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节课的下课铃刚打响,金东完就来到了贺森所在的B班:“申贺森同学,走吧?”之前还是一脸凶恶的金东完,现在却笑脸相陪著,“还不过来扶著申同学。”金东完吼著身後的跟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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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後一节课的下课铃刚打响,金东完就来到了贺森所在的B班:“申贺森同学,走吧?”之前还是一脸凶恶的金东完,现在却笑脸相陪著,“还不过来扶著申同学。”金东完吼著身後的跟班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贺森真想不通,自己为什麽总是被别人当成没用的病人,“淳津……”贺森害怕的拉著淳津的胳膊。“没事的没事的,李文雨不在我来保护你!”淳津拍拍自己的胸脯打著包票。
“谁……谁用你的保护?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呢!”贺森撅起小嘴。“对不起,申同学,我是怕你的伤……”金东完以为自己吓到了贺森,慌忙解释著。“没关系的。”贺森勉强笑了笑:我得小心点,别给文雨找事。
“我们一起出去等李文雨吧。”金东完识趣的请贺森向校门口走。贺森拽著淳津的衣角向外走,到不是因为害怕,被这麽多可怕的人簇拥著,身上难免有些不自在。
“我要是能有这麽威风就好了!”淳津边做著美梦,边拍著吓坏了的贺森的手。“什麽?这个叫威风?”贺森惊讶的问他:从小被父母疼爱的贺森是无论如何也没见过黑帮火拼的场景的。“是啊!当老大多威风啊!”淳津自顾自的说著,完全不顾贺森越来越惨白的脸。
“李兄,你来啦!”金东完上前和站在校门口的文雨打招呼,文雨今天没有开著他的机车来。“恩!”文雨点了点头。“那咱们走吧!”金东完搭上文雨的肩膀,“老兄,其实我很佩服你……”
吧台前,并排坐著四个少年:没想到因为满身肌肉所以看上去很恐怖的金东完却是个很健谈的人,不一会儿便和文雨聊得很开心,虽然坐他身边低头喝酒的文雨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笑,但时不时的文雨也点点头,搭两句话;文雨身边的贺森抱著一杯橙汁担心的看著喝下太多酒的文雨;而贺森身边的好友淳津却兴致勃勃的东张西望著。
“文雨,少喝点吧……”贺森拉著文雨已经解开扣子的衬衫衣角,担心的说。“没事的!”文雨回头给了他一记微笑,“才刚喝了一点而已。”“什麽才一点啊,已经……”贺森刚要数落文雨,却被身後压过来的淳津吐了一身。
“啊!”贺森尖叫起来,这声音足以盖过了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引得周围人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这里,“对……对不起……”贺森尴尬的看著众人,然後转身撑起已经全都趴在了他身上的淳津。
“你看,他这才叫喝醉了呢!”文雨笑著看向不知所措的贺森。“贺森,把他交给我吧,你去洗手间擦一擦吧。”金东完走到贺森身後,一把抱住淳津拉到了自己怀里。“别拉我……恩……我没事……我要当老大……”淳津因为醉酒而胡言乱语著。“对不起,他是我朋友,想过来看看……”贺森慌乱解释著。
“臭死了,快去洗洗吧!”文雨催促贺森道。“噢……”贺森站起身灰溜溜的跑向洗手间,“哎呀!都是酒味!”贺森站在洗手池前,皱著眉头拉著自己身上被淳津吐得脏脏的衣服。
“都湿透了,还怎麽穿呐!臭淳津,不会喝酒还背著我喝那麽多,要吐也不先和我说一声!哼!”贺森边抱怨边把衬衫扣子解开,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肌肤,他把衣服在水池里洗了洗,然後拿出来想把衣服放在烘手机上烘干。
“臭淳津……”贺森撅著个小嘴烘著自己的衣服。就在贺森烘衣服的时候,洗手间里进来了一个金发的欧洲人,他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宝贝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什麽呢?”这人好高,他的身子从後面罩住贺森,比贺森还高出多半个头。
“啊?”贺森回过头看到冲他笑的人,还以为是要用烘手机的,於是不好意思的说,“先生,您要用烘手机吗?那您先来吧!”说著贺森就闪在了一边,示意男人先用。
“宝贝儿,人家是专程过来找你的。”男人栖身把贺森困在洗手台前,抬起一只手摸著贺森的脸颊,“真白啊,还这麽滑,知道吗?刚才你叫得声音好大,不过也好好听噢,我想你叫床的声音,应该更好听吧!”男人勾起贺森的下巴。
