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对。我们。"
慕容泅把金已拉到一边，其他人已经被赶走了，秦落在旁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问金已，可是金已只是说了两个字，"圣喻。"
慕容泅闭嘴了。无奈，"那么，快走吧。"
金已毫无表情，"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秦落等人走远了，才问他，"王爷？"
慕容泅笑笑，"我其实......是皇家的人。"
"哦。"
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才不会在乎慕容出生在乞丐家还是皇宫。就算今天他告诉自己他是皇帝，自己也认了。
不过，想想容易。真正要说的时候，两个人又在等对方开口。
慕容泅终于下了决定。
"秦落。我......要和你说个事。"
他一惊，眼睛都不敢看他，"什么？"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和一个人......一个男子，一起厮守？"
"......想过。"他承认。
"我们，在一起吧。"鼓起勇气，他说了。
啪啦--
秦落的杯子一下子碎了。
被捏碎的。
慕容泅有些后悔了。
莫非今天撞在刀尖上？！
最好的办法--沉默。
他乖乖闭上嘴。
秦落的手伸过来，"是......爱吗？"
他点头。"是。"
"永远？"
"永远。"
秦落笑了。
"我和你在一起。"
他起身，换了个杯子。
慕容泅有些难以置信。
好了？
真的好了？！
"你......你考虑一下，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
毕竟他是画皮娘娘，哪天后悔了，说不定谋杀亲夫......
秦落摇头，"不后悔。我要我们在一起。"
已经是隆冬。
慕容泅抱着秦落，看窗外的雪，"阿落，好不好看？"
怀里人似是呢喃了一下，"好看。"
他摇了摇秦落，"别睡了，都成猪了。"
秦落听了，一个翻身把慕容压下，"是谁昨天不让我睡的？"
"......是你自己吵着要到屋顶上去看星星，又不是我拉你去的。"
他又瘫下，继续睡。
慕容叹气，替他盖好被子，看见窗口的信鸽，起身离去。

文武百官今天看万岁爷脸色很不好。
朱清在等欧阳断弦的回信。等他是不是要帮忙擒拿画皮娘娘。
不败将军的回信没有来。
几个时辰后，一个士兵来报，刚才有一辆马车，通过通往落情崖的官道。

"阿落，别睡了。"
"......我们要去哪？"
"落情崖。"
"去那里干吗？"
"避难。官府在通缉你。"
秦落一下子醒了，"为什么？"
"你可能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了......快到了。我们去那里躲一阵。"
"......"
他还有些糊涂。
他从不跟朝廷搭钩的，怎么会......
不过，总是提防些好。

那天夜里，近卫军包围落情崖。
可他们并没有要秦落，他们要慕容泅。
秦落当然不答应。
"阿落，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
"我是皇家的人。自然，有忙碌的命。"
"......"
"我会回来。"

柳依依，何向飞身上前，"住手。"
士兵不会听他们的。
柳依依快哭出来了，"师弟！你拉住他呀！他不会再回来了！"
秦落摇头。
"让他去吧。"

欧阳断弦攻打落情崖。在来年的腊月。
秦落微笑。他其实很早就知道，慕容泅是不败将军。
士兵把无影阁包围住。他在里面坐着，穿着嫁衣。
柳依依和何向挡在门口，"你不能出去。"
他轻轻拍开他们，"我不去，只会让更多人死。"
他已经点了他们的穴。
他看着千军万马，一瞥，有看到他的爱人，欧阳断弦，他还是想叫他慕容泅。
慕容泅没有表情。
秦落忽然大笑了一声。画皮娘娘，画皮娘娘，到头来，不过，一副皮囊。
他跑到崖边，他看着背后的士兵。慕容泅让他就范，他摇头。
拔也换嵩诹粝隆Ｎ也换帷！?
那时侯他以为海誓山盟就是天长地久，他以为会幸福。
不可能的。
终究，不可能。
他看着深渊，深不见底，他冲那里呐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如果你不相信，泅，我仍然相信着。那些夜晚，那个初遇。
他纵身，嫣红衣衫如同折翼的鸟。划过了，剪过了，心上人眼角的遗憾。
他听到男子的嘶吼，你后悔吗？泅。

你有没有......后悔过？
他闭上了眼。等待一切的终止。

落情崖腊月，娘娘，跳崖而亡。
不败将军，从此归隐。

完

后记
呼......第一部就这样完结了。
知道结局仓促，但是，还会有第二部。
新作《FOR EVER，OR FOREVER，TO NEVER》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