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翦羽
翦羽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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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以珩一手抓著聂翔翱後脑勺压下,好加深这个吻,一手绕到他的下身,修长的手指撑开紧闭的穴口,并且缓缓探进、摸索。
没多久,在聂翔翱娇腻的呻吟声之中,尹以珩二指挟著一根湿漉漉的萝卜慢慢的从他的体内抽出,完全拔出的那一刹,聂翔翱轻声尖叫,然後像是虚脱般的倒在他身上喘气。
「拿出来了。没事了......对不起。」
轻吻著聂翔翱閤上的眼皮,尹以珩心疼的道。唔,他......好像把小翔折磨得太过火了。
聂翔翱舒服的呻吟,可是在今晚漫长的折磨中从末得到释放的下身胀得难受,他动了动腰身,前端摩擦在尹以珩坚实的腹部的感觉让他难以自制的仰起了头。
察觉到聂翔翱微细的举动,尹以珩抿起唇,笑了。
呵......他的小翔,还是想要他的嘛!
尹以珩掰开聂翔翱的臀瓣,将自已的昂扬挤进去触碰正在充血翕张的洞口,跨坐在自已身上的人儿便只馀下扭腰喘息的份儿。
「我要进去了?」
聂翔翱吻住尹以珩的唇,这个像是催促般的举动让他兴奋莫名,他腰身一挺,同时也压下聂翔翱的腰臀,让他柔软的内部紧紧裹住自已的灼热。
「啊啊啊......呜......」
压迫感和强烈的快感冲击著聂翔翱的理智,他虚软的双手搭在尹以珩的胸膛乱抓著,身体随著强而有力的律动而起落不停。
「啊......我......呜......不行了......嗯......啊啊......」
咬上身下那块令人安心的胸膛,耳畔传来自已达到高潮的尖叫声。聂翔翱眼前一闪,随即昏倒过去。


醒过来时,聂翔翱睁开眼便看到把自已抱在怀中的尹以珩。尹以珩亲了亲他粉红的唇,在他脸上落下留恋的吻。
「早晨。」
「嗯......几点了?」聂翔翱躲著尹以珩的吻,又把头钻进了他的胸膛,「嗯......别亲了,好痒喔。」
「还早,要再睡一下吗?」
尹以珩一个翻身压在聂翔翱身上,他细细的抚著情人的脸庞,爱恋的在他水嫩的脸颊轻吻。
「嗯......」
聂翔翱发出一声软软的呻吟,他放松身子任由尹以珩亲吻,双手更不自觉的环上了尹以珩的颈项,舒服得眯起了眼。
看到他慵懒得娇不胜力的模样,尹以珩唇边的笑意不觉加深。他知道小翔很喜欢他这样吻他,因为每次只要这样在他脸上、唇上、手上落他轻吻,他便会舒服得像著猫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翔,睡了吗?」
「嗯......?还没。」
聂翔翱张开眼,一副「你想要说什麽」的表情。
「那......」尹以珩轻咬他的鼻尖,「告诉我,昨晚......你明明都快受不住了,为什麽却死也不肯说出『吃』这个字?」
「啊......!说起昨晚......我还没跟你计呢!你这个大混蛋!这麽折腾我很好玩吗?」
一扯到昨晚,那些非人的痛苦经历又活生生的回到聂翔翱脑海中,他恶狠狠的朝尹以珩的胸膛打去,然後抓过他的腕,想也没多想便一口咬下去。
「啊!好痛!」尹以珩苦笑,他忍著手臂的疼痛一面道歉:「对不起啦,我下次不敢了。」
「哼!找天一定要把你恶整回来!」
聂翔翱拉下尹以珩的头,在他的鼻尖轻轻一咬。
「最多让你上我一次,如何?」
尹以珩戏谑的话,惹得聂翔翱又是脸红耳赤。他不满的吼著:「谁要上你了?满脑子色情思想的色狼!」
「我只对你色。」尹以珩讪讪的吐著舌头躲过飞来的枕头,然後笑著扑上去压住聂翔翱:「不玩啦,快答我的问题。为什麽这麽抗拒萝卜?」
尹以珩略微惊讶的看著聂翔翱本来红通通的片的脸刹那间刷白,身子亦像僵硬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看著著,神情中泄露了他的恐惧。
「怎麽了?」
他忧心的问。
