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十年秘密的泽感到自己越来越可悲,终于在一次司法辩护失败而颓败时把秘密倾诉了出来。就好
像国王的驴耳朵一样,心里的大石头变小变轻了。
一个心理矛盾、情绪异常的母亲。
一个漠不关心、冷淡疏远的父亲。
还有一个奇怪的家庭。
在他才十五岁的时候,就亲眼看到父亲无意中将母亲推下楼。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尽管害死母亲的人就在眼前,但这个人是他的父亲!那个时候,他是痛恨暖暖
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父亲不会杀了母亲,母亲也不会变得失常。
可是,这个孩子还像往常一样,天真地笑着,笑容甜美,似乎可以迷惑他,于是他逃走了。这个家让
他呆不下去,带着大弟烈,远远地逃离了这个地方、这个国家。然后,除了偶尔打电话或是接到父亲
的电话,他与这个家似乎彻底分离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矛盾和犹豫,悲剧不会产生的。泽厌恶那个时候的自己。
从父母的谈话中,他知道了暖暖不是父亲的孩子,他是母亲和母亲的亲生哥哥的孩子,是乱伦的产物
,是可怕的魔鬼,是造成他们家破裂的罪魁祸首。当时,他真的是这样想。十五岁的他没有意识到,
最最无辜的才是那个才三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一味地把不幸归咎到那个孩子身上。
那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笑得这样美丽纯净,明明错的是他,但泽却无法责怪他,于是更加痛恨
,终于离开了家。
然后,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青春。遗忘了,这正是那个孩子的童年。
在国外的第三年,意外地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的是小少爷似乎不太对劲、整天睡觉、不太吃饭、瘦
巴巴的,老爷又不管他,太可怜了之类的话,拉拉杂杂竟然讲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泽看到烈回来,才
匆忙挂断电话。
于是,又想起了那个孩子。
但他没有回去。
如今的泽第二个秘密就是:他知道了熙的情况,但没有及时回去。他逃避。
如果,那个时候,他回去了,也许就会不一样的。每次他这样想的时候,就会痛苦万分。
终于,一年后,他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扔下烈想回国看看,烈缠着他一起回来。
看到一个人躺在黑朦朦的房间里的暖暖,缩在床的角落,地上脏兮兮的都扔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很多
地方都是灰尘堆积成圈儿,房间里长时间不开窗的霉味儿,管家掉着泪说,他有时会进来打扫一下,
但小小的孩子看到他就会害怕,因此只能趁孩子睡着时静悄悄地擦抹一下。
烈刷地一下拉开了窗帘,傍晚的阳光照进来,小小房间变成金黄色的。
睡着的孩子雪白雪白,只有一圈轮廓是晕着金色的光。偏瘦,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样子,小小的,头
发很长很长,乌黑乌黑。
烈抱住了暖暖,他突然说,怎么这样轻啊!还没有我们在国外养的小狗重。眼泪涌出了眼眶,啪嗒啪
嗒地滴在暖暖的脸上。
强烈的罪恶感让泽伸出的手收了回来,转身去找父亲。
记忆中高大结实的父亲变得好苍老。
他看着泽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欣慰和满意,但也掩饰不了寂寞和伤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家都在痛苦,没有人幸福,究竟是谁折磨了谁?谁又错了谁?
想要质问的话梗在了喉口,被苦水淹没。仿佛没有止境。
52.
醒过来的暖暖有片刻地傻傻,也许想不起来他们是谁。看着他们的眼睛里是一片空白,看了很久很久
,他眨了下眼睛,然后笑了。和记忆中一样的甜美,也和记忆中一样迷惑。
惨白惨白的脸色上是一片笑容。美丽,但也可怕。
为什么还可以笑得出来?经过了四年的清冷,竟然还可以露出这样单纯、没有忌恶的笑容。看到这样
笑容的泽觉得很痛很痛,心里抽动,硬生生地扯着。
压抑的自己。
寂寞的父亲。
怀念的大弟。
孤单的二弟。
死去的母亲。
破裂的家庭。
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痛苦过了这四年,只有这个孩子的时间停止了吗?每个人都在慢慢地然后全部的
改变,只有这个孩子还是一样的天真。也许是嫉妒,泽没有对他笑。
烈说,暖暖,我是二哥。那个站着的是大哥。你还记得吗?
