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很容易,就像身体舞动著潮汐。人很难懂,是那未知陌生的距离。」梦兰轻吐的感触,触及著我深思撼动的情愫。
「你是谁 你就是我 而我是谁呢? 是未若柳絮因风起...到那是我所等待的你。」
「这几句应该是表达你对才女的钟情及向往诗词对答的互应。」
「嗯!」我刹异著眼前这位女子竟然把我的内心啃蚀的一乾二净。
「掀起眼框到是那未知的距离,表示你所钟情的的女孩让你摸不到边际,可能还没出现,也可能只是瞬间稍现在你眼前。」(曾经像诗的迷漾女子只剩下一句扉页的文字。)
「翻开记忆...到遗失的古代只剩下诗词的歌韵,这几句。让我想起荷马的史诗,及爱在西元前这首歌来,不像是描述中国历史的诗歌情怀。」没想到我的诗愁,竟让梦兰联想起史诗的壮阔。
「只见你诉说......到滚动的巨轮带不走你的曾经,历史的脚步也摧折不了你思慕凄切的意。
好喜欢你这几句,说明了诗词表达人性的隽永与不朽。」(这也是我极力的刻盼与效法)我静默。
「於是我将所有的门关闭...这句说明每个人都有许多面,就像一道道不同的门一样。是一种经历与经验,是一个世界一个向往。一个知识,一道视窗。」(丝丝入扣,触及了我真挚的等待与追求。)
「对了,你信教吗?」梦兰突然问我。
「没有,我没有信教。」我回应著。
看著梦兰的解析,我的心门已被偷尽只剩下一大片晶莹惕透的琉璃。
沉思了会。梦兰继续说道:
「我想你所指的上帝大概是指内在的道德良心吧!」猜测的话语居然命中我心底的反应。
「嗯。」我微微点头心里大大感谢知音今日得逢。
「一道给上帝一道给你,感觉好像是元稹写的半缘修道半缘君的感受。」详细的解答是我内心的剖白。(半缘修道半缘君,感受著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离思来。)
「这首诗写的很棒,我好喜欢!是送给我的吗?」笑脸盈盈的问著。
「嗯,送给你的。」深情款款的要她收下。
「你找到你的梦中情人了吗?」一句突然的话语令我刹异。
「疑!」我微微一楞。梦兰为何突然披头问我这句。
(那不就是,不就是你吗?)我很想说出这句,却发现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挤不出来,拐个弯说道:
「远在天边呀!」
「不要说近在眼前呦!」梦兰玉指轻葱的伸到我面前摇摇手指娇喜的说著。
「这!」我讶异梦兰的反应。沉静了会,梦兰接口道:
「我不写诗的,会不会让你失望,」杏眼圆瞪的流转著,我直觉她在说谎。
「是吗?」我狐疑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是呀!」流转的眼波有著异样的神采。
「为什麽你不写诗呢?」略带失望的表达心里的感受。
「因为不懂!」一句惊叹号。
「什麽?」一时间不明白。
「因为不懂阿。」轻轻的拿著信摇一摇!
