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出事了?」不!不可以被『他』发现!
「走!必需快走!」急忙的站起身,冀末望一手抓着思魅的小手,一手迅速的搂住暨初望,突然严肃的脸色似乎藏着许多的心事,而他这般焦急的模样,也令暨初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
「嗯!我知道了!」任由他情急之下的举动,暨初望马上默念的咒语:『光系速移术──玄幻之颂。』眨眼间,三人的身影化成白雾之后便消失了踪影,彷佛刚刚的三人都不存在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咳咳咳咳咳......」难过的咳着,柳残华羸弱的身躯顺着柱子滑落下来,痛苦的嘴角已渗出丝丝的鲜红,试图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她想将自己紊乱的气息安抚下来,殊不知这一幕早已牢牢映入某位人士担忧又自责的眼中。
「要不是为了生下你这恶魔,羽梦才不会落到现在这种虚弱的模样!」冷眼看着月牙色的衣裳已沾上些许血迹的女儿,柳炎绍忿怒的吼着,对于眼前虚弱的少女,他丝毫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早知道羽梦在怀你时就该把你打掉,你这恶魔不但吸收自己母亲的生命力、精力,还夺走了她的美貌,像你这种恶毒的人早该死!」
「不过啊!你也得到了报应,拥有一双失明的眸子这就是你的报应!谁叫你要害我的羽梦,你啊!永远都是没人要的小孩!恶魔之子!」露出微笑,柳炎绍残忍的笑着,看着几乎都快喘不过气的女儿,他嘲讽的笑容不断的加深:「哼!你最好快点给我找到『昙玥草』的生长地,不然下次可不是一巴掌就了事,而是直接杀了你!送你去地狱!」
被他掴了一巴掌后思绪还处于混乱状态的柳残华,愣愣的看着眼前对着她发怒的柳炎绍。
呵......又来了吗?
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活下去?
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消失掉......
我·没有存在的必要!
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感情、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所以不需要存在。
我永远......都只能为这样的男人寻找拯救妻子的办法......永远......
柳残华没有焦距的橙色瞳孔,冰冷且空洞的望着柳炎绍,她眼底的寒意冷的令人发颤,缓缓的站起几乎是摇摇欲坠的身躯,柳残华缓缓的走向柳炎绍,而她这么一看,柳炎绍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恐惧!
「呵呵呵......」虚无飘渺的笑声从黑发少女口中传出,伸手轻撩起自己的长发,她突然变的邪佞妖魅:「原来......你也会怕我?」
「你......」怯懦的退着,柳炎绍突然惊觉眼前的女孩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危险。
「华她......是念在您是她的父亲,所以对您的所作所为以予包容,不过您却拿她的善良当垃圾践踏......」柔柔的声音渐渐的转为冰冷,冷漠的看着他,『柳残华』模样奇怪的笑道:「这样的您,没有必要活着!所以,残......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您,父亲大人......!」
「等......」意识到不会魔法的自己将面临危险,柳炎绍赶紧向门外冲去,但脚才刚碰上门槛,身后便传出宛若地狱来的恶魔之声。
『月系束缚术──银毁之炼!』
顺间一条条银白色的锁链彷佛有生命似的缠绕到柳炎绍的身上,同时一阵阵冰冷的寒气直接从他的皮肤上窜入体内,悲痛的哀号声应声响起:「呜啊───」
「呵呵......真好玩!」甜甜的笑着,自称是『残』的柳残华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轻松的把玩着自己乌黑的长发,她露出甜笑:『风系攻击术──疾刃风荆。』
「啊───」痛苦的哀号声从狼狈的柳炎绍口中传出,抚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他惊恐的怒骂着她:「你你你、是恶魔!」
「恶魔?您不是说过残是恶魔之子了吗?所以残很尽责的在当恶魔。」
「你......」
『水系攻击术──幻冰冽震!』
