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情缘————velownica
velownica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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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并不冷静。"找回了理智,我为了使自己缓解一下,站直了身体,看看他,挤出一个微笑。
"安安,别这样。让我心疼。"这次,他干脆地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很奇怪,平时在他怀里总会激荡着的兴奋感凡仿佛一下子冷却了,连最想流出的眼泪,都被冻住了。
"阿文,我还是你的恋人么?"我平静的问。
"当然是,我的恋人只有你。"他松开怀抱,双手抓着我的肩,直视着我。
"那我还可以以恋人的身份向你提出一个请求吗?"
"可以。"他眼中透出点点希望,让我恨不下好容易才下的决心。
"我可以要求你,在我完全冷静下来之前不要见面吗?也请你转告小真小姐,不要打扰我。"咬咬牙,我恨着心说。
"......可以......"他的表情很悲伤,有一瞬间我想抱住他,对他说:"我原谅你。我爱你!"但我没有,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终于还是被我咽了回去。
"那...我在和你联络。"决绝地说完,我转身离开他。
"安安!"伴随着他的呼唤,我手被他抓住。在我回首之际,他的唇贴到我的唇上,轻轻一碰,就离开了。俊颜在我眼前,依旧温柔的笑了,说着:"我暂时不到店里去,你要注意身体。"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我的反方向走远。
刚刚的吻,是每天惯例的吻别。对着他的背影,我开始了呜咽......

(三)
一周都没有联系阿文,原因是忙。一年多两人一同经营小店的习惯,以及店子规模的增大,都让我无法像过去一样从容应对。
因此,我没有考虑过自己和他的事。
如果可以就这样拖着,我甘愿拖上一辈子。我是软弱的,比起面对来,我宁愿选择逃避。但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逃避的,即使现在逃了,总有一天也要面对。
阿文和我的事就是这样,让我没有回旋的余地。
本来,我和阿文就是生活在平行线上的两个人,阿文和小真是相互缠绕的两根线。我出现了,阿文离开了另一根线来和我缠绕。而小真和我,有了一个交点,但她的过去,和阿文缠绕。
无论怎么看,我都是一个不应该的存在。我打乱了阿文平静的生活,毁掉了小真幸福的生活。当他们心绪不振、泪流满面时,我却保有了自己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幸福,傻傻的笑着。
或许,对我的追求只是阿文恋爱的热病。等到冷静下来,他也许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谈一场普通的恋爱,而不是守着一个平凡的男性过所谓的幸福生活。我应该识趣的退出了。本来,就是他们的恋爱舞台;本来,就是他们在想爱;本来,我就不应该出线;本来,这幸福就不属于我。
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可是,无论是对于这间店,还是对于经营这间店的我,阿文都已经不是一个可以缺少的存在。
会好起来的,明知自己在骗自己,但我依然相信骗者自己的自己。
是的,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下定了决心,就要趁没动摇之前付诸于行动。
我来到阿文的公寓--那种我无论如何都卖不起的高级住宅区。
没有打电话,我怕听到他的声音自己会动摇。就这样,径自上了楼,用被他称为"爱之证明"的他的房间的备份钥匙打开了门。
玄关呈现出久无人打扫的样子,摆设还是一样,整齐而简洁。向他的房间走去,每走几步就看到丢在地板上的衣服。不得已,只有一件件拾了起来,中途改变方向,转到卫生间,将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然后,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卧室中的阿文还在睡觉,凑了过去,坐在床沿上。床上的人睡得毫无防备,脸孔纯真的和孩子无二。手指轻轻触及他的眉间,摸着细小的纹路。对啊,今年春天,他已经过了30岁生日。虽然说,并不是太大的年纪,但也不再年轻了,不再有充分的青春去挥霍了。是啊,也是需要安定下来的年纪了。
深睇着现在还可以被我称为"恋人"的男人无邪的睡脸,看着他几日来明显消瘦的容颜,一股悲伤涌了上来,泪水也随之流了下来。


