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皇帝————Mildess
Mildess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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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虹,你这次出宫真的是皇上的旨意?"逸岚很清楚在柔弱外表下,逸虹其实是有著一颗不羁的内心。
"当然,皇上早朝完特地命臣妾出宫探望哥哥的。"逸虹不著痕迹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想,皇上很有可能还是喜欢哥哥的。"
"呵呵......"不想逸岚听了哈哈大笑,"逸虹,你自小和我一起长大,又不是不知道那件事,他怎麽可能还喜爱我,恨我都来不及。"说到最好,逸岚口气黯淡。
"算了,既然哥哥不相信,那就当妹妹瞎说好了,今天我们不谈别的,说说以前孩童时的趣事吧。"逸虹见哥哥不相信,转移了话题,逸岚也不忍扫她的兴。

翌日

"哥哥......"拉著战马上逸岚的手,逸虹泪眼婆娑,身後还有哭得一塌糊涂的左夫人和难得动容的丞相。
"好了,别再送了,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了。"果然这一言引丞相的反应,拉住女儿夫人,不让他们再阻碍大军前进。
"呼!驾!"深吸口气,逸岚离开不过回来短短十日的国都,再次出发。
"哥哥!"忽然有种感觉,哥哥此次前去就好像不会再回来了。
而就在大军出发时,任何人都不知道在皇宫最高塔上,一个站在国家最顶端的男人,难得卸下脸上的冰冷,对著大军离开的方向忧郁地望著。

北部边境
"将军。"中午时分,卫海端著饭菜进来,看到逸岚还对著地图不免生气,"将军,该用餐了。"将盛著饭菜的托盘放於地图上。
"卫海?"似乎此时才知道他的存在,逸岚将地图抽出。
"好了,再怎麽担心也要吃饭啊,不然哪有力气带兵打仗?"见逸岚动筷,卫海才扯开话题,"你对这次战事有何看法?"
"很不妙!"逸岚叹息般说出自已的看法,"看来我们打胜的机会渺茫。"
"怎麽会?我们可是有八十万大军,而金葵只出了三十万。"第一次看到逸岚说出没把握的话,卫海不明白他为什麽要这麽说。
"是,从数量上看,我们是占优势,但你看。"指著地图上他们所在的位置,"我们在的位置地处险峻,很难打,而我们达到这里时,金葵兵在这里已经驻扎了四十余天,对这里的环境已经相当熟,如果真的开战,无论他们用什麽战术,我们都很难应付。"
"可是我不懂这又怎麽了?再难的战你不也打过?"
"这次不同,我们到这里几日了,敌军竟一点动静也没,这正是我害怕的地方,看来他们是抱著必胜的想法来的,要麽不打,一打就一定要我们全军覆灭。"逸岚沈重地说出自已的猜测,他有多希望自已能猜错了。
"什麽?"被这麽一说,卫海才感动害怕,"那逸岚,你有胜利的把握吗?"
"没有。"叹息般摇头,逸岚苦笑,"这里的地形本来就不易打仗更别说我们处在劣势,一旦打起来我们只能被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好策略以防他们出击。"逸岚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来报。
"将军,发现东西有敌军向我们冲来。"
"什麽?来得那麽快。"逸岚脑子一转,"我明白了,他们是想趁我们才刚抵达,军心正涣散时进发,扰乱我军军心。"
"那怎麽办?"卫海正问著,又有人进来。
"报,将军,发现西面也有敌军。"
"报,有敌军从正面向我军进发。"
"糟了,他们想包围我们。"逸岚连忙展开地图,如果敌军包围他们的话,要逃命只有从一道狭小的通道逃出去,但如果他想到了,那敌军也肯定想到了。
"将军......"