暖暖睁着大大的眼睛,摇摇头。
烈说,我们抱过你哦。不过很久了。
暖暖歪着脑袋。
烈又说,以后我们会保护你的,不用害怕了。
暖暖看着他们,又笑了。泽看了,又痛。
烈抱着他。
暖暖靠着,小小酒窝嵌在可爱的两颊上。说,暖暖......大哥......二哥......。口齿不清,模模糊糊,烈
哭了,泽也痛得哭了。
暖暖......大哥......二哥......暖暖......大哥......二哥......暖暖反复地念着,仿佛怕忘记了一样,不停地
念着,眼睛闪亮。
真的很痛。说不出的疼痛。
泽又逃了。
他受不了,他觉得暖暖是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做的弟弟;父亲是个丈夫,什么都没有错的父亲;母亲
是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说的母亲;还有他、烈、沐,他们也没有错,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觉得自己
的开心,大家都在悲哀中游走。
之后三星期,烈一直陪着暖暖,暖暖喜欢粘着他们,腻在他们的身上,嗯嗯啊啊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
话。他可怜的词汇量和长久不说话的结果让他难以表达出想法,只能打着手势,慢慢地学说话。
暖暖好像出鸡蛋里出来的小鸡,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全然的信任他们,肆意地撒娇
,甜甜腻腻地抱着不放。
一种模糊的幸福的感觉和一种绝望的悲哀混合在一起,飞速的走了。
然后,那天。
泽一辈子的伤痛。
他的第三个秘密。
父亲来看他们,烈正好去买食物了。
于是,泽陪着父亲说说话,就在三周前,父亲的弟弟,他的叔叔去世了。叔叔和婶婶因为车祸死了,
父亲很悲伤。
那时,他们站在曾经母亲摔下去的楼道上说着话。那个小小的孩子,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雪白的皮肤、红润的脸蛋、水亮的眼睛、柔和的乌发,好像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一样可爱,羞
涩地表情衬着人愈发清雅。暖暖笑眯眯看着他和父亲,用一种憧憬神往的表情看着他们。
泽问:有什么事吗?他下意识地避着这个孩子。
暖暖轻轻叫:大哥~~。糯糯的声音,拖长扬起的尾音,很可爱的叫法。泽忍不住心一颤。
暖暖把眼睛对上了父亲,有些紧张地张嘴,"父~亲~?"这样叫的时候,小小孩子眼中全是孺慕之思
。
父亲只是死死看他,眼神冰冷。
暖暖眨眨眼,不解。又很可爱的一笑,一对酒窝就显现。熏人欲醉。
父亲的眼睛盯着他的酒窝,因为他们家的人都没有的酒窝,连母亲也没有的小酒窝。原本可以让人迷
醉的可爱的窝儿,如今在父亲的眼里是杀人毒命的刺眼的存在。
泽可以理解此时父亲的想法,妻子逝去,留下的是罪恶的证据。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恶心能形容的。
暖暖小小的身体凑上前,用烈教他的话,"父亲,抱抱......"
父亲退了一步,厌恶地看着。
泽想去拉开暖暖,毕竟这样对父亲对暖暖都太残忍了。
就在那时,父亲用力推开了暖暖,用很鄙视的眼神。
于是,深深刺痛了这个单纯的孩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叫他父亲了,还得到这样的结果。这种眼神
就像刀一样刺入他的心,生疼生疼的......烈说:父亲,就是会张开双臂欢迎自己的孩子投入怀抱,会
一直保护自己宝贝孩子并且给予全部的爱的人。--可是,他的父亲用眼睛杀了他,他不爱他!
