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袖风起————叠叠铜板
叠叠铜板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关灯
护眼

"当然,当了人家师傅还是认真地为好。"慕笃答应了。
"我们各拿出三分内力如何?"杜冷飞问清风。
"好。"
于是对立的两人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招式一样,掌心相对撞击在了一起,只听"啪"的几声,周围的木椅散了架了。随后各自收气。
纪月安微微皱着眉:"没事吧?"
杜冷飞先笑了起来:"很有潜质啊。"
"谢谢二师傅夸奖。"清风原地调息完便恭恭敬敬地给他作揖。
"好了,我们进屋里说吧。"
等不及天黑,一桌丰富的晚宴一直打发到深夜。
原本囚在厢房里的两个少年也被点了穴拉来一起用膳,虽然脸色不佳,但也默不作声地陪着这干人,酒坛子开了好几。
在场唯一不能沾酒的清风撑饱了肚子也没想要跑开,许久没见到他师傅自然会亲近些:"师傅,师母和二师傅喝了那么多对身体不好吧。"
荆落青一开始被强灌了一坛竹叶青,随后就趁人不注意偷偷让清风把他的酒换成凉茶。
他朝清风摇了摇头:"你师母的酒量好着呢,酒喝多了也能帮他活血,今天就算了。"他可不想上前劝阻,到时候很有可能变成被灌的,那就逃不掉了。
至于杜冷飞的酒量好不好他就不知道了。
清风还是有点担心,他离开座位悄悄跑到杜冷飞的身边,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师傅,你的脸红了,是不是醉了?"
杜冷飞陪着纪月安喝酒,没算过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至于红不红他又看不见。
被清风那么一提,他放下酒来,抬手捂上脸颊。
哇,好烫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脑袋开始有点混了。然而清风还在他耳边叫着"二师傅",这倒让他想到了白天答应的事。
杜冷飞站起身要回自己房里,一手还拉着清风:"你们喝,我先回房了。"
纪月安正要下酒,手里顿了顿:"真的不喝了?还没醉到要发酒疯啊。"
"又不是每个人喝醉了就一定会发酒疯。别说笑了,月安。"荆落青的一句话就让纪月安放过了杜冷飞。
"走,给你看样东西。"勉强还能自己走路的杜冷飞叫上清风朝自己的厢房去了。
打开门,那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昏昏暗暗的散发着热量。
"我没什么好教你的,可是真的不教你些什么也实在有点对不起你这声‘二师傅'。"杜冷飞趁自己还有点精神,赶着睡意来临把话说了个清楚。
"没关系的,二师傅还是早点休息吧。"清风乖巧又懂事,正作揖离去。
杜冷飞一把拉住他:"等等。"
他拿出他那把剑,抽出剑只把剑鞘留在桌上。
木质的剑鞘没有太华丽的雕饰,只是匠房里随便都能看到的那种便宜货。
杜冷飞拿起剑鞘,用一根细长的木签往鞘尖那里的一个小点插了进去。似乎是有着精巧的机关,木签一插入剑鞘就完好地分成了两半。
这果真不是普通的剑鞘,杜冷飞随手拿起其中一半,这剑鞘似乎是双层的,一条红绳夹在一半的剑鞘里。用力一拉,一半的剑鞘立刻分离,里头掉出了几张薄如蝉翼的透明纸张。
同样的纸张也从另一半的剑鞘里掉了出来。
杜冷飞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十几年没拿出来现世的纸整理了一下,然后交给了清风。
"拿着吧,白天我也探过你的内力了,正好适合这上面的招式。我话先说在前头,这是江湖上已经是失传了的剑招。招式虽然只有一套三十七式却能因人而异使出‘秋波一点醉心'或‘狂清'两种境界招。"说到这里杜冷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什么特别的忌讳,只要你想练就能练成。好了,不早了,明天我会找时间把招式练一遍给你看,到时候好好学就是了。"
听完话,清风还有点愣愣地待在原地,直到发现杜冷飞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才回过神。
"谢谢......二师傅。"清风微微笑了,笑得连月影花飞都变得毫无美感,笑得如此失真。
第二天一大清早,连平日起的最早的慕笃都还打着哈欠带着睡意在穿衣,院子里清风那孩子已经练剑勤快的顾不得擦汗。
"早啊......啊,难道你们天还没亮就在操练了?"慕笃又打了个哈欠。
"不对不对,要聚气于剑刃不是剑尖......哦,早啊。"陪着指教了一个多时辰的杜冷飞早被那清冷的晨风扫了睡意,精神的仿佛昨天喝醉酒的不是他。
"清风,休息一下吧,叫厨娘弄点吃的来。"慕笃吩咐了一声,清风这才收了剑作揖跑开了。
慕笃挑了两把木剑,其中一把抛给了杜冷飞:"瞧你刚刚教清风的那几招我都从未见过,可否和我比试一下?"
