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伤痛的身体,璃根本没指望按时完成工作,晚饭当然是吃不成了,挨了一顿鞭打,璃就彻底昏死过去,任凭监工小丁泼冷水踢打叫骂,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爬起来继续工作。璃觉得很冷,虽然他的肌肤滚烫。他的下体已经痛得麻痹,头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只想就这样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璃都是高烧昏迷,他被锁在院子当中的一根石柱上。脖子上的铁链被固定在石柱最下端,这样璃就根本不能站起,他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喘息。他嘴唇干裂,伤口淌着血,时不时的发出微弱的呻吟,那种凄惨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会禁不住落泪。
但是没有人会给奴隶看病,更何况是一个贱奴,病倒了不干活也就罢了,管家绝对不能允许再浪费人手去照顾他,所以璃连一口水都喝不上,饭是更不可能吃到的。要不是监工小乙心肠好,偷偷给璃喂过一次水,璃恐怕没有病死就先渴死饿死了。
第二天日落的时后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霹雳啪啦的落地有声。管家让监工们提前收了工,奴隶们也纷纷躲回土屋避雨。院子里只剩下璃,暴露在倾盆大雨之下。
雨水毫不留情地渗进璃的伤口里,却也滋润了他干渴的唇。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喝着雨水,混着刺痛的清凉让他渐渐清醒过来。璃甚至慢慢爬起,跪在雨中,仰望被浓云掩盖的苍穹,他心中默默祈祷,让这雨水洗去他一身的污垢,还他一个纯净的灵魂。
大雨过后的清晨,璃感觉自己已经缓了过来,他的身旁有许多被雨水打落的子归树的果实,那些果实小小的还没有成熟,吃到嘴里又酸又涩,但毕竟是可以吃的。
管家本来有点后悔把贱奴拴在院子里淋雨,怕他就这样病死过去,没想到早上那个贱奴竟然醒了,看上去已经可以爬起来工作。是因为贱奴身体里流着魔族的血液吧,真是不能把他们当人看。
于是日子又回到了从前那样,做不完的粗重工作压在璃的身上,三天两头被殴打被强暴,甚至再次被带去石屋给那两头獒泄欲,璃也最多昏迷两三天,就可以醒过来继续工作。璃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残忍的虐待,只是璃心上的伤越来越重。
璃再也不曾走进奴隶们居住的土屋休息,因为有的奴隶会用看怪物似的眼光盯着他,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或是不让他进,但是璃有自知之明。他是被排斥的魔族后裔,他们害怕他会带来晦气。于是璃每天晚上就躺在院子里那棵最高大的子归树下蜷缩着身体睡去。子归树的叶子会落在他的身上,轻柔地贴上他的肌肤,就好像母亲温柔的手。
又一场暴风雨过后,天气转凉,子归树的叶子变成了耀眼的金黄色。璃本来是在磨坊推磨的,却忽然被管家叫走。管家让人用了好几桶水像刷马一样上上下下把璃清洗干净,然后认真地交待道:"贱奴,你听好了,今天王府里来了一位贵客,也是皇族,王爷心情好特意指定让你表演一个余兴节目。你可千万不要让主人失望啊。"
璃机械地点点头,他明白所谓余兴节目的意思,那些贵族们最流行看奴隶被折磨的场面,轮暴、与野兽交欢、各种变态的拷打,奴隶们越是痛苦,主人们就会越兴奋越开心。璃的表情顺从还带着些微的恐惧,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采,终于可以去到主人居住的院子了。一个衣着相对华丽的侍从牵着璃脖子上的铁链穿过花园走过迂回的长廊,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地来到前厅。
璃的双手被一副手铐从背后铐起,快要到达前厅的时候,璃的左耳忽然感到一阵灼痛。璃暗暗欣喜,王府里果然有庇护金环,他现在敢肯定庇护金环应该就收藏在前厅里。在接近无主的庇护金环时,璃的左耳会有灼痛的感觉,这是他出生时就带有的能力,神族曾经的封印仿佛在他身上开始减弱。
跪在前厅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璃还来不及看清上座的锦衣华服的主人和那个客人的面目,头就被拉到另一个奴隶的跨下。璃全身赤裸地被几个强壮的奴隶轮暴,张开着双腿,扭动着腰肢接受一遍一遍粗暴的侵犯,用嘴卖力吞吐着他们炙热的欲望,脸上最好还要做出欢快淫荡的笑容。
在身体疼痛到快要昏厥的时候,璃听到管家谄媚的声音:"三殿下,您看这就是王爷新买的那个贱奴了,很淫荡吧。他们这些低劣的种族,也只配拿来消遣。"
硕亲王早已满脸淫笑。他身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英俊潇洒的少年,他就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子亭。子亭自幼聪颖好学,为了增长见识,经常会走出皇城四处游历。此番来到人称帝国最富庶的定州,当然要在自己的叔父硕亲王府盘桓几日。
子亭虽然生长在奢靡淫乱的皇家,却很反感残暴的作风,天性慈悲,从不欺凌虐待奴隶,待人一向宽和。但是他的这些优点会被皇族子弟耻笑为懦弱,所以他在人前会尽量掩饰。但是今天在叔父家里看到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子亭还是感到很难适应,他微皱眉头道:"叔父,您不觉得这个节目不太好吗?"