『水系防御术──水泠圣境。』
伴随着她的诉讼咒语,一道男声几乎是与她说咒语的时间相同并且覆盖住她的声音。
水的结界在柳炎绍的身前形成,与迎面而来的风刃相撞,一道道美丽的水花在天空中散了开来,同时那略带冷酷的男性声音,冷冷的怒道:「残,够了!」
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位男子及一位从未见着的小孩,柳残华在原地僵住,橙色的双瞳因他们的出现逐渐回神,失去支撑力的身躯迅速的跌到地上,同时一声幽幽的带着虚幻的叫喊从柳残华的口中诉出:「末望......哥哥?」
一闪身,冀末望来到了柳残华的身后并且伸手扶住她,「是,是末望哥哥,残先睡睡好吗?」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他难得的露出温煦的笑容。
「末望哥哥,初望哥哥......好想......你们......」冀末望温柔似风的细语如摇篮曲般轻轻的传入柳残华的耳中,渐渐的她不在说话,平稳的呼吸声代表着她已安眠入睡,她嘴角上甜甜的笑意,也让冀末望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笑容。
「接下来......」看了一眼柳炎绍因魔法的消失而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暨初望抱着思魅慢慢的走向他,眼中的怒意有增无减:「你可真大胆!居然敢伤她?」
「哼!她是我女儿,要打要骂都随我高兴!」见着眼前的男人们是多么的厉害,柳炎绍依旧不怕死活的说着。
「那也要你得罪的起她。」暨初望眼神一黯,一道沁入骨髓的冷风直接打上柳炎绍的脸颊,同时一声带着阵阵怒意与杀意的声音,传进了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耳中:「她可是当今唯一的凰圣子,要是你打死了她,我们五圣子可是损失一位好妹妹!你要怎么偿还我们!」
「什......?」她是......凰圣子!?
「末望,华的伤势如何?严不严重?」不理会眼前已错愕到难以回神的男人,暨初望放下怀中的思魅,靠到了冀末望的身边,担忧的看着他最疼的小女娃有没有事。
「放心只是牵扯到旧疾,不碍事。」手轻轻的抚着柳残华睡去的脸庞后,冀末望抬头看着暨初望说道。
「呼......还好。」伸出手放至柳残华胸前已今龟裂的紫色珠子,暨初望闭上眼重新设置护身结界于她的身上:『光系防御魔法──天赐。』突然卷起的风将暨初望手中散发而出温暖柔光送入珠子里,过没多久珠子变回复到了刚开始的光滑剔透的模样。
看着自己完成的精心杰作,他笑了笑;但,突然一道强光从柳残华的额头四散而出。
「这是!」难过的伸手遮住自己的眼,暨初望满脑子疑惑的思索着。
他的魔法照道理说相当成功,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强劲而刺眼的光辉刺痛了在场的诸位,令众人无法睁开双眼一探究竟。而正当暨初望想制止时,他却听见了冀末望前所未有的悲憾叫喊。
「不可以──!残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可以释放自己的力量!
「末......望......」怎么回事?心突然觉得好热,热的令人难受......
「残华!!」
『火系治愈术──浴火重生!!』接着冀末望传出的声音,带着悲伤,亦带着坚定......这是少女,为自己做的决定......
三。帝溯学园·重叠的身影
站在第一大陆Phoebe的Zoe之城,亦是人人所称的帝溯学园的属地,一个棕发少女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墙边,带着宛如寒冰般的神情,慵懒的倚着城墙冷笑着。
「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一起来念书?」
「因为这是巫仙大人所下的命令。」伸手抓住闵初惟想要砸墙的举动,羿语箫无奈的叹气。
谁知道那位大人在想什么!不过......
抬头看着这座巨大且繁荣的城市,人来人往,处处热络的人群,不免感到一阵兴奋,整个Zoe城都是帝溯学园的属地,此处占地辽阔,正中央有座宣称全世界最美的湖──Asa。
而此Phoebe大陆的全貌,为十字架之形,而且刚刚好Asa就正好在正中央,所以整座岛像极了镶着水色宝石的十字架,而Asa以北的地区为帝溯的法技院,以南的地区为帝溯的武技院。
「看不起我们是吗?居然要跟一群笨蛋念帝溯,而且还是武技院!你当我是武术太烂是吗!?」发癫似的乱吼乱叫,闵初惟的美女形象,被扣二十分。
但是你的武术的确比魔法烂上百倍!!众人看着她,不敢将内心话说出......
