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旗子
旗子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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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睡着了,我则悄悄回到电脑前准备几个小时后的发表。
第 17 章

看看表已经7点多了,要赶在9点准时到达发表会场的话,现在必须走了,因为还得先回公司一趟。
"几点了?"尽管我小心的推门,他还是听到了。
"还早,多睡会。"才睡了2,3个小时,他的眼圈还是黑黑的。
"这就走了?"他半睁着眼问。
"嗯,还得回去换衣服什么的。"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说。
"我和你一块去。"说着他试图撑坐起来。
"不行。今天哪里都不准去,给我睡觉。"我按住他,又在他额头轻轻的吻了下,"乖,听话,完了就过来陪你。"
这些对话下来,他也清醒了不少,张着眼睛看我:"好吧,可别把我的辛苦劳动给砸了。"
"放心,绝对不会。"

好几个公司都到场,汤文捷和钱恺在我一点都不奇怪,可小林居然也春风得意的出现在我面前,着实让我在心里慰问了他祖宗100遍。
抽签的结果,我们公司居然是最后。
"老板,你笑什么?"和我同去的秘书小吴小声问忍不住笑意的我。
"小吴,这次我们赢定了。"
"噢?这不还没轮到我们吗?"
"我说的还能有错?"我压低了声音说。
在没有听到别家公司的发表前我并没有这份自信,到目前为止老实讲公平竞争的话,汤文捷他们的应该胜出,可是他们的也并不完美,其中的缺陷只要用心去看还是容易找到的,问题是安冉做的恰好就弥补了他们的这个缺陷,所以我才有这个把握说我们会是赢家。
我讲完了,投资方的严总把我叫住,我自然是谦虚谨慎的陪着小心。
"你臭小子,别以为***干了什么不会有人知道!"隔着门我听到钱恺的声音。
"我干了什么我?"怎么是安冉的声音,我的心思一下子都飞了出去,可惜严总还在对我谆谆教诲。
"你干了什么还要我说?我们公司的资料失窃不是你是谁?别告诉我今天的发表纯属巧合!"
"是不是自己的缺陷让人逮个正着?真的话换了谁都不爽,可你说话要有证据,你也不是瞎子,我可能深更半夜的跑去你们那里偷吗?"
"不是你就是凌翼,反正你们穿一条裤子!"
"他没有!"
他的大吼之后接着就是巨大的撞击声,他反倒了?我实在呆不住了,幸好严总也好像听到了外面的响声,停了下来。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话没完,人已经到了外面。
他和钱恺滚在地上,因为行动不便自然被钱恺压在下面。
"钱恺,住手!不要!"汤文捷从后面拉住要挥拳的钱恺。
"浑蛋!"我叫骂着冲过去就是一脚,可因为汤文捷本来就在向后托人,我的脚也就在钱恺脸上擦过而已。
"放开我,今天非揍死这2个不要脸的。"钱恺被汤文捷牢牢的抱住,在用力挣脱。
哪有时间去计较他的话,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确认他是否安好。
"安冉?"我抱起他,虚虚的叫道。
"老,老大,我没事。"他皱着眉头说。
"真的?真不要紧?不许骗我。"
他点头道:"真的。"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多了,严总也挤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严总,没什么,一场误会。"汤文捷跳出来解围。
"误会个屁!龌龊卑鄙的东西!"
"你***..."
我刚开口,就被严总制止了:"不管什么事,别再这里吵。"
老头说完扭头走了,我这的一口气可还没出完,抱起他坐回被小吴扶起来的轮椅,我冲钱恺去。
"凌翼,不是我偏袒,你得问清楚了今天是谁先动手的。"汤文捷拦住我,眼光白向我身后的他。
"你胡说!"我凶他,然后回头看去。
"老大,是我先动手的。"他淡然的承认。
我愣了,怎么可能?白痴才会这么不自量力。是什么让他可以有这样的勇气?
"凌翼,事情就是这样。所以谁也别怪谁。"
汤文捷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钱恺,说完这句,硬把还在喋喋不休的人拖了出去。

"为什么要动手?你不知道他会伤了你吗?"车上,我黑着脸问他,"还有,真的没伤到哪里?"
"没有,真的。"他推开我在他身上摸东摸西的手,"谁叫他说你的。"
"说我?安冉,你知道他在胡说,当他放屁不就成了?刚才,我都差点被你吓死。"我轻轻的搂住他,"以后不许这样,听到了?"
"凌翼,我听不得别人说你的坏话。"
"我的小傻瓜,你想害我一辈子不得超生?"我的心被烘得很热很暖。
下午我把他送回家后,就赶回公司准备之后的合同事项,等我忙完所有来到他家时,潘叔告诉我说那个原本应该乖乖在家等我的人和赵瑾出去玩了,而且连电话都忘了拿。这2天才一共才睡了几个小时?他是不要命了?我在楼下踱方步,安冉,这都几点了,不让我担心死不罢休是不是?看回来后怎么修理你!