瞧他神情一脸武人对武的痴样,杜冷飞握好剑,衣摆一挥,晨风吹起他那头长发和哗啦作响的衣袖,表情已经完全是临阵状态了。
风在飞扬,叶落有声,清淡的味道弥散开。
慕笃持剑递了出去,微侧,不是单单的刺击。
杜冷飞闻风不动,目光始终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剑的出手速度,力度,目标,都在那双利眸中晃动,逃不开。
剑在空中飞花,看似绚丽却招招能够瞬取他人性命。
剑锋的摩擦,撞击,渐渐地引出了慕笃长久来不见的畏惧感。从何而来,这种畏惧?!
是杜冷飞的绝对沉着冷静?是他目光暗烁无情?是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站在这里跟自己比剑?!
慕笃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趁杜冷飞用剑端准确无误顶着自己的剑端并用内力将他整个人顶开的机会,他先声讨饶了:"呼......领教了杜兄的剑法真是三生有幸!"
意识到比试已经结束,杜冷飞犀利的眼神才有点涣散地让整个人都回复到了随遇而安的飘然。
"杜兄,这招式可有名字?"慕笃虽然对比试中的杜冷飞产生了畏惧,但闲下来却只有对武的痴迷。
把木剑小心地方回原处,杜冷飞微微扯了个笑,却是把话题岔开了:"慕先生对于凉州的范将军可有什么耳闻?"
一听别人问话,慕笃跟着往一旁休息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回想着:"范将军啊......哦,杜兄可知清风的来历?"
遭到反问,杜冷飞端着茶要喝水的动作顿了下,顺势问了句:"清风怎么了?"
"当年那孩子是在范将军府的后门口角落里被我捡到的。那时候......还是隆冬啊......"慕笃的口气有点像在回忆。
"是不是谁故意放在那里,好让孩子被将军府的好心人捡了去?"跟范将军搭边的事情,杜冷飞的兴趣就来了。
"不是的,我是看着那孩子被人从将军府抱出来放在那里置之不顾的。"慕笃刚把清风支开所以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也没了顾忌。
闻言端着茶的手僵了一会儿:"清风是将军府里某个人的儿子咯......"
"不瞒杜兄,那时候天还蒙蒙亮,下着雪,将军府的后门也没人路过。我那天是为了抄近路去药房给受伤的兄弟们买药才会正巧路过那里。"慕笃大叹了口气,仿佛那天能将清风拾回来是天意,"这事一直没敢让清风知道,那孩子......很乖巧,不忍心看他得知自己是被抛弃的。"
"宁可让他觉得爱他的父母早已过世,是吧?"接上慕笃的话,杜冷飞的茶也喝完了。
不远处站着清风爽朗地喊着:"二师傅,慕先生,吃饭了。"
接下来在凉州的几日里,杜冷飞多数时候总是保持沉默,静静地一个人呆着。
荆落青有事还要忙于奔波,纪月安就闲了下来。他也觉得是时候该找那个静得出奇的人儿谈谈了,有话闷在肚子里不难受么。
夜,纪月安特地拿了几坛白干找到杜冷飞。
一身清水装,几羽雀毛装饰其上。简单地收了发尾扎在脑后,一根簪子都省了。但是面带几许忧郁和呆滞却更添了几分妖娆。
清清一坛小池,几尾游鱼,光澈地泛晕。杜冷飞的目光始终盯着那波光粼粼的水中月不知道在想什么,竟连有人靠近他了都还未发觉。
轻轻地放下酒坛子,纪月安会心一笑,没有自觉地坐在杜冷飞旁边的石头上,反而背手身后同他一起感受花好月圆的美妙。
无言是一种等待,也可以是一种消磨。
感受着凉风徐徐而回过神,杜冷飞先是注意到了脚边的酒坛子,而后才是一旁站着陪他的人。
下意识地,他往旁挪了挪空出地方想给纪月安坐下:"来了怎么不发声,明知道我在发呆还站着等......"