暖暖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踉跄地退了好几步。为什么父亲要推开他?二哥不是说,我是父
亲的宝贝吗?我是他们的天使暖暖。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伤害我?他不明白,把求助传达给了泽,抱
抱我,大哥......
泽伸手去扶,但马上就放开了手。温暖的手在紧紧抓住坠落的暖暖的同时,松开......
因为父亲的眼睛说: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毁了我们家的凶手。于是,本能的放开......
暖暖从楼上滚了下去,他看着泽,怎么都不相信,这个人、这个人放开了他,温暖的手放开了他。
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的,明明答应要保护他的,明明会很温柔的看他,明明......但,他还是放手了,任
由他摔下去,身体痛,但有比身体更痛的地方。
泽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放开了那双小手的左手。
"暖暖!"泽叫。
暖暖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这个信任他的孩子,被他杀了。可爱的暖暖,被他杀死了。
被伤害的孩子沉睡着,只有不停地说话才可以唤醒他。
只是,醒来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笑的暖暖,而是平淡的安息。
沐感到一种窒息般的痛。终于明白了以前所不知道的事,只是太沉重了,让他瞬间有精疲力尽的感觉
。
53.
暖暖被杀死了,醒来的人就是安息。安息,一个平淡的孩子,安静、悄无声息、被人遗忘的存在。留
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到了初中,他甚至买了副大大的眼镜,把清亮的眼镜完全的挡住了
。也挡住了他成长的痕迹。
他完完全全地忘记了大哥给他的伤害,执意地相信三个哥哥是喜欢他的。
安息不在意任何人,唯独在意他在意的人给他的感觉。正如,菁和冬煦鄙视的眼神就让他无意识地割
腕一样。
那次割腕之后,就出现了熙。和暖暖很像的孩子,笑起来都是甜甜的、醉人的。
"也就是说,安息是第二个人格,因为被自己最亲爱的人背叛。而熙则是精神防御上崩溃才形成的。
"都奉轩分析道,"在四年的一个人的生活中,他其实已经本能地学会了怎么忍受这种生活,然后你
两个哥哥的出现,带给了他很多的快乐。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接受泽的行为。于是,一方面的渴求
和另一方面的排斥导致了安息的出现,紧密的守护型的人格。不哭不闹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
,只要没有情绪,那也就意味着没有伤心。这就是一个孩子的单纯的思考。"
沐的眼睛肿得像个大核桃。
"菁照顾他、表哥宠爱他,这两个人的背叛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于是将压抑很久的负面情绪爆发了
出来,造成了割腕的疯狂举动。精神的崩溃反而成就了另一个人格,不知所措的熙,他和这个世界格
格不入,不知道怎样去适应、怎样去交流,太坦白、太天真。因此对你们三兄弟就格外的依赖,这样
的循环,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沐垂下头,"我都不知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沐,"都奉轩抬起他的头,"我喜欢熙,他有种天然的力量可以给人以安慰。但,我不会得到他的
,因为我和他之间没有牵绊。你和他半生纠结,难分难舍;你大哥也和他纠缠着,难以自拔。为什么
不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如果不是因为过去,你们也不一定会有今天。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包括你父
亲在内,大家都是其中的一环。"
"不管暖暖还是安息,或者是现在的熙,都是你的宝宝,不是吗?"
沐没有回答,静静地想着什么。
"一个孩子的EQ是幼儿时培养的,在那段禁闭的日子里,宝宝已经错过了很多,比如:付出,他不懂
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你以前怕的就是这个吧?"
