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新娘————thaty
thaty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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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沙哑、火热的声音,正是情人热吻过后的第一句话……
“恩!”胸中充满了甜甜的爱意,唇边仍带着微笑,此时的彼此就是世界!
坐在藤椅上,希伦跟前的桌上摊满了草纸,他正在其中的一张上写写画画。
“宰相大人,您需要的人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
走在青石板普成的道路上,阿溪里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名为惊慌的怪魔所支配,甚至连手脚都不为大脑所控制!而这一切当听到那传说中的天神召唤的时候,更是越发严重!
“宰相大人,他们已经带到了!”
这是宫廷的书记官吉什提的声音,不敢抬头,阿溪里只是尽量的低着自己的头!
“吉什提,谢谢!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好温和的声音啊?这就是神吗?
“是。”
“恩……你们为什么不把头抬起来?”又是那温柔的声音,而且还带着笑意!
因为宰相是埃及最大的行政长官,自然需要审阅和批改的文件也是埃及最多的——而作为如果不会象形文字就更难办事了!总不能让呈报文件的大臣在呈报之后再在自己面前念一遍吧?况且如果遇到了什么“特殊”文件,念文件的人如果隐瞒,藏私那可就不好办了!所以,希伦让书记官从孟斐斯的书记学校找了几个少年(那个时候的少年也就只有十三岁左右吧?!),作为来执行这项工作,美其名曰宰相侍从!
虽然尽力的保持笑容,但在这些作鸵鸟状的少年面前希伦只有肌肉抽搐的份!
“我就那么可怕让你们不敢抬头吗?”本来是想假意吓吓他们,谁知道这句话一出口四位少年全都爬跪在了地上,且全身颤抖!
对了,我忘记了,我特意要吉什提全部找平民阶层的孩子,虽然是平民但对贵族来说他们与奴隶并没有什么区别吧?
“看来我吓到你们了!不用下跪,你们全都站起来吧!”
几个孩子低着头彼此对视着,谁都不敢先站起来。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啊!不对,有一只乌鸦飞过!)突然,“磅——”“啊!”
四个孩子一惊,全都站了起来,看到的是倒在一边的藤椅和趴在地上的人!
“大人!”阿溪里惊叫了起来,并且抢先过去将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其他几个孩子见状也冲了过去,扶椅子的扶椅子,扶人的扶人。
“总算让你们过来了!”坐在藤椅,虽然仍旧一脸狼狈,但希伦的笑脸却愈发迷人!
四个男孩都脸红的低下了头——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别的什么!
现在已经是收割季,火热的太阳灼烧着整片非洲大陆,希伦的上身只披着一条细亚麻披风,洁白的胸膛大半裸露在外,修长的双腿更是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对视的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见到了依西丝——温柔美丽的神,你今后就是我永远的主人吗?
“好了!不要在发呆了!开始工作吧!”
男孩们每人都分到了一对纸卷,分别坐到一张小桌子的旁边分起类来——那是从各州的行政长官出上交来的文件。
“阿溪里?”
“是!”少年僵硬的站了起来。
“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念几份文件!”微笑着招手,在少年走过来的时候从桌子底下拿出了那“几份”文件!
“请念吧!”微笑,微笑!
“……”汗水!

