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知道了。那你先休息吧。"垂下眼帘，转身。自己这么蠢蠢欲动的做什么呢？这不是又一次自找的吗？
高歆跌跌撞撞地走出自己的卧室。
而半卧在床上的媚嘴角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已经温暖了的身体让他有复活的感觉。
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出现期待失落再期待的表情，心情意外地舒畅。他喜欢这样，喜欢把他冷冰冰的面具击碎践踏。因为，他喜欢他的样子，更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那个秘密的人。所以，他要留着他，留在他身边，折磨他蹂躏他。
不一会儿回来后的高歆再一次建立好了自己的面具，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脆弱与被伤害。
这或多或少令媚有些不高兴，不过，算了。今天就欺负到这里吧。已经很累了。于是，他对他展了手臂："抱我睡觉。"
对于媚没有继续作弄他，多少有点奇怪，不过，自己真的也累了，身体的心理的。所以，他也希望可以歇战。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他喜欢媚，不仅仅是他的身体他的外表。他喜欢的是他媚笑的神态喜欢他怕冷时窝在他怀里取暖时猫儿的神情以及如同今天晚上脆弱时缩起的手脚。想保护他，保护他的脆弱，尤其是在那个事件以后。只是媚是精灵一般的存在，他的心已经完全死了，他再也不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了。他要的只有人的体温了，只要可以温暖他的男人的身体了。
上了床，习惯地将他拥在自己的胸口，让他可以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媚搂了他的腰，歆的体温一直很舒服，身上也涂着他最喜欢的古龙水的香。但是，媚更喜欢的是他抱着他的方式，那是一种完全的包围，仿佛天真的塌了也会由他来挡。
"还没睡么？"
离熄灯已经约莫两个多小时了，媚的呼吸依旧没有规律。所以高歆这么问。
"抱我，我的身体......"已经不能没有睡前运动了。
"我抱着你。"虽然知道，但是他不打算做什么了，"你已经很累了。"
"但是我睡不着！"他别扭地扭腰，纤长的手指向下探索，知道成功的摸到了目标，"你不也很兴奋么？"
歆无语，因为抱着他，闻着他的味道，所以自己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而时刻准备的那里经这么直接的碰触，微微战栗。
可是，不行。今天一个下午的戏耍以及......他在来这里之前......"你今天已经过量了。
"我的身体自己了解。"
哎......他叹气。然后将媚的身体转过去，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还软着地方。捏紧，送开，上下套弄着；同时不忘照顾下方的球体。另一只手夹着他的乳头，挤压，揉弄；伸了舌舔他的耳垂耳廓。
媚些微抗拒："这算什么......我还不如自慰......"
"恐怕已经不太熟练了吧......乖，享受我的服务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恩......呜......你的技术还不错么......你不会经常想着我自己解决吧？"恶意的质问。
歆挑了眉："有什么不可以？"舔着，舌伸到媚的嘴边，媚一个转头，张口，交缠，吸吮。手里的动作加快，达到颠峰......
"不要放开。"
做完后准备把手抽离的歆被阻止，于是仍旧把手搁在媚的阳具上。
媚半转身体，侧靠着他的胸膛："我......错了......"
"！"有点诧异。
"我做错了......做了错事......我破坏了和‘他'的约定......"
"难道是之前......"这是唯一的可能。
轻轻颔首："我不知道啊......他居然是‘他'的儿子......我......"
"是他主动接近你的？"高歆语气不善。
"不是......是煌......煌明明知道他是‘他'的儿子，明明知道我们的约定......却......"
"可恶的混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说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就今晚......让我做鸵鸟吧......"
"媚......"抱紧了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有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去挡......如果，可以，我会帮你去解决，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
"傻子......"几不可闻地一句话，却隐隐含着酸楚的滋味。
够了，有这么一句就够了......
他愿意，愿意为了他而葬身火海，永劫不覆......
