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月曾经照古情之雪影千河————凌霄鱼读月[上]
凌霄鱼读月[上]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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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季人站直了身体,那眼神满是挑衅,“你说你抱了清清!”
杜若海笑笑的把我拉离云季人的身旁,“唉呀,今天的约会好累啊,我想先回家休息了,待会你再自己问清清吧!让我先跟清清说几句话.”
杜若海不理云季人,把我拉到他车子旁,我生气的挣开他,“杜若海,你搞什麽鬼,干嘛说那些有的没的的话,我什麽时候让你抱过啦,摸头也算抱吗?!”
杜若海没理我从他外套里拿出一样东西给我,原来是雪影千河的手札,“清清,我知道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这个就还你吧,记得有写新故事时也要让我看喔!,我们还有二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好好相处呢!”
什麽,怎麽会还有二个礼拜,今天不是已经一天了吗?
杜若海看了我脸上疑惑的表情後贼贼的笑了,“清清,你忘了你有一天寄放在我那了吗?刚才你又没喊我海,所以那一天就生效罗!”
我晕,这个大男人怎麽心眼那麽小,这样他都算的进去.我勉强的开了口,“那麽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你为什麽要骗云季人说你抱了我?”
杜若海背对著云季人笑笑的看著我,然後他靠近了我把我抵在车门前面,低下头在我耳边悄声说著,“笨清清,後面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啊,我只知道他现在的这个动作在身後的云季人眼中看来应该是很瞹昧的,果然云季人下了阶梯走过来一把就分开我和杜若海的距离,那双冰冷冷的美眸直瞪著杜若海,“你们说够了没,清清,我们进屋去!”
喔的一声要随云季人进屋去时,杜若海突然又喊了我一声,“清清,等一下!”
我一转头杜若海低头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後又悄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捂著脸杵在原地,云季人见状那脸果然已经绿到不行,我看快转黑了,他到底在气什麽!
“易品清,叫你进来你是没听到吗!”
完了,云季人果然又生气了,每次他在喊我全名时,我就知道他又在火山爆发了!
“嘿嘿,亲爱的海,我看你今晚收留我一晚如何?”嗯,只有这个时候,我喊那恶心的叫法才会顺口一点.
杜若海还没回答我,云季人已经一把扛起我就要进屋去,我急得大喊,“喂,杜若海救命啊,我看云季人要对我杀人灭口了!”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云季人到底为什麽要生气.
杜若海朝我挥了挥手笑得灿然,“清清,明天的约会我再来接你喔!”说完不理我就开车走了.
这个恶魔,把场面搞成这样竟然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来面对那座活火山,呜,杜若海,如果你明天还可以看的到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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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千河和宁不全交谈间,尹天行也来至百草院.
“天行,你来啦,来来来,这位是金霄山庄少庄主安千河,影心的朋友,你们认识一下!”宁不全开了口,又抚了抚他的胡子.
二人皆是人中之龙,那自然从身上散发出的英气逼人,双方在打量间也对对方生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尹天行先开了口,“安少侠,刚才在殿中未和你打声招呼实为失礼,在下尹天行,是影心的师兄!”
安千河拱了拱手,“原来尹兄就是凌影宫的大少主,刚才应是千河失礼才是,影心竟也没向我介绍尹兄就是他的师兄.”
尹天行苦笑了下,“影儿就是这副性子,他不喜我当然不愿提了.”
“这怎麽会,我看影心是个很好相处之人,做事也极有分寸,尹兄又是影心的师兄,应该断不至如此,或许是尹兄多心了!”
安千河想到这几日和蔺影心的相处,虽然人有时性子淡漠了点,但看他对手下极好,而且那日也救了五行使等众人,还因救了自己而受伤,只能说影心确实是个侠义之士,只不过心思单纯了些,或许江湖阅历少有关吧!
三人就著圆桌坐了下来,尹天行沏了一壷君山银针,那亮而清纯闻者心醉的浓厚茶香便在这百草院里飘散了开来.
