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锐儿
锐儿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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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凸出来的被子,还是将我暴露了出来。
"文皓。"姐姐走过来,看见我平安无事的躺在那儿,焦虑的心情也稍稍安稳了下来,拍了拍我露出来的脚,姐姐说:"怎么大白天的躺着睡觉,姐姐来了,快起来!"
躲在闷热的被子里面,我闷闷的回答,"姐,你今天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也许我的声音有些异样,敏感的姐姐怀疑了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连姐姐都不想见了。"她扯着我的被子,"我知道你大了,觉得姐姐罗唆了,起来,姐姐看你一眼就......"
我虽然拼命扯住被子,但它还是被姐姐拽走了,姐姐的话也在看见我的脸后,猛得顿在了哪里!
"文皓!!"姐姐几乎是尖叫了起来,"你怎么了!?"她搂住我的脸。
"哎呦。"我痛得整张脸几乎都聚在了一起。
"天啊!!"姐姐被我伤痕累累的模样吓坏了,"这,这是谁打的?怎么把你打成了这样!!?"
看着姐姐焦急的神情,我强作笑颜。
"你还笑。"姐姐擦着我嘴角的血痕,不觉哽咽了,"李文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你怎么可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像姐姐解释。
姐姐站起来,背对着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泪,"你这儿有药吗?"她说:"没有我去买。"
"有。"我指了一个地方。
姐姐在翻药,我盯着她蹲在那里的身躯,那么瘦弱的姐姐,却比我坚强那么多,想起来我这个做弟弟的真没用。
"你最近这些日子都跑去哪儿了?"姐姐拿起一瓶药,放下,又拿起另一瓶,其实没什么焦点,就似乎在等待合适的机会,问出刚才的问题。
我沉默了一下回答,"没去什么地方。"
姐姐转过身,望着我的眼睛,她知道我说谎的时候瞳孔会不自觉的涣散,"和赫正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不清楚该如何回答。我不想欺骗姐姐,但有时侯也许欺骗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现在,我决定永远放弃赫正哥的这个时候。
"没有!!!"我回答的很大声。
姐姐沉默了,她将涂了药水的药棉轻轻按在我受伤的部位,"你很恨姐姐是吗?"她忽然问。
"怎么会!"我几乎是喊了起来,"应该姐姐恨我才是的。"
"姐姐当初确实恨过你。"姐姐宠爱的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但你要知道的是,姐姐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都是因为姐姐爱你......"
"姐!!"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投进姐姐的怀抱。"姐,对不起,对不起,我......"
轻拍着我的背,"别说了。"姐姐不免也哽咽了。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好了,我就回美国去。"
姐姐轻轻叹了口气,"文皓,你还不明白吗,太晚了!"
我沉默了,也许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一切想要弥补的措施都太晚了......

身体上的伤可以痊愈,甚至可以做到在外表丝毫叫人看不出来的地步,但心里的却不管花费多久都会一直在,就算留下的疤痕也会时不时的扎得你痛不欲生。
民翼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牵制住了社长,安排好了一切,和他相比,我真是自惭形秽。
看着待嫁的寒悻哥,我真的很羡慕。他深爱着骏津,而骏津哥也同样深爱着他。他们和我是不同的。因为我无论多爱另外一个男人,他也永远只把我当成弟弟,而不会是情人,唯一的理由,只因为我是个男人。
最近这些日子赫正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也跑来见我,都我拒绝了。我不再接他的电话,更不见他。甚至连带赫或者正的词语都忽略不见。
"哥,我当扮郎好不好?"我向寒悻撒娇的请求到。
"抱歉,文皓!"寒悻哥望着我说:"赫正已经预约了。"
我愣了一下。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赫正这两字。本以为可以大方的忘记,却不想这两个字,还是将我的心扎痛了。晃晃脑袋,不让这样的情绪左右我,"那扮娘呢?"我问。
是的,这场闹剧的起因,是因为我半开玩笑的装了一次女人。而现在它也应该在我装成女人模样的时候,落幕了。
"恩??"因为我的提议,寒悻抬起头,吃惊的望着我。
我装出半开玩笑的样子,对着他抛了个媚眼说:"不觉得很有趣吗?"

