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忍系列————小裹
小裹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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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实在不应对光流指责什么,毕竟,很少有人在熟睡中被人一脚踹下床还能保持良好心情笑面对人吧。
更何况,池田光流,也是事件的唯一关系者兼受害者……

………

==================================分啊分啊分分分~~~~==================================

“搞什么啊?你这家伙……”
满面阴霾的从地上爬起来,池田光流恨声问道。映入眼帘的却是手冢忍一脸厌恶的表情。并且,在他还没分析清楚室友现出这幅尊容的原因时,以媲美中国川剧变脸的速度,某人又换上温文尔雅的微笑,却说出更加诡异的台词:
“不好意思,因为我不熟悉有陌生人睡在身边……请问,你是哪位?”

???

抓着头发的动作停下了。池田光流花了几秒怀疑自己的听力,眨眨眼。

快天亮时去了一趟厕所,考虑到“反正没多久了”而懒得再爬上铺,所以把下铺的忍向里推了推便躺在他身边,虽然没有事先询问对方的意见,可这种事在过去三年中也不是一次两次,没道理到了今天才突然为此生气吧?
就算这只狐狸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可后面那句话……那个台词是什么意思啊??

“…………”
“…………”

“你刚刚,说什么?”
“不好意……”
“后面,最后。”
“你是哪位?”

温柔微笑,手塚忍大度的满足了僵硬着四肢的男孩的要求。并且随后补充道:
“你不是住校生吧?我之前可没有见过你。”
“………”
“绿林寥是不接受非住宿生的借宿的。”
“………”
“管理员伯母让你进来的吗?”
“………”
“你是几年级?叫什么名字?”

忠实的履行着学生会长的职责,手塚忍摆出职业笑容“亲切”询问着,可一连串的问话的就好象绿都生徒对学生会的投拆一样石沉大海。
“……………………”
池田光流仍然僵硬僵硬,直到忍“无可忍”的微笑到额上跳出十字青筋时才长叹一口气。

“拜托,忍,你是认真的吗?”
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光流一手抚额一手无力的搭在室友肩上,几乎绝望的问。凭着这些年的相处对手塚忍的了解以及在绿林寥生活积累下的宝贵经验,前宿舍长不好的结论已经形成。

“认真?难道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
不动声色的拨开亲昵的搭在肩上的手,忍此刻的表情通常被绿林寥众人称为“暴风雪前兆”。
“…………………”
“…………………”
“…………………”
“…………………”

“现在我倒真希望是你的恶作剧水准又上升的超出我配合能力。”

无力的坐在床上,光流揉着自己额头。
对忍熟悉如他确定这一切并不是新型恶作剧。
如果是游戏的话,一定是两人搭档演出才对,而受害人也通常是那个单纯到“愚蠢”的莲川一也。

“那个,可以知道你是谁吗?我不想就同样的问题重复过多。”
“忍,你--”
深吸一口气,伸手到忍面前,止住他后面的发言,光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并非疑问句的结论:“你--丧失记忆了!”

“啪!!”
“啪!!”
通常会称之为下巴脱臼的声音。
齐齐转身询声望去,半开的门缝间冒出住在隔壁的两个男孩的大头,莲川一也和如月瞬张大嘴巴,面面相觑。

诡异的气氛在室内流动着,八只眼睛相互对望。
突然,莲川一也弹跳而起,站直了身体就转向后跑开,光流痛苦的呻吟一声,猜到他接下来的行为会是……

“你们……几时来的?”
光流无力的低喃,询问对象无疑是已恢复正常、并努力为自己下颔正位的瞬。
听到他的问题,那长着幅可爱女生面孔的男孩笑嘻嘻的答道:
“没多久,大概是忍学生说\\\'请问,你是哪位\\\'的时候吧。”

所以……

该听到的已经巨细靡遗了。

“那个,我们是因为听到奇怪的声音,担心学长们发生事情所以才过来探望的哦。”
瞬固然笑的辜又可爱。光流却没有丝毫感动,恶狠狠丢个大白眼。心里盘算着时间,在倒数到个位数时,沙拉拉的广播声一如所料的响起,接着,与其说是惊慌失措不如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通告传遍绿林寥每一个角落。

“全体住宿生注意!!!紧急事件报告--忍学长他,丧失失忆了!!!”
“全体住宿生注意!!!紧急事件报告--忍学长他,丧失失忆了!!!”
“全体住宿生注意!!!紧急事件报告--忍学长他,丧失失忆了!!!”
“全体住宿生注意!!!紧急事件报告--忍学长他,丧失失忆了!!!”

