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同喃喃的说着还没回过神来双手就被扑上来的元用皮带绑在床角了。他丧失了最佳的反击时机。"不要!"他叫了起来。同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意识到害怕了。元或许不是个温柔的情人却也不曾真正伤害他,但现在......同强烈的感觉到身处弱势的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乖一点。"元的声音听起来象哀求:"你反抗得越激烈我会伤你伤得更重。"
同这个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再迟钝也知道元很不对劲。双脚象踩水轮一样轮番的踢了出去。
"你不要碰我!"
被踢中了大腿,痛得差点跪下去,没关系,要害还在就好;被踢中要害,痛得直不起腰来,没关系,还可以用就好。今天,此时此刻,一定要抱他。要不然自己会死掉。
元千辛万苦终于压住了剧烈反抗的同。
先给他一记耳光,把他打得眼前一黑,金星直冒。就在这个时候扯下他的裤子。草丛里的东西软趴趴的,和它的主人一样,没关系,后面可以用就好了。
屈起他的双腿,一举进入。
"啊!!!!!!!!!!"撕声裂肺的惨叫声过后是突然紧绷而又突然软下来的身体。床边的孩子似乎也被这声惨呼吓坏了,立即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有些事,不需要去问原因,结果就决定了一切。
身体抽插了起来。每动一下,鲜血就浸润了出来;每动一下,身下的躯体就会一阵痉挛。
那双含泪的眼睛已经不会再看他了。
耳朵里听见他在叫一个名字。
"宝宝,宝宝......你别哭了......在等一下,爸爸就来救你。"
床上的孩子,似乎知道爸爸正在被欺负,慢慢的爬下了床,向两人交合的地方爬了过来。
元发现同的身体已经没有动静了,他没有兴奋也没有痛苦,只有无可抑制的冰冷和拒绝。那个一直顺从他的情人在这一刻已经不存在了。看着他对爬过来的婴孩投注的深深爱怜,明白了这一点的元心里面恶念横生。一种不明所以的执念席卷了整个心灵,蒙蔽了所有的神智。你为何只会对他笑呢?在这样的最后都不愿给我一个微笑。为什么我失去一切,如此痛苦,而你却可以如此幸福。是因为在最后的最后你始终拥有这个孩子吗?一切的一切,和你在一起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那么,我夺走他,你会怎么样呢?
猛的一个冲刺,退出这个身体,从来没有觉得和你肉体交缠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镇定的走向那个小孩。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存在,是不是一切就可以不必发生。
"来,让叔叔抱抱。"
同开始拼命的挣扎。
"你疯了吗?元!!!你要干什么?"使劲的扯着束缚的皮带,束缚的情感。"你放开他,变态。你他妈的来干我啊。许亲元你这王八蛋,你要是碰他一根毫毛,我杀了你全家,我说到做到!"
手里面细细的脖子,微弱的脉动,脸色发青了。那个笨蛋,威胁人都不会。杀了这孩子我会被枪毙吧,还需要你来动手吗?死吧,死吧,一切都死了,一切都活了。
一年前,在去见你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和你还是青春少年。在晴朗的蓝天下面,我拉着你的手走在没有尽头的灰色大路上,两边是望不到边际的稻田。我骂你笨蛋,你骂我龟毛,我打了你一拳,你踢了我一脚。可是,你和我都在笑。永远都没有尽头的道路啊,没有人烟的寂寞道路啊,只因为有你的存在,才会笑着走下去。义无返顾。
你怎么能不爱我。
猛的一记重击。眼前一片黑暗。
血淋淋的双手抱走了手里的孩子。
胸口一痛,清醒过来时已被踢到地板上了。
同拼命的压着孩子的胸口。好象很久很久,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叫声。
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没缓过气来,胸口又一痛,同扑过来坐在元的身上。"啪啪啪......",天晕地转。同下了狠劲的往元的脸上扇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够了......够......了......好痛......同......你别打了......"。两边的脸肿得象猴子屁股。眼睛对不上焦距了。
"呸!你他妈的知道痛了。你知道......你,你干了什么吗?你他妈差点杀了......杀了......"。话语堵塞在汹涌的眼泪之下。
抬起眼来,尽管全身赤裸,浑身青肿,满身血迹,眼角还攫着泪。同却象天神一样守护着他所爱的一切。而他呢?自命不凡的许亲元......天!天!天!......他在干什么呀!他想干什么呀!他又干了什么呀!
