起那锅排骨汤时,身後响起韩葵的欢呼声,我转过身时,差点弄洒了手上那锅汤。
乌黑的长发没有吹乾,一缕一缕地贴在泛著红晕的粉嫩肌肤上,浅蓝色的睡袍随意在腰前绑了个结,露出大半雪白的胸脯,他的招牌嘟嘟唇则鲜嫩欲滴,引人多采撷。
有够邪门!这家伙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还是什麽基因突变?如果把他肚子剖开来研究,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
我在心里暗骂,一面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上的锅子,并且尽量不去看那幅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
难道真是四下无人吗?韩葵在这沓无人烟的别墅区多次显露媚态,整个人愈发娘派了起来,而我不断发掘出他的这一面,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体内充满著源源不绝的雄性动情激素。
可是这个韩葵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啊。
当时我遭遇到的一切实不是你们任何人能够想像得到的,从认识韩葵以来我把他当做一个大麻烦,也许长时间相处生出了一点感情来,又被韩葵极端的感情表达方式所震慑,我与他单独来到这幢别墅里,可问题是我从没有这麽鲜明地感受过这些...在这里,韩葵释放了些什麽,而我每一颗细胞都真真实实地接收到他...我很清楚自己没把他当做女孩子,但两个男孩之间的引力却大得令年仅十六的我却步,尽管知道同性恋是什麽,但真实地感受到那种情感却又是另一回事,我慌乱且迷惘。
晚餐我吃得食不知味,韩葵胃口倒是好,对我做的饭菜很是捧场,三两下就吃得清洁溜溜,挺著饱肚靠在椅背上。
「直树太会做菜了,你以後不当厨师实在太可惜了。」
对韩葵的大力推崇我是不太想领情的,人人都称呼我天才,我将来可以是天才律师,可以是天才企业家,也可以是天才医生,但「天才厨师」?这不包含在我十六岁的远大志向里,所以我转移话题。
「晚上做什麽?」
「看星星!」他兴奋地坐正,忽又面露暧昧之色,「很浪漫的哦。」
很浪漫吗?我立即觉得这不是个好点子可是,把自己藏起来独处也非我此行的目的。
在韩葵的坚持下,我们又来到白天激战的沙滩上,月光照在海上有种神秘、宁静的氛围,海面的波涛看不清晰,一如我也看不清韩葵当时脸上的神情,加之一切感官在黑夜的护航下都敏感了起来,我可以感受到海风袭上赤裸肌肤的细柔,我更可以闻到咸咸的海潮味,及其中混合著来自身旁那个男孩的淡淡柑橘香。
「躺下来吧,这样看得比较清楚。」韩葵笑著提议。
看似纯真实则不轨的笑容啊...我怎能不知道他的企图呢?但我提醒自己那个「也许」,我该给这个「也许」一个成为事实的机会吧。
於是,我们躺在一起,肩膀也顶在一起,我们的腿没有互相碰触,但距离却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毛发的地步,痒痒的搔人,反而更难以忽视此刻的亲密。
我惊讶自己在看著天上的星星时,没有下意识地在它们旁边贴上每个星座的学名,我只是...就这麽感性地想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身边躺著的这一个人。
我有点晕晕的,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错觉,英文把茫然失去方向的感觉叫做「at sea」,想来是有几分道理的,我不就像身在茫茫大海中漂流的小船吗?被甜美禁忌的浪潮冲刷而无能为力,一方面觉得这一切真是愚蠢得可笑,另一方面却觉得当下并没有清醒过来的必要,这种心态是不是所谓的「沈沦」?
「直树,这些星星很美吧?」韩葵的声音像来自远方,轻飘飘的不太真实。
我知道他把脸转向我这边,轻柔的目光拂在我的脸上|侧脸,因为我当时正专注地看著天上的星,却不知为何,忽觉星光太过刺眼,美景不再引人入胜。
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为韩葵感情的俘虏,他赢了,他把一个理智沈稳的江直树耍弄得团团转,如果这种挫败和不甘是感情的附属品,那麽所谓的「喜欢」和「爱」,其本质到底是什麽?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b
一直这样下去?这几个字意味著「永远」吗?
我有些惊慌,慌得直接转头面对韩葵醉人的目光,大大失策!