5 承诺
媚毕竟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做了，就要面对。所以，他清早便回到自己租用的房间，进门，见到的是被蹂躏得更为凄惨的少年以及一脸云淡风轻在床上抽烟的煌。
"你做了什么？"怒气开始酝酿。他冷冷瞪着煌。
"享受啊。这小鬼还满可口的。"煌笑得可恶。
这时，地上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媚连忙走过去扶他。
小宝清醒过来。本以为会看见一双愤怒的眼睛，迎上的却是满眼的歉意。孩子那张还粘着男人精液却干裂了的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刀砍在了媚的胸口，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胸口冒出血是的汩汩声。笑，带着嘲讽的味道在里面，"心"啊，自己这具冰冷的如同尸体的躯体居然还会有心脏在跳动呢，
想要去保护什么的心情，原来，这样的自己还是有的。
他默默站起来，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尾随他的高歆手里。不用他的吩咐，高歆也知道给做什么，只是仍有着担忧的眼神："自己小心。"
随着门"乒"地关上，房间内的温度瞬间降低。
"哎，我说，媚，你摆着个脸做什么呢？"煌不以为意，赤裸裸站起来，越过他，穿衣。
"最好给我个理由。"
"什么？"
"你临虐那孩子的理由。"
煌以一种看来很吃惊的表情盯着媚很久："怎么？你居然会舍不得？我那个从来没感情起伏的可爱的侄子居然会想保护人。不会是天要下红雨了吧？"说着，他托起媚的下巴，迎来的是锐利的眼神，令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是知道的。"媚冷冷的说，"当年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
"是啊，是啊。"煌的笑依旧不正经到极致，"你爱‘他'，可是‘他'却负了你，甚至还叫人强暴了你。"他故意把"强暴"两个字加重了音量。
媚的眼帘微微下垂，空虚的表情根本猜测不出他在思考的是什么。
或许以为已经打击到他，煌又笑："所以，我想你该是恨的嘛，那么抱‘他'的儿子也就可以给你解恨了不是么？把那孩子弄得越惨不是越值得高兴？"
"............"
"怎么不说话了呢？"
"............真的是这样的么......"
"什么！？"话里隐含的意义让他有点心慌，难道说......他知道什么？！
"叔叔......你是聪明人吧......"
煌眯了眼，原本就带着桃花的眼更是魅惑好看。
这样的动作，自己或许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吧。媚在心底叹气......煌不是笨蛋，自己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清楚了，他绝不会不知道。希望他不要笨得让自己来挑明。
"你......居然连威胁......都学会了......真不是好孩子呢......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话音才落，他就伸手抓了媚的身体压下，用领带绑了他纤细的手腕，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看着光洁白皙的皮肤展露在空气里，他笑得邪恶："原来你的人都是性无能啊！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低头，啃咬着面前红色的茱萸，一手固定他的双手，另一手撕裂了他的长裤，粗糙的手厮磨着媚细嫩的阴茎顶端，强烈刺激着媚的感官。
"你......要强暴我？"欲望一阵一阵翻腾着，但媚的语气依旧冰冷。
"不要说那么难听，昨天你还不是很兴奋？我只不过是继续我该做的，顺便看一下，我教的学生功课完成的好不好啊。"说话的同时，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歇，他粗大的指关节沾染顶端渗出的液体就探向后方的洞口。
"现在我不愿意。"
"是吗？你的身体似乎不是这么表达的。"他舔着他的肚脐周围。
厌恶地皱眉："煌......你......还要错多久？"
"错？"他愣了愣，不知道他的用意。
真的要挑明了么？为什么要我挑明？
"煌......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我对你会有特殊的感情......"
"那真是我的荣幸呢......你的身体感度这么好我也没想到。"
"可是......煌......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做的任何事，惟独不包括关于‘他'的一切......因为，我对‘他'的承诺......"放轻自己的呼吸，媚可以听见走廊的一端传来的急促脚步。
结束了，一切，马上都要结束了......
6 意外
煌只是专心地拨弄着媚的下半身，根本没有在意外边的动静。
"煌......我再说最后一次......快放开......不然，呆会儿会发生什么，我概不负责！这不是威胁。"已经被情欲染红了双颊，媚艰难地说。
"后悔吗？媚......你也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我在乎的东西了......"煌托起媚的身体，拉下拉练，将自己的欲望对着媚的小穴。
"混蛋！"随着一声怒喝，拳头重重吻上煌的脸，如同被扯断了线的风筝，他向后飞了出去。足见来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瞬间体会到什么叫"眼冒金星"，在一片黑朦后，他揉着脸诧异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们......"
高歆松开媚的舒服，用自己的外衣覆盖着他的身体后将他搂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盯着荒；而另外的人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幻觉......是幻觉......"方才的嚣张气焰完全熄灭了，呆楞地坐在地上的人抚着脸的动作加上迷离的眼神，怎么看像极了丑角。
"你这个混蛋！只用下半身生活的混蛋！"来者赏了他一个爆栗。
"痛！"煌低呼，却在痛得挤眉弄眼的同时伸了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真的吗？你是真的吗？"
"或许你愿意大白天见鬼。"
"可是......堂......你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
或许是他的表情很诱人，也或许是久别重逢，来者不管其他，抓了他领子就是凶狠地吻着。
媚冷眼看着，竟觉得疲倦得很。他抓着高歆的西装领口，将头贴上去："随便去哪里，今天我不想工作。"
高歆点头，轻巧地抱着他，温柔地将他安置在车里，驶离现场。
温暖的车厢，媚昏昏欲睡。高歆很体贴地播放着舒缓的英文老歌安抚他的神经，闭了眼，侧耳倾听，终于坠入了黑甜乡......