睡着的人有了轻微的动作,我擦干眼泪,想让自己正常一点。
"安安......"果然,他醒了,只是没有张开眼睛。
"哎,你怎么知道是我?"看着他揉着眼坐了起来,我倒了一杯水给他。
"就算我睡得再迷糊,自己的恋人还是分得出来的。而且,有我备份钥匙的,也只有安安。"他没有看我,用淡淡的语气说着,那种平静与理所当然,让我的泪差一点又一次落下来。
我们陷入了沉默,只是坐着,连空气的流动都仿佛在催促我一般。
忍不住,我打破了沉寂:"阿文......"
"嗯?"他看着我,像在等我说什么,又像怕我说什么。
"我......我......"局促的站起来,"你的房间太暗了,我去拉开窗帘......"我又一次为自己的懦弱所累,将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到肚子里去。
窗帘被我攥在不停颤抖的手里,皱成一团。心,也如被揉碎了一般,痛得令我难以忍受。就快有个结果了。无论多痛,我也要将事情做个结束,否则,痛得就不只是我一个人。
"安安......"不知何时,阿文已到了我身后,手抚上我握着窗帘的手,比我大一圈的身体温柔的包裹了我的身体。
"阿文,你这是干什么?"他现在的举动,无疑是让我想在伤口上洒盐一样痛苦。
"我好想你,安安。才几天不见,我快疯了......"他轻轻拥着我,像梦呓一样说着。
"阿文,我是来告诉你,我们分手吧。"我的声音很轻、很轻,但他已经僵硬的身体,让我清楚地感到,他听到了我的话。
"为什么?安安,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为什么要相信小真的话而不相信我?"他扳过我的身体,急切地注视我的眼睛,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
"在听到小真的话时,我相信的是自己的恋人。但当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时,我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推开他,我笑笑,"我们还是朋友,店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你逗逗我,我损损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他坐在地上,眼睛中流露出我从没见过的绝望。缓缓的,泪水淌在他那张仿佛可以反射阳光的脸上,而这张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任泪水流满脸颊,再淌到地上。
"你不要这样!"第一次看见他哭泣的脸,第一次看见他绝望的表情,第一次看见他心碎的样子。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切,是我带给他的。
"我没还可以重新来过的。只是回到我们刚刚认识,我们不曾相爱的日子。当这段日子只是一场热病,让我们重新来过,重新作好朋友,好吗?"我蹲下身,为他擦拭着泪水,"亲爱的阿文,忘却这一切,你就不会再痛苦了。一起忘记,好不好?"
"不好!"他甩开我的手,不及,我跌坐在地上。他用通红的眼睛瞪向我,扯着嘶哑的嗓子向我喊着:"我为什么要将我的爱情重启?为什么要忘了自己的爱情?我不要!就算是重新来过,我还是会爱上你!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一次又一次地爱上你!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泪水不断地流着,如决堤的洪水。我脸上也划过微凉的液体,宣泄着我压抑的感情。
他靠了过来,用唇吮去我的泪水。慢慢的,又吮着我的唇。然后,一点一点的,用舌头舔了上来,又小心翼翼的,钻入我口中。
我们长久的接着吻,仿佛世界会因这一吻而终结。即使世界终结了,我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我有对他的爱,我听到他说爱我。我用力的回吻他,让他感觉到我爱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从单纯的吸引开始,已经爱他好深好深。
"安安,我爱你。安安,不要离开我。"背上传来丝凉意,我才明白自己已经躺在了地板上。他把头埋在我颈窝,轻轻的,用爱语般的声音对我说:"安安,有一瞬间,我想杀了你。"
他用手臂撑起上半身,俯视着我,"安安,我在想:是不是杀了你,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完完全全属于我呢?虽然我觉得看到你活着、对我微笑也是一种幸福,但我还是想独占全部的你。于是,我想杀了你。爱你爱到想杀了你的,也只有我了吧?"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疯狂的影子。心爱的人啊,让我和你一起陷入疯狂之中吧!费力的抬起身子,我吻上他的唇,望着他的眼睛,我笑着告诉他:"我也是呢!我想被你杀死,也想杀了你!"
他更加用力的吻我,将吻游移到我的颈上,又移到我的胸膛上。衣服,被他全部褪去,我们赤裸的拥抱着、亲吻着、占有着彼此。
轻轻的,他将我抱起,放到床上。"准备好了吗?我要夺取你的全部。"如同仪式一样,他郑重的问我。
"准备好了,我被夺取的全部,要由你的全部来替代。我们。将是新的彼此。"
我们纠缠在一起,进行最古老、最原始的--仪式。

 