他眯起眼睛,柔柔地放射某种催眠人的能量,「你也这麽想,是吧?」
他说完,漂亮的脸孔朝我靠近,粉色的嘴唇安放在我冰凉的唇上,彷佛那本该属於它的位置那样地理所当然。
我们的双唇贴合著,我的唇很乾燥,他的唇却是湿热的,湿热而柔软,原来这就是那双漂亮的薄唇,当韩葵大吃大喝时,它们会以惊人的速度蠕动著,即使上面沾满食物碎屑,却依然是一双漂亮且充满活力的唇,当他闹别扭、耍任性时,那双唇会彷佛有自我意识般高高噘起,不像裕树的小猪嘴,反而可爱得教人拿他没辄,而那双唇居然...居然会停伫在我的唇上!让我强烈地意识到他,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和他细致的纹理。
我恍然--这就是接吻,让自己与对方的感觉充满彼此的感官,用嘴唇告诉对方: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用你的唇来记忆我!
於是,我的初吻在十六岁那年的夏天,一个凉风徐徐的夜晚,空无一人的沙滩上,给了一个...男孩子。
感觉并不讨厌,但也不特别教人沈醉,我有些好奇,...期待吗?我也不确定,就算有,是基於对接吻这件事,还是对韩葵这个人?我耐心地等待,想看看韩葵会怎样?我会怎样?更重要的是,我们两人的关系又会怎样?
见我没有反对,他含住我的下唇,轻轻吸吮,我感觉有一股细细的电流从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传过来,并且伴著酥酥麻麻的感觉流入我的胸膛,心跳速度好像加快了,我的身体跟著不对劲起来,总觉得应该做些什麽般地焦躁不安。
韩葵见我始终不回应,似乎生起了闷气,他很快失去了耐性,焦急地顶开我的唇齿,蛇般灵巧的舌头伸入我的口腔,横扫我的世界,狂烈的热情几乎吞噬掉我所有的理智和情感|我是说「几乎」。
一吻未毕,我便推开了他,就著有些失序的心跳,我望向韩葵那张比任何时候都美丽耀眼的脸孔,微微发红的眼角,覆盖在瞳孔上的薄薄水气,染上红潮的娇丽脸庞,和最最必杀的、湿润、晶红的嘴唇。
他一开始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但立刻,馀韵未褪的漂亮黑眸便浮现恼怒。
「不能再继续下去,」我向他解释,「不然恐怕会发生什麽不应该发生的事。」
下一秒钟,他已笑逐颜开,原因无他,只因我此言等於间接承认了他对我的影响力。
可是我心所想永远不会如他那般单纯。
当晚,我与他相拥。
韩家别墅很大,房间很多,床也很多,但我们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什麽也没做,只是分享彼此的体温。
我们额头靠著额头,鼻尖距离不到一寸,我几乎可以数出他的睫毛,他规律的呼息与我的相融,分不出彼此,交缠的肢体也分不出彼此,拥得紧紧的,即使在这样的夏夜里出了汗也不分开。
真羡慕这个家伙,吃得好、睡得好,所以说头脑简单也是一种福气。
但是我并不想像他一样横冲直撞,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一样坚持自己的决定,在我看来这不是「执著」,而是「偏执」。
韩葵说,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我试著想像所谓的「一直这样下去」,这意味著我和他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分开吗?十六岁的我想得很多,我知道人们对两个无血缘关系的男人住在一起会有怎样的想法,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两个男人的结合,没有所谓的爱情结晶,无法摊在阳光底下,无法得到众人的祝福,所以这件事是不是得要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别墅区里才能达成呢?而我,像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鹰,无法忍受窝在这里沈浸在肤浅的幸福中,很多的事情要做,很多的问题待解决,韩葵不能给我我要的幸福。
怀里舒舒服服窝著的人不安地欠动了一下,薄唇微微掀动,那一瞬间我真害怕从他嘴里听到那个「蓳」字,幸而他没有,他只是顶著一头蓬松的长发,在我怀里钻啊钻地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然後继续沈沈睡去,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是因为先前的那个吻吗?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韩葵在说这句话时又经过了多少周虑的思考?真的确定了吗?他的爱那样偏执、那样强烈,能够穿透世俗道德的藩篱去爱自己亲哥哥的他,居然那麽容易放弃,转而转择较容易爱的我?
其实我甚至想到如果他愿意全心全意对我,我或许可以当一个疯子,不去计较一切,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想得那麽多,但我心底却隐隐知道,那些什麽「无法得到众人的祝福」、「无法生下爱情结晶」的废话,全是我说服自己不去爱的藉口,我的心里像住了一头猜忌的野兽,它不断在里头四处狂奔咆哮,咆哮著问韩葵:「你是真的吗?你是真的吗?」
真的不爱韩蓳了吗?