整个房间里,除了沙沙的纸叶摩擦声之外,只有阿溪里轻轻的诵读声。希伦只是依在藤椅上,闭着眼睛安静的聆听,如果不是他偶尔会示意阿溪里暂时停下你甚至会认为他在睡觉。而堆满桌后地面的文件就这样飞快的处理完毕了。
“咕噜~~咕噜噜~~~”
疑惑的看着阿溪里,后者难堪地低下了头!
“咕噜~~~~~咕噜噜~~~”声音忽然变成了立体声!
“看来工作得太用心,大家都饿了呢!现在……培拉也应该送来午餐了吧?”
“大人!看来我来得有些晚了。”正说着,培拉带着一群侍女走了进来。
“不晚,我刚刚提到你!”
“大人……”培拉正想回话,却被一旁的阿溪里打断了话题,“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低下头,阿溪里并不希望这么快就离开着神祗般的人……
“为什么呢?”
“我们……”
“大人,他们的意思是要离开这里去吃饭吧!”同为平民出身的培拉了解少年的心情,体谅的说了出来。
略微一怔,希伦随即微笑的说着,“为什么不一起吃呢?况且我知道你们要来特意让培拉多准备了东西。”
“我们……”少年们仍旧是初见是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不敢回话。
“大人!宰相大人!”吉什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人,大……”站住脚,吉什提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希、希塔托皇太子来访!”
“皇太子……培拉!”
“是。”
“你照顾孩子们吃饭吧,我离开他们应该能够放开一些了吧!另外,找两个侍女帮我整装。”
“是……”
摆手挥退了吉什提,希伦一脸严肃的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原先温柔轻缓的气息此时不见分毫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王者般的威仪!

拿着眼前青年上交的国书,吉莫斯只是略一浏览就将自己的视线又放回到来者身上——
“希塔托国王的书信我已经看过,只是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
“请说。”年轻的王子轻松的笑着,却不带丝毫的傲慢与怯懦。
“按照书信的日期你应该早在半月前到达,为什么你到现在才会出现呢?”吉莫斯的黑眸闪现着冷澈的寒光就象要将人完全撕裂!
“很简单,因为我有义务检验,贵国是否真正是个足够成为我盟国的国家!”王子的声音不卑不亢,随无傲慢之气却充满了高傲的情感!
周围的官员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上座的埃及法老眯起了自己愈发幽暗的眸子,整个大厅只听得到嗡嗡的声音。蓦的,声音更加吵闹了,不过只是后殿的一角,但科林斯下意识的知道有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出席了——果然,在吵闹到顶点的下一瞬,整个大厅就以那一角为中心安静了下来!随后,一个白色的人影走出了人群,一直向法老的宝座走去。
“王子!那就是两年前出现的神子!”
刚刚还对这个压制全场的人有那么一点的兴趣,但在听到下属向他点明来人身份之后,科林斯却充满鄙夷的皱起了眉——不过是个男宠而已!虽然我对埃及的强大和埃及王的才干不得不认同,但对这个以身体换取权利还打着冠冕堂皇理由的无耻男人……但是,埃及王喜好难色甚至为此亡国的话,对我希塔托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想到这,王子清秀的脸上展现了诡异的阴影!
“科林斯王子,你远道而来想必非常劳苦异常,就请先到宫殿休息,明天晚上我会为您举行一场宴会,届时我也会给您答复!”吉莫斯站了起来,对一边的侍从作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随后就带着大厅中的高位大臣进入了会议室,吉莫斯当然也在其中!
“陛下,我认为这个王子心计极深比起武夫一般的希塔托王我们以后更应该着重监视他!”
“确实……”撒法尔将军的一席话,引起了在座朝臣的共鸣!
“还有,看他的样子,这次结盟是否有用还是一回事……”桑奇将胳膊肘支在长桌上若有所思的说。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结盟的。”乌尼大人开了口,“就算明知是假,我们依旧要结盟——如果拒绝他们的结盟要求,那只会给希塔托一个出兵的借口,与其与他们正面冲突不如我们暗地里戒备。在他们对我们不利的时候先一步出手。”
“确实呀!”“没错。”“只有这样了。”
大臣们又议论了起来,乌尼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看向一边正看到吉莫斯与希伦正以眼神互相示意,不由得会心的笑了。
“法老!法老!”会议室的门猛然被打开,冲进一个明显是劳累过度的士兵,“法老,巴比伦巴比伦正式向我国宣战,军队大概四天后就会到达我国边境!”
“什么!巴比伦……”性情火暴的苏撒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一掌拍向了桌面!
“巴比伦出兵了呀?!”一直没说话的希伦此时悠闲地问道,就差用唱的说出来!
“啊?是,是的。”传令的兵士略微一愣随后傻傻地回答。
“希伦。”
“怎么?”
“要你帮我看家了!”
“还要看着那个骄纵的的小孩。”
“你会看好吧?!”
“你回来就会知道的!”
“……好!”
紧张的情势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他们就象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悠闲,这举动虽说暂时下呆了场内的众人——老爷爷级的乌尼大人除外——但却又在无形中为每个人打了一针镇定计!
而款待希塔托王子的晚宴也就在埃及的全国备战时期暂时拖延了!
三天后,在巴比伦的军队到达埃及国境之前,白城的士兵首先迎战了!
“吉莫斯,时间太紧,新的军种用不上!”
“放心,我会用敌人的鲜血来浇灌众神的花园,并且……我会……”凑近希伦的耳边,剩余的话语只有相爱的两人才能听到……
“……”闭上眼,希伦默默的献上了自己的唇!