「阿!梦兰你。」我终於会意过来,原来梦兰是要我说她像诗一样美丽。
「我怎麽了。」自信充满神采的眼神透出一抹灵心来。
「你比诗还美丽。」衷心的说出内心企盼的话语。
「呵!」灿烂的笑靥给我阳光般的苹果红透腮颊的两边。
这时茶点已送到桌上,我小心翼翼担任主泡负责泡制高山茶。
梦兰拿起一粒苏州梅吃著。轻甜甘酸的感觉像沾著蜜糖盪漾在脸上像娃娃鼓起一张稚脸来。
「为什麽这茶叫做高山茶呢?」好奇的问著茶种名称的由来。
这时正欲离去的服务女郎听我一问便回过头的说:
「在台湾的饮茶人士所惯称的「高山茶」是指海拔1000公尺以上茶园所产制的半球型包种茶。其色泽翠绿鲜活,滋味甘醇,滑软,厚重带活性,香气淡雅,水色蜜绿显黄及耐冲泡。」
「难怪没有金萱茶的清新呛鼻。谢谢你丽容姐。」梦兰原来如此的笑著说。
(原来这位服务员姐姐叫做丽容。我仔细看著丽容姐身著唐装。长发披肩眉宇间散发著一种端庄典雅的感觉。像国画般伊妮的身影流泄一股涑水高阔的气质来。那脸美而挺俏,一抹弧线的瓜子脸别过梦兰清雅柔谧的感觉。我将两人在心中暗自比较一番。美美的梦兰稍稍略胜丽容姐半筹。
(心中窃喜。不,我的梦兰是最美的谁都比不上。价值的判断弥漫荡漾的心情。)
「昱伟!这是丽容姐。」梦兰示意我叫我问候。
「丽容姐你好。」点点头,送上一枚轻度的微笑。
「嗯,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喝茶。楼上还有客人不打扰你们罗。」轻松的招呼语伴著略为急促的表情 。
「嗯!丽容姐待会再聊。」梦兰喜孜孜的说著。
看著丽容姐的背影上楼,梦兰回过头来问我。
「昱伟,我还不知道你是读什麽学校的耶。」眼波流转好奇著我的学识。
「我··,我木栅配管。你呢?」半害羞的说出自己的学识。
「我台大外文。」梦兰自信的说著。
「台大~外文~!」讶异的差点喷饭。
「没想到你竟然是大学生,我还以为你是读五专或是高中生说。」(微微乍舌著。)
「你是高中生呀!」清淡的语丝带著些微的无意,我点点头。
梦兰脸上抹过些微诧异,沉沉的静默著。
我感觉到一股无明的冷空气窒息而来,担心著比梦兰矮了一截失去原本对我的好感期待。
「没想到高中生的诗写的这麽好!」梦兰楞楞的说著自己对昱伟写诗的感觉来。
「我是高三生以前国中曾经重考。」凸显自己的年记,看能不能追回一点印象分数。
只见梦兰恢复神情。柔声的对我说道。
「什麽是配管呀!配和管理吗?是不是跟企管学有关。」十万个为什麽在今天加了这一题!
「噗滋!」我险些笑倒在地上。
「你小时候有玩过玛莉兄弟吗?」说著自己成长熟识的用语。
「玛莉兄弟是什麽?不懂!」梦兰好奇的叉叉手。
「是一种电玩游戏,主要是介绍两位水电工人到异境去救公主打败大魔王的游戏。」
本能的说著内容的剧情。
「电玩?我不打电动的。」梦兰欠一欠身的说。
「哇类!」(我这样说会不会让梦兰觉的我很小孩子气长不大。)
「你该不会是说你是水电工人吧!」惊叹号再次浮现在她脸上变的更大。
(完了,完了。这样下去一定会让梦兰对我失去信心。)灵机一转。信誓旦旦的说了起来
「不,我不只是水电工人,我是带著勇气与工具来这世界救公主的骑士。」
「这样呀!那你救到公主了吗?骑士。」梦兰眼睛微微发亮。俏皮的等著我的回答。
「不就在这吗?」伸起手抬起头眼神投映到梦兰的眼波。
「嘻。」语娇轻吐如一团薄雾。
「骑士...」梦兰害羞的低声哝著。
我喝杯茶喘口气,庆幸没让梦兰看轻自己。回想自己灵机一动的话语真是帅到无话可说的馀地。
只见梦兰继续问道:
「对了,昱伟你是什麽星座的呢?」什麽时候居然问起我的星座来。
「星座!我是最顾家的星座。」还好看过几本星座书,能够说上两句。
「最顾家的星座,是什麽?巨蟹吗?」猜测我的星座居然给她命中宾go。
「嗯,就是蟹蟹座。」像小孩说起娃娃词。
「哇!」梦兰叫了一下。
「怎麽呢?」我疑问的问著。