第 18 章

没想到一直等到快12点,才看到他们坐的出租车进来。
赵瑾刚站稳,我就对她嚷起来:"还知道回来,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人要发疯我不管,可别拉着他!"
"老大,我们是..."他从车里伸出头来。
"你什么你!她不懂事你自己也不清楚吗?累病了谁负责?!"我凶完一个接一个。
本来被我骂愣的赵瑾上来推开我,夹在我俩间:"我怎么不懂事?这世界就你知道关心他?再说了,出去是他自愿的,你凭什么不准?他也不是你的私人东西。我你看担心他身体是假,嫉妒才是真。"
我的担心是假的?知道连着2天没好好休息,那份怕他病倒的焦虑怎么可能是做假?可是嫉妒呢,多少也有点吧?搞不清是被长时间的焦虑弄得神志不清了,还是被触及了私心后的愤怒,我居然给了赵瑾一巴掌:"给我住口!"
我,他,她,正好出来的潘叔,包括司机,所有人都愣住了,虽然光线很暗,也看得见赵瑾眼里的水花盈盈的泛着光。
"小瑾,我,对不起,我。"我结巴了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女孩子动了手,还是赵轲的妹妹。
"凌翼,你去死!"
赵瑾哭着跑进了楼,不管身后他的"小瑾,小瑾"的叫声。
"放,放这行吗?"司机抱着轮椅试探着问。
"噢,行,就这。麻烦你了。"潘叔走过来,"冉冉,进去吧。"
我像是醒了过来:"潘叔,我来。"
"别碰我。凌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冷冷得看着我,寒气让我发抖。
"安冉。"我半哀求的叫着。
"潘叔。"他当我空气,向潘叔求援。
司机走了,留下我和他那空荡荡的轮椅,所有的感觉都好像随着他的离去一并给带走了。我就这样站了有10多分钟,才抱着轮椅上楼去。
"他说不见你。"潘叔接过轮椅,却把我堵在门口。
"潘叔,我.."
"今天还是回去吧,大家都火头上呢,再说他也累了。"
也对,我这么担心还不是为了怕他受累,现在重要的是让他休息,而不是论个是非清白。
"那好,潘叔,让他早点睡吧。"我强笑着说,心是沉到了谷底。安冉,明天就不会再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了,是不是?
一晚上,我的脑子里都是赵瑾的哭泣,赵轲的责骂,还有他冰冷的目光,其实在出手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别说我根本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就算他们是私自风花雪月去了,我也没理由对女孩子动手,凌翼,你真***不是男人!
一夜没合眼的我算好时间来到他们楼下,赵瑾正好出来。
"你来干嘛?还没打够要来灭门?"赵瑾见到我自然不会有好话。她的半边脸还有点红,幸好没留下五指山。
"小瑾,对不起,昨天我是昏了头。"
话还没说2句,潘叔也送他下来了。
"安冉。"我迎上去,他看起来很疲惫,"没睡好?吃不消就别上班了。"
"小瑾,车来了?潘叔,回来前我会打电话。"他一人一句,就是不理睬我。
"安冉,我知道是我错了,我都给她道歉了。"我拉住他。
他朝赵瑾看去,像是在确认。
"歉是道了,可我不原谅。"赵瑾看着天空说。
一辆出租车开了进来,赵瑾赶紧上去拉开门:"冉冉,我们走。"
"安冉。"我再次可怜的叫他。
"别叫我,等小瑾原谅你再说。"
赵瑾帮着他上了车子,关门的那刻我赶了上去,结果手臂被赵瑾关的车门狠狠地夹了下。
"啊。"我吃疼的叫出了声,他紧张的看了我眼,我期待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一个字都没。
就这样,我开着车子灰头灰脑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到了公司。
办公楼门口的台阶,一般都会有警卫帮我一起抬,今天当我习惯的要去抬的时候,他对我说:"不用了,小瑾在。"
我看到赵瑾微微下巴一翘,一脸骄傲。这时候警卫打着招呼走过来,碍于外人面前,我什么也没多说,默默的看着警卫和赵瑾一起把他台上台阶。
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静下心来才觉得手臂疼得厉害,一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右手手肘的地方都肿了起来,连弯曲都有点困难。
"老板,严总那里来电话,要我们去一次。"小吴进来说。
"好,这就走。"
迈出自己的房间,我忍不住朝他那去,赵瑾凑在他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到我马上收起笑容。
"准备好了,老板。"小吴说。
"噢。"
他们办公室的门打开着,我想他该知道我在他身后,可他却没有回过头来。凌翼,打起精神来,还有工作要做呢,可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心脏还是被压得死死的,感觉透不过气来。
我和小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老沈,人呢?"怎么办公室没几个家伙,是不是乘我不在都开小差去了?
