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将我推进房里,又直接将我推倒在床上。
他抿着嘴唇,唇角是冷漠的怒气。
我像个布娃娃般躺倒在雪白的床单上,思维跟不上现状,仍处在脱节的惊愕和伤感中难以自拔。
他用力地解着领带,然后脱下外套。
"很好,沈若尘,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男人,我现在马上给你!"他扑到我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
猛然醒悟的我慌乱地做着无谓的抵抗。
"唐......唐喧......你......不可以......"我顾此失彼,身上的衣物被扯得粉碎。
"在日本的半年里学会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把戏吧?尽管使出来......或者......这也是手段之一?"
羞辱的话响在耳边。
感觉心里什么东西碎了。
很疼。
很疼......
他取过扔在一旁的领带,绑住我的双手,系到床头。
我住了口,定定的看着他。
他红了眼,发疯般啃咬着我的身体,留下点点紫红的痕迹。
那是烙印,在初夜即已刻上。
那是封印,封住了我的左胸口......
他抚上我的右腿,没有怜惜,只有嘲弄。
我浑身发着颤,身体更是因为预感到接踵而来的冲击而绷紧。
他将我的右腿高高抬起,挂到他的肩上。
私处暴露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别开了脸。
他一手抚上了我的分身,一手扳过我的头。
"好好欣赏自己淫荡的模样!"他的笑里尽是残酷。
分身在他的套弄下渐渐抬头,顶端开始沁出"泪珠"。
感觉脸在发烫,不正常的红晕,急速加剧的喘息声。
我知道马上要爆发了。
他突然捏紧我的分身,拇指摁住了铃口。
不能发泄的难受堵在下身,我急得呻吟出声,豆大的汗珠滑下脸庞,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求我!"唐喧开口道,冷冷的声音没有感情。
我的头脑处在混沌的边缘,拼命地摇着头,渴望发泄。
"不求我吗?好啊,看你可以忍受多久。"唐喧扣住我头的手突然一松,紧跟着,后庭处一阵麻痒。
他的手在我的后庭处灵巧地游移,所到之处,无不种下点点火焰。
"啊......啊......放......放手......我......不......"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求我!"他口气强硬。
"求......求你......"声音破碎的可怜。
"什么?大声点!"
"求求你!"我使尽最后的力气,说完后,一下瘫软在床上。
他适时地放了手,分身处一泻如柱,抽干了我身体里所有的能量。
他俯下身体,凑到我的面前。
我睁着双眼,唯一证明我还活着的证据。
"这么不济?"他调侃。"接下来还有更剧烈的运动,你可别吃不消哦。"
"没......没关系......你......你尽管......放......放马......过......啊--""来"字未出口,他便一个挺身进来了,撕裂的痛使得我冷汗涔涔,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怎么这么紧?很久没有被男人抱了吗?难怪这么迫不及待......"他口不择言。
感觉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临昏去前,我沙着喉咙用日语告诉身体上方剧烈抽动的人:
それでも,あぃしでる......
尽管如此,我依然爱你......
仿佛很久以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交错时光后重叠在现实的背景下。
斑驳的光影,是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幔在地上投下的光圈。
我慢慢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
我一动,身体的疼痛唤起了所有的记忆。
微抬起上身,看到空落落的床边,和一室的寂静。
瞄到床头的闹钟上显示的时间:P.M. 5:00。
竟然在这里待了近四个小时。
我忍着痛缓缓下床。
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齐全、而且崭新。
衣服上有张纸条:"穿上这套衣服,厨房的微波炉里有食物,吃完后等在屋里,我7点来接你。"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唐喧在纸条上说的"接我"是要做什么,但我仍然按照他的话做了。
喝完牛奶,吃完三明治,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6点45分的时候,房门有了动静。
我仍然注视着天花板,仿佛那儿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去一探究竟。
"气色不错,看来休息得挺好。"唐喧走到我身边,坐下。
"能问一下,要带我去哪里?至于这么隆重吗?"我指指身上的装束。
他突然很温柔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去了不就知道咯。"
仿佛一夜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有种猎物被猎人围捕的感觉。
然而,就在昨晚,唐喧一把将我推至人前:
从今晚开始,唐氏在日本的所有业务由沈若尘先生全权负责。
换句话说,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坐上了唐氏在日本的第一把交椅。
他对外界说:这是我失散很久的弟弟--亲弟弟。
我皱着眉:唐喧,你闹够了没?