“嗯,安兄,此次你和影儿的忠义门之行,或许真会遇到君月神教馀孽,影儿个性善良,还盼你好好照顾影儿,我另有宫主要事交办,所以就不克成行了!”尹天行端起一杯君山银针轻啜了起来.
那君山银针所沏之茶,色泽金黄光亮香味动人,安千河也啜了一口,“嗯,尹兄请放心,我知影心涉世未深,必会全力相护的,我看时间紧迫,待影心准备好後,我们也该立刻上路了,还不知君月神教何时会动手呢!”
“是这样啊,那我也该动身了,安兄此行保重了,望不负天行所托,平安将影儿带回.”尹天行那对如墨深黝的眸子直视著安千河,话面上虽然在交待叮咛,但语气却隐隐透著一股冰冷.
安千河起身送尹天行至百草院门口,就遇上了已浸完药浴的蔺影心回来.仍然是同样蜜般的肤色和那张脸,安千河原本以为会看到蔺影心的真面目的,没想到他沐浴完後又易容了去.
“影儿,你心地善良,此行遇上君月神教,记得先护自己周全明白吗?”尹天行看著蔺影心,温柔的开了口,那眼中满是深深的情意.
“谢天行师兄关心,影心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还有安兄随行,师兄大可放心.”蔺影心见著尹天行时仍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和语气.
影儿,为何总要对我如此冷淡,就因为那日我喝醉後对你说的那番告白吗?
那日你惊讶的挣脱开我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从此原本感情极好的我们,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陌路人,我的感情对你而言,真的有如此难以接受甚至到了无法恢复的地步吗!
安千河从来没见过蔺影心对谁露出这样冰冷的神态,或许他们师兄弟之间另有内情吧.改天找个时间再好好问一下影心,帮尹兄排解一下.
蔺影心拉著安千河的手,“安兄,走,我们进去找神医爷爷辞行!”
安千河被蔺影心拉著往回走,还不忘回头对著尹天行道,“尹兄你大可放心,等我把影心安全的送回凌影宫吧!”
望著二人肩并肩走进屋子,尹天行脸上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影儿,你终究会是我的,任何可能会阻挡你我之间的因素,我都会一一铲除的!”
蔺影心拿了宁不全的药丸,又去和水念箫辞行後,四人出了宫又急忙往忠义门方向前进.
忠义门位在沂镇,离凌影宫还有二天路程,四人现在正在一处山坡休息.
封笛从行囊里拿出了连珠丸和水请蔺影心服用,安千河见了问道,“影心,我见你一天就要服那连珠丹二次,你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安兄,让你担心了,义父跟我说我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常常小病大病不断的,我十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几度在鬼门关前徘徊,後来多亏了义父和神医爷爷不放弃的抢救数天之下才侥幸存活,可是从这场病後,很多以前的事我就都记不得了,而且体质又弱了更多,神医爷爷常安慰我说,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就像浴火重生的鳯凰一样,我的人生也是全新的.”
蔺影心淡然的说著,眼神透出了一股孤独,“所以我这条命是义父和神医爷爷的,他们是影心十分重要的亲人,影心也只有他们了.”
“你还有我啊!”见著蔺影心那样的眼神,安千河不加思索的便脱口而出,他只是不想见到那样无依的神态出现在蔺影心身上,只是话好像说得暧昧了点,安千河赶紧补充道,“我是说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啦!而且影心你忘了,飞虹妹妹还在等著要当你的地陪呢!”
忆起百里飞虹那个娇俏的笑容,蔺影心笑了笑起了身,“是啊,影心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呢!好了,我们该上路了吧.”
四人来到沂镇已是深夜子时,街道上除了偶有赶路旅人夜行而过之外,所有的人皆沉入了梦乡.突然一道冲天火光窜了出来,挟带著大量白烟直入天际。
糟了,那个方向,不会是忠义门出事了吧!
安千河起脚便往失光方向掠去,蔺影心三人也跟了过去。
忠义门里已是火海一片,忠义门门主冯延混身是血的立在大厅中央,地上到处是残肢断骸,无视於被火焚烧的屋子,冯延喃喃的道,“毁了,你们君月神教真的就这样毁了我的家人,我的忠义门,我要跟你们拚了!”