「巫仙大人这么做是有他的用意在,初惟姊姊别闹脾气!」轻柔的声音打断闵初惟的发怒,一名用着淡黄薄纱遮住头的少女慢慢的从暨初望的身后现身。
「怎么连你都不站在我这边?」垂下肩膀,一脸阴沉,闵初惟飘到刚出现的少女身边。
「讨厌人多的地方的末望都不嫌了,你还嫌什么?」白眼看着黏到少女身边的她,暨初望手快的将闵初惟想要将少女的薄纱掀起的手打掉。
「喔!」摸着自己被打痛的手,她怒视着暨初望。
看看不行啊......自从他们上次回来后,就一直把她包的密不透风似的,就连头发都挽起来,不让人看见她的乌黑头发,不给任何人看她的样子......
「时候到了你就可以看见她的样子。」受不了的看了一眼闵初惟,冀末望伸手轻敲她的头,无奈说道。
不是他不给他们看,而是柳残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在前几日那句他从未听过的咒语从她口中说出的同时,一切都变的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发色从乌黑变成淡粉红将近白的色泽,那双将近失明十八年的橙色眸子,居然在那次后变看的见,而且还变的更加的清澈美丽......
看来再不让她知道柳残华为什么被我们包的密不透风的原因,他跟暨初望两个人大概要一整天提心吊胆的保护柳残华,才可以躲过闵初惟的鬼点子。
「先去报到,要谈话等等再谈。」伸手拉起闵初惟的手,羿语箫走向城内。
「嗯。」轻应一声,暨初望挂起淡淡的笑容,牵着柳残华便跟着羿语箫等人一同进入城内。
而慢一步跟暨初望进去城内的冀末望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小白狐,那只白狐似乎感染了城内热闹的气氛,顽皮的不时的在冀末望的双肩窜来窜去,一会儿探着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会儿又伸出小脚玩着冀末望的黑发。
「思魅很喜欢末望欸!」暨初望弯腰对着他浅笑,脸上的温柔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温暖。
「会吗......?」愣愣的看着突然对着自己微笑的人,冀末望伸手轻摸黏着他不放的思魅。
「怎么不会?那小家伙居然可以不怕你的冷,亲近你、黏着你,还敢玩你,这......还不算吗?」送了个白眼给冀末望,羿语箫的嘴角挂着有些诡异的笑容......
「语箫......」你不要笑的那个贼好吗......?有损你的形象.........看着羿语箫,暨初望心想。
「初望,那家伙常那样,别理......啊!对不起......」走在前头的闵初惟突然转身面向他们,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让她撞上了人。
「初望,那家伙常那样,别理......啊!对不起......」走在前头的闵初惟突然转身面向他们,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让她撞上了人。
「没关系。」对于她撞上来的身躯,男子只是轻轻的稳住她的快跌倒的身躯,而他好听的中性声音,温柔的从他口中传出,修长的瓜子脸上,有着一双似红玉般赤红的丹朣,又长又翘的眼睫缓缓的眨了眨,及胸的金色长发随意的绑着,是个标准的中性帅哥。
「呵......」轻敲自己的头一下,闵初惟站在他面前可爱的笑着道歉:「对不起喔!不小心撞到你了......」
「我说过没关系,倒是你是女孩子,没撞伤吧?」浅笑着,男子非常绅士的询问闵初惟是否有受伤,而一旁许许多多的女子们,早就被这位中性帅哥迷的不知魂都跑去了哪,在场女性似乎只有闵初惟及柳残华两人,并未被他迷惑。
「没事,不过......你从帝溯出来,该不会是......」轻推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闵初惟小心的将他与自己保持距离,虽然他非常绅士,但是他的眸子却不时的流露出淡淡的邪气。
「我是帝溯的学生,我叫蔚幽煌,隶属于帝溯北方法技院。」他丹红的双眸扫过在场的五人,蔚幽煌带着浅笑恭敬的向他们介绍自己。
「你是红紫术师?二级的?」不小心的扫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子,羿语箫愣了愣。
怎么我们一来就先遇到等级高的术师学徒?这算幸运吗?