可是纪月安根本没有想要坐下,甚至没有回答他的必要。
杜冷飞突然觉得尴尬了,不明白纪月安站在这里陪他的目的,看他不说话,刚开始心里的喜悦一下子冷了下来,变得有点粘稠的苦涩。
虽然纪月安不说话,却拿起酒坛开封后先是大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灌,杜冷飞看得愣愣,更加猜不透他此举是为何。
直到纪月安把喝了一半的酒坛子递给杜冷飞示意他一鼓作气地喝的时候......
被灌了半坛,而后一坛,接着又一坛......
他知道自己醉了,模糊的视线看出去的东西都染上了一层蒙白的光耀,晕乎乎的,煞是好看。
这样的月下,纪月安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好想......亲他......
意识模糊的杜冷飞倒在纪月安的臂弯里,嘴角勾着傻憨憨的浅笑,两眼早眯成弯月一样醉得迷人。
感觉到唇上被温湿柔软之物相贴的时候,纪月安俊邪的笑意忍不住从口中过渡到那醉人。
舔了舔对方鲜嫩的唇瓣只当是在品尝上面残留的酒渍,光是舔就会一不注意重重地咬上去。醉人的反应却是一丝热血聚于丰唇被咬后酸痛的舒逸呻吟。
"唔呐......"粉唇微启呼吸着,小舌无意识地轻舔着自己的齿尖。
没有期待中的唇齿纠缠,醉人扑烁着卷翘的眼睫,伸手扶住纪月安那背着月光的脸,将自己凑了上去。
"唔嗯......"他要亲吻,渴望亲吻。
原本无力地贴在纪月安脸上的手一下子在激情中死死地扣住。
探过舌,舔弄,捕获,纠缠......气息分不出彼此,却越来越清晰。
全身的酥麻就从一个吻开始了,很舒服,很惬意......他想要更多!
背靠着纪月安的胸怀,手牵引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下体,那里已经叫嚣着受不了折腾了。
"月、安......嗯......"
醉人敏感的颈后正被炮烙着血红的印子,有点细微的刺痛。身下的大掌不负所望地掌握了它的轮廓,热度。
"嗯......呐啊......"
细琐的莺旎声回转百千,不被解放的胀痛正磨损着意识。
"帮、我......安啊......"
听话地,握着醉人的那里,稍稍加重了手指握紧的分量,让他倍感体会痛感和快感。
手中不急不缓的上下律动,落印的深刻,最终都在耳边一团热气的呼送下让醉人的兴奋遗在了裤里。
急凑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可是心脏的跳动却显耀地透过背与胸互相撞击在一块。
纪月安打横抱起杜冷飞回到自己的厢房,轻轻将他放置于床,什么都不说地开始解除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
可是,杜冷飞醉了。他好怕这样的月安,什么都不说,究竟什么心思。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说点话来安慰我......为什么......"话一出口,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溢出眼眶,控制不了。
喝醉了,心里不舒服的,开始闹人。
杜冷飞不怎么轻的力度一下一下垂在纪月安的胸口,混着泪水和呜咽声,还有激荡的心跳。
叹了口气,纪月安俯身压住他,唇瓣贴在他的耳侧:"还难受么?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说......啊,又哭了,这回是为了什么?"