“先生,您别开玩笑了,男人怎麽叫床呢,您慢慢用烘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了。”贺森说著想用手推开压著他的男人,可是怎麽也推不动,“先生……”“宝贝儿,别著急走啊!”男人笑著低下头,想吻住贺森半张的小嘴,贺森一瞥头,正好吻到了细嫩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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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别开玩笑了,男人怎麽叫床呢,您慢慢用烘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了。”贺森说著想用手推开压著他的男人,可是怎麽也推不动,“先生……”“宝贝儿,别著急走啊!”男人笑著低下头,想吻住贺森半张的小嘴,贺森一瞥头,正好吻到了细嫩的脖子上。
“呀!你干什麽!”贺森吓得用双手推著男人,但怎麽也推不开,再想使出自己练了十几年的跆拳道,可是连个过肩摔都摔不过来,这才想明白文雨那次为什麽说自己学的东西都是花架势,到现在根本派不上用场。
“你……你放手!”贺森吓得连踢带踹的,可是根本没有用,男人抱住贺森,大手不停的抚摩著贺森裸露的肌肤,贺森真後悔自己把那件湿衣服脱掉了,不然还不能被他直接碰触到肌肤。
“放手啦!”贺森急得用力踩了男人一脚,正当男人溜号走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冲出洗手间的门。“站住!”男人仍旧不死心的追出去。
“文雨!救命呀!”贺森哭著向吧台的方向跑去。“来吧宝贝儿,别害羞!”男人一个纵身把贺森扑倒在地,“跟我回家亲热去吧!”“放手……你放手……”贺森在男人怀里做著无谓的挣扎。
“你放开他!”不知何时文雨已经跑了过来,居高临下的冷冷的说道,“给你三秒锺时间放开他,否则後果自负。”“你算什麽?”男人不搭理文雨,继续压著怀里的贺森,想把他拽起来。
“我说的,後果自负!”文雨话音刚落,一把揪起压在贺森身上的人,扔在地上,随著扑过去就是一痛拳打脚踢,贺森从来没有看过文雨打架,这一看吓得他坐在地上傻掉了:文雨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分明就是想把对手往死里打。
“文雨,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贺森害怕的抱住文雨的腿,“文雨……”“别拦著我,我非打死他不可……”“文雨……”贺森哭了,哭得声音好大。文雨停下手,转身蹲下,替贺森擦著眼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对不起……”文雨向贺森道著歉,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贺森裸露的肌肤上,“我带你回家。”文雨一把抱起贺森,就往外走。
“文雨,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让贺森来酒吧这种地方了。”
金东完追过来向文雨表示歉意。“没关系,不关你的事,你们继续吧,我要把贺森带回去了。”文雨说著就往外走,“对了,贺森的朋友就麻烦你照顾了,这里也麻烦你收拾残局了,别把警察招来。”文雨瞥了瞥倒在沙发里打著酒嗝的淳津,“明天见。”“明天见。”东完送走了抱著贺森的文雨。
“呜呜呜……”贺森缩在文雨的怀里抽泣著。“宝宝别哭,妈咪抱你回家。”一路上,文雨一直安慰著哭个不停的贺森,“宝宝不哭了,妈咪回家给你讲故事,”文雨使出知道的所有哄人的方法来安慰贺森,可贺森就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文雨一脚踢开门,还好文雨从来不锁门,否则现在他抱著贺森怎麽开门呢?“宝宝别哭了,妈咪求你别哭了!”文雨坐在沙发上,把贺森放在自己腿上搂在怀里,“求你别哭了,你一哭……他……我也想哭……”
“哇哇……”文雨难听的哭了起来。“你别哭了……都快把狼招来了!”贺森从文雨怀里露出小脸,满脸是眼泪的看著文雨,“难听死了!”“你也知道难听啊!你都哭了一路了,不行,我也得哭!”文雨觉得不公平,非要哭。
“好啦好啦……我不哭了还不行吗!”贺森擦擦眼泪。“看,眼睛都红了。”文雨心疼的说,边说边帮贺森抹著脸上的泪痕,“啊!你鼻涕都流出来啦!”“啊?没有!”“还说没有,都弄了我一手!”文雨装做嫌贺森脏的样子把手上湿呼呼的东西往贺森脸上蹭,“你看你看,都是你的鼻涕!”
