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之男————悠雨
悠雨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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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


  黎凡迫不及待想要解放,也不管许劭安愿不愿意,一把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硬物上。


  本以为有了昨晚的经验,许劭安应该不会拒绝。然而黎凡没有想到,许劭安竟触电般把手抽了回去,还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已经剑在弦上,一触即发了。」


  黎凡还以为他在吃醋,急忙说:「她拿著注射器一针扎下来,我躲都躲不开,被她打了一管催情剂!」


  「不可能吧?」许劭安听得心惊胆战。


  这种摧花狂魔才会用的手段,没想到魏珍珍一届女流也用?!


  「我骗你干什麽?」黎凡欲望焚身,动手扯许劭安的衣服。


  本以为这次可以轻松得手,但谁知许劭安还是挣扎,一边嚷著『放开我』,一边和黎凡展开激烈的肉搏。两人一个扯,一个推,在墙壁上碰了几下,扭在一起,滚到地上。


  黎凡一个翻身,把许劭安压在身下,粗喘著低吼:「你究竟怎麽了?昨天晚上明明......」


  「啊!」许劭安一声大叫打断黎凡的话,抢著说,「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後悔得想要跳海自杀了!总而言之,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後再也不可能发生!」


  「你现在对我说这些?」黎凡不敢相信,「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被注射了整整50ml的催情剂耶!」


  「你自慰解决就行了嘛,为什麽一定要找我!」


  「你就当可怜我,做做善事好不好?你救我一命好不好?」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做善事。」


  「大不了我给你加班工资!」


  「这个班我不加!」


  「不加就炒你鱿鱼,你一分钱也拿不到。」黎凡发狠了。


  「你怎麽能这样!?」许劭安气得真想一把掐死他,「总而言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昨天晚上已经很对不起他,我不能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你到底懂不懂!」


  「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黎凡一句话,让许劭安一下哑口无言。


  黎凡趁著许劭安发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扒下两人的外裤。


  「不要!」


  许劭安反抗著,但黎凡认真起来他也抵抗不了。只能任由他粗暴地把自己的内裤也扒了下来,任由翻转自己的身子,任由他把自己面朝下压在地上。


  黎凡两腿间的挤了过来,在药物作用下已经涨大到可怕的地步。当他把那东西贴到许劭安臀部上时,许劭安的後腰紧张得缩了一下。


  「听话一点,不要逼我用强的。」


  黎凡握住自己的分身,顶端已经流出液体。他迅速把那些精液涂抹在许劭安的後穴入口,指尖试著向内插去,可以明显感觉到许劭安的紧窒。


  「不要......」许劭安把头埋在地上,声音虽然很轻,但听得出来,他还是有点抵触。


  「一会儿就好。」


  黎凡安慰著他,握住自己粗大勃起的分身,顶在许劭安股瓣之间摩擦了几下。许劭安发出一声呻吟,腰部随著扭动几下,好像身体也产生了需要,在等待著自己的进入。


  许劭安的反应让黎凡更加兴奋,只见他把许劭安的腿分得更开,一手托住他的腰,以便自己更好进入,一手握住分身对准许劭安抹满自己精液的股穴,猛一挺腰,只听『扑』的一声,插了进去。


  「啊!」


  许劭安又痛又爽地呻吟著。随著黎凡的抽插,快感一波一波从内壁传遍全身。几下之後,许劭安情不自禁地扭动著腰杆,配合著黎凡的节奏。『啪啪』撞击的肉声,配合著两人舒服的呻吟,显得格外靡。


  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同时达到高潮,筋疲力尽地趴在一起。


  ──又是非常糟糕的一夜。


  对许劭安来说。


  他明明已经下了那麽大的决心,但却经不起挑逗,第二次做出背叛叶真的行为。不仅是身体,好像连心也开始背叛。他越来越喜欢和黎凡在一起,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听他说话,喜欢看他望著自己笑。


  如果说第一夜是因为意乱情迷,那麽今天呢?


  今天黎凡还有借口,他因为药物作用不得不找人发泄,而是自己呢?自己又有什麽借口?半推半就纵容了黎凡的所作所为,习惯了黎凡的身体,习惯了他略显粗暴的动作,还有喘气的声音和高潮时的呻吟。


  一切都像一个魔咒,在许劭安脑中纠缠不清。


  ──我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当许劭安意识到这点时,不禁全身发软。


  就像......爱叶真那样爱著黎凡,不......也许,比爱叶真还要深......


