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减肥吗?————Ben
Ben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关灯
护眼

"至少昨晚不是他干的。"不知为什麽要为文凯辩护。
"你也说可能有帮凶。而且他是M大的学生,那第二个电话,如果他在图书馆或学生中心check E-mail,再跑去打电话,时间上完全来得及。算了,我也不是说就是他,只是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
"谢谢,我知道。"
"你不能一个人继续住这里了,有别的地方去吗?要不要搬我那去住?"
"不用。"
"搬了新地方给我打个电话。"
"好。"
只好给彭博打电话。彭博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大学四年我和他还有王劲松一直住在一起,我们三个都是从中国大陆来的,他学医,还有另一个四年,王劲松学computer,现在接着在读研究生,只有我毕业出来工作了。我毕业后搬了出来,劲松搬去和他的girlfriend同居,彭博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这麽早,什麽事?"彭博大概还没起床。
"你那还有空房间吗?我想搬过去住。"
"怎麽了,一个人住不习惯是不是?"
"到底有没有空房间吗?"他要说没有,就是上天要我搬去和方文凯住。
"算你小子运气好,刚好有一间。你什麽时候搬来?"
"现在!你快过来帮我搬家。"
"怎麽说风就是雨的,这麽立马就搬,说,出什麽事了?"
"你先过来帮忙,等我有空再告诉你。让劲松也来,我今天一定得搬过去。"

彭博和劲松来帮忙的时候,Steve已经帮我把要搬的东西抬到楼下,以免他们看到我"喋血"的房间,并嘱咐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尤其不能和方文凯说。所以对两个朋友我只说不想再一个人住了。
"这小子一定半夜看鬼片把自己吓着了!"
我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忙了一天,终于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过去了。彭博还住他原来的房间,我原来住的房间被一个鬼佬占了,劲松原来的房间还空着。那鬼佬名叫Kyle,医学院的高材生,和彭博同一个导师,比彭博高两届,很受教授的赏识,今天在医院实习。现在还有一个空房间要归功与他。原来那个房间他说他弟弟要来住,交了三个月定金,就在昨天晚上才说他弟弟又不来了,如果可以请租出去。居然就巧到了这种程度,第二天我就要搬进来。

晚上,见到Kyle。Kyle褐发碧眼,长得很漂亮,比我高一点点,带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我先和他打招呼,向他道谢。
"No,no, I thank you。"Kyle 说,如果我不来,他就要一直付两份房租了。
真实在,一见面就提钱。我连忙把房租交给他。

躺在床上,我失眠了。到底要不要给文凯打个电话呢?最后决定还是不要,他知道的话一定会要我搬去和他一起住,可我现在不能和他一起住,就是不能。

短短的两周相处,我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向他的方向倾倒。他应该不是FWK,起码不是主犯。其一,一般serial killers 都很聪明,很天才,文凯有点白痴白痴的;其二,一般serial killers 都很变态,让人觉得阴森森的,文凯很nice,很温柔;其三,一般serial killers 从小受虐,以至长大人格扭曲,文凯有个很幸福的家,很多人爱他。总之他不象啦!

但又有这麽多巧合,似乎每件事都和他有关。会不会出于什麽原因他不得已要做帮凶呐?或者他认识凶手,出于什麽原因不能明着阻止他,就在暗中。。。越想越离谱,睡觉睡觉。

FWK已经很久没打电话了,也不再发E-mail。自从他留给我那个血淋淋的信儿之后,就象消失了一样。Steve 每天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彭博突然忙了起来,他的导师派了许多活给他。我搬去的第二天,他就出差去了Montreal开会。家里就剩我和Kyle两个人。

一个人住了一年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和别人同住。譬如洗澡,总是忘记拿替换衣物。来了两天,忘了四次。我做贼一样从浴室探出一只眼睛,Kyle好象不在家,我把浴巾围在腰间,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一头撞进Kyle怀里。

Kyle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被我一撞,冰冷的牛奶撒到了我热气腾腾身上。"啊----"好冰!我想都没想,抓了腰间的毛巾擦身子,结果-----
Kyle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可以理解成你在引诱我吗?"
"。。。"

8

今天上晚班(下午4:00 ~ 晚上12:00),下午三点半, 我出门,车子却打不着火,看来上班要迟到了。只好麻烦Kyle开车送我,还是晚了10分钟。"下班打电话我来接你。"Kyle说完开车走了。

文凯已经在等。"怎麽晚了?"
"出门的时候,车坏了。"
一个小时的Training做完,文凯却磨蹭着不肯走,要看我对Jennifer 做催眠疗法。减肥用的催眠,道行大都很浅,只能微微刺激被催眠者的潜意识,暗示他们饿的时候才吃东西,吃饱马上停止,根本到不了能作奸犯科的地步。但即使是这样,也很少有人肯接受催眠。其实我个人觉得很有用的,看Jennifer就知道了,她已经成功的减了150磅了。

