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训练更加残酷,奥列终於知道恶魔兹鲁那、魔鬼将军,这些名字的由来了。多次把他丢到深山中,让他跟不知名的野兽厮杀,自己却在一边看热闹;把他带上崎塔山的圣神峰,让他在冰天雪地中足足冻上两天,没吃没喝;最最可气的是,紧接著他被带进一座监狱,并被告之,里面都是死刑犯,不管他用什麽方法,只要活著出来就行。
一天天残酷的训练,就这样过去,奥列并没觉得自己变强,到觉得好像生活在地狱之中,整天提心吊胆的,不知兹鲁那又会让他面对怎样的未知危险,如果不幸战败,他就会逼自己吃下更多的肉食,直到他吐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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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你不是我的主人。"夜蹬踹著身上的金发人。
"MD,老实点,老子要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放开我。"夜拼命挣扎,可是力量远远不如此人,泪水盈眶,侧头咬上那人手腕。
"MD,好痛。"抬起手,又要挥出巴掌,手腕被人握住,用力一甩,摔出几米远。"TMD,是谁。"金发男子站起来,瞪上来者。"你,你怎麽回来了?"
"主人。"夜拉好自己衣服,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
"魔丘铁,我不在,让你好好照顾夜,你就是这样照顾的?"语气至寒。
"呵呵,我的奴仆在进‘夜魔'那天,就被基伦大人给遣送回新城了。"火热的目光还没退去欲望,直直盯著夜,"那东西积太久,不发泄出来,会生病的。反正这漂亮的小半兽你也不用,就借我吧。"说完就上前去拉夜。
银光闪,魔丘铁侧头回身,躲过,几缕金发飘落而下,"TMD,你不用这麽绝吧!"气得跳脚,"你让我照顾他,我照做了,他不是没死,也没被人吃掉吗?我辛辛苦苦的,难道一点利息也不能得吗?"
"他是人,不是给你发泄用的玩物。"奥列蓝色的眼睛如冰。
"什麽嘛,半兽奴隶不就是用来吃和做这种事的吗?你脑子有病。"
"夜,他碰过你多少次?"奥列没有理会魔丘铁,低头问红著眼的夜。
夜摇摇头,道:"就今天。"
奥列眯眼,对魔丘铁说:"想发泄吗?跟我来。"斜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魔丘铁误会了,看奥列临出门前的媚眼,心花怒放,嘿嘿,原来他看上我了,他在吃醋。兴高采烈地跟上奥列,夜担心,随即也跟上。
走到操场,奥列回身一剑,惹来魔丘铁大叫:"你做什麽?"
"让你发泄个痛快啊!"没给他反应机会,又挥出金色长剑。
"喂,你,你。"魔丘铁迫不得已唤出长剑与奥列对之,可是,还没打几下,他的长剑被奥列拨离手,消失在空气中。
奥列用剑身轻点额头,给他敬了个骑士礼。"你输了。"
"哼,你,你有什麽了不起,‘夜魔'还没结束呢,等到结束时,咱们再来比个全套,到时候,我非让你死在我的剑下。"MD,三个多月不见,这小子的能力飞增。‘夜魔'结束後,一定跟他来场生死之争,血洗我的耻辱。
17
奥列已经回来数日,却没看见焱年,询问基伦後才得知,焱年自从那日,就一直沉睡不醒,送往帝都请裴吉坦斯大医官救护,暴露了行踪,从此被圣主以弑父之罪扣押在帝都。
弑父?虽然他脾气怪了点,但是能舍己救人,具有这般大无畏精神的人会杀死自己的父亲吗?不太可能吧!
