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痛苦的花朵阿曼娜!」如金黄色果子般的东西原来是一朵花,花在四人头上打开,内部所有的花粉降到四人头上。
「呜呜呜~~~好痛好痛~~~痛死了...」四个焦黑的人影倒在地口吐白抽搐著。
(痛苦的花朵阿曼娜,成熟时为金黄色大球状,柔软但不易弄破的花瓣内是满满的花粉,可以想像成饺子...正常状态下一旦吸入花粉,会非常痛苦,但在受伤的痛苦状态下吸入,则是非常好的麻醉剂。)
「呃...天使呀...再玩下去会出人命的...」林忆儿小声地对看得兴高热烈的非羽说。
「嗯...好吧...」非羽虽然看得很高兴,但考虑到可能会出人命的危机,於是只好暂停了。
「玫呀~~~我只渴了~~想喝玫瑰花茶喔~~~玫~~~」非羽对著埸中大叫。
有用吗...众人心想,却意外地看见黯玫的眼睛转回紫色。
「王,好的。」只见黯玫从场中走到非羽身边,随手摘了几朵花瓣,拿出了一个蓝色圆果实打开倒出热水,真的为非羽泡起茶来。刚刚有如恶魔的他现在竟温柔得不得了...
「嗯~好香喔~~~」非羽满足地喝著茶,不知道身旁的众人已陷入呆滞状态。
「这个蓝色的果子叫水热果。要喝茶吗?」非羽指指一旁只剩下皮的果子说,乖乖地窝在黯玫的怀里。
(水热果,未成熟时是深蓝色的,内含近100度的热水,奇怪的是水不会有水蒸气,而且水味特清香润滑。成熟後果子会变成水蓝色,内里的水会结晶并转冷,最後变成晶状细小的-4度种子播於泥土内。)
众人呆呆地一起摇头。远处的五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被抬到Lostworldpub去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正要把非羽抱到pub内的黯玫突然在经过贝利亚时停下,严肃冰冷地看著沉默不语的贝利亚。
现场气氛突然一僵。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王,我只是在找路西法。我现在,只是一个魔术师而已。」贝利亚沉默良久,方语。
「...我信你一次。」黯玫看著贝利亚那双平日冰冷但突然变得哀伤的黑红色眸子,从中看到了无奈和坚定。
不管贝利亚做过什麽,他相信他。看在他眼中和他相同的坚定和悲哀的份上。
对呀...我现在...只是一个爱弹钢琴的魔术师而已...贝利亚故意忽略众人疑惑的眼光,看向黑暗的天空,彷佛能从中看到那个他深深爱著的人...
18
想我黑道中神秘的焰帮帮主,那天却被黯玫轻易击败...
幸好後来我知道了事实,不然这口气我都不知道怎麽吞好!
.................................by 冬凝霜和某某记者的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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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室中...
「有个医生在真是好用呀~~~嘶...轻点轻点...好痛...眩你在公报私仇吗?」冬凝霜叹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蓝眩正努力把浓缩酒倒在他裂了口的手上。
「不,我只是在教你平日对我好点。」说著改倒双氧水。
他身边的四人同意地点点头,庆幸自己拾回了一条小命,也庆幸自己平日对蓝眩不错。
蓝眩繁忙地替五人处理烧伤割伤的伤口,不时咀咒那个冰块帮他带来了这麽多麻烦。
「好了...你的名字?」
小小的屋间中,小衣正为黯玫登记资料。旁边坐著的除了五个看来狼狈极了的测验者,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包括林忆儿、火、墨、小空、贝利亚、燎和佑等,反能有空来的都来了,他们可看见见五十年来第一个能把测验者整得这麽惨的人咧!