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但是技巧高超的吻、专注凝视的眼神,让我更不敢相信,嫉妒和猜疑啃噬著我的心,我想要大无畏地去爱,却又迟迟不肯踏出那一步。
那一晚,我非常地不安,我讨厌自己的胡思乱想、钻牛角尖,更担心自己对韩葵似乎已不只是一点点喜欢,而是很多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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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因为前一晚又失眠了,睁著眼睛直到清晨才沈沈睡去。
韩葵果真是我的克星,因为他,我心烦、生病,还破天荒失眠两个晚上,江直树怎麽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醒来时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伸手一摸,床单是一片冰凉,显示那个人已经醒转,且离开多时了。
说不出当下的那种矛盾感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怅然若失的感觉让我寒冷,我坐著失神了好一会。
怔怔然地起床、梳洗、更衣,我浑浑噩噩地晃下楼时,一个我永生难忘的景象把我的睡意和疲倦都赶跑了!
那个韩葵,我是指那个骄纵任性、以自我为中心、只会吃却不会做事的韩葵,他居然...居然一手拿著平底锅,一手拿著铲子,正在做著一个...我想应该是称做「煎蛋」的动作...。
我看看外头,天很晴朗,万里无云,太阳好端端地高挂在东边的天空,也没有任何要下红雨的迹象。
「你不舒服吗?」
「喂喂喂!你什麽意思啊?」听到我带著嘲笑意味的语气,韩葵气得哇哇大叫。
我才不管他跳脚,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
有点热,但不像是发烧,倒是他双颊嫣红,额头上布满汗珠,怕是要热坏了,我犹豫了一下,便抽了一张面纸,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水,那是他为我付出的证明。
这次换韩葵傻眼了,他瞪大眼,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为什麽你...」
「我的动机是你这种程度的家伙永远无法了解的。」我不可一世地说,相信能轻易唬过韩葵。
「可是你好...温柔。」他漂亮的丹凤眼直直地盯著我,仍是一脸不可置信的呆样。
「...最好是啦。」
以最不屑的口气说完,我转过身去,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以免让韩葵看见我上扬的嘴角。
不对...我在笑个什麽劲儿、甜蜜个什麽劲儿啊?就算喜欢上了韩葵,我也没必要「温柔」吧...?
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动动脸部的肌肉,它们似乎有些失调。
「呵呵呵呵...」好像没有唬过韩葵,或是我唬过头了?这家伙眯著眼睛直傻笑。
「算了,你现在在做什麽?」
「江直树同学看不出来吗?我在为你做早餐。」这家伙一大早眉开眼笑的,帮他擦个汗有这麽了不起?
唉,爱情。
「原来你要我吃焦黑的荷包蛋当早餐?」锅里已传出难闻的焦味,我不想看荷包蛋的尸体。
「啊!啊!我的蛋|!」韩葵惊声怪叫起来,然後从冰箱里不屈不挠拿出另一颗蛋。「我重新帮你煎一颗吧。」
「不用了...。」别再浪费食物了...。
「不行,我坚持!」
病才刚好,他还要害我再生一次病吗?我只能在心中哀嚎。
一个小时後,我以壮烈的心情将散发著浓浓焦味的最後一口培根放进嘴里,终於宣告解决韩葵声称的「美味」早餐,而在此之前,我已吞入了两颗不成蛋型的荷包蛋,一颗煎得太老,另一颗的蛋黄估计只有三分熟。
我相信「吃东西」的「吃」含义不仅仅只是「把食物塞进嘴里和胃里」而己,它还包括「让食物停留在口中,细细咀嚼、品尝其滋味」,但显然韩葵对「吃」和所谓「美味」的定义与我大大不同。
没想到我居然为了不让韩葵失望,勉强逼自己吞入这种「不是人吃的」食物,我这是何苦呢?
我拿起前面那只玻璃杯,韩葵说他做了全世界仅此一杯的特调奶茶,浓郁香醇,保证好喝到爆。
「噗---!」我喷了满桌子的奶茶。
这种甜到令人恶心的奶茶,果然是全世界仅此一杯...我相信韩葵肯定不曾为他高高在上的姐姐弄过一杯奶茶。
环顾四周,韩葵吃完我坚持替他做的烤土司後,就一溜烟不见了,既然他不在这里,我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那杯据说是奶茶的棕色液体。
转过身时,韩葵人居然就在落地窗外,看起来...好看得不得了。
风扬起他的长发,让它们在风中尽情地飞舞,雪白的肌肤在太阳底下,更显得白皙透亮,胯下那匹漂亮的白马骄傲地昂著头,嘶嘶吐气,修长的双腿分挂於马身两侧,俊秀的脸上挂著得意的笑容,他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美丽而又帅气。
他向我招手,我看了眼厨房里的一团混乱。
然後,离开。
二十分钟後,我已跨坐在一匹棕色的骏马上,韩葵与他的白马立在一旁,我专注地听著韩葵一项一项、仔仔细细地叮咛每一件关於骑马的注意事项。
这样严肃、正经的韩葵并不多见,虽然觉得新鲜,我仍尽量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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