我们有规定,做催眠减肥一定要有第三者在场,一般最好是被催眠着的朋友,不过Jennifer很信任我,(其实大多数人只是不肯做,只要做上一次马上就能感觉到这种催眠功力很浅,一点害处都没有的,)经常临时现找人。于是我和文凯一起为Jennifer做催眠。

四十分钟后,Jennifer 走了,我看了看时间,6:50PM。我在头上绑了条发带,起身去Aerobic Studio 领跳健身操。文凯也要跟。"你去干嘛?都是女人跳了。"这个时间跳健身操的大多是职业女性,我们Club每天从5:00开始,一直到9:00,每个小时一次,就为方便不同时间下班的职业妇女。我每次看到她们上班累了一天,下班还得Keep Fit都觉得很不容易。

文凯终于没有跟着跳,大概回家了。一个小时跳下来,每个人都大汗淋漓,亮晶晶的。
回到办公室,发现文凯坐在门外,手里捧着个饭盒,见到我,眼睛一亮:"饿了吧,这是你喜欢的那家Sushi,你是要先冲个澡,还是先吃饭?"
"谢谢!"把他让进办公室,我去shower。有人对我这麽好,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我在办公室一边看E-mail 工作,一边吃饭,文凯赖在我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周末你去哪儿了?我打电话给你都没人接。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
原来他请我吃饭才是两天前的事吗?好象已经过了很久。"怎麽会!倒是那天我喝多了,有没有给你添麻烦?"我决定不告诉他我搬家的事。
"没有没有,你很乖的。"
乖?这是什麽形容词?我不理他,接着工作。

文凯一直陪我到12:00下班,开车送我回去。"没想到你住的离我这麽近。明天几点上班我来接你?"
"8:00,起得来吗?"
"No problem。"
回到家,Kyle还没睡,坐在厅里看电视。"怎麽没打电话让我接你?"
"一个朋友顺路送我回来。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喝了一杯牛奶,上床睡觉。
转眼搬来已经一周,自从那天送我回家,文凯发现我住得离他很近之后,缠得我越发紧了。"你都不用上课的吗?"
"偶尔耽误两节课没关系啦,我这麽聪明,看看书就补上了。你的车坏了,出门不方便,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哪。"

奇怪的是,我的车那天出了毛病,过了两天却自己好了。一切又象以前一样。彭博开会回来了,却变得更忙,现在我几乎见不到他。本来他还没到去医院实习的时候,可是因为大夫缺得太厉害,他晚上去急诊做助手。

一天晚上,我和文凯去一家新开的中国餐馆吃自助餐,地道的中国口味,我大概吃得太多了,睡到半夜,肚子疼起来。我几乎是用爬的爬到厕所,对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日月无光。吐得肚子里再也吐不出东西来,我还干呕着。我心里最后想的是"临睡前不该喝那杯奶的",然后昏了过去。
10
在医院住了三天,回家又在文凯和Kyle的坚持下呆了两天,才被允许回去上班。这场病让我瘦了不少,就可惜了我的那身肌肉,我那麽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肌肉,也缩水了不少,真心疼。

出院的时候,文凯想让我去他家住,Steve和Kyle都不同意。Steve认为太多的事都和文凯有关,我不应该和他走得太近。Kyle则认为我还需要医生的照顾。

经过这件事,我和Kyle的关系拉近了许多。Kyle是个很严禁的人,有轻度的洁癖,房间总是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出院后,他还坚持着把我当病人照顾。不但做饭带我一份,连我的房间都要帮我收拾。

不知为什麽文凯和Kyle不对盘,不肯在我家多呆,总是拉我去他家。恐怖片看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打Game。我12岁之前只顾学习,来到这边又忙打工,基本上没玩过什麽Game,我们从Play Station 2玩起,逐渐升级到网络Game,象Counter Strik,Day of Defeat,只是我的水平还很差,经常一出现就被干掉了。
又死了一次,我看着computer屏幕上那一片血红,"不好玩!"我高声对文凯喊。他正在厨房试着煮东西给我吃,我们已经不怎麽敢出去乱吃东西了。
"那下国际象棋吧。再过二十分钟海鲜粥就做好了。吃了饭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有什麽好片?"
"不知道,去了再说。"
我跟电脑下棋,文凯继续煮他的海鲜粥。"现在怎麽办?"我高声求救。

文凯跑进来,站在我身后看了看,"这样。"说着,他趴到我肩膀上,嘴对着我的耳朵,用他的右手包着我的右手,滑动鼠标。
这个,这个姿势有点要命。我觉得热气直往脸上升。
"小飞。。。"文凯轻轻拥住我,张嘴含住了我的耳陲。
我身子僵僵的,不知该怎麽办。从来没人对我做过这样的事。
大概是看我没反对,他吻上了我的唇,手在我的后背上轻拍,我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心跳得声音象敲鼓。"别。。。"天,这麽恶心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吗?