16(上)

“她为公牛耕植了芳草,
为众神备好了牺牲;
最好的乳香也是她所供应,
她是两个国家的神。”

离别之后,时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不过是半天的分离就觉得好象与他有许久未见……
吃过早饭开始,希伦就一直呆在会议室里,各种报表与呈文不停的被各级官员呈报上来,大大小小的官员不停的跑进跑出,常坐桌边的更是伏案疾书。如此的忙碌,但希伦却从心中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忘记远离的人!可是无论多么繁重的工作也总有作完的时候。这个时候,失落与孤独就会一起涌上来,让你无法无视它们的存在!而对于希伦来说除了精神上的凄凉还有着肉体上尚未痊愈的痛苦——
从右肩一直到整个胸口全都火烧一样的疼,右手几乎抬不起来。白色的亚麻布用热水浸湿了伏在肩头上,希伦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闭着眼能够听到阵阵的虫叫蛙鸣,能够听到夜风吹拂草叶的声音,能够听到尼罗河温柔的波涛声……这时才意识到夜晚的世界其实也并不沉默,只是变换了另外一种声音向人类诉说——听不到大概因为我并不是那个有心人罢了!模模糊糊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对远方的思念最终被疲劳感战胜让人进入了深深的梦之国!

“王子!王子殿下!”科林斯的贴身侍卫里尔满面焦躁的喊着,可找便了整个宫殿也不见王子的身影!
“里尔大人……”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叫道。
“什么事?快说!”
里尔的声音更象是咆哮,将侍女吓出了泪水,“是……是这样的……”不过,总算侍女说出了该说的话!
“什么!”
希塔托使团驻留的宫殿在震撼!