5个月的"夜魔"训练快要结束了,他们最後一次训练内容是围绞一名克罗监狱逃犯,据说那名逃犯修炼法术时出现意外,变成变异怪物,隐藏在崎塔山的森林中,凶残嗜血。他们要在树林中找到并歼灭他,活著的人便可以走出崎塔山,完成"夜魔"训练。
这天清晨,学员们在操场上集合,准备出发。16名学员,除了被扣押在帝都的焱年外,只剩下除奥列和魔丘铁,还有另两名分别是翼城的西蒙和幻城的哈葛斯。
突然空中飞鸟长鸣,一大块阴影遮住金烂烂的太阳,抬头上望,那只巨大鸟兽奥列见过,正是送他来这儿的那只。飞鸟下降,有力的翅膀拍打著,扇起风沙,卷起地上石粒,众人急忙防护,待风沙过後,转脸望去,只见两名士兵押著手被一条发光绳子捆住的焱走了过来。
"圣主令。"一名押解士兵踏前一步喊道。
兹鲁那和基伦单腿跪地行礼,魔丘铁、西蒙和哈葛斯也都相继跪上,奥列一愣,东看看,西瞧瞧,最後也跟著跪下了。
"圣主令:幻城原焱年殿下行刺其父,争夺领主之位,经查罪名成立。然而焱年仍不可多得之人材,杀之是我界之损,故此其若能活著完成‘夜魔'训练,便交由生存者中最强的勇士裁决。圣令完毕。"
"谨遵圣令。"兹鲁那接过圣主令,暗思:圣主的意思是要承认生存者的地位吗?起身,望了焱年一眼。
奥列一愣,人命是儿戏吗?就这麽随便把一个人的生存权力交到别一个人的手中!
魔丘铁不敢致信,睁大双眼,焱年毕竟属於迷雾族,是幻城人,本应交由幻城现任领主裁决,圣主却要把他交给其他人,这说明在这次"夜魔"训练中生存者的地位将会高於各封地领主。
幻城的哈葛斯,眼中闪过凶光,只要杀掉其他人,成为最强者,就可以拥有雾龙,便可以称霸整个圣兽界。
翼城的西蒙想,自己还是只低等神兽级,如果有机会吃掉这只高等神兽,自己的力量会大大提高吧!
就这样,每个人怀著不同想法,一起踏进崎塔山那片恐怖树林。
"焱,你还好吗?"奥列跟在焱年身後,三个多月不见,他好像瘦了。
"嗯。"捆绑他的束缚已经解开,警惕著四周的危险。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奥列真诚感谢。
焱一怔,脚步停顿一下,轻声说了句不客气,继续往前走,他走在队伍最前面,所以跟在他身後的奥列,并没发现他脸上爬升的红晕。
中午时分,大家停下来休息,焱年看到奥列吃肉很奇怪,奥列无奈笑道:"兹鲁那将军逼的。"其实也不完全是,他只是想通了,如果在这里死去,自己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还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吗?
西蒙想上厕所,独自一人离开队伍,哈葛斯眼睛闪,决定就从这个最低等的神兽开始。尾随其後,唤出兵器。
兵器的撞击声,光电球的爆炸声传来,"出什麽事了?"奥列紧张地问道。
"一定是有人想先除去一些障碍。"魔丘铁不以为意地说。
"什麽?"奥列不懂。
"他是雾龙,传说得他得天下。"魔丘铁示意了一下默不做声的焱年,咬著肉块说,"每个人都想得到他,所以少一个人争,就多一份胜券不是吗?"看奥列惊恐盯著他,他笑道:"如果这小子不是很强,地位不高,早就变成别人禁娈了。"
回头望向焱年,他还是一脸淡然,慢慢咀嚼著肉块,好像他们谈论的并不是他。
"如果不是这TMD怪地方凶险无比,我也会那样做的,谁不想称霸整个圣兽界。"魔丘铁叹。
"你们这群疯子。"奥列啐骂,起身直奔那两人打斗的地方。
"喂,小子,你去干吗?不怕一块被杀啊?"魔丘铁追上去。
焱年坐在原地回想著奥列刚才的表情,他很不屑,是不屑得到他,还是不屑称霸圣兽界呢?