「没事......」聂翔翱摇头,他抓住尹以珩的臂,然後像是下定决心的深吸一口气,道:「我打从两年前起......讨厌吃萝卜。嗯......说清楚一点,是所有......粗柱状的食物也不喜欢吃。萝卜、玉米、甘蔗......」
尹以珩一边抚著聂翔翱的发鬓,一面听著他用颤抖的声音所说的话。
「看到......那些柱状的食物......我会、我会想起......那天他们强塞进我口中的......嗯,那男人才有的东西......」
「翔。」尹以珩吻去聂翔翱脸上的泪水,他紧抱住他抖得像落叶的身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种事。对不起,我不该逼你吃的,对不起。」
聂翔翱摇头,他回抱尹以珩,「其实有了你......我不该再怕的了......可是、可是我还是......呜......」
「不打紧,就慢慢来吧?这种事怎能说改就改呢?」尹以珩轻轻拉过聂翔翱的右腕,吻著他腕上的疤痕,轻柔的吻让聂翔翱觉得痒痒的,混身酥麻难耐,「就像这些,也要给时间让他们慢慢消退吧?」
聂翔翱吸了吸鼻子,更加抱紧了体贴的情人,「你......真的不介意?你真的会爱我?你真的不介意我以前......给别人强暴过?」
他真的好怕──怕哪天珩厌恶了他、怕珩讨厌他的过去、怕珩终有一天会抛弃他。若是这样,他全然付出的心该要归於何处?
又还是......死了,会比较痛快?
似乎看得出他心里的不安,尹以珩抱起聂翔翱让他坐在自已腿上,轻抚他的背让他安定下来,「别乱想。我说过,我会永远爱你,就算山崩地裂,我也不会离开你、背叛你。」
「真的?」
「嗯。真的。」
聂翔翱安心把头靠上尹以珩的肩,「我爱你。」
轻声的爱语,传进尹以珩的耳中。他亲吻聂翔翱的耳垂,宠爱万分的抱著怀中的人儿。
「我爱你。永远爱你。就算山崩地裂,我也不会离开你、背叛你。」聂翔翱捧住尹以珩的脸,吻上他的唇,「这是......我对你的誓言。」

爱情,是种来去无声的东西。要来则来,要去,也是无声。
来到了,你也许会无所感觉,又或是觉得太突然。可是,其实一切就早有预兆,只是你不曾留意。
爱上了,你也许会反覆思索,又或是觉得无此可能,可是,其实爱情早已紧札在心里,只是你刻意逃避。
离去呢?
不。他不会让爱情从他手中流走离去。聂翔翱抱紧尹以珩。
一辈子,再不放开彼此。

-----END-----

 

《白絮》前传

(1)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夜
普天同庆的圣诞节正日,宁谧的白昼渐渐被低垂的夜幕所取代,世界各地开始慢慢奏起凑合时节的圣诗、圣歌;缠挂在路边、住宅、圣诞树上的灯饰闪著一定的节奏,引领人民融入节日特有的欢乐气氛之中。
位於美国加拿大的一个偏远小镇中,也洋溢著一片和谐的气息。因为圣诞节的到来而布置的装饰虽及不上纽约、华盛顿等大城市的耀目华丽,圣诞树也只草草的挂上了几条不起眼的彩带,但镇中所设置的庆典却弥补了这小小的不足之处,将节日气氛推至最高点。
城镇中央的广场,筑起了一个舞台。舞台的此刻正演著城内孩子最喜爱的话剧,故事无疑是切合「圣诞节」、关於圣母玛利亚在马槽中诞下神之子──耶稣了。
纵然这个家传户晓、无人不知的的故事每年也会在圣诞节的正日被编成戏剧;纵然剧中的场景布置和衣衫饰物每年也是一个模样,但平时难得在这个远离市区的镇中找到一点娱乐的孩童,仍然看得不亦乐乎。
舞台的邻旁,有一个烧得正旺的营火似乎是在诉说著耶稣基督的生命是如何强。高高升起的营火周围,人民扶老携幼,手牵著手的围著营火结成石个大圈子。
圈子至营火间的一段小距离,则是一对对沈浸在爱河的年轻情侣的天堂,他们相拥著、依偎著,等待舞曲奏起。
随著轻快的音乐曲调悠悠扬起,在营火的照耀下众人都舞动起四肢,哼唱著歌,将庆典的气氛带到高潮。
台上的话剧已经幕终,而紧接著的表演,是由清一色的女孩子组成的合唱团所负责的诗歌环节,一首曲名为《Song of the Morning Stars》(晨星之歌)的优美调子正随著空气而飘扬。
「妈妈?你怎麽了吗?」