寒悻亲自为我选了一套衣服。
可爱的粉红色,我穿起来很合适,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和曾经穿过的那件衣服又有了别样的一番感觉。
我用手指梳理着假发,对着里面我装扮的女孩子嫣然一笑,依这样的装束和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告别,我想这个世界上也许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吧。

婚礼前赫正哥不断的在人群中搜索着我的身影,他一直在找我,只是我都拒绝和他见面,本以为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一定可以看见我,但我却一直没有出现。
"民翼,文皓呢?"终于忍耐不住,赫正跑去询问民翼。
"文皓?我不清楚......"民翼摇了摇头。
而我一直在,就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婚礼开始了,一心担忧着我的赫正哥显得非常心不在焉,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虽然我离他那么近。最后不经意的侧过头,赫正哥发现了站在他身边娇小的女孩子,他因为她的容貌,呆住了。

婚礼结束后,我独自留在教堂里面。仰着头,我望着彩色玻璃上,代表祝福的天使,不觉得在心里想,神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幸福呢?
当然没人能够回答我,只有我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谁在向我靠近,出于一种难以表达的感情,我准备离开。
拦住我的去路,赫正哥盯着我的脸问,"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谁????"
"--是文萦吗??"
我慢慢抬起头,盯着赫正哥帅气的面孔,"哥。"终于张嘴说话,"是我,我是文皓!!"
其实赫正哥早就猜测到了才是,他提起了姐姐的名字,因为我们长的很相,只是他不敢,他有些害怕......
赫正哥连退了好几步,差一点跌到在地,足见这件事情对他的震撼有多么大。
我下意识的想上前扶他,但伸出去的手,最后还是放下了。
我的车就停在教堂后面,我向那里走去,准备开车离开。
"文皓。"震惊的赫正唤住我匆匆的身影。
我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站着。
我们都陷进沉默,久久都没人说话。与外面热闹的场景相比,这里安静的可怕,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我走了。"我说。
"等等。"
"你......"赫正哥踌躇着,他实在好害怕其实早就已经有答案的这个问题,"你告诉我,那晚上在酒吧的女人,是你是吗??"甚至于他的声音都起了变化,变得颤抖起来。
我呆了一下,在想该如何回答。
"是吗??回答我。"赫正哥几乎是吼了起来。
"不是!!!"我斩钉截铁的答。
没有人在说话,"我该走了。"我一边抹掉嘴上的唇膏,一边向外走去,"别了。"在门口,我说。

赫正哥身体不稳,他一下子栽倒在椅子上。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说再见,而是别了......
永别了赫正哥,永别了我的爱情。

 

第十章:

