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宝贝(兄弟)————左眼爱右眼
左眼爱右眼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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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知道吧,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很简单的是非题。"
都奉轩只是一笑,"都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这样简单的。"
都都这下不懂了,喜欢这种东西还有复杂的吗?随即,她又明白了。"那两个哥哥?"
都奉轩赞赏地点头,"那两个很麻烦,但不是最麻烦的。"
被搅和得脑浆都打结了,都都眼睛中满是问号。
"笨宝宝的事情不弄清楚,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该不该下手了。"
那天晚上,泽和烈找上都奉轩。
"明天我们要去公司,离开这里。虽然熙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和烈打算

去处理一下。熙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泽简单扼要地说。
都奉轩打个OK的手势,"照顾他没有问题。不过,你们的事搞得定?需要我出手?"
泽说,"我们尽量自己解决,有事会找你的。"烈也这样认为。
都奉轩也就不客气了。
泽看了看烈,朝烈一点头。
"怎么了?"都奉轩问。
泽难得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次熙是你救回来的,而且你也很照顾他。我们应该把他的情况告诉

你。"
"然后呢?"
"可是,沐是可能会不同意的。虽然他很好说话又爱哭,但实际上很固执又坚决。"
都奉轩点点头。
"你知道我们姓什么吗?"泽突然问。
都奉轩显然没有想到,愣了一下。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起过。沐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被人叫沐,以至于

他认为这个是理所当然的。
泽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有些无奈、还有某些说不清地东西,"不知道吗?"
"没发现。"都奉轩老实的说。
"不知道是当然的,因为我们从来不用。"泽淡然说,"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我们都直接报自己的名

字,从来不提姓。甚至有人认为我就是姓泽。"
都奉轩想到了别人都是称呼沐为沐先生的,似乎大家也认为沐就是姓沐,偶尔有人提起,大家也都以

为那个是艺名。而他,更因为认识良久而几乎忘了这件事。没有人提到的情况下,竟然就被认为是理

所当然的存在。都奉轩苦笑。
"我们并不是没有姓。"泽顿了一下。"我们是有姓的,却不敢使用。"
有些疑惑。
烈别开头,似乎不想听的样子。
泽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房间,优美的声音低沉而哀伤,"因为太痛苦了,谁都沉受不了这样的

痛苦。"这种悲伤深深根植在内心深处,即便不是刻意去挖掘,总会在不经意中感到抽痛。
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奉轩预感自己将更进一步接近这四兄弟,并且与他们产生深不可解的关系。
宝宝的过去大揭秘~~

39.
都奉轩坐在沙发上,心情很奇怪。他觉得自己离他们越近,他就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很久以前

,那个夜晚,沐在他面前留下第一颗眼泪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理智来控制的,比

如忍不住看着沐的眼神、希望接近他的心情以及要保护他的决心。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情愫,

随后,他用和女人做爱来压抑,慢慢地麻木,自己说服了自己。
但,没有遗忘。
熙出现他的面前,让他突然间明白,感觉是不会遗忘的,也不能掩盖的。他会为熙放松、为沐开心、

为熙担心、为沐难过、为熙好奇、为沐黯然,为了他们两个,他动摇、交战。
"你知道熙为什么会有暂时失忆症吗?"泽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突然又发问。
都奉轩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知道,只有强大的刺激才会使一个人选择遗忘,但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刺激才能让人本能地选择这种遗忘。
泽回过头,暗黑的窗外的夜晚好像背景一样,映衬着他沉重的心。
烈甚至打开门想要离去,却又忍不住还是犹豫很久关上门,继续呆着。
"我叫安泽。"泽突然说,之后便是巨大而无止境的沉默。
安烈。
安沐。
很动听的名字,优雅得和他们极为相配。
然后,安熙......
安息--
久到墙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半,都奉轩才喃喃念叨着。
"安息?"
烈转开头。
泽拿出了烟,用打火机点火,却怎么都点不上。手颤抖着。
"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奉轩明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熙的本名就是安息的息,你说呢?"泽说。
都奉轩帮他点上烟,看着他,"为什么?你父母为什么这样讨厌他?难道他不是你们亲生的弟弟?"
泽狠狠吸了一口,"他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怎么不是亲生的!?"
都奉轩没有再追问,只是用眼睛表示疑惑。
"熙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很高兴,整日抱着熙不放,父亲虽然不像母亲这样欣喜若狂,但也是开心的

。只是从母亲去世之后,开始疏远熙,慢慢地就行同陌路了。"
"但也不至于诅咒自己的孩子吧!"都奉轩觉得不可思议。
泽又吸了口烟,缓缓吞下,渐渐从嘴中、鼻端溢出烟雾,有些朦胧。"大概是因为太爱妻子,而无法

