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到一个爱情————leisure1215
leisure1215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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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你就一生都忘不了我,要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正当我恨不得找把刀,现在就把他解决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开了玩笑而已,又被我骗了吧,我的未来还美好着呢?那会真去犯那傻事,只是想吓吓你罢了,你还真的当真了?"他不停地笑,笑到泪水都流了出来。
我已经分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其实,早就可以料到有今天了。三个月前有人发现丁辰后曾经与你联系,但你当时在美国治疗,是我接的电话。我派人接走了他,把他藏起来。我本来想等到你能再次属于我以后,再让你知道的。可这世界真是半点儿不由人啊,你还没有再爱上我,就先发现了他......"
我此时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了,是恨他多一点儿,还是可怜他多一点儿。
我走过他,"希望从今以后,我们永远不见。",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这样轻易地离开,但转而一想,世上哪儿真有那么多为爱痴狂的人呢?想到和李广这段真真假假的爱情,或许从今天起就到此为止了,感觉就像是卸下了所有包袱,一身轻松。
"想到达明天现在就要启程,只有你能带我走向未来的旅程",一边走,一边反反复复地哼着。我的脑海现在小得只能容纳下一个人的名字,"丁丁,丁丁,丁丁,......"
我找了顾良帮忙,一起把丁丁送进了这里是好的医院。尽管我非常焦急丁丁目前的身体状况,但对医生诸多的专业术语也只是听得一知半解,最后大体上总结了如下三点:
第一,丁丁身体的外伤经过半年的"调养",已无大碍,但由于长期卧床不动,肌肉开始萎缩,将来需要做大量的复健工作来恢复。
第二,由于他的头部受到了冲击,淤血压迫神经,致使他无法苏醒。唯一让他醒过来的办法就是做脑部手术,但危险系数很高。
第三,介于国内目前的技术水平,这个手术的成功的机率只有50%,但医生说,他可以介绍一个国外在此方面的权威给我,至少可以使手术的成功率提升5个百分点,不过费用可能将会非常昂贵。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为了能再次真正地拥有丁丁,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要让丁丁来承受的风险。但只要能让丁丁醒来,不要说为了这5个百分点,哪怕是只多1个百分点,花再多的钱我也甘心。所以我将不得不面临一个现实而又残酷的问题--钱。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过着犹如小白脸的生活。小时候妈妈养,长大了李广养,离开了李广,丁丁养。过着这样生活,又没有工作的我,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积蓄。
丁丁昏迷不醒,我又没有权力去动用他的资产。思前想后,我决定先去找丁丁的合伙人侯毅彬想想办法。但结果令人失望,并不是说他不愿帮忙,而是由于发生在四川的这场车祸,给他们公司带来了非常巨大的损失。为了慰恤遇难家属,公司不得不出一大笔钱作为补偿,再加上这部车上坐着的多
为公司的中层干部及主要技术人员,造成目前许多项目无法进行,资金也难以回笼。但作为丁丁的好朋友,侯毅彬还是慷慨解囊,不过这些钱也无法解燃眉之急。
我不是没有想过找李广借钱,但想到他宁可花50万请人去看着丁丁,也没动过医治他的念头,就觉得一把无名火烧得火旺。更何况我现在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求请他的帮助,也不愿意再与他纠缠不清,这条路就更加没有什么指望了。
最后,我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房子上,说是自己的房子,其实也不过是爸爸以我的名义买下了的房产。幸亏这几年来房价飞升,这三室一厅居然也卖了不少钱,总算手术的费用有了着落。
直到房子签约卖出去之后,我都没敢把这事儿告诉妈妈。让她知道了,别说房子没办法卖了,只怕连我的脖子也非得给拧下来不可。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本不相信自己是一个可以为爱付出一切的人,但没想到为了丁丁,居然做到失去栖身之所也在所不惜的地步,这一次连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我每天一边为丁丁做着肌肉按摩,一边就会对他叨个不停。
"丁丁,你知道吗?你除了欠我手术费之外,你还欠了我很大一笔精神损失费哦......"
"丁丁,你知道吗?你现在欠了我好多好多,你可得快点醒过来,给我好好地还债哦......"
"丁丁,你知道吗?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罗,你可要给我争气点儿,把55%变成100%哦......"
"......"