"跑现场去了,还有几个去展览会了。"
"噢。那.."
"他没去,在。"老沈机灵的对我说,然后对着里面喊:"小赵,你去一次银行。"
赵瑾捧着一个饭盒出来,有点不乐意的样子:"等我把安冉的饭盒倒了就去。"
他的饭盒?看起来几乎一点没碰?难道?我的心又开始发慌。
赵瑾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这段时间我就一直站着和老沈说话,余光告诉我他趴在桌子上。进去看看他吧,我对自己说。可还没迈步,小吴又在那边叫我说有话,跑过去接,才说了2句又听到一声让我心惊肉跳的响声。
扔下电话奔过去,果然他满脸痛楚的倒在桌边,整人向后张成了弓形,平时乖得出奇的双腿也在一抽一抖。
"安冉。"我跪下去,六神无主的抱着他叫。
"老板,去你沙发上躺下吧。"z
给老沈这么一提醒,我才知道该用力抱起他,右手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差点松手,最终咬咬牙还是把他抱到了沙发上。别的几个员工也凑过来,让我给赶了出去,我知道他不会希望给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无助。
潘叔不在,只有我一个人,不能抱着他双手齐下,也许因为我的按摩手法都是从潘叔那里粗看来的,好像并不能给他解除多少痛苦。
"冉冉,宝贝,好点了没有?"他紧缩的眉头和滚落下来的冷汗把我的心撕成一片片。
他张了张嘴,可是没有声音。
"要不,我们去医院?"y
他摇头,努力的吸气,吐气,才好不容易发出几个字:"去,也没,用。"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受苦?
"老,大,抱我。"他有气无力的说。b
"好好。"我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宝贝,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用。"
抱着他,轻轻的吻着他,我忘记了这是在公司,渐渐的感到怀里的他软了下来,我也吐了一口气。
"宝贝,好点了?"g
"嗯。"说着人就昏昏沉沉起来
"我们回家去。"我举手把他额前的碎发拨开,手指间感觉到过热的体温,可能刚才我过渡紧张的缘故,居然没有发现他还烧着。
"冉冉,你发烧了?"
"知道。"
"知道怎么不说?"我埋怨完冲外面大叫,"老沈,去开车,快。"
电梯什么时候不能检修,偏偏是现在,只好拼足所有力气抱着他往楼下跑,老沈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几乎从我手里掉下去。
"老板,你?"我想我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
"没事,快,去医院。"看他连睁眼也显得乏力,我哪还顾得上自己的手。
19
他被安置在躺椅上吊针,我找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脚边,把他的脚搁在我腿上,轻轻的捏着。
"老板,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吧,我在这看着。"老沈弯下腰靠近我说。
被这么一提醒,就觉得手上的疼瞬间就尖锐了很多,试着把手臂伸直了,再想歪曲的时候那股子疼差点让我掉泪。真奇怪刚才怎么会有力气抱着他从楼上跑下来,看来人的潜能真的是靠挖掘的东西。
"好,我去去就来。"他应该不会那么快醒,再说都在医院了,也费不了我多少脚力。
万幸的是尽管疼得厉害,可并没有伤到骨头,当我腋下夹着X-ray片,举着被护士小妹妹包扎过的右手回到他那时,赵瑾也在,可能是听公司的人说了才来的吧。
"你的手?"小姑娘发现新大陆的打量我,"是早上的车门?"
"嗯。医生说小意思,过2天就好,撕--"我撕裂下嘴唇说。本来就是她造成的,我只是故意夸张了那么一点,只为了想唤起她的同情心,或许这么一来那下巴掌的罪过就可以抵消了。
小姑娘面露惭愧,可嘴巴还凶着呢:"谁叫你自己伸进来的,活该!"
"嘿嘿。"我打趣地笑笑,随后把袖子拉下。
"对了,老沈,你回去吧。"我重新拉过凳子坐下。
"你,一个人行吗?"
"我给潘叔打了电话。"赵瑾插嘴。
我瞄一眼旁边的小姑娘,说:"他家里人很快就过来,公司还得你回去帮忙看着,我今天不过去了。"
打发走老沈后,我和小姑娘傻傻的并排坐在一起,像两个木墩子。
"小瑾,那个,我真的很抱歉,你想怎么解气都成,但是无论如何要原谅我,好不?"我低着头,眼光落向自己握在一起的双手上。
一个护士进来给旁边的病人加药,赵瑾站起来给她让出空间,直到护士走了,才重新坐下来,说:"你的手真不要紧?"
"反正断不了。"我潇洒得很。
"我爸妈,我哥都从来没打过我。"
"小瑾,我,真的只能说抱歉,当然你想打还的话也没问题,随便抽几下都成,真的。"
"去你的,你不疼,我还手酸呢。"小姑娘笑了出来。
"昨晚在楼下等了很久,电话也通不了,我真给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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