接受儿子。"
都奉轩没有再说,但他觉得这个不是真正的原因,以泽的个性也肯定不会认同这样的解释,那么肯定

还有什么是泽不愿意告诉他的。
"母亲一直都没有决定替熙取什么名字,直到她去世,她都叫熙的乳名:暖暖。但她去世后,父亲就

给了另外的名字:安息。"泽淡淡地说,"小时候,我们不明白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恶意。等到了解的

时候,已经太晚了。宝宝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宝宝,真的变成和他名字一样的安息。他现在的‘熙'

是我们帮他找的音同的名字。"淡淡说着,流露出倦意和疲惫。
"把这一切告诉我,我想知道。"都奉轩说。
"那给我一个必须要告诉你的理由,说服我。"泽闭上眼睛,把烟放在唇上。
都奉轩想了想,"让我回去想想,过一会儿来找你,行吗?"他直视泽。
泽翘着嘴角,"好吧!也让我冷静一下,我需要勇气去回忆。"他没有睁开眼睛,他现在还没有鼓起

勇气去回忆。
都奉轩离开了,礼貌地关上门。
烈等了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不告诉他事实?既然已经决定告诉他全部。"他叹着气说的。
泽睁开一条缝,勉强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明白的。"想到过去,他的神经就会抽痛,仿佛在提醒他

曾经的错失。
烈知道了,闭嘴不再说话。
两小时之后,都奉轩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想好了?"烈先开口。
都奉轩点点头,望着泽,"我喜欢熙。"他很肯定地说。
"那沐呢?"泽问。
"我也喜欢。"他还是很肯定地说。
泽嘲笑,"这又算什么?"
都奉轩很直接很坦白,"我知道这样的理由是不能说服你的。但我的确不知道。"
"这倒很有趣啊。"泽冷笑。
"或许疼惜沐多些,爱恋熙多些。"都奉轩说,"我并不觉得自己花心,但也算不上专情。沐是我压

抑的渴求,熙是我舒缓的心情。哈,我说不清楚、也理不清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依

旧会无条件的保护他们。"
"然后呢?"泽问。
"那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他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不想知道?"泽叫住他。
都奉轩回过头,"现在,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又怎么说服你?算了吧!"他笑笑,很洒脱。
就是这个,泽被他的笑容说服了。
泽是有些嫉妒、有些心酸的,仿佛要说的不是过去,而是交付自己的过去,然后那些都不再是自己的

了。麻麻的感觉闪过心里,带着苦涩的味道。
"我告诉你!"泽说,"早就该说了。"
都奉轩惊讶地转身正对泽。
泽走到沙发前,轻轻坐下,却好似很重地陷了下去。
都奉轩也在他前面坐下。
"熙出生的那年,我12岁,烈10岁,沐才7岁。我们都是在全日制住宿学校上学的,除了偶尔的周末、

长假,我们都不回家的。即便是寒暑假,父亲都会把我们送去国外短暂修学。"泽慢慢地说。
"刚出生的熙像小猴子,瘦瘦小小的,一点也不可爱,我和烈都不怎么喜欢,但沐却很高兴,大概是

因为自己终于成为哥哥了。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是我们唯一可以幸福回忆的时光。回家后,总有温柔

的母亲上前替我们擦脸、洗手,然后拿着我们最爱的点心,大家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天。母亲的声音

淡淡的,却很温暖。"泽的脸上露出了虚幻的笑容,"那时候,我和烈总是一左一右地拥坐在母亲的

身边,而沐就爱抱着熙,装大人似地喂熙吃饼干。"
"宝宝大概一岁不到就会说话了,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大概沐记得吧。反正,宝宝会说的第一个词

就是:暖暖。"泽带着笑意说。
"暖暖?"都奉轩问。
"嗯,温暖的暖。他喜欢冲着每一个人笑,不停地叫暖暖。"泽说的时候,烈似乎也回忆到了那一幕

,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夜晚,似乎变得明亮而温和。

40.
暖暖,温暖的暖。似乎听到这个名字就可以让人在冬天产生感到春天般的温煦。
小小的暖暖,在伸出那双小小的手,露出天使一般温暖的笑容的时候,当时幼小的沐就被迷醉了。他

觉得,没有任何人能给他这样一种融化心灵似的柔和的感觉。
"沐是第一个听到暖暖这个词的人,他当时就开始叫宝宝暖暖,于是,母亲和我们也开始这样称呼宝

宝。"泽笑着,轻轻地说,"原本以为这样一个带着魔力的名字能够温暖别人的孩子,一定会幸福的

,没想到带来的是一连串的不幸。连暖暖本身也充满了不幸。"
烈低下头,看着脚尖,低声说,"母亲是最爱宝宝的,还好她没有看到那样的宝宝。"
都奉轩有一瞬间的冰冷,他知道不幸就要开始了,就在那个可以给所有人幸福感的小小人儿的身上。
"我们的母亲不是一个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温软的人,她比较冷静平淡,不太爱说话,但温温婉婉