「我也是蟹蟹座呢?」学起我的语法说著蟹蟹座来。
「防卫心强,孩子气,有著妈妈般的母爱特性。昱伟你会很小孩子气吗?」娇言娇语的用星座论理来批判我的个性。
「不会!你呢?」我否决!表示反对。却有几分深情注视的眼在啮咬我的视觉神经视线。
「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呦!」摇摇头十足的娃娃模样,真令我怜爱激赏。
「你比小孩更娇柔。」我低声像蚊蚋的说,只见四周无语沉默响起一阵风动。
「昱伟!能说说你当初写诗的缘起吗?」梦兰吞下嘴里的苏州梅好奇的问著。
「写诗的缘起,你是说什麽时候开始学写诗的吗?」言语道出心中的兴趣切入了主题。
「嗯!」思索著自己的感受像蛇一样的滑溜。
「其实我国中就喜欢看古典文学,比如对联新语,巧联妙对之类。」
「而真正写诗是高一时交一位致理技术学院五专部的笔友她是校刊社社长有次她寄一首诗给我感动我的缘故。」直铺铺的陈述记忆的地毯等她踩上。
「那他寄什麽诗给你呀!」顺著语势和声的说。
「就是那首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那首,辛弃疾的丑奴儿」心中的激潮响起一片振盪。
「这首我有看过,是一首不错的诗呦!」客观的表示诗句的喜好。
「老实说我会写诗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以前喜欢交笔友,可是却发觉到一件事情让我转变。」停了会,让思绪道出选择的交叉点。
「什麽事情呢?」梦兰眼波摇晃示意要我继续说下去。
「就是我发觉交笔友除了增加一些知识外,就只是谈心。打屁。很没什麽内容涵养。」
「後来是想到文字能提升人内在的性灵内涵在於他所表达的艺术性与美感。」
此刻美的性灵在我心底攀生出来。
「所以呢?」细声的话语刻划雅致的轻柔。
「所以我在受到那位致理的笔友送诗来的冲击後开始大量购买诗集。」
「比如萧萧白灵指导写诗入门的作品。以及唐诗宋词的故事及赏析。」想起当时一股热的冲动一脸微笑漾在心中。
「嗯,想必你一定很爱诗吧!」下了定论,让我敞开自己的爱好。
「情有所钟呀!孔子说,小子何莫学诗乎,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还可多识草木鸟兽之名。」
「哇!没想到你还引经据典呀!」微诧的笑语勾出我心崁的弧形。
我搔搔头,笑一笑,庆幸基本教材有背下基础打的好。
「那这样你写诗的诗龄也只有两年罗!」写诗的岁月历历印象的透明。
「写诗不只是停留在於岁月的刻划,而是在於能否描述憾动心灵深处的真正表达。」
我深深的说著这听来令人深思而隽永的话。
「憾动心灵深处的真正表达,难怪你可以出陌生这首这麽美的诗来。」有感而发的
给我鼓励与感慨。
「对了梦兰,你的兴趣是什麽呢?」我好奇的问著。
「我呀!我的兴趣是环游世界。」一份轻快的自信闪傲视群轮的脸。
「环游世界!我以前也交过国际笔友呦!」不甘示弱的回应著。
「国际笔友。那你交过哪几个国家的笔友呢?」喳喳眼好奇的说著。
「有日本,澳洲,马来西亚,中国四川,以及印尼。」藉此在梦兰面前展露自己见多识广。
「昱伟那你的英文能力不错呦!」心中多了份欢喜的同好兴趣。
(遭了,没想到梦兰竟问起我最在意的事情来。)
「没有我的英文很破每次只要回第二封信我都用中文回,我怎麽敢在关公面前
耍大刀呢?」谦逊的拿出自己的关刀来。
「呵!」
「对了梦兰那你有出国经验吗?」我想梦兰应该是个爱旅游的人吧!
「有呀!我去过法国,葡萄牙,西班牙,德国,英国,加拿大,中国苏州以及美国等十多个国家」没想到她年轻的岁月里居然已行万里路。
「阿!」梦兰断了语句的顺口。
「怎麽呢?」关心像蚂蚁爬上口的问候。
「没事,我去洗手间一下。」看著梦兰起身,眼神闪过一丝愁怅与落寞。
(是我多虑了吗?)