垂不动了,耳朵又痒痒的,自己喝醉酒后滚烫的身子十分受用地粘着纪月安的凉爽胸膛,舍不得。
吸了吸鼻子,很快就收住了眼泪,比哭的时候还容易。可是脾气却还倔着。
鼻子的吸气声响了一会儿,杜冷飞才开口要求道:"抱我,抱我......抱我!"
纪月安收紧了手臂,把杜冷飞的身子圈在臂中,身子仍然压着他一动不动。
"说,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哭了?"故意用唇在他娇嫩的颈侧轻柔地摩挲,就是不给他烙印的痛快。
在纪月安看不见的地方,杜冷飞垂下了眼帘,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月安,我讨厌范世昆,讨厌,超级讨厌......呜......讨、讨厌,呜......"
纪月安也不追问:"好端端的提起凉州的范老头做什么。乖,不哭不哭。"
杜冷飞紧紧抱住身上人的腰,把哭脸埋在他的肩胛吭声道:"就是讨厌!恨死他了!恨死了!"
明明醉得困得不行了,居然还咬牙切齿地说着"恨"字,可见他底下的醉人有着他所不知的过去。
"抱我,月安......"那酥软的调调简直能在听到的瞬间让人麻痹掉。
身上的人一动都不动,只听得模糊的鼻音:"嗯。"
"月安!"不爽地催促,照平时那脾气绝对不会这样耍性子。
"我不是正在‘抱'你么,还什么要求没满足你?"说着,紧了紧手臂圈,把人困得死死的。
明明衣物都除的所剩无几地抱在一起了,有人却迟迟不肯动手,似乎故意折磨人。
喝醉酒胆子壮大了,"酒后壮胆"一点也不错。
杜冷飞微微噘着嘴,回搂着月安的手变得不安分地沿着他光滑微凹的背脊骨一路下移。指腹抵触到了尾椎的那处硬骨,留恋地打着圈。
发觉不对劲,纪月安忙打住,笑骂道:"醉鬼,明明在贪睡竟然还想打我的主意,看我不把你吃、干、抹、净!"
浓烈的酒味还如同熏染的一般残留在杜冷飞的口中久而不化,纪月安低头就是啃住他的双唇,一点不留缝隙,略带了点粗狠。
点着月安尾椎骨的中指忍不住随着激情攀上了他滑爽的背脊,下身已经蓄势待发等着临幸。
"还以为冷掉了,没想到......那么烫手啊。"邪眸一笑,掌心滑进了杜冷飞的双腿间停留在大腿内侧靠上。
才经一覆盖,月安的手心已经濡上了带着余温的白稠粘液,火热的中心还颤抖着显得很精神抖擞。
杜冷飞的双手早就环上了纪月安的颈子,十指有些失控不住揉抚着他的背。
通过精水润滑的甬道只让杜冷飞感到一阵填塞之感,很快就适应了。
菊口沾了银亮的水渍淫糜地包裹着男根,收缩鼓动着。
"嗯......里面点......"比平日更热情的扭动自身,用下体感受敏感,配合律动然后就从口中泄出了浪荡之声。
"啊......哈啊......嗯......"
"呼......嗯、嗯......"
两种欢快的吟语叠织在一起。
一波波带给后庭的撞击,一浪浪从交合处扩散至全身的颤栗。
翻身跪趴在床,俏臀迎合着,无力的上身瘫在被褥上,肆意的抽插发出"汩汩"的响声。
"呃......呃啊......嗯......啊--"眉眼如斯,风情万种,杜冷飞是如此,纪月安更是满足地低喝一声便去了。
一时的失神,缓冲的喘息,纠结的肢体,混乱的体味......就这样,充满情色的夜晚还会继续。
第二天太阳都晒屁股了。z
"嗯......哈......"打了个哈欠,浅浅地睁开眼,视线中一个男子正在替他同床的人儿清洗身子。
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喝醉酒,恍恍惚惚中跟月安"快乐"了一晚,结果只要现在一动......咦?咦!
杜冷飞撑大了胆坐起身深了个懒腰。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