"海？"听到海浪击打岸边的声音，媚才转醒。不解，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秋天的海边已经看来颇为凄凉了，被潮湿的风一吹更是冷得他只想找温暖的地方把自己裹起来。那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不过，先不管这些，太冷了。他钻在高歆的胸口不愿抬头。
"媚......最后......你还是心软了......"
知道他所指为何，媚无语。是的，心软了。因为，他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他不愿意看到他继续错下去，所以，他放弃了，所以，"他"又重见天日了。
"后悔么？"
后悔？没有......与其说后悔不如说是......如释重负了......一直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到了可以放下的时候。所以很轻松。
别的人一直都说他是没有心的，有时想来也是对的。就如同他在乎的不是被强暴的事实，作为一个男人，"贞操"本就不是一件重要得到哪里去的东西，更何况他的身体是那么渴求体温。令他受伤的......
"好冷......"不去想了，他甩头，开始解着男人的纽扣。
"想要么？"高歆不拒绝，只是把衣服又裹紧了一些。好让怀里的人不要被冷风给吹坏了才是。
媚点头，很多事情都已经脱轨了，也慢慢走回了预定的轨道。那么眼前这具令人舒服令人安心的身体自己又能再拥有多久呢？
"可是你会冷......"
"你来温暖我吧。"闭了眼吻着熟悉的温热的唇。
托着他的后脑勺，另一手扯了自己的大衣盖在沙地上，将媚平放上去后，温柔地除去他蔽体的衣物。阳光照耀下，媚的身体覆盖了一层鹅黄色，眼睛闪亮的，嘴唇是好看的红，还有那小巧突起的乳头，早就充血挺立起来。
歆的手就像是在欣赏艺术品，留连在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锁骨他的胸口那娇小的突起，然后向下来到他的脐，用冰冷的手指圈划着那里，激得媚忍不住打着冷颤。然后继续下滑来到他男人的标志，从根部开始逆向来到铃口，转个圈从另一端往下，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手指捏揉着阴囊暗红色的褶皱。再往下，粗糙的手心的皮肤摩挲着他大腿内侧，瘙痒的感觉从腰际涌到头顶。
"好冷。"咕哝着，媚本能地把身体靠着热源。高歆流连在他下体的手不得不停止原本的行动转来抚摩着他的脸颊。
今天他所爱的人特别妩媚，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很高兴。他尽自己一切的温柔舔舐他的唇线，撬开牙列，伸舌进去嬉戏。媚的舌也与他的一起倒腾......
真的很难相信，自己居然为了他的吻而硬了起来。，媚笑了，高歆的技术似乎日渐精湛。打开自己的身体，贴着火热的胸膛，迎接对方的刺入。
可是高歆迟迟没有行动。
莫名地看着他。
"媚......为什么......我觉得......似乎会失去你......"
"歆......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给我体温么？不会抛弃我么？"不答反问。
点头，自己是他笼中的鸟，见到他的那刻就迷恋上了，即使有人开了门他也不飞了。
"只要你不抛弃我......"
"傻瓜......你是男人啊......说什么抛弃？"委身于他。安心的感觉......再享受一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天的海风强烈地吹拂着，海边交缠的身影却比海风更为激情。
不会忘记的，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么温暖的身体......媚的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液体，细心的歆发现了，舔去，沉溺在身体的快乐中......周而复始。
7 事实
"冷吗？"将毯子裹得更紧一些，高歆眼里带着愧疚。媚重感冒了，自从那天在海边的缠绵以来。
窝在他怀里的媚半眯了眼，把头钻到他锁骨凹陷处蹭了蹭，摇头。张开眼，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煌和堂。
煌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老神在在，与他鲜明对比的是堂--章孝堂--却是一脸的焦急。与他们再会那天完全相反。
"该解决了。"媚淡淡吐了这么四个字，把头转向看起来很不安的堂，示意他来解说。
堂见媚没有说话的意愿而煌则目光灼灼，垂下眼，深深吸了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所犯的大错......我......是我一时的迷惑......"
"真的只是迷惑么？"媚冷冷地插嘴。
皱眉，堂靠近煌，将他圈紧，以给自己力量："不是......是......想气气煌，因为他太受欢迎了。"
"难道说......堂，你当时说你喜欢上媚只是来试探的？"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回头，瞪大了眼看着他。
苦涩地笑："是的......只是，煌......那时天真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发生到无可收拾的地步啊......为什么你会下得了手？我在被‘隔离'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