在夜里,我总是睡不好,一会儿笑醒,一会儿又会哭醒。这笑与哭之间,又包含着我多少的期待和恐惧,像是天平的两端,不断摇摆而无法平衡。
办理去美国的手续十分顺利,转眼间,出发的日子就要临近了。上次去时,虽说是为了自己整容,但当时心如死水,全无感觉。而如今却又不由得担心起人生地疏,心情也焦躁起来。
幸亏侯毅彬给我介绍了一个丁丁在美国的朋友,吴铭。几次电话交谈下来,我觉得他倒也是一个热心人,慢慢地,对于此次出行多了几分安心。
到了洛杉机机场后,吴铭已安排好了车子,把我们直接送往指定的医院。看得出,吴铭是个体贴而风趣的人,他知道我心情沉重,就不断地宽慰我。吴铭似乎非常了解丁丁,一路上说了不少丁丁以前的趣事,逗得我眉开眼笑,一会儿,俩人就谈得十分投缘。
吴铭目前在美国攻读医学博士学位,长相英俊又有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将来的社会精英,挺让我佩服的。他对朋友十分上心,对丁丁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我暂时住在吴铭的家中,大多数的时间在医院里照看丁丁,他还教了我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只能不停地对他道谢,他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你为丁辰做了那么多,是我应该谢谢你。"
这话让我感觉自己和丁丁好像十分见外似的,心里有点儿不快,但我们之间毕竟不是那种能曝上台面的关系,最后只能缄默。
吴铭告诉我,他对丁丁的这次手术很有信心,主刀医生在脑科领域确实是著有胜名的,这更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二天后,在丁丁身体各项指数都比较正常的情况下,终于被抬进了手术室。我焦急而又害怕地守在手术室门口,时间像是在存心和我玩笑似地,过得更慢。
虽然丁丁才刚进去了一个小时,我却觉得自己像是已经守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好害怕,为什么这么久,这么久都不出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万一他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我的付出,我的爱情,我的未来,要到哪里去找?上帝啊,如果你能让他苏醒,我心甘情愿减寿十年
。我不断得祷告着,祷告着......
当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变成麻木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我看到金发碧眼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却发现自己连站也站不起来。我想知道结果,但又害怕知道结果。吴铭已经来了,他走上前去和医生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回头朝我笑笑,举出了胜利的手势。
泪水再也禁不住得流了下来,我把头埋在手中,不敢将头抬起。吴铭拍拍我的肩头,我的感觉就像雨过天晴一般。
之后,我就一直不愿离开医院了,因为我希望丁丁能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里看到我,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要亲吻他一百遍都不够。
这天,吴铭也站在丁丁的床边,看着他的眼光十分温柔,我的心头不由一紧,转而又觉得自己过于多心。我握紧手中丁丁的手,竟发现他也在轻轻地回握着我,我激动地扑到他的床前,"丁丁,丁丁,丁丁",不断得呼唤着他。
终于,丁丁睁开了眼睛,眼神还茫茫然地,无法聚焦,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把目光定在了吴铭的身上,竟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吴铭......,你......怎么......在这儿......"
我顿时如在十二月里被人用冷水泼下,守了那么长的时间,他看到的第一个人,说的第一句话,都不是对我,失望也是再所难免。
尽管如此,我还是十分开心,"丁丁,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我的双手游走在他的脸庞,已是热泪盈眶。
丁丁回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表情很是迷茫,"你......是......谁......?"
我曾无数次的梦到丁丁醒来时的情景,或苦或笑,但绝计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形。他忘了我比我失去他的结果,让我觉得更加难以承受。我呆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表达能力。心像刀绞一股痛了起来,所有的付出宛如流水东去。一瘪嘴,委屈地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别......别......哭啊......",丁丁的声音透着一丝担扰,"我......逗......着......你......玩呢......宝~~"
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见他竟是一脸焦急,顿时感到一阵虚脱,哭笑不得。
"以前......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试试......",丁丁沙哑的声音解释道。
我暴,"你TMD都不会挑时间啊,你昏迷时要让我伤心难过,醒了居然还要我提心吊胆,找揍就直说啊,我跟你还客气个什么劲!"
这小子,一觉睡醒,竟寻起我开心来了,要不是现在看他还虚弱着,我早扑上去扁他了。丁丁自知理亏,一言不发地就听我骂,样子十分专注,等我不说了,才接了一句,"真好,觉得......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再......多......说......会儿......吧,我......还想......听......"
我心里一酸,抱着他再也不愿撒手了,也顾不上这丑态是否都被吴铭瞧得去了。
自从丁丁醒后,我每天为他煲汤送饭,洗衣擦身,陪他作复健。丁丁的身体情况一日好过一日,我们的感情也更为情深意切。但我还是没有把他失踪那半年的事告诉他,反正丁丁现在也好了,一切就让它这样过去吧。
随着丁丁身体的好转,我的花花肠子又忍不住开始冒了出来。敢骗我,害我出糗,我不好好料理料理你,以后还不让你爬到我的头上来!于是当晚,我就起草了一份协议书,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内容如下:
甲方:丁辰
乙方:葛君

现由于甲方拖欠乙方手术、住院等费用,且造成乙方巨大精神损失,必须赔偿乙方花园别墅一幢,现金1000万美元,归还期限为100年。在甲方未能偿还所有赔偿以前,必须遵从以下条约:
1.甲方必须每天说一个笑话给乙方听。
2.甲方必须每周给乙方一个惊喜。
3.甲方必须每月给乙方上一次。
......