"传令下去,叫士兵们不用惊慌,收拾行装,听我命令。"只有这个办法了,"卫海,你带二十万大军快马加鞭赶到西面抵御敌军,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往这里进发。"
"属下领命。"卫海匆匆出去,随後逸岚又叫了位将军领二十万兵马往东去,同样也是不得有机会让敌军朝这里进发,而自已就监守阵地,极力抵御中部的军队。
原本镇守两边的大军正式交锋,顿时血海一片,金葵兵虽趁苍穆毫无抵御之时进发,但由於逸岚及时想到应对计策,一时也无法对付。
"将军,西面敌军已经被卫副将击退。"是个好消息。
"好,传我口令,命他就在那边驻扎,没我命令,不得回来。"
"是。"同时东西也传来了好消息,逸岚也同样命令带军将领驻守在那,更通知自已带的军队不得松懈。
"什麽?他们没追?"军营中,放荡不羁的邪魅男子正看著地图,听到消息,不过挑挑眉。
"是的,他们还驻守在东西中原地,将军,接下来该怎麽办?"想不到将军想的计谋都没得逞。
"是左逸岚的主意?"邪魅男子并不急著走下步。
"属下听说是他下的令。"
"想不到他真的如传闻那般,不过想赢我还早著呢,传我口令,每日朝敌军前进,距一百五十米处停下,然後再撤退。"哼!就偏不相信每日这样,你还有精神。
"属下明白。"想了下,明白将军的意思,来人喜滋滋地出去了。
"彪绩大将军,真希望你不要那麽早死,我金绝还真想和你面对面打一场呢。"半真半假说了句,邪魅男子又低头看著地图。
三日後
"将军,敌军每天来了又去,已经让士兵们精神崩溃,还请将军早日下令出兵。"说话的是个领事,已经两眼底黑圈,脸色憔悴,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逸岚没有开口,他也著急,但也深知如果此时有所行动就真的著了敌军的道了。
"将军!"看到逸岚还盯著地图,领事不免气恼起来。
"有了。"地图某处触发逸岚想了个计谋,"这条河有多宽?周围树木生长如何?"逸岚指著地图上的河流显示点。
"有三十米宽,树木生长不是很茂盛。"领事不解将军为何问这个,河流一边就是敌军驻扎处。
"太好了,去找一百名神射手,叫他们每人拿一面我军旗帜,到河流对面首先挥舞旗帜,待敌军发现时,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顿了下,"不过,要他们有必死的准备,记住,千万不要过河。"
领事听逸岚这麽一说,有些明白过来,立刻领命下去。逸岚坐在原地,久久没动一下,之後以想到这个计谋取完全是因为士兵们不能再受敌军影响,派神射手去一是为了扰乱敌军军心,二是为了一振士气,由於河流只有三十米宽,树木又长得不是很茂盛,虽然的确可以将敌军杀个措手不及,但那一百个士兵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怎麽回事?"正在营帐里和几位将军商议军事,突然感受到外面一阵慌乱,金绝出来一看,士兵们都惊慌失措的样子,拉住一个问道:"到底怎麽回事?一个个不好好的在营帐里,都跑出来干什麽?"
"回、回大将军,是敌军,敌军突然来袭,在河对面出现,把我们过去查探的士兵都射死了。"
什麽!金绝放开吓得一脸发白的小兵,低头思索,这不可能的,今早还听恐吓苍穆兵的领将说那些士兵依旧闻声出来,不可能一下子都来这里,而且也没听探子说。
金绝一整思绪,来到军营後面不远处的河流,只见那里的确尸横遍野,对面还不断有箭射来,士兵们即使有回击,但还是不幸中招,纷纷倒下。金绝仔细看去,对面有数十根苍穆旗帜挥舞,但似乎只有数十人出现在金绝视线内,想了下。
"不好!"中计了,抓了士兵喊道,"传我口令,敌军根本没有来狠,叫他们全部做好渡河准备,还有,船上要有抵御飞箭的设备。"推开士兵,金绝转头看向对岸,牙咬得咯咯响,该死的!那些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几十个士兵,就因为有了那些旗帜,让士兵们都以为来了大军,军心一下涣散,没有全力抵御以致死了这麽多,左逸岚,这肯定也是你的主意吧,哼,这下我更加不会放过你了!