“莲川~~~~一也~~~~~~”

也对,这里毕竟是绿林寥吧。发生过外星人拜访、幽灵出没、异次元联通等诸多荒诞故事,再多一次小小的失忆事件也不为过嘛。
于是,短短数妙钟内,手塚忍失忆的消息传遍绿林寥。

………………
………………
………………

“手塚!!!”
破门而入的冲进211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巨汉。190CM以上的身材再加上相当于两个光流的腰身,配合面上杀气腾腾的表情,吓得攸闲的坐在床边看热闹的如月瞬本能的跳了起来,撞在上铺的床板上,抱着头哀号。
不过,大汉根本没注意这边的小小插曲。他径自走到坐在书桌旁的忍身边,用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手塚!!听说你失去记忆了!!”
虽然是问话,却是不容否定的语气。
“是的。”
面对大汉的迫人气势,忍依然是一派遣的悠闲,眯着眼睛笑着回答。

“真的!”
“嗯!”
“那么,你该不会也忘了上周三的会议后答应我加入柔道部的事吧!”

好象为了强调话的绝对可信度和自己的诚实,大汉身后出现了“信誓旦旦”四个发着特效闪光的背景字。

“上周三的会议?”
忍微微扬起颔,思索了一下,然后,用同样的笑容回答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会议之后我让你留下讨论的话题依然是--暑期比赛中柔道社如果再无法取得好成绩就必须被取缔,或降级为同好社的事吧。”

“咦咦咦咦???你……你……”
“我的确是忘了一些事情,但并不能因此就认为我丧失全部的记忆吧。”
“55555555555~~~~~~~手塚忍~~~~~”

对以和进来时同样的气势摔门而出的大汉背影,忍挥挥右手道别。然后转头看着门口处--不知何时进来屋里的两个学生。
“青木,坂口,你们是来确定上月欠交的27000元电费的问题的吧。我记得很清楚,你们答应在本周五之前将钱交到管理处。OK,还有什么问题吗?”

体贴的语气、温柔的笑容,配着少女漫画风格的百合花背景,但在青木和坂口看来却不亚于处在-273度的绝对零度空间。两人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没、没有。我们只、只是听说……那个……听说,就来看一下你,啊,看到你没什么事我们就放心了。再见。”
话未落,就头也不回的冲出211。

“啪啪啪啪啪啪。”
随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片,很明显,望风而逃不止这两人。

摒退了一干得到消息后就想趁火打劫的闲杂人等。忍的注意力终于全部回到坐在床边的光流身上。其实,应该说其实他一直都无法完全忽视--在刚才开始就一直停留在脸上的愤愤不平的视线。这在忍而言是难得的经历,他知道自己精神的强韧程度,而事实也是--和那些知名的国会议员一样,即使让忍面对千万人侃侃谈论显而易见的谎言,他也可以做到完全的坦然。

“那么……看来,几乎可以确定了。”

光流投诸过来的目光中包含了些什么样的情绪?忍无法确定,似乎他只是什么也没在想的单纯看着,又似乎什么都有--怜悯、愤怒、悲哀、讽刺、恶意、忧心………这些感情,如果是熟知他本性的伦子或渚就罢了,但被一个全然没有印象的陌生人这样看着,忍非常讨厌。

“奇怪……”
“这样看来,的确是只有光流学长的事了。”
“对啊,其他住宿生全都认得,甚至学生会的琐事和老师课堂上讲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
“忍学长怎么会单单忘了光流学长呢?”

两个学弟已经完全没了最初看好戏的心态,忧虑、不安、关怀这样的情绪从言语和表情中一致的表现出来。
他们从来就是单纯善良过度的家伙,忍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们讲过的他和这个叫“池田光流”的男孩的事,也绝不会是精心策划的玩笑。但是……

不仅仅是室友、同学。也是关系最亲密的搭档?朋友?