“别闹啦!我去洗还不行吗!”贺森想从文雨怀里站起来,可文雨却抱著他站了起来,直奔浴室走去:“来,妈咪帮臭臭的宝宝洗澡。”踢开浴室的门,文雨把贺森放到浴缸里就要解他的衣服。
“啊!我自己来吧!”从惊吓里还没缓过劲的贺森拉著衣服大叫著。“那好吧,你自己洗,要洗得香香的噢!”文雨哄著贺森说。“知道了知道了。”贺森的小鼻子也是红红的,哭得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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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自己来吧!”从惊吓里还没缓过劲的贺森拉著衣服大叫著。“那好吧,你自己洗,要洗得香香的噢!”文雨哄著贺森说。“知道了知道了。”贺森的小鼻子也是红红的,哭得可真厉害。
“那我出去了。”文雨带上门,走回了客厅。贺森坐在浴缸里,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使劲的洗著:“太可怕了!”贺森不敢想刚才的事情,想起来就害怕:万一文雨把那人打死了怎麽办?贺森到没有想到自己要是真被那个人上了怎麽办,却担心起了文雨。
“宝宝啊!你洗完了吗?”文雨见半天贺森也不出来,担心的砸著浴室的门,没人回答。“森!你怎麽啦?”文雨焦急的砸著浴室的门,可是还没反应。“!铛”,文雨又踹坏了一扇门:“森!”
冲进浴室的文雨看到贺森半躺在浴缸里已经睡著了,被水蒸汽包围著的贺森相当可爱,湿露露的头发还滴著水,脸上还挂著鼻涕泡泡,浴缸里的水已经没到了颈项,他真不怕自己被水呛死。
文雨摘下浴巾,把贺森裹回了卧室的床上。“耶!皮肤好好啊!”文雨感叹道,“我怎麽就没这麽好的皮肤呢?”是叫什麽来了?文雨努力的想找个词来形容,可是就是想不出来,“早知道好好念书了!”
“耶!有个好漂亮的项链啊!”文雨摸上贺森脖子上挂的项链,“恩,怎麽这样呢?”文雨奇怪的看著这个项链,“里面应该有什麽东西吧?恩?打不开。”费了半天力气的文雨终於罢休了。
从床上爬下来,文雨从衣柜里找了件睡袍,想给贺森套上,可是不知怎的却紧张得不知所措,脸憋得红红的。
“都是男生紧张什麽!”文雨自己安慰自己,“这是什麽?”文雨低头看到贺森白皙的脖子上有圈红红的印子,“啐!死男人!一定是那个死男人干的!”文雨看著这几个印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是气死我了!”
文雨想也没想低头吻向贺森的脖子,又啃又咬的,当他抬起头来,原来的印子已经被他刚刚弄上去的所取代了。“恩!”文雨看著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靠!我这是在干什麽啊!”文雨一头倒在床上,难以相信自己刚才都干了什麽,“我怎麽……”
文雨难以置信的用贺森买给他的红色枕头捂住自己的脸,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我都干了什麽!”文雨的小腿儿乱蹬著,“我怎麽这样啊!”