沐笑了。
"其实,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付出了。感觉到了吗?"都奉轩轻声说。
亲吻着,怎么就不够。
沐紧紧抱着怀里的宝宝,如雨点般的落下无数的吻。
睡着的宝宝醒了过来。
"小哥......"朦胧中,宝宝嘟哝着。
"宝宝,我们来做爱好吗?"沐边亲着滑嫩的小脸,边认真的问。
宝宝半睡半醒中星眸半掩,风情万种。
沐难耐地脱下了宝宝蔽体的睡衣,肉体白花花地晃眼。宝宝害羞地扭动身子。
沐轻轻压上,将艳唇密实地覆在了宝宝的粉红的唇上,吞下了他所有的惊呼,轻轻地开始吸吮,一层
一层地扩进,诱导他张开两排贝齿迎接自己的进入。
宝宝是第一次经历如此的深吻,仿佛灵魂都被吸附住了一般。睫毛颤动,喘不过气来、坚持不住了,
幽幽张开小嘴,在沐舔噬的舌头挑逗下不断呻吟、喘息着,甚至不知不觉地伸出自己的小舌头与沐的
缠绵纠绕着。
宝宝觉得很舒服,身体暖暖的,脑袋晕晕的,心儿扑通扑通地跳着。以至于当沐抽身时,引起了宝宝
不满的一瞥。
那是怎样的风情、怎样的魅惑,眼波的流转是最绚丽的勾魂瞬间,沐被惹得又压上去痛吻了一番,直
到宝宝眼神开始离散,神志都不清楚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舒服吗?宝宝。"沐压着嗓子问。
宝宝发出舒适的鼻音。
沐轻笑,摸摸宝宝的头发。
宝宝回味着,抬眼说,"小哥,亲亲我啊~"
这摆明了存心在诱惑!沐狡猾的一笑,向下一滑,一口含住了宝宝的小宝宝。
"啊--"宝宝尖叫。
沐含着,口齿不清地说,"小~哥~亲~你~噢~"
碰到了湿湿温热的口腔,因说话而产生的颤动,摩擦着敏感的地方,宝宝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想动,
却把小哥不小心咬到,不动的话,就觉得怪怪的。什么东西烧了起来,火热火热的......忍不住之下,
只见宝宝像一只刚离水的鱼儿一样,猛地挺腰,开始呻吟。
沐很快就把他按回原处,他小心翼翼又肆无忌惮地用舌头在宝宝最受不了的地方跳舞,就像是品尝着
一道珍稀的美味佳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又是舔又是吸的。
宝宝觉得自己已经快融化在小哥的嘴巴中,他的眼眸透露出意乱情迷,他的身体不断随着小哥的动作
而摇摆着。
不知何时宝宝的小手抱住了沐的头,他的每一次吸吮都带给自己无限的快乐。终于,宝宝禁不住那条
千变万化的舌头的挑逗,一声闷哼后达到了高潮,白色的晶莹液体喷射而出,正好被沐一点不少的吞
入腹中。
"啊~好脏啊~~"宝宝捂着脸说。
沐舔着唇角,抱着宝宝,"宝宝,我们一起脏好不好?小哥和你一起变脏、变臭,哪怕变得没有人再
理我们,我们也在一起,永远永远,一直在一起。"就是这样一句很奇怪、很不通顺的、甚至不合时
宜的话,让宝宝眼睛闪闪发光。
"我不脏,所以,小哥也不脏!"宝宝说,很自觉地凑近小哥,亲亲他的脸,"小哥,我们一起好吗
?像上次一样,我们一起舒服......"
沐开怀地笑了,"宝宝,这次一起,不过和上次不一样哦!"
宝宝不解地看着他,歪着脑袋尤不自知死到临头。
54.
一个一个吻飞来又离去,轻轻飘过宝宝柔滑的肌肤,引起了一阵骚动。
沐坏坏地亲亲宝宝的粉红色乳头,轻咬吮吸,弄得宝宝几乎要飞了起来。
"小哥~~小哥~~~"宝宝腻腻地叫着,叫得沐心儿乱颤。
光溜溜的宝宝扭动着身子,沐口干舌燥。宝宝的小宝宝萎缩成一团,怎么看怎么可爱。沐把双手附上
去,感觉宝宝哆嗦了一下,他轻柔地分开宝宝的白玉般的腿,露出了深埋在中间的那个幽幽深穴。粉
红的、嫩嫩的,紧裹着的。
"啊?"宝宝想伸出手去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