如羽毛般轻柔的触感一下下的碰着我的脸。张开眼睛,透过窗帘,撒入室内的阳光,让我感到世界并没有终结。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轻柔的感觉依然碰触着我的脸,我才发现,自己依偎在恋人怀里。
"早上好,安安。"温和的笑脸,昨日的疯狂在这个如阳光般的男人身上消失了。
"早上好。"我也不是昨日那个疯狂的自己,我还是我。
昨日的那对相爱到想要杀死对方的情侣,已和昨天那个疯狂的世界一起终结了。现在的我们,是一对平凡的、深爱着彼此的普通情侣。
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背,让我十分舒服。俊朗的脸上,带着疲累。我也很累,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下半身的某个部位还在隐隐钝痛着。
"还想睡么?"他关切的瞅着我。我向他摇了摇头,除了累之外,倒是不困。
"是很疼吧?"说着,又开始了无神经的发言:"我也真是的,明明都流血了,还没有停手。"
"不是你的错。"为了结束他的发言,我接了口:"因为是第一次,难免的。"
"安安你是‘雏儿'?"
"是又怎么样?"以为自己不是就了不起啊?我狠狠瞪他一记。
"太好了!放心了!"
"放心什么?"
"我害怕安安笑我是‘雏儿',原来安安也是。"
不能再和他说下去了,昨晚的记忆又被勾起来了。一想起来,浑身的血就向上涌。
"昨晚的安安好可爱!"他继续说。
"闭嘴!丢人死了!"
"有什么好丢人的?相爱的人做这种是很正常。"在我额头上轻啄一吻,他笑得像个孩子。
"小真的事怎么办?"冷静下来,事情又浮上脑海。虽然不愿去想,但不得不想。
"大清早就提这种事,很煞风景的。"闲闲的,他想扯远话题。
"怎么办?"我加重的语气。
"安安喜欢胡思乱想,我先不告诉你。"他严肃起来,"相信我也相信自己,无论怎样,事情都不你想得那样。"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点了下头。他是爱我的,我相信。
"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刚想围着被子坐起来的我,又被他抱着腰搂了回去。
"什么事?"
"搬来一起住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你想知道原因?"看着他点了下头,我继续说:"装修店的钱是你出的,而店长还是我,这让我已经我已经觉得很厚颜无耻了。如果还让我住在这种我无论如何都卖不起的房子里,我是实在受不了的。假如我是女孩子,我或许还会为自己钓到了像你这种金龟婿而窃喜。但我是个男人,虽然和同样是男人的你成为了情侣,可我的自尊绝不比你少。因此,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无是处、被男人养的小白脸。"
"喂、喂......"听完我的话,他露出了受不了的表情,"安安你就不能让脑子转个弯?"
"转个弯?"我有点迷糊。
"比如求婚什么的。"
"求婚?"实在一头雾水。
"傻瓜!我是在向你求婚!"他的表情又变得无奈。
"这和求婚有什么联系?"
叹了口气,他开始了说明:"老实说吧,这房子是我二十年分期付款买的。明白吗?你搬来,我还要和你一起付贷款,像夫妇一样,两个人的产权。店子里,不是也有我的名字么?一样的。"
"两个人的......"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对,两个人的。两个人的爱之小店,两个人的爱之小屋。"他紧紧拥着我,用宠溺的眼神望着我,"你说过要把一切给我,当然要包括你生命的每一份每一秒。好不好?"
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可以告诉自己:听啊,那个会跳的东西,何安你就住在那里,那个东西,属于你。
"好。"我紧紧拥着他,他是我的!


(四)
同居,我一直以为只是我卷起铺盖搬到他那里而已。没想到,阿文还真的像要结婚一样--买了成对的睡衣、新的桌子、新的窗帘、新的厨具。床铺的却是我们两个身高相近的大男人睡不下的,他竟要买那种有顶盖的超豪华型大床,在我好说歹说下,才改卖了又便宜又方便的水床。
"安安,你看这对杯子是不是好可爱!"装饰品店里的人,因为他的大呼小叫而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在了我们身上。
"你看好就行了。"尽量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现在只想赶快走人。
"那就是这个了!黑色和白色,和我们的感觉好像!"他对着杯子傻笑着,"笑得可爱的小兔子和笑得傻傻的小猪,好相配!"
我中毒真的很深,看着那张傻傻的脸,心里竟有种幸福的感觉。杯子上的小兔子和小猪靠在一起,吹着泡泡,真的很像我们。

 

"安安,我们要不要去拍个婚纱照?"采购了将近一天,连饭都没有做就坐在地板上吃速食面,他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问我。
"两个大男人拍什么婚纱照?"
"结婚当然要拍婚纱照,然后再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好不好!"看他兴奋的样子,应该不是开玩笑。
"不要!"
"为什么?"
"想挂照片就随便拍张照好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有什么看头,也不叫‘婚纱照'。懂了没?"送他一记白眼,真是的,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安安你穿婚纱不就可以了!"
"你不要说,现在还认为我是女的。要穿自己去穿!"
"我穿的话会像人妖,安安你就不会。"
"好了,我可不想把脸再丢到那个地方去了!"一整天,上街的时候她一定要什么"十指紧扣",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买床的时候,服务小姐开始还说什么"买大床送小床",然后看见我们手牵着手,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害得我和白痴一样,补充说:"你们可以把小床折合成减价。"一天下来,头皮都在发麻,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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