同一时间,正在会议事外的大厅里等人的王子很默契地打了两个喷嚏!
“王……王子!没事吧?您可千万不要生病……”一旁的侍从焦急的说,却因为科林斯杀人的眼神吞回了后边的话!
我可是希塔托帝国的王子!怎么可能轻易生病?况且这里还是沙漠之国!看来这个侍从不能再带着了!正思考间,身后的喧哗让他想起了自己屈尊在这里等候的原因——
“宰相大人,今年铜的产量非常多,而且纯度也比往年要好!”
“这样……那么……”
“看来身为埃及的宰相您真是非常忙碌呢大人……”虽然是明显的挑衅,但对方的声音与语调却“和蔼”的出奇让人没有办法生气,甚至想要听凭对方的调笑!
“您过奖了,王子殿下。”以微笑对之,希伦幽雅的微微施礼,“不过……为什么里尔大人没在您身边呢?”
“里尔你找他干什么?不过您可真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知道了我身边人的名字!”
“这……我不过是刚刚与里尔大人商量了几件事而已,不过,看来反而是我有些多此一举了。”
商量几件事?什么……
“王子殿下!啊!宰、宰相大人!”
“里尔怎么了?”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心腹,科林斯有生以来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有可能计算失误!
“我……事实上……”
“王子殿下,对于七天来的怠慢我们非常抱歉。早上我刚刚告诉过里尔大人——在法老没有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能够向您尽些微的地主之仪!”
“……”看着对方始终不变的“太阳”脸,科林斯只是感觉自己的胃在抽动!有生以来头一次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自己的控制进行!而且如此尴尬的情形还出现在敌友未明的外国!
“王……”看着王子阴晴不定的脸,忠诚的侍卫因关心而开口又因自己主子万年寒冰的脸孔噤了声!
真正强盛的帝国不会因为区区敌国的进攻而自乱阵脚,更不会因此怠惰政务,怠慢宾客!前两条不用说埃及确实是作到了,而且很不甘心的说,他们做的确实比自己国家要好!而今年刚刚十八岁的王子虽然较一些年长的成年人都要成熟稳重但同时他属于孩子的稚气与天真却也依然存在!就是像两个同时在玩耍的小孩子当其中一个发现另一个的玩具比自己的要好,但又不甘心认输,就会想方设法的挑对方玩具的缺点!这次就是出于这种心情,王子对于埃及朝臣忙于国政与补给、情报的时候对于他们对自己“疏于照顾”——事实上每天都有高级大臣前来问候,然后再送上一披小小的“礼物”!——非常非常孩子气的来臭臭这个娈童宰相!可是……
“科林斯王子,既然您这么早就到了……正好,我们可以去骑马,如果愿意您也可以挑选一匹坐骑带回希塔托。”
“……非常荣幸。”

尼罗河的两边生长着一人高的水草,但不过再远半米肥沃的土地就被贫瘠的旱地所代替。
就在那旱地上,一黑一白一前一后两条影子正全力奔驰着——科林斯选了一匹黑色的骏马,而希伦骑的是初到埃及就成为他坐骑的银砂。它们都是埃及王室的御用马匹,速度与耐力自然不是一般的马匹所能比拟的因此随行的两位将军与一队士兵早就被落到了后边!
蓦的,一群野鸭从科林斯侧面的草地里飞了出来,其中的两只正好从黑马的鼻子底下窜了出去!无论多好的马突然受惊也会失常,这黑马也同样——马儿停止了奔跑惊恐异常嘶叫的同时扬起了前蹄。好死不死,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突然落了下来,还正好落在了马的跟前!王子根本掌握不了惊慌失措的马,只有狼狈的伏在马被上尽力保持自己不会掉下去!
稍稍落后的希伦在银砂仍旧小跑的时候就从马上跳了下来,飞快的冲了过去拉住了马的辔头,“安静!安静!”用劲全身的力气拉住此时仍旧不断踢蹬着前蹄的马!
“王子!”“宰相大人!”“希伦大人!”“……”
在黑马安静下来的同时,随行的人们也总算是赶到了!
“大人您没事吧?我们……”
举起手,希伦止住了启什将军后面的话,“在请罪之前,将军,是不是可以请您把躲在芦苇丛中的人抓起来呢?”
“什、什么!”启什将军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随后就怒气冲冲的带人直奔进了芦苇丛中,从外面都可以听到他狮子般的怒吼!
“王子殿下,对于这次的事件我非常抱歉,但请您将所有的事情都当作我一人的过失,不要与国家相联系。请您先回宫殿休息,晚些时候我会更为正式的向您请罪。”
“……不,这次是我个人的原因,与埃及无关更与您无关,我不会迁怒于任何人。不过……我还是希望见一见造成这次事件的主谋。”说罢,科林斯厌恶的踢了两脚地上呢血肉模糊的东西——一只被煎射中颈部的野鸭!
拘捕犯人的启什将军从芦苇丛中出来,他身后的士兵押着两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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