“恩,不行!”文雨从床上爬起来,把贺森身上的浴袍拉好,然後把毯子给他盖好,“不行不行,我不能在这儿睡了。”文雨爬下床,抱著小兔枕头和一条毯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我还是睡这儿吧!”
文雨窝在沙发里,想到刚才的事情,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睡不著,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折腾著,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梦乡。
“文雨?”贺森醒来,感觉不到每天早晨文雨在他枕边的气息,爬下床走向客厅,“怎麽睡在这里了?都到秋天了,小心著凉!”贺森小心的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给文雨盖好,“再睡会儿吧,昨天一定是累坏了。”
贺森把做好的早饭摆放在桌子上,背起红色的书包走出了家门:“哪天我一定要和文雨学学功夫,他打架好棒啊!看来我以前学的跆拳道真是没什麽用处。”贺森边走边想著。
“嘀嘀”一阵汽车喇叭声在贺森身後响起。“打扰一下,请问天安中学怎麽走啊?”“咦?”贺森回过头去,“是问我吗?”“是啊。”一辆很漂亮的黄色跑车里,坐著一个怎麽看都是个学生样的男孩子。
“就在前面,直著走然後左拐就能看见了。”“谢谢。”“不客气。”“你是天安中学的学生吗?”“恩。”贺森点了点头。“那我送你一程吧?”男孩摘下墨镜冲贺森笑了笑。“恩?不用了,谢谢你,马上就到了。”贺森也笑著婉言拒绝了。
“那好吧,再见。”男孩开车离开了。贺森继续向学校走去。“淳津,你还好吧?”贺森一到教室就担心的询问淳津,“看你眼睛里都是血丝。”“啊?没事啦!”淳津揉了揉眼睛,“贺森,你知道吗?那个金东完答应让我跟他当老大啦!”淳津激动的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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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再见。”男孩开车离开了。贺森继续向学校走去。“淳津,你还好吧?”贺森一到教室就担心的询问淳津,“看你眼睛里都是血丝。”“啊?没事啦!”淳津揉了揉眼睛,“贺森,你知道吗?那个金东完答应让我跟他当老大啦!”淳津激动的说著。
“当老大?你还真想当老大啊!”贺森坐在座位上,拿出课本。“那是当然!”淳津仍旧是兴奋的说著,看来他昨天是磨了金东完一晚。
“贺森,你脖子怎麽了?”淳津突然好奇的看向贺森的脖子。“怎麽?”贺森连忙捂住脖子。“是被虫子咬了吗?”淳津眯著眼睛,“咬了一圈噢……”“你……”贺森气得用手捂得死死的,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一定是那个男人弄上的,哼!贺森生气的想著。
“听说了吗?李氏的少爷回国了。”贺森听见前面几个同学在议论著。“是吗?那他回来是不是要接手李氏呢?”“听说他爸爸快不行了。”“要是现在的董事长死了,他的财产会平分给他的两个儿子吗?”“你说还有李文雨的份?”“不会吧!那个李先皓一定不会把一半财产分给李文雨的。”“可他才那麽小。”“得了吧,在哪种家庭里长大的,怎麽能没有手腕呢?”“就是的!”
“李氏?他们是说文雨的爸爸公司吗?”贺森歪头问了问淳津。“是啊!”淳津点点头。“那文雨会怎麽样呢?”“没准继承一半财产,没准什麽也没有呗!”淳津无所谓的说著,“也没准他那个弟弟还会对他下毒手。”淳津狠狠的说,现在他真的是幻想当黑社会老大了。
“不会吧?别这麽说,文雨一定会没事的。”贺森推了推淳津,“说点好话啦!”“好好好!一定会没事的!”淳津顺著贺森的意思说著,“等我当了老大……”“昏……”贺森干脆不理淳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