一声轻咳令男孩的心神从舞台上的表演转移到母亲的身上,他急急忙忙的用稚拙的小手抚拍母亲的背,生怕她在冷天特别容易病发的气喘病在此时发作。
「妈没事。你不是很喜欢听这种类型的诗歌的吗?当心一个不留神,就错过台上的表演喔!」
说著标准广东话的女人是个道道地地的美国人。她的脸蛋细致而五官深刻,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和一头及肩的长发在白晰的肌肤衬托之下,即使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流转,往往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万种风情。
红润的唇瓣勾起一抹爱怜的笑容,女人伸出一手抱过男孩在同年纪的孩子中算是比较纤瘦的肩膀,让他倚在自已的怀里,一手则替他梳顺稍微凌乱的发丝。
「可是,如果妈妈冷的话就回家吧,妈妈的身体一向都不太好,又生病了的话可就不得了!」
男孩将头仰高认真的凝望著母亲,细白的颈子因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最疼妈了。那,看完这个表演就陪妈妈回家好吗?妈妈回去弄点热的给你吃。」
「嗯!」
女人在男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而男孩亦就著仰起头的姿势用双手环抱住母亲的颈子,亲吻她的下巴。
「嗳,再这样下去你的脖子可要断掉了喔!」
女人吃吃的笑著,她轻拍儿子因嬉闹而染上一点粉红的脸颊,并报复似的搔了搔他敏感的腰侧。
「哇呀──!」
一如所料,男孩在被呵痒後的一刹那发出了尖锐的惊呼声,身子在母亲的怀里猛地一弓──
见作弄儿子成功,女人更坏心眼的朝男孩最为敏感的地方搔去,害得他像尾快要溺毙的鱼儿在扭动挣扎,男孩不断的发出似哭似笑的惊叫声,惹得不少围观的孩童发笑。
受不了一阵阵密集攻击的男孩笑得红了一张俏脸,他紧找著母亲的袖子笑道:「不......不要啦!你、你......哇啊!不要再搔啦!」
闻言,女人笑著在男孩的腋窝下加重力度的搔多了两下,便停下动作来了。
母亲一停下动作,男孩便立刻飞似的挣脱出她的怀抱,跳到不远处红著脸喘著气,瞪著一双有如猫儿般闪亮的眼瞳,带著警惕意味的睇视著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靥的母亲,生怕自已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拆吃入腹似的。
在营火的映照下,男孩本是白晰的脸庞染上一层橘黄色,混和了因刚才的打闹而泛起的微红,细看之下,他的面容竟有如洋娃娃一样的漂亮。
似乎是遗传了母亲美丽的容貌,男孩的五官长得端正而且细致,水灵灵的大眼像是两颗湛蓝的宝石,细长的眼睫毛微微翘起,小而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透著桃红,配上男孩本身有如牛奶般色泽、细滑白嫩的肌肤和半长不短的深褐色头发,如果只是骤眼一看的话,人们总会把他错看成女娃儿。
纵然还只是个小孩子,可是男孩的自专心却不比大人低。所以每当听到有人喊他「小女孩」又或是拿他长得像女生的面容开玩笑的时候,他总会使尽吃奶的力气把对方揍得求饶。
所以那段时间中他也惹上了不少风波,幸而村中的百姓都很疼男孩平日的乖巧,每次出事了总会替他说好话,所以他的母亲并不知道有这种事发生过。
有一次,他将一名比他矮一个头的孩子揍得鼻血直流,据说是因为那孩子取笑男孩,问他「为何你是男生,而不是女生」因而惹火了他。那次的事情闹得很大,终於盖不过传到男孩母亲的耳中,气得她甩了男孩一记耳光。
「翱儿!你到底怎麽会变成这个模样?你竟然去跟别人打架,而且还不是第一次了?」
抚著被打得发红发痛的脸颊,唤作翱儿的男孩圆睁著一双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不甘心的心情油然而生。
想他长这麽大,妈妈还是第一次打他啊!