「黯玫。」依然是抱著非羽坐著的黯玫木无表情地任由小衣的探究眼光看著,彷佛一点也感觉不到非羽当初感觉到的被人透彻的感觉。
「代号?」第一次遇到这种好像木偶般的人...小衣心想。
「冥世。」
「怎麽在发生意外时能找到你?」真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呀!!!...小衣第一次感到有种无力感。
「...告诉任何一棵植物就可以了...」
一旁的众人又陷入呆滞状态。
「有可能吗?」瞪著眼的抗问。
「......」但对方只是无言回望他,抗只好摸摸鼻子坐回沙发去。
「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如果是黯玫的话,是有可能的。」身为研究这些生命的医生,蓝眩自然是知道的。
「对呀!有很多式神都是植物的精灵呢!」叶子摸摸手上刚止血的一个小疤,这是刚刚被玫瑰花刺割到的。他还清楚记得那朵玫瑰花对他说:笨蛋。
「...对了...把腾蛇叫出来一下...我跟他有笔账没有算清...」黯玫的眼睛透出一点红光,吓得旁人连连後退。
「呃...可不可以不要?」叶子可怜地看著黯玫,腾蛇可是他的第一个式神呢!他可不想腾蛇这麽早死。
「叶子,放心吧~我保证小黑蛇的生命没事。」从第二个封印解开後,非羽一直是懒洋洋的,也不知是不是後遗症。
「...好吧。」看见黯玫的眼睛似乎更红了,叶子只好无奈地念出咒语。
「黑色的火焰之主呀!听从立约者的呼唤来到这个世界吧!腾蛇!」
黑光刚出现,未等光内出现任何影像,黯玫就长手一伸,从中拉出一个人...
「好痛好痛...是谁这个混蛋...呀!!!黯...黯...黯玫大人!!!」
抚著摔痛的後脑的是一个看来才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一头刺般的黑色长发用一条写满符咒的白布束著,尖尖的耳朵上串著四五个银圈,身上穿的是黑色鳞片的衣服。他一抬头看见那个眼露红光的黯玫,立即惊叫著缩到叶子的身後发抖。
「腾·蛇,好·久·没·见...」黯玫几乎是一口一字地咬出这句话,眼中的红光在非羽温柔(?)的眼光下微微减弱了一点。
「对...对呀...黯大人你好...刹依法大人你好......好...好久没见...」腾蛇的样子看来快哭了。
「过来,不用我教你了吧?」黯玫锐利地看著叶子身後的腾蛇,现场气氛立时下降五六度。
「刹依法大人金安,黯大人福安。」腾蛇在黯玫眼光的一扫之下,想起过去悲痛的回忆,惊呼一声,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地跑到黯玫和非羽的面前90度弯腰问礼。
「玫呀,我的名字是刹依法吗?」非羽抬头看著黯玫的脸,满心疑问,却感到最自然不过了。
「王,是的。你的全名是刹依法·沉月·绯烙亚。」黯玫立即回答。
很熟悉的名字...特别是最後绯烙亚三字...
「嗯...对了...我有没有说过,玫是有名的最严格的礼仪训师呢!别称恐怖礼仪贵族。」非羽对著退得远远打算自保已足的众人说。
怪不得一见面就感到一种贵族气势...众人心想。
「玫呀,腾蛇就跟以前一样帮忙做事吧!」非羽笑一笑,感觉到身体很沉重,很想睡。他想,今天也是开不了工的了。
「好。」黯玫知道怀中非羽的不适,所以才一直抱紧他。而非羽一直在喝的玫瑰花茶可以帮他舒缓一下,但还是要调养一段日子了。
「腾蛇你就帮老板娘的忙吧!我记得你对调酒方面学得不错的。」咦?自己好像才第一次见腾蛇...怎麽...以前有一起生活过吗?...非羽仔细思考。
「先回Lostworldpub坐坐吧!我来解答你们的疑问好了。」看见众人脸上的问号,非羽知道一定逃不过追问的了。
两人後面跟著个可怜的腾蛇走出了电脑室向著不远处的Lostworldpub前进,众人自然跟上。
这也比以前差得太远了吧?叶子所说的非灾非喜就是指这个吗?...林忆儿心想。
自己苦练忍法秘术十来年,一直未败过,今日竟然这样轻易就...而且「他」已经让羽岚撞到了...冬凝霜苦恼。
古刀是他打了一辈子刀打出来的神器,今天却砍不断小小的玫瑰花藤...四十多岁的抗惭愧。
当年跟腾蛇打得快死了才得到第一个式神,今天腾蛇却像乖狗一样...叶子无语。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但共同的目标却只有一个,就是今天非问清一切事情的经过不可!!!