这次的海上旅行共三天两夜,许劭安已经度过两天两夜。终於只剩下最後一个白天。


  清晨,许劭安拉开窗帘,眺望平静的海面,阳光温和而又明亮。游轮将於今天下午六点准时回港,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城市,许劭安就想长叹一口气。


  三天不见,不知道叶真究竟怎麽样了?离开的时候太匆忙,忘了给公司请假,三天旷工,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惩罚?那个新闻社总经理助理的位置,到底要不要去坐?还有那个魏珍珍,她会不会因为黎凡迁怒自己?她是魏氏集团的大小姐,许劭安可没有自信斗赢她。


  所有事情,一件接一件涌了上来。烦得许劭安连饭都没有胃口吃。


  正在这时,外出办事的黎凡终於回来了,他给许劭安带来最新消息。


  「我向船长打听过了,魏珍珍昨天晚上就已经下船,现在早就到家了。」


  昨天晚上,黎凡把魏珍珍推出门去,任凭她在外面怎麽踢打拍门都不理睬。後来黎凡和许劭安做到兴奋的时候,几乎忘了魏珍珍的存在,连她在门外叫嚷的声音仿佛都听不见。而等黎凡和许劭安筋疲力尽做到最後,门外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魏珍珍恐怕早就气走了。


  黎凡接著说:「好像她当时只穿著内衣,披著一条长巾,在外面又吵又闹,引来不少人围观。後来服务人员来了,才给她找来件衣服穿上。听说......」黎凡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听说衣服拿来时,她已经气哭了,而且哭得还很伤心......说实话,我真不敢想像她哭的样子......」


  听黎凡这麽一说,许劭安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魏珍珍。


  昨天她那麽无助地一个人在外面拍门,而自己却和黎凡在『她的』房间里翻云覆雨,後来竟然还忘了她的存在。以魏珍珍的性格,她肯定会报复,一想起她对黎凡使出的那些手段,许劭安就觉得冷汗直流。


  黎凡叹了叹气,也是一副头痛的表情,「今天下船以後,我还必须去魏家看看她。」


  「你还敢去找她?」


  「好歹把她的衣服送回去。」黎凡指了指沙发上魏珍珍昨天脱下来的那条长裙,「还要把事情稍微解释一下,不然魏伯伯看到他的宝贝女儿出去的时候人模人样,回来就只穿著一套内衣,不被气死才怪──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会气得下船回去。」


  「任何人都会这样做吧?」许劭安倒觉得没什麽好奇怪的,「她昨天春光无限地被你扔在外面,还引来一大群人围观,不回家难道还要留在船上等人笑呀?」


  「说的也是。」黎凡点点头。


  「但是,她也的确有点过分......」说到这里,许劭安突然发现他和魏家的关系似乎很熟,还称呼魏珍珍的父亲为『魏伯伯』,於是问,「你和魏珍珍认识很久了麽?」


  黎凡点点头,「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吧。她小时候就这样,下手从来不知道轻重!」


  许劭安对黎凡刮目相看,「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不过,我就惨了......」


  「放心吧,她应该不会对付你,只会冲著我来。」


  「真的?」许劭安可没有黎凡那麽乐观。


  「呃......」被许劭安这麽一问,黎凡也不敢随便给出肯定答案,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实话我也搞不懂她,她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如果真把她气疯了,恐怕连开著飞机撞五角大楼这种事情做得出来,你以後还是小心点吧。」


  「果然。」许劭安全身无力,考虑下船以後,多给自己买几份人身保险。


下午六点,游轮准时靠岸。


  许劭安三天两夜的这份工作总算结束。


  黎凡照预定计划那样直接去了魏家,而许劭安则搭上公车回公寓去。


  那间平顶公寓,是一年前他和叶真双双失业後找的。那里有他整整一年的记忆,但却在上次离开时,叶真把钥匙扔在地上,说『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变成一个不愿回想的恶梦。


  不知不觉间,许劭安已经来到公寓楼下。他一直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房间中有没有亮灯。习惯性地上楼,习惯性地掏出钥匙,插入,扭转,听到『哢』的一声,门开了。


  本来以为能看到光从门缝透出,但是没有──屋内漆黑一片。


  他果然已经离开了,再也不回来。


  只是站在门边,许劭安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胸口被堵上巨石,是现实太过残酷,还是带著一丝幻想的自己太过幼稚?