"你真的不是个东西,你小子一准儿疯了。你疯了,我也疯了。"同突然大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干了我一直想干的事情。我早就想给你这混蛋一顿爆打。"同俯视着他说:"还有一件事也是我想做的......"。他突然伏下身体猛的扒下元的裤子,一把就抓住元的要害。
"你说你讨厌我,最讨厌我。我也告诉你吧,我最讨厌你,一直都是。所以,我现在要上了你。许亲元,你听清楚了吗?我,王同,今天,现在,要干你。"
失去意识前,记得的是后庭被插入的剧痛和灼热以及同疯了似的哭声。
我疯了,他也疯了,我们让彼此疯狂。
我最讨厌你了。
张开眼睛,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做了一个噩梦......"元想,"真是可怕的梦......"。动了一下身体,剧痛猛的从下体窜向脑部神经。坐起身来,周围的一切陌生得可怕。
"同!同!"元叫了起来,记起了下午发生的一切。空荡荡的屋子,什么都保持原样,撕烂的衣物,满地的血迹,断了的皮带,就象战争后的残骸。唯一不同的就是--同不见了,宝宝也不见了,同带着宝宝不见了。
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元这样想着躺倒在公寓的地板上。半个小时前,死了心的他搭出租车回到了家就再也没有移动一丝一毫。下体里不断的流出湿湿的液体,但元已不想去想那到底是体液还是血液,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他想他得接受这样的事实,同离开了他的生活。
电话铃在密闭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你好,我现在有事不在家,请听到三声哔后留下你的电话或是姓名,我会尽快给你回电话......"。
是电话录音,元想。
"元,你不在家吗?我是丁美。你没事吧。请你回家后立即给我打电话。元,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你还年轻,我可以帮你。真的,我愿意帮你。一切可以重来的。"
"已经......没办法......重来了......"
"元,是你吗?还好你在,你......"
"丁美,丁美,丁美,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帮帮我,我会......死的。"
"元......"。
..............................
"你说得对。我爱上了一个人。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一个人。我承认我爱他爱得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丁美,你知道吗?他不爱我。"
是的。他不爱我。
第二天,丁美跑来元的公寓,两个人开始没日没夜的策划重新夺回元的公司。
再一次爬上三十楼的办公室,元扬眉吐气的看着曾经的朋友,现在的失败者。
"听我秘书说,你是步行爬了三十楼。"
"是的。也许是想告诉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吧。"元说。
"你赢了。"
"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和我的老婆孩子告别。"
朋友向门口走去。
"你等等。"
"元,你我总是一场相交,你不会做绝了吧。"
"你误会了。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告你的。"元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重新聘请你做我的合伙人,一起和我一起经营这家公司。"
..................
"你疯了吗?"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这样说。"
"喂,许亲元!"马路上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拦住了元的去路。
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我就知道你不认得我了。"女人含笑着说:"我是你高中同学兼第十一任女友。你想起来了吗?两年前我们才分手的。"
"对不起。娜娜,我想起来了。"
"咦!你变了耶。以前从不说对不起的。"
"是吗?"因为很想对一个人说,却没办法说。
"有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又觉得你有权利知道。今天,又遇见你了,我想是天意吧。可以和你谈谈吗?"