"我喜欢你。"说完开始啃我的脖子,一双手也伸进我的衣服里。
我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混身上下的骨头都变成了果冻,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任他为所欲为。

"Beep Beep Beep。。。。"突然之间警铃大作,吓得我们俩急忙分开,是烟火警报器响了。
"我的海鲜粥。"文凯冲进厨房去抢救他的粥,我跟进去一看,厨房已经浓烟滚滚了。我连忙开窗开门放烟,文凯拿了一份报纸在警报器下猛扇。忙了好一会,震耳欲聋的警报才停下来。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忍不住都笑了。"真是,破坏气氛。"文凯笑骂了一句,"只好出去吃饭了。走吧。"

一起吃了Swiss Chalet,我们去电影院,差不多的电影都看过了,只剩一个儿童片,于是,两个大男人夹在一群孩子和爸爸妈妈中间,看了The SpongeBob SquarePants。文凯一手揽着我,一手往我和他自己嘴里喂Popcorn。我靠在他怀里,想象自己还是孩子,跟哥哥一起看电影。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看完电影,他开车送我回家,开到我家楼下停住,他转身看着我,"小飞,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住得好好的,为什麽要搬?"
"有什麽好?哪个Kyle天天对你虎视耽耽的,我怎麽放心让你和他一起住?"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他一起还比跟你一起安全哪。"
"他怎麽能和我比,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对了,我都说喜欢你了,你哪,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白痴!"我白了他一眼,要是一点都不喜欢,会让你又抱又亲的?
"小飞!"他激动地叫着,扑到我身上。
"Easy,easy,呜--"我试着想让他冷静下来,却被他深深地吻住。我扎煞着双手,不知放在什么地方,最后决定放在他的背上。
他啃够了我的唇,开始试着把舌头探进我嘴里,"呜,小飞,不要咬我!"
"操作失误,操作失误,呵呵。"他的舌头很好吃。
"小笨蛋!接吻都不会。乖,舌头吐出来,"
"不要!"我要吃人,不要被吃。
"乖,"他轻轻的舔吻我的唇,在我想要更深的唇舌纠缠之前却又一碰即离,我终于怯怯地吐出舌尖,让他的舌缠住,吸进嘴里,吮咬着。直到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开始推他,才放开我的唇舌,却顺着我的下巴,脖子,一路吻咬下去。他的一只手紧紧扣住我,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拂弄,我的身上象着了火一样,所有的精力都涌向下身,可能连脑浆都流下去了,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舒服得几乎要昏过去。

他停了一下,喘息着,我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抗议:"不要停。。。"
他搂得我更紧了,象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然后,他滚热的手,附上了我的大腿根部,几乎烫到了我。
我的脑浆终于流回他们该呆的地方,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半裸着,我们俩的第一次几乎要在车里进行。他的手正伸向我的"鸡"要重地。"停!Stop!"
文凯僵了一下,很不满:"你刚说不要停!"
"我。。。我变主意了。"
"你不能变主意!"
"为什麽不能?"
Oh-oh,"为什麽不能"正硬邦邦的抵在我的腹部,听了我的问题,还示威性地动了动,"你这色狼!你难道想在大街上就伤风败俗?" 我狠狠地咬他一口,乘他疼的甩手的时候,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推门进屋,Kyle正坐在厅里看电视,听见我进门,微笑着转过头,那笑容却在看清楚我之后,变得十分古怪。
怎麽了?我心虚地低头看了看身上,还好,衣服都整理好了。我对他咧了咧嘴,进了浴室。照见了镜子里的人,我不由呻吟了一声。我的脸是红的,唇又红又肿,颈子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真是就差在脑门上写上:"I just had sex。"难怪Kyle用那种眼神看我。

第二天上班只好穿乌龟领,跳健身操的时候,热得我几乎中暑。心里直把方文凯三个字骂上几千声。Steve见到我只是不赞成地摇头,Shan却对我暧昧的眨眼。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文凯早已等在门外。

一起到了他家,他继续昨天的革命,做海鲜粥。为了确保革命成功,我被勒令呆在厨房外。只好躺在沙发上看电视,TBS 正放"Everybody Loves Raymen",哥哥Robert 又在妒忌母亲对弟弟Raymen的过份宠爱。我闭上电视,无聊地翻弄着,在一排录象带和DVD光盘的后面,发现了一个装巧克力的铁盒子。"呵呵,"我轻笑,巧克力不会放在这种地方,是不是什麽XXX片?

打开铁盒,里面放着一个女性用的发夹,一条金项链,两只不是一对的耳环,三个戒指。看到第三枚戒指,我的血都变冷了。那是一枚很粗的金戒指,雕着烦琐的花样,戒指中心嵌着一颗蓝宝石。我敢肯定就是这枚戒指,我曾经在Tracy的手上见过无数次。
11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在做梦,我一定正在做梦。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