第三章

"将军!"是刚才的领事,逸岚似乎早就知道他来的目的,一脸平静,"那一百名士兵全部壮烈牺牲,但金葵也死伤无数,军心大乱,此刻外面的士兵都在欢腾。"
"知道了,将那一百个士兵都记下来,等回国後,我会启禀皇上的,下去吧。"逸岚没有阻止士兵,因为这也不过是短暂的快乐,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建立在别人死亡上的快乐不要也罢。
由於一挫败敌军士气,苍穆大军今夜抛开多日来的恐惧,好好热闹了番,就连原本驻守在东西西面的大军也都回来庆祝,仿佛打了胜战般,而这一切却并不被独自在营帐缅怀战士的逸岚知晓,直到外面传来号角声才走出营帐,看到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一个个醉脸,地上空酒杯、啃完的骨头到处都是,才惊觉大事不妙。
"这是怎麽回事?"看到连卫海也在其中,逸岚大步走去抓起他的衣领吼道。
"是、是曹将军说是你的主意,所以、所以我才回来的。"远处号角不断,卫海也知道事情坏了。
"什麽!"曹将军?对了,忘记要提防这个人,曹将军好大喜功,一直不满逸岚年纪轻就战绩赫赫,三番两次都想拖他後腿,但奈何逸岚聪明绝顶,次次都有所防备,这次实在一时,让他有空可钻。
"他、他......"卫海想说什麽,逸岚 知道,曹将军既然看不起他,投靠敌方是很有可能的事,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都给我起来,起来,大军杀到,你们还在云里梦里,忘记为你们牺牲的兄弟了吗?"逸岚把瘫在地上的士兵一个个拉起,嘶吼道,士兵们也自觉,听了逸岚的吼叫,一个个挣扎著起来。
"都给我听好了。"逸岚以生闰最大的音量喊道:"如今敌军已经快要攻过来了,既然怎麽都要开战,那就让我们尽我们的全力,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冲啊!"有些战已经没力气,骑不了战马,但依旧咬牙往前冲,那些还有些醉酒的士兵,也振住起来,全力抵抗敌兵。
这场仗本来就已经是个定数,金葵兵深夜出击,不说苍穆军措手不及,加上整夜欢醉,军心涣散,近一半士兵没防备就被杀了,剩下的虽极力抵抗,但也心有余,力不足。金葵胜利在望,天由黑暗渐渐明亮起来,沙场上一片血海,余下的苍穆兵虽全力抵抗,也免不了全军覆灭的命运。
借著光亮,逸岚一边杀敌,一边观察周围情况,不免心痛,地上纵横遍野的尸体大多是苍穆的士兵,即使支撑著的,也勉勉强强,所幸,卫海还活著,但不知又能活多久,一秒还是两秒?姓曹的,今日如果我战死,下了地狱一定要你偿还这八十万士兵的血海深仇。
金绝骑在高大骏马上,看著不远处尤在垂死的挣扎的苍穆兵,寥寥无几,那略微高点的经别人指点,就是苍穆大军的将领左逸岚,没什麽特别的嘛!
"曹将军,这次能那麽顺利地将苍穆大军一举歼灭多亏你从中帮助啊。"瞥了眼对方贪婪的嘴脸,在他还来不及点头时,一刀没入肚中,连声音都没出就倒下了,"想来你不知道,我金绝虽重视人才,但对叛徒是绝对不会留情的。"驾著马,金绝慢慢靠近逸岚所在处。
逸岚挥刀杀敌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务靠来,余光看过去,一个戴著金光闪闪头盔的男人骑著高大骏马向他靠近,无暇分心,逸岚没再去注意。
"将军!"卫海靠过来,眼中含著泪水,知道此次是性命不保的了,不知有多後悔当初没听逸岚的话,可就快要靠近时,後背一阵疼痛,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卫海!"亲眼看到自已好友毙命,逸岚嘶哑著嗓子吼道,手里的刀更快了,想要扑过去,却被迅速射来的箭刺过脑门,头一昏,身体经不住就往下倒,昏迷前最後一幕是金光闪闪的头盔,可真俗啊......