姐姐鼓起腮,轻轻吹落照片上的灰尘,她抚摸着照片上,两个男人的脸庞。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弟弟,想到我们三个人千丝万缕的纠集,她一时不觉倍加感慨。
"砰。"门似乎被什么不受控制的力量撞开了。
姐姐急忙调整了一下呼吸,将要奔涌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你回来了!"她担心赫正会发现她发红的眼圈,所以依然背对着门口蹲在地上,继续整理着东西。
没有人回答,正当姐姐疑惑想要转身看个究竟的时候,她的身体猛然失去了平衡......
当姐姐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见的东西已经全部变成了倒着的,原来赫正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你干吗啊?"姐姐手里攥着的照片摔到了地上,玻璃摔出了一条裂痕,正好将我和赫正隔在了两端。
姐姐拼命挣扎想要从赫正身上跳下去。
赫正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扛着她向卧室走去。
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赫正将姐姐一下摔到床中央,"赫......你!"姐姐被摔得晕头转向,还没等她爬起来,赫正已经栖身上去,将她死死压在了身下。
"--干--什--么?"姐姐伸手想要把他推开。
赫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里没有温柔,写满了残酷。他准确的抓住姐姐伸过来的手,将它们压在她的头顶后,俯身狂吻她。
"恩!!"姐姐的两只手都被赫正控制在头顶,她拼命摇摆着头,不让赫正吻到。
但赫正的吻还是雨点般落在她的颊上和脖颈。今夜的他有些不对劲儿,显得焦躁并且残忍。
"恩--"怎么都达不到目的,赫正不耐烦的用剩下的那只手掐住了姐姐的下巴,终于吻上了她的嘴唇,不顾姐姐的拼命挣扎,赫正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寻觅着她的纠缠不休。
赫正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牢牢的将姐姐的手控制。他剩下的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裙子的纽扣,一粒,两粒,最后没了耐心,干脆扯住衣襟,一下子全部拽开,被扯掉的扭扣擦着他的颊飞了出去,划得他的皮肤刺痛刺痛的,但他却全然不顾,只是像疯了一样的啃咬着姐姐裸露在外面的身体。他所经过的地方,无不留下一条条艳红的痕迹。
"疼!!"姐姐挣脱不开赫正的手,只有十根手指在空气中拼命抓挠,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好挣脱这难受的煎熬,但却什么都抓不到。赫正抚摸过的皮肤,无一例外的刺痛着,就像被烈火烧烫过一般。
"文赫正,你疯啦!!!"姐姐高喊着,委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顺着她的颊落进了她的耳朵里面。
姐姐的眼泪似乎终于打动了赫正的神经,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望着她。
泪眼朦胧中,姐姐被赫正眼神深处的冰冷震撼了。那目光那么怨恨,似乎要将所有人都生吞活剥了一般。
果然赫正只是停了一下,又凶残的栖身了下来。他狂吻着姐姐的脖颈和她的胸部,手也渐渐向下,从她裙子的下摆探了进去。很快的,他就来到了他想来到的地方,隔着蕾丝花边的内裤,他抚摸着她的两腿之间。
"放开我!!!!!!"这根本不是性爱,这简直就是强暴。在姐姐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中,赫正猛得扯掉了她的内裤。
"--不,--不,不要!!!"姐姐拼命摇着头,晃碎了眼中的眼泪。就在她被迫张开双腿的瞬间,她突然发现赫正的手臂就在她的嘴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张开嘴,"啊!"一下狠狠咬了上去。
吃疼了的赫正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混蛋!!"恢复了自由的姐姐啪的一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匆忙用残破的衣裳裹住自己的身体,姐姐缩进床的最里面,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恐未定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赫正捂着被打痛了的半边脸,低着头。
过了好久,他忽然轻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终于一滴眼泪在空中画出一条白色的线,最后落在棉被上,接着又是一颗......
从那男人挺拔的身躯里发出了一阵沉闷并且突兀的呜咽。也许赫正他想忍住,但情绪失控,他什么都控制不了了,只有勉强的忍耐,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赫正......"发现了这一切的姐姐被吓呆了,她爬到赫正的身旁。抬起他的头,惊讶的见到他泪流满面的脸。
"你怎么了!!?"顾虑不上已经半裸的身体,姐姐用两只手捧住赫正的头,焦急的追问着,"出了什么事儿了?"
看着姐姐的脸,赫正再也忍不住,他一下子将姐姐紧紧搂进怀中,趴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失声起来。温热的眼泪,很快就将姐姐单薄的衣服全部打湿了。
姐姐的恐惧感又化成了一股难以表达的心疼,她将赫正搂得更紧了些,伸出手安慰般的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没关系,还有我在你身边......"
赫正抬起头,望着姐姐的脸,他低下头,寻觅,寻觅安全的地方,寻觅幸福的踪迹。这一次姐姐没有拒绝他,他们的冰冷的唇贴到一起,瞬间点燃了狂野的激情。
赫正和姐姐忘我的亲吻着彼此,似乎这样就能化解心口所有的哀伤。
搂着姐姐娇柔的身体,赫正将她放倒在床上。被扯烂了的衣服很容易就被脱掉了,姐姐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赫正吸吮着姐姐一边的乳房,用手揉搓着另一边,"你的胸部好小!!"朦胧的记忆深处,赫正觉得自己曾经在床上和姐姐说过这样的话。但那个人的胸部和现在的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两个人的。
他从姐姐的小腿渐渐向上,似乎曾经在梦里,他也这么抚摸过。但那让他心跳加速的触感,却和现在的完全不同。现在的这条腿,皮肤太细腻,曲线太柔和了,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的......
... ...
赫正摇摇沉重的脑袋,想让混乱的思绪理出一条头绪来。
为了完全否认这些感觉,赫正低下头,吻上姐姐的嘴唇。果然那些不安似乎稍稍平覆了些许。"假的,那一切似乎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一定是的。"赫正不觉这么想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本来是姐姐的面孔,就在他睁开眼睛后,却变成了我的,这让赫正惊吓得一把将紧搂着的身体从自己怀中推了出去。
"恩......"姐姐跌进床里,手臂和后背都被撞得很疼。
赫正惊魂未定的望着横呈在床上的曼妙女体,顺着她的脚踝渐渐向上,一直到那张和我酷似的面庞后,赫正猛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赫正,你还好吗?"今晚赫正的情绪大起大落,这让姐姐非常担心。
"对不起。"赫正翻身躺下,背对着姐姐说:"我今晚有些累,一直都没办法进入状态!!"
"没关系的。"姐姐说:"那你好好休息吧。"
"恩。"赫正拽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晚安。"姐姐在关灯前盯着赫正的背说。
"晚安。"赫正的声音从被子深处传出来,显得闷闷的。
屋子里最后一丝光亮也消逝了,但姐姐却没有躺下。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裸露的身体在轻轻颤抖,都不自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萦!"赫正还没能睡着。
"恩?"当然姐姐也睡不着。z
"你睡了?"黑暗中赫正的眼睛尤为明亮。
"没有。"y
"我想问你,那晚上在酒吧里的女人,是你对吗??"
姐姐呆住了,她马上预感到了些什么。这么久之后,赫正终于问起了那块伤疤。这么久了,它已经在心里结茄,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轻触后,姐姐发现,其实它一直都在动,一直都在隐隐的痛着。有一刻姐姐真想将真相告诉赫正,但最后她还是回答,"是,当然是我!!!"
"是吗,是吗......"赫正喃喃着,渐渐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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