红紫术师乃帝溯学园七级术师中的第二级,而其它等级依序由高往下的排列是,一级术师,二级术师,三级术师,四级术师,五级术师,六级术师,七级术师,而每个等级的术师宝石的颜色都不同,共有七种颜色,而颜色最相近的也只有一级跟二级术师,不过许多人大多卡在红紫术师就无法再晋升紫色术师了。
而帝溯学园的武师等级少术师两个等级,只有五级,两者的最高等级都是紫色,不过在两位等级最高武师或术师的面前,还有一个被称为乐师的最高等级,乐师是修完紫色等级的武师与术师,在帝溯里目前只有五位而已。
「是啊,你们想入学?」看着他们,蔚幽煌淡笑问着。
「嗯。」
「那么先警告你们,这次的主考官很难搞,她来十个轰走十个,来百个轰走百个,今年尚未有新生入取,小心点......」听到他们的目的,又想到那位主考官,他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帝溯的那些曾今当过主考官的人都没她难缠,这下又有好戏可看了......
「呃......难搞?」不会吧?要是没入学咱们五个不就会被巫仙大人抓去狠狠嘲笑一番?
「嗯!」看着羿语箫表情好玩的脸,蔚幽煌应和着他。
「对不起......我们似乎聊太多了......」突然,一声冷冷又极为悦耳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缓缓的走离暨初望的身边,柳残华伸手抓住羿语箫的衣角,微微抬起头看着羿语箫的眼睛,她宛若寒冰的声音冷冷的从红唇中传出:「语箫哥哥,该走了......」
「喔!说的也是......该走了......」伸手拍拍柳残华的头,羿语箫对着他淡淡诉说着该走了等等的话,然后就跟着其它四个人进入帝溯。
走进帝溯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便占满每个人的心思,抬头观望着与外观几乎是相差甚多的景色,众人真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
迷幻的紫,充满着整个空间,一望无际都是那迷人且虚幻的紫,其它东西一概没有,这个空间虚幻的令人误以为自己误闯虚无世界,而就在众人为此感到疑惑的瞬间,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辉洒落在紫色空间之中,一大片七彩花海刹那盛开。
「这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冀末望难得的失神了起来。
"很美吧?很怀念吧?很像......『凌晶花』吧?亲爱的孩子们......"
突然,一阵狂风吹起,花瓣顺着气流在空间中徘徊不去,在淡淡光辉的照映下,花朵美的虚幻且惑人......
「好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闵初惟愣愣的看着,伸出手碰触着飘荡在空气中的花瓣,她眯起眸子,微笑着。
「这是什么花?」好怀念......熟悉又陌生......
"继续想吧!努力的回想,然后寻回......自己......"
「谁在说话?」仔细听着空气中飘邈的温柔女音,羿语箫突然觉得好想伸出手抓住那声音的主人,抓住仔细的看着她。
"澄......好想、好想你......"
「谁......」
「Under cold hue de blue's moonlight.Like at dark in grope emphasize pile up de disarranging memory.Under warm color de red's moonlight.Seem to talent deep believe your existent animal heat(在冷色调的蓝色月光下,如同在黑暗里摸索着重叠的紊乱记忆,在暖色调的红色月光下,似乎才能深深的相信着你存在的体温)......」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羿语萧说话,如水晶般透明的音质轻轻的从她红润的唇溢出,清澈中带着严谨,温柔中带着凛冽,如梦似幻虚假不实,却又熟悉的令人难以忽略......
「残华......」看着唱着歌的少女,被她拉回意识的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何时头纱不见踪影的她。
诱惑人心的橙色美眸,带着不同以往的温柔,鲜红欲滴的红色朱唇微启轻诉着歌词,盘在头顶的淡粉红的长发,留下一些些在背后,留至腰际的长发在这不自然的空间中顺着风向小小的飘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