翱儿可不觉得自已是犯下了什麽弥天大错,妈要那样狠心的打他?就算他承认他将那男孩打得流血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先跑过来惹自已、还触犯了他认为是自已这一辈子最大的禁忌的话,他也不会蓦地发难吧!
满是泪痕的脸庞上,带著孩童稚气和自身的倔强气息,翱儿不服气的向母亲大吼反驳回去:「妈!是他先来惹我的啊!」
赌气地一扭头,翱儿满腔委屈的跑进睡房中,「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後,便把身体蜷缩在被窝之中,呜咽呜咽的哭起上来。
良久,直到房间中只馀下翱儿的抽噎喘息声,站在儿子身旁足足有半句钟的母亲终於上前把裹得像只粽子的棉被掀开,抚拍仍在抽气的翱儿。
「好了,翱儿。你也该消气了吧?」
见儿子还是别扭的不肯理睬自已,女人叹了一口气,道:「好啦,妈先跟你道歉,我是不应该打你,不过......不过妈妈真的是很心疼啊!心疼为什麽我平日最疼惜的翱儿竟然会动手打人?我记得我可没有教过我的孩子要以暴力去解决问题!」
闻言,翱儿终於撑起了上半身,用带泪的眼瞳瞅了母亲一眼。
「妈,但是他先取笑我啊!我不过是......」
不过只是想证明给他看,自已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罢了......!哽咽在喉间的说话被硬生生的吞回肚子,原本被翱儿使强忍下的眼泪又再不争气的涌出眼眶,滑下脸颊。
唉,这孩子生性和善,也很体贴和孝顺长辈,就只差个性子──真是倔得不得了!简直可以庇美一头牛了。这可能......是遗传自他的父亲吧?
想起了翱儿的父亲,也就是自已的丈夫,女人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她在摆放於床头柜上的面纸盒中抽出一张面纸,抱过抽咽著的翱儿,一边温柔的替他拭去眼泪,一边扫拍著他起伏不定的背。
「孩子,妈也知道是他不对在先,可是论道理你也不应该打人啊。难道你觉得以暴力解决问题的便是男子汉了吗?」
翱儿抽了抽鼻子,抬头不解的答道:「不是吗?至少......女孩子不懂得打架啊!」
「傻翱儿,你听过『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中国的古语吗?」女人柔柔的一笑,继续说道:「意思是说,真正的男子汉在争斗时,只能靠自已犀利的辞锋,而不是动手动脚,倚仗武力来取胜。这是一种不要得的行为来喔!男生如果没有内涵,试问怎会有女孩子喜欢呢?」
睁著无邪的双眼,翱儿直勾勾的望著母亲,疑惑的问:「真......真的吗......」
「你来说咯,妈何时有骗过你?」
「唔......好像没有......。」
翱儿低著头认真的想了想,不一会儿脸上终於绽开一抹微笑,他蓦地把母亲紧紧抱住,小小的脑袋瓜抵在母亲的肩膀上不停地钻呀钻的撒娇。
「对不起......我以後会听话不再揍人的了。」
「你答应了妈的话,我就放心了。」
女人揉著儿子比女生还要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哄著他。
(2)
想到儿子过去鲁莽的举动,女人「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果然顿时惹来翱儿不满的喊声。
「啊──!妈你怎麽还笑......!太过份了,我不理你啦!」
翱儿蹬了蹬脚,鼓起腮帮子作势要转过身去,这时女人把他的手腕一拉,让他重心不稳的倒在自已的怀中。她捏了捏翱儿有如棉花糖般的脸颊,说道:「好啦好啦,不玩了。我们回家好吗?妈妈弄烤鸡给你吃喔!」
「烤鸡?耶~!喏,妈妈你不准黄牛的啊!」
刚才一脸的不满在听到「烤鸡」两个字後,瞬时消失得无影无纵。像是换掉脸上的面具似的,原本警戒的眼神变得毫无防避。
哟,无论性子是如何的强硬,还是过不了自已最喜欢的食物这一关呢,果然只是单纯的孩子罢了!女人牵起翱儿的手,微笑的想。
「好了,回家罗。」
「嗯!」
翱儿用流利的英语跟他认识的朋友说了声再见後,便兴奋的朝家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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