硕亲王却完全误解了子亭的意思:"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管家,把那两头獒牵上来。"
子亭不明白叔父要做什么,璃却似乎因为过度恐惧和疼痛竟然在此时昏死过去。
接着众人的目光都被雄壮威猛的獒吸引了过去,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一角的柜子上有个锦盒轻微的振动了一下。
璃并没有真正失去意识,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呈现出那个锦盒,在他左前方十步距离以内。锦盒在他的脑中慢慢变得透明,他看清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刻满咒语的金环,那个金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就消失了。
距硕亲王府最近的一家旅店里的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里,一个穿黑袍带面纱的人正激动地握紧右手。他在这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了,就等着这一天。他此时右手火一般的灼痛,慢慢摊开掌心,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一枚金环,安静地躺在他掌心赤红色的印记上面。那印记像一枚圆形的印章,中间是一个字"琉"。
六
璃的能力只相当于未被封印前的赤族力量的十分之一,并不强大,任何一个人类法师都可以轻易破解。目前他只能透视十步以内的物体,在有限的范围内瞬间传递一些小物体,就像他刚刚传递给琉的庇护金环。但是这些能力的运用极消耗体力,他伤痛交加饥饿疲劳,传递完金环就真的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獒对死尸一样的东西当然不感兴趣,强暴的戏码无法继续,硕亲王十分扫兴,子亭却松了一口气。那个贱奴赤裸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被粗暴的拖出前厅,嘴里和下体淌着红白相间的液体,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他醒过来以后还会受到残酷的惩罚吧?好像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样瘦弱苍白,已经被蹂躏了那么久,还怎么能经受得起再次折磨?
子亭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道:"叔父,这个贱奴长得很漂亮,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如送给侄儿吧。"
硕亲王其实有点舍不得,这个贱奴不光美丽好像还很顺从,不过转念一想,贱奴的市价还不如一匹马,想要再买一个就是了。侄子可不是常来看他,也轻易不提什么要求,如今看上个贱奴,他这个做叔叔的又怎能小气不给。于是一拍胸脯满口答应。
子亭在硕亲王府住了三天,晚上会应酬叔父和一些富商举办的酒宴聚会,白天则微服出游,考察定州的风土人情。他发现定州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富足,平民百姓生活得很清苦,日夜劳作都无法满足沉重的赋税,奴隶就更不用提了,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在死亡边缘挣扎。定州这皇都附近的水米之乡尚且如此,其他边远贫瘠的地方又会是怎样凄惨的景象?他不禁为父皇担心,为帝国的统治担心,贵族穷奢极欲强取豪夺,民众究竟还能承受多久这样无度的压榨?还有关于迫害贱奴的事情,子亭觉得他无法接受,但是好像社会各个阶层包括奴隶都歧视贱奴这个种族,没有人把贱奴当成人来对待。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贱奴是魔族的后裔?他们的身体里不是还流着一半人类的血液吗?思考让子亭更深刻的认识身处的社会和潜在的危机,思考也让子亭痛苦。或许他的父皇,他的兄弟们也曾经意识到危机,却为了逃避恐惧逃避现实而沉沦。是啊,毕竟帝国的统治已经持续了这么久,人们被锁在各自的等级里根本无法想象其他的生活方式了吧。