红色的火焰,燃烧著周围林木,蓝色的雷电光,霹开他们身旁的砾石,狂风席卷,兵器寒光闪烁,弱势的西蒙已无招架之力,就在哈葛斯飞刺来夺命剑的千钧一发之际,奥列挥手甩出旋风,把西蒙卷起,拽到身後。
"小子,你也想来找死吗?"一剑刺空,哈葛斯愤怒不已。
"你真的只是想称霸圣兽界,才要杀掉这不相干的人吗?"奥列可不再是从前那个,历经过兹鲁那的特殊训练,多多少少都积累了独战经验,自信与力量暗藏在胸。
"是又怎麽样,我不仅要杀他,还要杀掉你们。"凶残的眼眸一点都不隐藏。
"卑鄙,你有本事只靠自己的力量来称霸,不要用这种阴险手段。"奥列不屑他的作法。
突然,树林中的异动引起学员们警戒,一只像野猪的野兽从草丛中钻出来狂奔。随後是一阵"嗡嗡"声,"色伯拉兽。"奥列身後的西蒙惊呼。
除奥列外,其他人都很差异。"糟糕,快跑。"奥列转身狂奔,他在兹鲁那特训时见过那种三只眼睛的巨大苍蝇兽,一大群,瞬间就把猎物撕个粉碎,凶猛无比。"焱,跑,快点。"
"什麽,......,喂。"还不知情的焱年被奥列拉上,他们急忙陷於草丛中。
"喂,你傻子吗,快点过来。"奥列招呼魔丘铁,那家伙还愣愣地望著天空,想看清是什麽东西呢。
本来已经快要接近藏身点的西蒙,重新折回去拽魔丘铁,然而,黑压压的一片飞来,已经没有时间了。
"在这儿待著,不许出来。"命令的口气,让焱一怔。
奥列跳出草丛,大喊:"趴下。"冲向他们身边,挥手风咒卷来树枝,用於遮掩。
哈葛斯还站在原地,轻蔑大笑,"不就是一群低等兽吗?有什麽可怕的,哼,看我杀了它们。"挥出火球。
"真TMD见鬼的。"奥列骂道,"快住手。"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群色伯位兽中的最後两只已经发现哈葛斯。向他俯冲过来,在接近他的时候,喷出一股绿色粘稠物。
哈葛斯抹点脸上的液体,砍死一只大三眼苍蝇,"这有什麽好怕的。"话音刚落,飞远的那大群色伯拉兽,飞了回来。
18
"这附近有没有水源啊?"奥列焦急问道。
"胆小鬼,这就点能耐吗,刚刚还耀武扬威惩英雄呢!"
奥列没空理他,抬头望向那群色伯拉兽,没时间了,看来只能放弃这人,转身跑回魔岳铁他们的隐藏地,念出水咒,吸取树叶中那一点点水分,形成薄雾,拉起魔丘铁跟西蒙跑回焱年方向。
水雾很快散去,哈葛斯奋力砍著啄食他的色伯拉兽群,单个低等飞兽根本够不成威胁,可是当它们一群全体围攻,他得意的神情慢慢僵化,脸色越来越难看。
只见那群色伯拉兽团团把哈葛斯围住,眨眼间飞离,只剩下骨头的哈葛斯倒地,等嗡嗡声远去,魔丘铁冲上前,地上白骨好像正在被酸腐蚀,慢慢融化,还升起缕缕白烟。
"这......。"魔丘铁脸色苍白,他回头望了望跟上来的奥列他们。
"你不认识色伯拉兽?"奥列奇怪,望向焱年,他也是一脸青白,再看向西蒙,他还好。
"我小时候住在奴隶圈养区......,附近,见过这群飞兽。"眼神一闪,语气停顿,有些心有馀悸。
焱年见他表情奇怪,默默分析著他的话。
"你怎麽会见过?"魔丘铁问奥列。
"兹鲁那将军让我挑过它们的兽巢。"奥列回想起那一幕,脸色表白。
"这三个多月,兹鲁那将军是怎麽训练你的?"难道恶魔兹鲁那有意栽培他,就因为他是王族後裔?