Lostworldpub中,众人围成一圈,坐在众人目光聚集处的便是黯玫和非羽了,腾蛇则很可怜地去招待客人。
「第一个先说我的身世吧!我是从现在暗杀界的第一组织AK中逃出来的。」有某几个人立即若有所思的样子。
「本来那些医生根本没有想过制造我出来的,但他们乱搞之下,我竟然醒了。拚命用当时并不完整的力量逃出的後果是我立下了一个封印,免得死亡。直到第一个封印解开才能成长至原本的样子,和回复我被伤害脑部的记忆。」
非羽停了一停,解开手腕上缠著的黑布,众人看到那个AK的著名象徵,羽翼印记。
但却不同於一般AK的黑色,非羽的是淡蓝色的。也只有蓝眩知道,他早前所见的红色印记改变了颜色。
「有一个家庭收留了我,但我在弟弟出生後的某一天解开封印才发现,基因中的野性不能被理性控制。为了不伤害我的弟弟和家人,我离开了他们成长到你们第一次见到我的样子独自居住。期间却发现除了我自己下的封印外还伴随了先天性灵魂的三道封印,这三个封印连我都不知道是什麽。为了毁灭AK,我只好来到最复杂的艳路下段寻找我所需要的东西。却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歹势的被人下药,解了第一道封印变成了我最恨的这个阴阳眼...呜呜呜...但玫的事我就不是记得很清楚了...」
一想到大门口外的几个以前被打死的人的可怕鬼魂,非羽的脸色又不禁变得铁青。
「叶子呀,封印的解开会令人的样子和性格能力都变了的吗?」火依在墨的怀里问。
「等等呀...有了!灵魂的封印,最高级的封印的一种,有天使之印之称,只有神和天使能使用。连低下级一点的天使都不能用呢!」叶子从占卜师那身大袍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旧书,飞快地翻著。
「灵魂的封印是要受到什麽打击才会解的呢!不但如此,还要看机缘巧合。蓝眩哥呀!你太用力了...」说著叶子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著蓝眩,众人立即以缓味的眼光一起看著蓝眩。
「什...什麽呀...这可是非羽说要的...」在众人火红的眼光下,蓝眩声音越说越小...
「喔~原来小叶占卜出来的叛徒就是你呀...贝利亚哥哥,教训教训他嘛~」小空斜眼看著蓝眩,火上加油落井下石,因为有一次蓝眩说她发育不良。
「哼哼。」贝利亚顺从民意地挥一挥手,蓝眩从座位上消失,重覆和神君佑的同一命运...和大鱼缸中的食人鱼一起畅泳。
「小贝这样不行啦...鱼宝宝们会吃坏肚子的。」林忆儿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谁叫蓝眩吃了她最好的调酒师呢?
「王能说的就是这麽多了,接下来的我来补充。」黯玫冰冷地说著,小指看似无意地一指,他脸上的那朵玫瑰纹身消失了,远处刚掉出鱼缸的蓝眩立即被包成了「花人」。
汗...看来黯玫不但小气而且记仇,要吸从教训......众人心想。
「王的力量并不是因为身体而出现的。正确来说是相反的,这个身体被人乱造出来还可以活下去的原因是因为王的灵魂强迫基因组之间协调。」
「王这一世之前的事我不能说,我只能说在不久的将来,很快一切都会结束。王的灵魂是特别的,记忆也没有缺失,只是一时想不起而已,这都是因为王的灵魂和人类的身体不合的原因。」
黯玫看著远处那个人形「包裹」扭动著,暗暗叫玫瑰收起身上的刺。
这麽说...非羽不是人?...众人心想,一起以古怪的眼光向非羽「致敬」。
而後者只是打个呵欠,窝在黯玫的怀里睡眼朦胧地喝茶。
「那你是什麽东西?」叶子问黯玫。
他感应过黯玫的「感觉」,不是式神也不是灵不是人,却有著不合常理的力量,他从来没遇到过呢!...这个惹不起的也算是朋友好了...