第二天我就兴致勃勃地把协议书拿给丁丁看,丁丁看着看着,一边的眉毛越跷越高。
"这个......,君君啊,协议不是应该是双方的吗?怎么只有我的责任,没有你的义务呢?",再笨的人都看得出这就是个不平等条约。我想他的话也是有点儿道理,于是大笔一挥,重新修订了一下协议如下:

......
1.甲方必须每天说一个笑话给乙方听,不管好不好笑,乙方都有责任大笑。
2.甲方必须每周给乙方一个惊喜,乙方即使无惊也要大喜。
3.甲方必须每月给乙方上一次,其它时间乙方可以放弃行使此权利。
4.乙方每月带甲方去看一次电影,并允许甲方在影院中睡觉。
......

丁丁看了半天,眉毛也快绞在一起了,"那不是没什么差别吗?"
"那你签还是不签!?"我装出凶狠狠样子问道。
"签!签!"丁丁抖得就想是秋风中的一片叶子一样。"不过我的手不太灵活,可能暂时签不了了。"
想推脱,哼,我早就料到你有这招了。我从口袋中拿出印泥,"呵呵,不要紧,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当我推开房门时,丁丁似乎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掩门走了过去,看着他的睡颜,想到我们历经了多少苦难,才重新走到了一起,顿时觉得幸福得来实属不易啊。
丁丁的床头放着一本《笑话一千零一夜》,这是他签下协议的第二天,托吴铭去买的。我知道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说什么是什么,也就是这个容易当真的性格才叫我更加喜欢。
每天临睡前,他都要先给我讲个笑话才睡下,弄得我反倒像是个要听睡前故事才能入睡的孩子一样。我看着那本爬满了英文小蝌蚪的笑话集,曾一度怀疑他是否真的看得明白。丁丁眯眯眼一笑,"看不懂的地方,我编点儿上去,肯定比它逗,放心吧!"
我以前到真没发现他原来是极有搞笑天赋的人,每次讲起笑话,说得是眉飞色舞,非得把我乐得前俯后仰才甘心。要不是现在手脚还不太灵活,怕是早在那儿手舞足蹈一番。
有时我会想,像丁丁这样的人,一定非常适合做爸爸,可以把小孩哄得笑口常开。如果和我就样一辈子过下去,可能就没有做爸爸的机会了,不由的有几分伤感。
我把这想法告诉丁丁,他用力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这个小脑袋瓜子啊,成天里没事就爱胡思乱想!光你这个小屁孩就快我折腾不过来了,再来一个我可消受不了!"
我听了心知他是在宽慰我,不过对他的"小屁孩"、"折腾"之说还是蛮不爽的。不就比我大两岁嘛,就敢倚老卖老,我索性以后喊他"丁爸"得了。喊了几次,这个"爸"就自动升级成了巴子的"巴",叫上去更是朗朗上口。不过丁丁不乐意我这么叫,喊他"丁巴"他就像没听到一样,理也不理我,我也只好作罢了。
(注:巴子是用来骂人傻的,各位都明白的是吧?)
这一日,陪丁丁做好复健回来,我端了盆热水给他擦身。在我细心的照顾之下,他那曾经枯瘦如柴的身体总算是有点儿肉了。我一边摸一边说,"这肉长得好啊~~"
"噗",身后有人一笑,"我还当你要买猪肉呢?"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吴铭来了。吴铭走到丁丁床前,细细一打量,道,"这猪还瘦了点儿,养阵子再吃吧,到时可别忘了叫我一声哟。"说完,我们二人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丁丁也不气,"君,我现在就想吃了,我们就把这只不知打哪儿来的的无名猪给宰了吧!"
接着,俩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得斗了起来。
丁丁醒来没多久,就跟我说了他以前和吴铭的事,怕有一天我会误会。照丁丁的说法,两人是只有同窗加同床的感情,后来吴铭出国深造,俩人就此断了音讯。丁丁叫我不要多想,他对我,就像程序跳进了死循环,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吴铭也是个磊落之人,在丁丁以恋人身份把我介绍给他时,他很大方地恭喜我们,时不时还拿我们俩打趣。但有时看到他们俩人那么默契,说起我不知道的人,我不知道的事,是那么津津有味,我的心里总还是免不了一阵阵酸。
一恍惚,也没留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回神时,就只听见丁丁问我,"君,波波和迪迪现在好吗?"
在出发去四川时,我们就把迪迪和波波都托给了我妈照看,迪迪至今还在我妈那儿过着这一成不变的生活,但波波却在我们出车祸的这一天失踪了。想想这事儿也觉得神得出奇,丁丁失踪的那会儿,他的猫也跟着闹失踪。
我曾一度认为这两者之间冥冥中或有联系,如果能找到波波,是不是丁丁就会出现。但没想到波波还没找到,丁丁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猫儿跟着他也有八年之久了,平日里也会没影个数天,但最后总是会回到家里。丁丁担心波波是不是在家等他,我说自己那半年里也没少往他家里跑过,人影、猫影一个儿也没见着过。说着又觉得点难过,鼻子也酸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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