子亭离开的时候,硕亲王让人把那个贱奴拴在了子亭乘坐的马车后面。听说那个贱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现在全身上下已经清洗干净。从今天开始贱奴就是子亭的财产了,子亭想怎样使用都可以。
璃的双手被手铐反锁在背后,又通过一段铁链固定在脖子的铁环上,铁环上原来的那段链条被拴在马车后面的椽子上。他全身上下仍然只有那两块破布遮羞,脚镣拖在地上哗啦啦的响。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慢,璃必须在脚镣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大步奔跑才能跟得上。他脖子上的铁环被拽的生疼,勒得有些窒息,脚踝也被脚镣磨出道道血痕,但是他的下体更痛。
原来管家在硕亲王的授意下,让人在璃的身上做了一些小花样,也当是一块奉送给子亭的小礼物。璃的小穴被塞进了一个皮质的假阳具,一直捅到最顶端,只留了很短的一小段手柄在体外。他脆弱的玉茎上那狭窄的铃口被刺入一枚细小的银针,如果没有人为他拔出,他连小解都不可以。他下体原本被凌虐的伤口并没有长好,每走一步,皮质的假阳具就会在体内摩擦,痛痒难当。然而他的双手被束缚,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缓解身体的不适和痛苦,他只能咬牙忍耐艰难行走。
子亭的马车行到定州城外的时候,璃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保护马车的十二名侍卫骑在马上,二话不说挥鞭就打在璃的身上,马车没有停继续前行,璃被锁链束缚根本不可能立刻站起来,于是就被马车拖着走了很长一段距离。
子亭在马车内听到侍卫们挥鞭催促的声音,他探出头来看见是那个贱奴被拖在地上,在皮鞭下挣扎却无力爬起。子亭于是让马车停了下来,走下车子,来到贱奴身旁。
子亭遵守皇族的禁忌,与贱奴保持必要的距离,但是他也可以清楚的看见贱奴几乎赤裸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那些变态的束缚。没想到叔父这样残忍无聊,他难道以虐待奴隶为乐吗?子亭叹了口气道:"你们把这个贱奴的手铐解开吧,还有把他身体里插的那些东西取出来,给他一些食物和水。我不想他在路上就死掉。"
侍卫们不敢对三殿下的命令有任何异议,只觉得这个贱奴很走运,遇到了一个仁慈的主人。侍卫们的动作很粗暴,皮质的假阳具被拔出来的时候,连带着一大片血肉,璃痛昏过去,又被踢打醒。
子亭知道侍卫们心里一定不服气,他们很可能用别的法子继续折磨那个贱奴,但是子亭只能做到这里为止了。他无法强迫别人都与自己一样善待被认为低劣肮脏的贱奴。他回到马车上,吩咐大家可以休息一会儿,等那个贱奴用完饮食再上路。
璃被迫跪在地上,舔食着被侍卫们故意碾碎在地上的粗饼。侍卫们还让璃在舔食的时候把臀部抬高,撩开璃的遮羞布,让他饱受凌虐的小穴一览无疑地暴露出来。侍卫们拿着那根皮质假阳具在璃的敏感部位戳戳点点,肆意调笑辱骂。还有人揉搓着璃的分身用那根从铃口里拔出的银针乱刺。
喝水是在璃咽下五六个侍卫的精液之后,要不是侍卫们害怕耽误太多的时间,璃可能会被这十二个侍卫轮暴到无力爬起。
理论上侍卫们可以无度地蹂躏璃,帝国法典规定任何一个人族在除了神庙和皇宫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凌虐贱奴,这是作为人族的最普遍特权。子亭虽然贵为皇族也不得干涉,他只能以王子的身份要求尽快回皇都,缩短手下们休息的时间,从而让贱奴少受一些伤害。
七
日落的时候,子亭和侍卫们住进了沿途的高级旅社。所谓高级是对于贵族阶层而言,宽敞舒适的房间,一应俱全的服务,丰盛的酒宴、温泉浴池和按摩,几乎涵盖了所有奢靡的享受。贴身奴仆可以和主人住在一起,车辆、马匹、行李都交由旅社的人照看,而贱奴是被当作牲畜或行李拴在马房或仓库。帝国的任何一家旅社都不会给贱奴提供饮食或是床铺。