「我的本身是一棵地狱玫瑰。被污染伤害得快死了的时候被王和...救起移植到幽之境,改造原本的坏死组织後变成冰之黯玫。我努力修练,大概己到灵界王级了。可以幻化人形後却发现身为人不但可以保持和植物沟通的本能,更好的是可以以人身光明正大地留在王身边。」
黯玫一口气说完,暗自略过那个人的名字。
时候还没有到...
黯玫冷眼看见蓝眩终於挣出那玫瑰的「爱抚」,无力地倒回他的座位上。
「这麽说来你是最高阶的灵界王了!天呀!这是术士界的传说呀!」叶子兴奋地说。
「美丽的玫瑰统领灵界那群不良恐怖份子,将到永远!...我一直以为是假的呢!毕竟灵界那群人渣败类、卑鄙下流...共同点是全都孤僻得令人发火!又不服从管教...曾经玩死过恶魔天使三四名...」
叶子难得说这麽多话,足以见他实在很不齿灵界份子的行为。
(教学教堂:灵界中人全是被所有界流放排挤的孤癖难教恐怖份子,各有各难缠,苦恼的是他们的力量又比别人强得多。别号三界破坏恐怖份子。)
「你是占卜师呢...很不错。你会花占吧?」黯玫插嘴道。
「会呀!但我都是用羽状叶的!」
「这样...这棵占卜草就给你照顾了。」黯玫不知从哪出一盆植物小心地交给叶子。
(教学教堂:占卜草,羽状叶子,花瓣数目众多而且和叶子一样不定数目。用来占卜最准确来了,是占卜师视如生命的宝物。)
「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我会小心照顾的了!」叶子捧过那盆占卜草。
羽状叶子周围好像有一层光似的包著,几朵粉蓝的柔嫩花儿美得难以形容。
「王累了,我们要走了。」黯玫向众人点一点就抱起快熟睡的非羽走出门外。
「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呀!」林忆儿看著二人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
虽然说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但哪比得上这两人的神秘呢?
明天...真的会更好吗?
非羽家中的床上...
「天呀...明天要回学校了...旷了两天课的後果...不管了...玫你帮我搞定呀...」非羽在黯玫的怀中嚷著睡了。
「......」
起码...对非羽来说明天不一定会更好...
19
不知道为什麽,老是觉得已经哭了好久好久
因为真实,所以才更要微笑著撒谎
心中那个悲痛的禁地,不容许任何人接近
因为...那已经是最後属於我的东西了...
王...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因为比别人知道得更多
所以才更明白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
很久以前,王就不停地哭,因为悲哀和无奈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只是...那个人现在...却在那深深的深深的封印中...
冰晶中的那个人...
不想令王哭泣
可是...我做不到
因为我不是那个人...
可惜...
脸上冰冷的湿湿的是什麽?...
非羽缓缓睁开那双晶莹有如水晶的眸子,灿烂的阳光透过深蓝的窗帘照得室内一片昏蓝色。
非羽抬起手抚上脸。
「眼泪?」非羽把沾上液体的手指放入口中。
咸咸的...很冰。
「不是我的...是谁的呢?」非羽抚著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乾的。
「王,早。来吃早餐吧。」黯玫的声音从楼下餐厅传来,惊醒了发呆中的非羽。
「惨了...时间过了..迟到了...」非羽惊呼一声,拿起黯玫放在椅子上的校服往浴室跑去。
五分钟後...
「早呀!非羽。」木制的餐桌上除了理所当然在的黯玫外,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眩你也在喔!」非羽不怕危险地从旋转楼梯上跳到铺著紫色地毯的地板上。
「羽你小心呀!」蓝眩在椅子上看得心惊胆跳的,虽然知道没有这个必要。
「王,你要迟到了。」黯玫仍然是老神在在地说,喝著他最爱的蜜茶。
「天呀...而乍唔以黎?」非羽抓起一片吐司塞进嘴里,一双已经变成黑色的大眼睛看著蓝眩眨呀眨的。
「问我怎麽会来是吧?快吃吧,别呛著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蓝眩喝著咖啡,好笑的摸摸非羽的头发。
五分钟後...
「呀呼~~~~~~~~~~~~~~」
公路上,一辆改良过的蓝色重型机车飞似的飙过,後面还跟著几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