"单挑兽群,杀人放火,吃肉。"回答完毕,转身就走,他不愿回想那段经历。
"啊?"魔丘铁不太明白,可是焱已经了解,同情地望了他一眼,跟上他。
他们继续前行,直到夜幕降临,"咱们得找高处休息,夜晚野兽经常出没。"奥列把他在野外生存的经验说出来。
爬上一棵比较粗壮的大树,奥列回身向跟在他後面的焱伸出手,焱年愣愣地望著那只手几秒中,才伸手与他交握,让奥列把他拉上去。
魔丘铁怪异望了他们一眼,撇嘴爬上另一棵树。嘿嘿,如果兹鲁那将军没有封锁焱年为奥列渡命脉的消息,魔丘铁就不会觉得他们奇怪了,毕竟焱他......,算了,以後再说。
西蒙很识事物,他知道在这片凶兽出没的森林中,不可能单独行动,随即也爬上了奥列他们那棵大树。
学员们在夜行野兽的低嗥中睡去,美梦中,没人有察觉一只危险的大手正在向他们伸来。
发著萤光的触手就如蟒蛇慢慢攀爬过树干,绕过树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一点点接近奥列他们。
"啊!"魔丘铁的尖叫把其他人唤醒。
睁开眼睛的奥列,就见到焱年的"雾影剑"闪著紫绿色光,向他刺来。
奥列惊,没想到他会行刺自己,一直愣愣望著他,忘记躲闪。"雾影剑"绕过他的头,刺向他头顶,冰凉的粘稠物洒在奥列脑袋上,回头望之,一断闪著萤光的触手从树枝间滚落,用手抹去脸上的液体,一看,满手荧绿。
"这是什麽东西?"
"不知道。"焱年急匆匆回答过他的话,回挥砍向他身旁的那只,回头再看西蒙,他正在与一只肥大的触手搏斗。
"小心。"奥列抖手,金色长剑划出,刺向一只接近焱的触手。
"啊......,TMD,这是什麽鬼东西啊。"魔丘铁用风刃砍断卷著他的触手,正当他往树下掉时,又被另一只触手接住,就像蟒蛇捕食一样,迅速卷紧,让它的猎物定息,并往树丛的一个方向拉去。
西蒙也没好那里去,他砍断一只触手,却没有躲过另一只,也被它拉向树丛中。
像八爪鱼的触手越来越多,奥列和焱有些自顾不暇,焱在帮奥列斩断一只触手之後,也没能逃过一劫,奥列见同伴们都被卷走,思考过後,他决定放弃反抗,让触手把他卷紧,拉向树林中。
是植物?是兽?分不清,它的主体没有眼睛、鼻子之类的感官,像个闪光的孢子,密密的牙齿藏在藓类植物中,从它口中还喷出淡淡荧绿色烟雾,盘坐在一棵粗树上,无数根触手从它的主体中生长出来。
奥列被触手卷到此地时,魔丘铁已经被那怪物卷至嘴边,他用的火系魔法看来是不怎麽奏效,那怪物没放开他,反而触手生长的更快。
"奥列,用土系魔法。"焱年声音从他头上传来。"你看它整个是盘在树上的,根本没有接触地面。"
奥列抬头望著被触手高高卷起的他,点了点头,挥手银刃出,斩断自身的束缚,唤来风刃解救下焱年。两人分工合作,焱去救魔丘铁和西蒙,奥列想尽办法跃到地面。
躲过重重危机,奥列脚踩到地面,可是这里被厚厚苔藓覆盖,根本找不到一块裸露之地。焱年好不容易救下西蒙,可是没来得及救魔丘铁,在最後奋力的反抗中,魔丘铁被硬生生塞进怪物嘴里。
"焱。"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只能破釜沉舟了。
焱年回望奥列,只见他指著支撑怪物主体那棵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展开又臂,提高最大灵力,唤出一股强大火焰,形状如凤凰,它的周身包裹著无数锐利风刃,直直向那棵树冲去。
就在撞击的一刹那间,奥列念动土咒,大地开始颤抖,顿时苔藓地面裂开一道缝隙,迅速延伸向那棵树,"轰隆",树和怪物主体全都掉了下去,怪物触及到土壤,触手开始萎缩,有的已经开始断裂。
奥列他们急步上前,"魔丘铁,你还好吧,喂,魔丘铁。"从大坑口向下望,那怪物孢子主体就好像缺痒一般,肚子一涨一瘪,苔藓嘴也开始一张一翕,突然它就像吐痰一样,吐飞出一团绿荧荧的球体,球体重重摔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呜咽声和一堆臭駡声,大夥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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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丘铁被荧绿的液体包裹著,身上布满被怪物啃咬的细细伤口。他挥开脸上的脏东西,啐口唾沫,心有馀悸,九死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