你说呢?
他笑道。
你说呢......
看不见他的时候,可以指天立誓,断情断爱。
然而在他的面前,所有的防线早已溃不成堤。
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却总是心甘情愿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就像飞蛾扑火的时候不会去考虑火的温度足以将它燃烧成灰烬......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进了唐氏。
就这样,又一次......心的陷落......
在温美琪的眼里,我是她未来的小叔。
她说,温家是中国在日本最大的产业之一。
而唐家是中国的大企业。
可以说,她和唐喧的结合是强强合并。
你爱他吗?我问道。
爱?很遥远的字眼......
是啊,这个时代,怎么会忍受有这么遥远的字眼存在?
怎么,你爱上了谁吗?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难道是......唐喧?开玩笑的......别介意......是哪家的姑娘?看看我是否可以帮上忙?
不用......谢谢......
不该爱上的人终究留不住他的心......
唐喧是鸦片。
我是个不可救药的吸毒者。
明知道这样下去再也回不了岸,仍是一头栽了进去。
他说,一起住吧。
于是第二天,我们便再次同居了。
重逢后,他对过去的事只字不提。
白天,他忙着教我熟悉公司的运作情况。
晚上,他忙着和我做爱。
每天,每天......
我们不知疲倦......
每天,每天......
我不想未来......
你会和温美琪结婚吗?
你怎么想?
为什么问我?结婚的人是你。
你希望我和她结婚吗?
......
怎么了?
你结了婚,是不是意味着,一切就结束了?
如果愿意,我们可以继续......
......不公平......
什么?
那对她不公平!
那你以为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
怎么不说话了?
......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如果厌倦了,请将这个还给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死缠烂打的......
我解下一直贴身带着的血玉,塞在唐喧的手里。
我顺利接手公司的时候,唐喧在日本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
"好好在这里打点公司,下个月我会过来视察情况。"唐喧交代道。"这间房子我已经以公司的名义长租下来了,你就安心住下吧。"
我垂着脸,不想开口,怕一开口,会忍不住落泪。
因为温美琪临时有事,所以我将唐喧送到了机场。
日方的代表来机场送别。
唐喧走上前握手,一口流利的日文。
我想,那一刻,我的脸色一定刷白。
他懂日文!
那么,那天......
我看着他,定定的。
他回望我,隔着机场的落地玻璃。
"ば--か--"他比着口型。
我双眼模糊了......
下个月......
是四月。
樱花盛开的月份。
他......还记得......
没有想到会在日本和莫力梵重逢。
转了一个空间,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过。
"相信你已经见到唐喧了。"莫力梵的第一句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你......"
"那天你走后,我发了疯一样找你,以为你会再做出什么傻事......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找到了唐喧,他二话没说,立即开始撒网式搜寻。"莫力梵喝了口咖啡,继续道,"几个月前,他突然来了日本。我知道,他一定是找到你了......"
"他不是说......是为了公事才......"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爱得要死,嘴里却死不肯承认,对越喜欢的人越不懂得表达。看到他为了找你几乎翻遍地球,我才发觉,他爱你的程度其实并不亚于你爱他......他和温美琪订婚也是因为想在日本给你创造发展机会......傻瓜,谁都知道你喜欢日本了......"莫力梵叹了口气,"我不甘心放弃你,可是,看到你们两个,我才发觉,根本没有我插足的空间......"
"骗......骗人的吧......"嘴里这么说着,可是眼泪就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没事替唐喧作说客我犯傻啊?"莫力梵皱了皱眉,"但是看到你们两个老是捅不破那层窗户纸,身为朋友,实在于心不忍。若尘,知道他喜欢你,故意说些伤你的话就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