冯延冲上前就要对面前的人挥刀,却因失血过多脚步一个踉跄就仰倒了下去,那人抬脚踩在冯延的胸膛上,一施力就听到骨头碎裂之声,冯延又呕出一大口血。
那人冷笑著手中一晃便出现了四枚银针,“很痛苦吧,当年你在屠杀公孙世家的人时怎麽就没想到你同样毁了别人的人生,今天我心情还不错,看你是要选择自尽还是嚐嚐我银针入骨的美妙滋味啊!”
“你们是公孙笑派来的吗?”冯延边开口说话血就边不断的从他嘴角溢出,身子因呼吸困难而微微抽动著。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自尽或让我来送你上路!”那人又加重了脚上力道,冯延的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玉骨愁,我说你被令使大人给癈了一只手的恶气也别拿这个人开刀,赶快动手好回去向令人大人交差,你忘了我们现在都还是戴罪之身吗?。”那名唤玉骨愁的人身旁还立了四人,原来就是那日攻击安千河的五行使。
“梅锦,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明明那日我们都有动手,为何令使大人单单对我施以重刑癈了我左臂,是不是你对令使大人说了什麽?”玉骨愁说这话时咬牙切齿。
“玉骨愁,我们五行使才不屑嚼舌根这种小人行径,要就自个问令使大人去,别对我二哥逞你的威风!”兰朱愤愤的跺了跺脚.
“兰朱,你──”玉骨愁恨极了,抬起手中的银针对冯延道,“不说也好,自尽倒便宜了你,还是我动手吧!”
当手中银针要射出时,却被一根带火的木棒给挥了开去,玉若骨捂著手大喝,“是谁?”
“就是你们这些妖人毁了我春溪山庄,今日我秋临夜就要手刃你们以报爹娘血仇!”秋临夜神情有种成熟的悲愤,掩去了他原本正值青春的稚嫩气息,他混身杀意涌现,现在的他只想报仇,不管是否打得过眼前之人.
“好俊的小子,可惜就要英年早逝啦,原来你就是春溪山庄的遗孤,正好,今日我就送你下去地府和你父母团聚,冯延刚好和你一起做伴上路,路上也不孤单了.”竹青和菊棕异口同声的说著,手中的双刀已经高高扬起。
秋临夜手中的剑往前一刺,身子跃起,剑花就直逼竹青的面门,逼得他连退三步,那凌厉的攻势让原本嘻笑的竹青和菊棕认真了起来,视死如归的人解决起来还真麻烦了点。
秋临夜虽然复仇心切,但体力和武功毕竟不如竹青和菊棕,已呈屈居下风之势,终於在交手了数十招後被二人点穴擒住,“啧啧啧,黄口小子还真不可小觑,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还是认命吧!”
秋临夜看了看躺在地上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冯延,爹娘在死前是否也被这帮恶徒这样折磨过呢?他双眼炯炯有神,引颈就剹的道,“来吧,至少我尽力了.爹娘,夜儿这就来和你们团聚了!”
“秋公子,你可能不能得偿所愿了!”四道轻灵身影跃入,开口之人正是蔺影心.
“是你!”
“是你!”
二道惊呼同时传出,兰朱认出蔺影心就是那日救她之人.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秋公子,我并不想对你们几人动手.”蔺影心淡淡的开了口..
“二哥,恩公所言──”兰朱看向梅锦.
“既然是恩公开了口,我五行使自当遵命,只是或许下次再见面时,五行使和恩公您即成敌人,望恩公见谅.”梅锦朝竹青和菊棕点了点头,二人便放开了秋临夜.
“拜别恩公,只望我们无动手那日.”梅锦领著三人便离开现场.
封笛看著四人离去,嘻皮笑脸的对著独剩一人的玉骨愁说,“他们都走了,你要以一敌四吗?”
玉骨愁恨恨的道,“那又怎样,我玉骨愁可不怕你们!”说完起脚将地上的冯延踹飞,利用封笛几人分心之际便又从袖中拿出银针射出.