子亭的马车就停在旅社后院里,临近马房和临时储物的仓库。旅社的伙计已经把马牵走喂草料,而璃仍然被拴在马车后面,像其它被锁好的行李一样没有人再理会。璃其实很渴很饿,只是伤痛和疲劳早已磨钝了他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但璃脖子上的那段铁链不够长,他不能躺在地上,于是他只能在铁链允许的情况下,以相对舒服的姿势靠着车椽坐在地上。这种姿势当然不如躺着省力气,璃却已经很知足了。他不会奢望有人把他脖子上的铁链解开或是给他一些吃的喝的,他只求今晚那些侍卫酒足饭饱之后能发发善心,不会再次轮暴他。
水井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可惜璃够不到,如果能够到,璃一定会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的下体和嘴里还残存着被强暴过的痕迹,璃心理上的自我厌恶和肮脏的感觉远比身体上的伤痛更让他难以忍受。但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默默忍着伤痛入睡,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一些体力,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还要满足侍卫们的各种变态的欲望。
"璃,你在什么地方?"在半睡半醒之间璃的脑中响起了琉的声音,是琉在用心电感应与他联系,璃赶紧集中精神,心中想着回话:"我在去皇都的路上,你呢?"
琉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晰,可能是两人距离很远的缘故。"我在回村子的路上,庇护金环就在我身上,我要把它尽快送回村子。"
"琉,你把庇护金环留给自己吧,你一直没有庇护金环又在人群中混迹很危险的。"
"璃,你不用担心。你别忘了我可以短时间迷惑他人神志,就算不用伪装,他们也不会轻易发现我是赤族。再说我从小到大也没带过庇护金环,不是照样活到现在。"
"这是咱们弄到的第十一个庇护金环了,人族法师已经开始怀疑失踪金环的去向,你应该小心一点。"璃试图劝说琉给自己留下一枚庇护金环,虽然璃现在饱受凌虐,至少有庇护金环在身上就不会被杀死。
"这些天村子里又有小孩诞生,孩子的父母还很年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自己的孩子自杀吧。"琉很固执,他一向如此,只要决定下来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
"好吧,不过你答应我,下一次我再弄到庇护金环,你必须留下。否则我就自杀把我身上的这枚给你。"
"璃,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你死了,谁还能拯救族人?整个赤族恐怕就只有咱们两人封印减弱。我又不会透视和隔空取物,所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死。我知道你每天都要忍受蹂躏和折磨,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父亲说过只要四千族人一起念动神圣咒语就可以解开全族的封印,等这一天到来,等我们恢复了强大的力量,我要让那些人族用血肉来偿还你曾经受过的苦难。"
"琉,你不要再浪费力量和我说话了。你还是小心赶路吧。"
琉的心电感应几乎不受距离限制,却会消耗体力,距离越远消耗的体力相对越大。琉知道分寸,可是他仍然不放心璃。"好,我不说了。我会尽快赶回你身边。"
璃其实最想听的就是琉的这句话。虽然他们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面对面拥抱在一起入睡,互相用体温取暖用眼神交流。但是只要知道琉就在他附近不远的地方,悄悄地关注着他,璃的心里就会生出勇气,就会熬过一次又一次的苦难和折磨。
子亭为了安抚侍卫叫旅社安排了歌舞表演,纵情欢歌之后侍卫们在美貌女奴的怀中销魂,暂时把贱奴抛在脑后,璃才能有了整晚的安睡。
清晨,璃被冷水泼醒,满足了几个侍卫的淫欲后终于换到了一块冷硬的粗饼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