金绝看著倒地地左逸岚,眼睛不仅瞪大,刚才一箭本是刺穿他的脑袋的,不想却被他无意躲过,只是擦了下脑门,却也将敷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给射下,露出张精致俊美的面容,金绝纵使自觉样貌出众看了也惊为天人,本该落下的刀子也顿住了。
"将军?"虽然也被逸岚的出众样貌迷住,但这人还是不留为好。
金绝刀还是落了,却是落在别人身上,将逸岚身边一名早已丧命的士兵脑袋砍掉,下马将昏迷的逸岚抱起,面向自已带来的亲信说道:"苍穆彪绩大将军左逸岚已死,今後谁敢说他没死的,当心自个儿的脑袋。"
"是!"
苍穆国都皇宫
"什麽!八十万大军一夜全灭?"林浠倏地站起,随後不堪打击瘫坐在皇椅上,逸岚!"你说什麽!你说什麽!"听到儿子尸骨将会运往回来,左丞相抓紧道出消息的齐太师,神情阗狂,"我儿子不会死的,绝对不可能死的。"嘴中不断喃喃逸岚不会死的等安眼。
"你、你干什麽,快放开我。"见丞相死不放心,齐太师连忙向皇上求救,"皇上,左丞相他、他......皇上你快叫他放心啊。"
林浠仿佛没有听到,径自沈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他死了,他怎麽可以死,他还没向他报复呢!捂著自已脸上的刀痕,林浠晃晃悠悠地走出朝堂,下面一干大臣虽惊异於皇上的反常,却也同样被齐太师的消息错愕,八十八大军一夜之间全被歼灭,这代表什麽?
"我的儿子怎麽可能会死?怎麽可能......"
"啊,各位大人救命啊。"依旧被左丞相拉住的齐太师向同僚求救,但诸位却纷纷径自离开,没一个有心情上前搭救。
"皇上。"踌躇了下,张公公大著胆子问道:"左将军的事要告诉皇後娘娘吗?"等了半天,皇上才开口,"不用了,所有人都下去,你也下去吧。"
"是"张公公依言退下。
林浠独自在寝宫坐了许久,脑子一片空白,隔好久才慢慢转动起来,想的却都是以前和逸岚在一起的情景,他的傻气、憨厚、直率等等都那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呵呵!明明就是那麽多年没再一起说好说过话了。
抚上那条刀痕,其实他一点都不怪逸岚,但他伤到他之後惊恐怯弱的表情惹怒了他,本想过段日子就跟他和好的,谁知那个傻子竟然真的开始对自已毕恭毕敬起来,是什麽时候的事了?林浠恍惚地想......
"殿、殿下......"逸岚看著被自已无意伤到的林浠,惊惶失措,怎麽办?怎麽办?好多血,流了好多血,这下完了,完了!
"六殿下,逸岚。"就在这时,想要探视的左丞相出来了,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连忙跑过去,察看林浠的伤势,"来人哪,快传御医,快。"说著,还不忘瞪了眼儿子,也幸好这六殿下并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不然逸岚可真的要掉脑袋了。
"没事。"感觉脸上不过被划了一下,血是流得多了些,但不明白为什麽逸岚一副他快要死的样子,正想伸手碰他时,却被一下躲开,惊讶之时被赶过来的御医拉进房,阻碍了看向逸岚的视线。
林浠脸上不过是皮肉之伤,也的确如左丞相想的那样,皇上对此并无震怒,只是罚了他些傣禄,担御医说被玄铁所伤,这疤痕是注定消不去的了。对自已样貌本就无所谓的林浠并没感到有什麽问题,直到伤好拿下绷带时,宫女太监惊异的怪叫才让他真正感受到什麽叫破相。
"逸岚。"有好多日没踏出自已寝宫,这日出来晒晒太阳竟碰到逸岚高兴得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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