"荣幸之至。"
某咖啡馆,某盏美丽的灯。
"耶!好漂亮的灯。"女人说:"元,我生了个孩子。"
"喔,恭喜。你结婚了吗?"是这件事吗?她干嘛特意告诉我,这世界每天都有孩子出生呀。
"谢谢。我上星期刚结婚。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一年前生了个孩子,孩子是你的。"
碰!咖啡洒了一地。这女人说什么?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和你分手之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本来是想打掉的,可是,我前夫说他非常想要这个孩子......"
"等等。你结了几次婚?"
女人笑着说:"瞧你这口气。我只结过两次婚啦。和你刚分手就遇见了以前的同学,两个人都很寂寞就上了几次床。我说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结果他说他不在意,还说,会让我幸福。就算以后离了婚,他也会要这个孩子,绝不会拖累我。"
"............"无言。这个烂女人。
"你放心。我告诉你没别的意思。那孩子和我前夫生活在一起。我前夫很疼他,他们生活得很好。我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我知道你和我一样讨厌小孩。"女人得意洒脱的说:"咦!都这个时间了。我要走了。我老公在等我。这是我电话号码,有空常联络。"
"好。"联络?等会儿我就会把你忘在脑后,没常识的女人,把孩子当玩具吗?说生就生。
"对了。我前夫你也认得,都是同学嘛。你和他高中时不是蛮好的吗?就是王同呀。"女人起身前多了一句:"真是奇怪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小孩都那么疼,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吗?"
爆炸!
她一年前生了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王同。一年前同说为了自己的孩子和他在一起。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
再次爆炸!
他差点杀了一个孩子。然后同带着孩子离开了。
还是爆炸!
"娜娜!你不要走!"大叫着追出去。
元拼命的抑制住自己面临崩溃的神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很清楚了。同的儿子,他差点掐死的宝宝是他许亲元的亲生儿子。这已经是不可能会错的事实了。
只有一个疑问。他为了得到同的身体出钱让同结婚;娜娜为了和同结婚生下了孩子;同为了要孩子而向他出卖身体。但是,孩子不是同的,同知道孩子是他的。那么?同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为什么?
茫然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元没有注意脚边的凳子,身体一扑,撞在了放影碟的柜子上。
"好痛!"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脚边,一卷录影带静静的躺在那里。心里一阵抽痛。没有封面和标签的带子。里面录的是和同在一起时的闺房情趣。说直白点,就是那是很变态的元录的他和同在床上的镜头。他一直没有告诉同,在两人约会的房间里他安了微型录影机。
一直没来得及看,一切发生得太快。事后,又不想看,不敢看,怕真的会疯。
同,同,同,低低的呼唤着这个名字,将带子放进了机子里。
三月十八,第一场正式的性爱。同很害羞的看着他,扭扭捏捏的异常的可爱。
三月二十,第二次。同第一次为他口交。他的表情让他性欲高涨。
..................
五月三,那一次,他让同选择穿女用内裤还是含着精华素。结果,他趁同累得睡着了的时候给他换上了裤子。同的样子让他恶狼扑食。醒来的同第一次在他面前清醒的哭了出来。
六月十五,他让同累得在床上躺了两天。他心有愧疚,对同特别温柔。那天,原来,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了。
八月二十二,那天是他的生日。同答应了他的要求,赤裸着身体在房间里玩了一场国王和奴隶的游戏。原来,同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了。
九月五,他们吵架了。他摔门走了。同在那间屋子里哭了一晚上。他还以为同去陪他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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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在孩子生产的前夕。同在他睡着后偷吻了他。然后,他轻轻的说了。他爱他。
他爱他。
..................
"丁美,丁美,他说了,他说了他爱我。丁美,他是爱我的。因为爱我,才帮我养孩子;因为爱我,才那么疼我的孩子。..................丁美,他爱我。"
"元,元,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为什么不哭?
他要大哭一场。哭得天昏地转。
然后,他要去找他。
告诉他,他们彼此相爱。
告诉他,从今以后,他们要在一起。
许亲元要告诉王同,他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同强上了他,他就是同的人了。
他要和同结婚。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