地很舒服。她对所有的人都照顾有嘉、亲昵不足,唯独对宝宝是宠溺得不得了,常常抱着宝宝唱儿歌

。我们很羡慕,因为只有笑眯眯甜滋滋的宝宝得到了母亲全部的爱。"泽说,"也许正是因为如此,

父亲的不满也在加剧。"
"难道你们的父亲不喜欢宝宝?"都奉轩问。
泽摇头,"喜欢的,怎么会不喜欢。但母亲的身体不算很好,父亲很担心母亲的健康。父亲希望母亲

不要一直抱着孩子,但母亲总认为不抱着宝宝没有安全感。他们都算是比较冷淡的人,虽然没有争执

,但也不太愉快。其实日子这样也不算坏,如果不是母亲的突然去世。"
泽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都奉轩凝视他。
"熙三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那段时间,我们都在学校,根本就不知道母亲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据说,母亲有些神经衰弱,她每时每刻都要宝宝在她身边,只要离开一会儿,她都会紧张得不得了。

"泽虽然笑着,但却有些僵硬,"三岁的孩子有些懂事了,但男孩子总有些调皮捣蛋,熙也是。他想

和母亲玩捉迷藏,把自己藏在了储藏室就睡着了,母亲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他,失足从楼上摔死了。"
安静的房间让人觉得有些异样,只有空荡荡的声音漂浮着。
"悲伤的父亲把错失都推到了孩子身上,来弥补自己后悔悲痛的心理。我们理解,却没有想到之后会

变成这样。"泽说着,眼角湿润。他停下了很久,似乎在考虑什么。
都奉轩能够想象那时的混乱和纷乱,那个无辜的孩子就此结束了他快乐幸福的生活。那个父亲应该是

深爱自己的妻子,他是个寡言的人,什么都来不及表示,妻子就离开了自己,留下的是四个小孩,他

应该是最茫然而伤痛的人。然而,他却把自己的那份痛苦几倍地施加于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留下了

最深刻的伤和难以愈合的痛--那个笑起来让人觉得幸福的孩子。
天色已经有些灰蒙蒙了,不久应该就会天亮了。
"那天之后,我们回到空荡荡的家总有一种缺少什么感觉,尽管只少了一个人,但那种温馨的感觉就

再也找不回来了。"泽叹道,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微微一笑,"幸好有熙,那个时候我们才真正明白

,母亲留给我们的是多么宝贵的生命和多么珍贵的财富。"
"但寂寞的家留不住年少的我们,我和烈被父亲送到国外去读书,还小的沐则被父亲送去给他的弟弟

收养。他无力也无心照顾我们。"泽轻轻说着,转头看向渐渐明亮的天空,"离开的那天清晨,也是

这样的天,仿佛被灰尘蒙住了一般。"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突然,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沐。"烈首先看到他。
"哈,在开会?讲什么呢?都不叫我!"沐精神足足地开口,"哇,你们一晚上没有睡?个个都是挂

着黑眼圈的!"
都奉轩睨了他一眼,"你又不会通宵,凑什么热闹?不要脸啦?"
沐捂住自己的脸蛋,"这个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们在聊什么?说来听听?"
泽笑着站了起来,"没什么,我和烈要出去处理些事务,让奉轩好好照顾你和熙。"
"我才不要他照顾!"沐别扭地说。
"但现在除了他,没有能够保护熙的更好的人选了,不是吗?你不应该再任性了,现实并不会因为个

人的心理而改变。"泽认真地说,看着沐美丽的眼睛中流露出懊悔,想到了几天前对他们的诉责,"

别介意,我没把你的气话放在心里。"
沐眼睛亮亮的,这样的表情和熙很相像,不愧是兄弟。
烈也笑了,问:"怎么今天心情就这样好了?"
"小熙醒过来了,小谅在替他作检查。"沐很开心地说,漂亮的脸也像是发光体一样闪闪的,"我本

来想留在里面,被小谅踢了出来。"小谅,都悟谅,就是那个无良医生。沐和他也算是有点交情。一

早,宝宝就醒过来,而且也没怕他,让他很高兴,乱兴奋一把的。
泽摸摸他的脑袋,"沐,其实你才是我们中间最天真的一个。"
沐没有明白,看着两个哥哥离开。
都奉轩微笑不断点头。
"你什么意思啊你!"沐不爽。
都奉轩说,"我发现啊,沐,你不仅恋弟成癖,其实还有点恋兄情结。"
"鬼才恋兄!"沐气呼呼地回嘴,"我喜欢的只有小熙!"
都奉轩欠扁地直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然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那笨宝宝最喜欢谁呢?你大

哥?二哥?还是枫染?我觉得他比较喜欢西园寺岚哦。"他开着沐的玩笑,就想看沐跳脚的可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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