忍的清晰一如以往的头脑也告诉他--这样定位的人,从过去到将来,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但,如果和“池田光流”的交往只是暂时的权宜关系,又为什么……

“光流……”
并不陌生的称呼,也是很自然的叫出口的,原是想问一些问题的,但说出口时,却变成了“……抱歉。”
微微有些愕然。忙堆出了掩饰的亲切笑容。

或许也是有些意外忍突然的道歉,池田光流也愣了一下。但看到忍迅速切换的表情后,又沉了脸。他低下头,长长的叹口气。然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身,转头望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和忍看的一也&瞬,说道:

“已经很晚了,我们去餐厅吧。”
再也不看忍一眼,径自出了门。
“他……怎么了?”
“光流学长他……”
“莫非是在生气……”
“………………”
“………………”

虽然在同一所宿舍相邻而居两年以上,但一也和瞬还真的很少看到光流生气的样子。被女校学生们形容为“笑起来很阳光”的光流,即使生气也是会很大声的骂出来,但像这样,一直沉默着冷冷的想着心事却是第一次。一也突然想到--能和“最可怕的忍学长”相抗衡的光流学长,或许也是个恐怖的人。

“喂,一也。”
“嗯。”
“他们………没有问题吧。”
“…………”

“喂!也也!骗人也好,你至少回答一下嘛!”
“讨厌!不要问我这种恐怖的问题!!”
“5555555~~~真不想去餐厅。”
“不要抱怨了。”

进行着不安的对话。两人忧心仲仲的坐在了固定的座位上。不过,好象完全不像他们担心的样子。这时的光流,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大声的和坐在附近的人笑闹着,看见他们时也亲热的招呼。
“喂,你们的样子,很奇怪哦。”

……………

奇怪的是你们吧--和瞬交换了一个视线,一也在心中给予了上述回答。
“光流学长的神经,果然强韧。”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情,只是担心也没有用。或许他突然什么时候就会想起来了。对吧,忍。”
漫不经心的答了,顺便给身边的手塚忍一个笑脸,并且,很巧妙把握住一也看呆的时机,夹走他碗里的一块肉,毫不客气的放进嘴里。

“学长~~~~”
“喂,忍,要不要也来一块。”
“不必了。”
看着和在宿舍时完全判若两人的光流。忍还是那幅亲切的笑容,礼貌的回答了。
于是,和平常似乎没什么不同,早餐时间在光流的调侃和一也的抱怨中过去了。

………………
虽然说是冠上了“丧失记忆”这么有噱头的劲暴标题,不过在手塚忍而言还只是平凡的一天。除了让他再一次见识到所谓“流言”的传播速度之快普及面之广。
课间午休,几乎所有认得他的人都轮番出现在他面前一趟,问他对自己有没有印象。不过,好象除了池田光流,其他人并没有享受到“被遗忘”的殊荣。如此一对比,那个本没什么好感的男孩好象突然特别起来。
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忍发现自己脑中除了这个名字和那张可称英俊却没什么格调脸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放学后,虽然仍有几分犹豫,手塚忍在到学生会室之前还是转去了医务室。
既然忘掉池田光流是已证实的事实,那么,也可能真的是谣言的一种----得了什么新型的流行病----也不一定……

礼貌的敲了门后推开,现任的校医莲川一弘那张笑吟吟的脸呈放大状出现在面前。
“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
“一也告诉你的吗?”

莲川一弘,绿都的校医、曾经的毕业生,也是莲川一也恨不得换血以断绝关系的哥哥。

“很遗憾,一也虽然也有问,不过最先来查询的还是那一位哦!”

没有说明、彼此了然于心的对象。

“……”
“大家都很关心你呢,学生会长。”
和会将感情具现化在面孔上的弟弟不同,忍觉得在,在某些恶质方面,这位校医前辈和自己倒是有些相似。堆起和面前长者如出一辄的笑容,以下犯上的学弟轻笑道:
“那么,你很羡慕吧,莲川老师。”
“………”
“………”

故做不快,莲川一弘瞪着手塚忍,仔细瞧了半晌,才叹口气,抱怨道:
“果然一点也不可爱。如果忘掉的是你的劣根性就好了。”
“呵呵,既然是根性,那应该是丧失全部记忆也改不掉的”

唇枪舌剑的进行着对话,一弘的手也却没停下,望闻问切,本职工作做的一丝不苟。
“你确实头部没有受到任何撞击吗?像是跌倒、或者被人偷袭,你好象做过不少顾人怨的事吧!”
“………没有。又不是漫画………”

在本子上记录着检查结果和诊断结论。校医边写边总结:
“既然身体没有任何异状,那就应该是精神层面的原因了。你平常有什么压力吗?安全起见,最好大医院检查一下,或者询问一下心理医师的意见。”
“……有这个必要吗?”
站在一弘身后,看着他的诊断记录,忍漫不经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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