“是你,那日偷袭的小人.”安千河闪过时看著钉入梁柱的银针说.
“呵呵,安千河,杀了你可是大功一件,我就拿了你交与令使大人立功.”玉骨愁心中暗暗盘算著.
“之前你害得影心受伤,今日我就拿了你问出君月神教下落!”安千河也不甘示弱,他见了君月神教的人就会涌起满满的恨意.
就在剑拔弩张间,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玉骨愁,停手!”
玉骨愁听闻这声即飞身从窗子跃出,安千河等人追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形修长,身著黑锦绣袍的人背对著月光立於屋脊上。
脸的上半部戴上了金属打造成的面具看不清面容,衣袂飘飘间自有一股威严存在著,身旁跟著刚刚离去的五行使四人。
玉骨愁跪拜在地,那声音只有隐忍的恐惧,“玉骨愁见过令使大人!”
掌旗令使对著安千河几人开了口,“安千河,当年你领人攻打我君月神教,伤我教人无数,七日後离断谷一见,让我看看你是否真有此本事再毁我君月神教一次,过了我这关,我便将君月神教双手奉上,如此大的赌注你可别失约!.”
好大的口气!
安千河举起了手中的剑,光洁的剑身映著月光闪耀著无数光华,“你就是君月神教的掌旗令使,好,七日後我们离断谷见,我就要杀了你再揪出幕後的神教教主以祭飞雪和这几年来不幸丧生於你们之手的众多武林人士。”
“哈哈哈,很好,我欣赏你有这样的气魄,我会好好等著你,等著拿到你项上人头时那种美妙的滋味的!”掌旗令使手一扬带起了披在身後的披风飞动,人和五行使一瞬间便不见了身影,连原本跪在地上的玉骨愁也不知所踪。
看著安千河坚定的侧脸,蔺影心的心里有个声音响起,好像一直在对他说著:千万别让安千河去赴这场比试。
陡然而生的异样感觉,那个君月神教的掌旗令使让他升起前所未有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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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季人不理会我的挣扎,直直就把我扛进他房间,然後一把就把我扔在他king size的大床上。我还搞不清怎麽回事时,云季人整个人已覆了上来。
我望著云季人怒气腾腾的脸,发抖的开了口,“云季人,我又没做什麽,你干嘛没事这麽生气?”
云季人没有回答我,就开始动手扯我身上的衣服,呜,我可怜的衬衫,一把就被云季人扯坏了,扣子四散在大床上,衣服敞开露出了上半身。
突然暴露於冷空气中的身体不自禁的颤了颤,可是最恐怖的还是云季人那双盯著我的眼神,他在我的胸膛上来来回回的审视著,好像在检查著什麽。
“云季人,你疯啦,你到底在干嘛?”
我真的快被云季人的眼神给吓傻了,跟云季人认识了那麽久,这次好像是他最失控的一次。杜若海只不过说他抱了我而以,有什麽好惊讶的,更何况我跟杜若海根本什麽都没有做啊!
“易品清,你老实说你今天跟杜若海做过些什麽?”云季人终於开了口,可是语气很冷淡。
我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上半身,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云季人,你太过份了,我凭什麽要跟你交待我做了什麽,你莫明其妙生气,又莫明其妙扯坏我的衣服,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
说到这我已经一股怨气哽在喉咙说不出话来,泪在眼眶里打转,很气自己为什麽突然就在云季人面前示弱。
云季人大概被我突如其来的眼泪给愣住了,以前小时候他虽然每次总爱欺负我,但是我都是忍住眼泪在他面前表现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家时才会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大概是觉得自己既然吵不赢云季人,但至少也要保留最後一点尊严吧!
腾出一只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却感觉整个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体温.
“清清~对不起!”云季人这次轻轻的唤了我的名字,把我整个人拥在怀里。
我听到他温柔的语调,泪反而流得更凶了,“云季人,你这个混蛋,我明明跟杜若海什麽都没有做过,今天的约会他唯一做的就是摸了我的头,顶多最後他那时吻了我的脸颊而以,可是你也看到了啊,这样有什麽好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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