6.留白
中国最高画风的技法
被你拿来
毛遂自荐
拜师
留白
是为了契入修行的色彩
青春的岁月里
是谁
教你
这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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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梦兰上楼的背影,我也起身到走廊上慢步,以一窥此地布置摆设。
我走到走道後发现右侧墙上悬挂一幅一人高度的画,这画甚是奇怪竟然是一片空白什麽内容也没有跟本就只是一块画布。为什麽会悬立在这里呢?而且还有灯光照著,真是莫名奇妙。
只见梦兰走了下来,我好奇的问著梦兰。
「梦兰怎麽後面有悬挂一幅空白的画布呢?」指指後面的墙角上。
「空白的画布?我没注意到耶!在哪?」探著头左右张望。
我示意梦兰往前。走到走廊後面,看到那一块画布。
只见梦兰看到画布沉吟了会。
「对了,丽容姐是读美术系的。这样吧!我们先到楼上问丽容姐看看这一块画布为什麽会悬卦在这里呢?」请专家为我们解答释疑。
「好,」我回答著。
走到楼上柜台,只见丽容姐正坐在柜台内。
「丽容姐好。」近处一声亲切问候语。
「好,你们有什麽事需要我服务,是要买单了吗?」流利的动作准备摊开帐单的手。
「不,不是的。是这样子,我们在楼下看到一块空白的画布像人一样高。」
「而且还有灯光照著,这画有什麽典故意义吗?。」梦兰说著我们心中未知的发现。
「梦兰,你还记得振辰吗?」看著梦兰的表情说起这段未知的往事。
「是振辰哥?」
「嗯。」只见梦兰双手抱在胸前面露喜色盪漾在脸上。
我脸上有著微漾不快的感觉。搓搓脸让这种不愉快感消失。
「那跟振辰哥有关吗?」语气更显柔弱温柔。
「嗯,是这样的这是振辰向居士学习佛法带过来的画布。 刚开始居士并没有意愿。於是振辰说了一个故事。」
「要听这故事吗?」看著我们的脸像大姐姐要哄孩子们睡。
「好呀!」梦兰轻展花靥般的笑容。
我则双手交叉在背後静静的聆听著。
「从前北方有一个有名的画家,画风精湛声名远拨。」
「这时南方也有一位画家颇富盛名,许多爱好画风者皆慕名而来。」
「有一天南方的画家发现到到北方的画家画风技巧竟有自己所不及的地方。」
「所以他决定他想让他的弟子到北方向这位名画家学画,只是北方这位画家已不再收徒,在左思右想之下决定要跟北方的画家比画。看谁画的好。」
「於是南方的画家请北方的画家画出最新一幅的画作送来。」
「这时北方画家便很快就画出一幅画送到南方。南方的画家便叫弟子送画到北方来。」
「当北方画家一看到画作时吓了一跳,里面竟然空无一墨。完全空白一无所有,想著脸上便微微忿怒欲将送画人赶出去。」
「那送画弟子便请画家不要生气。」
「问他中国画风里最高的境界及技法是什麽?」
「只见那位画家不假思索的回答。」
「留白。」
「对。留白所以老师叫我送这幅画来,请先生收徒。」
「我会像这幅空白的画一样忘掉之前所学的一切请先生帮我涂满人生的色彩。」
讲到这里振辰顿一顿首说到。 「於是我今天带幅画来。希望居士能收留我让我契入修行的色彩,解读楞严经。」
「後来居士想了想就收留振辰下来研究佛学。」丽容说完这个故事脸上浮现喜乐的表情。
「哇!好棒的毛遂自荐方式。」梦兰吐吐舌,欣喜的说著。
「留白是为了涂满人生的色彩。」
「嗯!」 (改天我一定要带一个空白的图画请梦兰帮我涂满人生的色彩。)
谈笑间只见有一位男子推门进来,仔细看折这位著白色唐装的男子,
白霭霭清瞿俊容,发海分流中分带著一副英挺的眼镜,硝著峭壁峻谷的面颊,一身米白色的唐装衬著灯火的晕黄,身上有著气宇轩昂不凡的气质四散荡漾。
只见梦兰回过头来,喜上眉稍,欢喜雀跃,如脱兔般闪烁著灵巧。
「振辰哥,你来啦!」梦兰笑脸盈盈举手招著。
「嗯,振辰过来大家聊聊吧!」丽容姐如是说。
「您好!」我低著头四十五度的鞠恭问候。
「梦兰你来啦!」只见振辰微笑的展露爽朗的笑容。
「这位是...」眼神投射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