  许劭安发出两声苦笑,关门进屋。他觉得很累很累,全身都累,叶真不在也好,他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最好一夜无梦,忘掉一切,第二天就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他刚刚走出两步,只见客厅的天花板上,亮起一点柔红的浅光。接著,那浅光越来越亮,竟是一盏磨砂吸顶灯。


  在柔和的灯光笼罩下,房间中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许劭安看见客厅中央摆著一张餐桌,上面铺著鹅黄色的提花桌布,摆著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细狭的花瓶,还有一枝暗红的玫瑰,四周墙壁也都为了配合这种复古而又幽雅的气氛,挂上了棕色的帘子。


  更令许劭安想不到的是,他看见了叶真!?


  「欢迎回来。」叶真穿著像服务生一样的白衬衫向他走来,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一只高脚酒杯,停在许劭安面前把酒掺上,再递给他说,「三天两夜,你终於回来了。」


  他的笑容很温柔,没有一点责备的意味。声音也像往常一样,不过此时听上去,更加教人心酸。


  许劭安望著他,不敢接他递来的红酒,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就在许劭安发呆之时,叶真突然脖子一仰,自己把那一杯红酒喝了下去。然後双臂一敞,紧紧把许劭安拥入怀中,一遍一遍说著:「太好了......太好了,你终於回来了......」


  「叶真?」许劭安动作略显僵硬地抚上他的後背,突然觉得这体温已经离自己好远。


  「如果你今天晚上还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太好了,你终於回来了......打电话也找不到你,哪里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没有你的世界好可怕,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好可怕......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哪里也不要去了,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了......」


  叶真把许劭安越抱越紧,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声音越来越哽咽。


  哽咽到许劭安担心他哭了,於是说:「我只是去出差而已,你不用这样。」


  「不要去了。即使是工作,以後也不要去了。」


  叶真还是抱著许劭安不肯松,许劭安动都动不了。叶真的话让他回忆起在船上的三天两夜,回忆起自己和黎凡做的那些事情,突然觉得好厌恶自己,好想把那些情色记忆从头脑中刮去。


  见许劭安一直不说话,叶真担心地问:「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没有......」很低的回答。


  「真的没有?」


  「嗯。」点了点头。


  「太好了。」叶真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对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过来看看。」


  说著就搂过许劭安的肩膀,把他带到餐桌旁。


  只见上面只有一个盘子,还用盖子盖住,猜不出里面到底藏了什麽。


  叶真为许劭安挪出椅子,看他坐好以後,自己才在对面坐下。两人中间只隔著那个神秘的盘子,左边是酒杯,右边是玫瑰,头顶是柔红的光,气氛好得让人很想落泪。


  「猜猜是什麽?」叶真指了指那个盖子。


  「你做的?」许劭安问。


  「嗯。」叶真笑眯眯地一点头,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蛋糕。」许劭安想也不想就猜出答案。


  叶真微微一笑,揭开盖子,果然是一个蛋糕。


  「知道这蛋糕的名字吗?」叶真问。


  许劭安想了想,他对蛋糕实在不在行,只能根据蛋糕外形自己给它命名,「水果巧克力蛋糕。」


  「是提拉米苏,意大利的糕点。」叶真笑著替他更正,「关於提拉米苏,还有个小故事:传说一名意大利士兵在出征前一天晚上,家里什麽东西都没有了,他的妻子就把家里能吃的饼干、面包全都做进了一个糕点里,那个糕点就叫做『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里,Tiramisu就是『带我走』的意思......」


  说到这里,叶真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沈,眼神也认真到许劭安根本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因为在那样的目光下,会让许劭安感到自己的污秽。


  然而叶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依然望著许劭安问:「邵安,从今以後,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许劭安低头望著提拉米苏,说不出话。


  叶真拉过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望著他低下的脸,再问:「我们来发誓好不好?发誓绝对不要离开对方。无论发生什麽事,无论未来会怎样,我们都不会离开对方──好不好?」


  不知为何,许劭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邵安,你怎麽了?」叶真见他突然哭了,抬手为他拭去眼泪。


  「叶真,我好爱你。」似乎想要辩解什麽似的,许劭安猛一抬头。


  「嗯,我也是。」


  「真的好爱......」


  「我知道。」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唯独这句话,许劭安说不出口。


  不知是叶真太温柔,还是自己太差劲。他心中有高兴,也有感动,更有悔恨。叶真还在家里等他,然而自己却在船上接受了另一个男人的示爱,并且连续出轨两夜。他不能再接近黎凡,让一切都这样结束吧,三天两夜就已经够了。不要再让那个男人搅乱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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