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错嫁后。。。————依露卡
依露卡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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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开始,漫天的雪花再次撒遍大地。一人站在庭院内,慢慢伸出如雪般的手指试
图去触雪。那雪冰冷冰冷的透心,一处即化。他不犹将手缩回衣袖,抬头仰望天空。
"那天也是这样吧。"
面对雪花他陷入了深思:
一年前,他还是一位书香门第的公子。只知道拿着书读,为了考个功名过平凡的日子。可天
不如人愿,一门亲事改变了他一生。妹妹不是贪财慕贵之人,他知道;对方的权势宏大,他也
知道;但妹妹逃婚是他意料之外的。怎么办?爹爹当时一知妹妹不见就气晕了;怎么办?对
方可得罪不起啊!无奈,他蒙着爹爹换上了嫁衣上了花轿。"
那时大雪纷飞不定如同他的心情般,不知以后是好是坏只好一不不走下去。
当他再次踏在雪上时,已到素家的大门口。因为那喜帕他没有看见外面的情景,泪
水直直的滴在雪中,印在雪上。
他从没哭过,像这样。因在家病倒的父亲,逃走的妹妹,还有自己的以后...
本以为会痛苦,会伤心,就在绝望尽头有人在他面前说:
"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也许是想得太多太久了,一双手早已将他拥入怀中
"在想什么?"
他才回过神看着他。‘如果妹妹不逃走的话那他就是我妹妹的夫婿,而我就是...'
"夫人!?"
"啊?哦,你回来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我没....啊...恩"
没等他说完嘴就给人封了。舌头不停地往里探,不住的舔弄,弄得宛儿不住的发出呻吟。想
推开却又没力气只能任他摆弄。在白军看来那声音如同是催情剂,不过这里是庭院不然真想把
他给...
"恩哼,恩哼!两位,老夫人叫你们去用膳。"
宛儿见有人忙推开他,红着脸
"知,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好吧。"z
说着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宛儿真有点惊慌失措了,看着他的身影。依则在一旁偷笑。宛
儿胀红了脸y
"有那么好笑吗?"
"哪敢啊?不过公子,白军少爷还真够情深意重的,一退朝就往你这边跑呢,连老夫人那
都不先去请安呢。"
"你..."b
宛儿被她气得无话说。
"好了公子,依不敢了,别生气哦!不过我真觉得你跟他很速配哦,只可惜公子不能生孩
子不然老夫人一定..."g
"够了,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啊?不许再说‘公子'二子听到没?"
依甜甜的笑着轻声道
"我是为公..夫人高兴啊,本以为会来受苦头的。好在少爷那么好,嘻。"
宛儿走着走着见她没跟上大喊了声,依快步跟着去。
有趣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宛儿毕竟是男人,对女人的事他一点也不了解,后来他才知道做女人真不简单呢。
新婚第二天就要给婆婆上茶,请安还要这个那个的没完,总之是忙了一天。最头疼的是有人居
然问他什么妇德,他怎么会知道?不过然后总有人会帮他收拾烂摊子,那人就是白军。既不因
为他是男的就欺负,看不起他{如果那不算得话}而且又帮他保密还照顾他。要求也很简单就
是呆在他身边,此时宛儿真把他当救星了。
不过有时也得靠自己的。为了做一个出自书香门第的姑娘他必须熟背什么‘妇德',什么‘妇
言'免得以后犯错。宛儿从小就爱读书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读这种书暗自叫苦。白军则是看在
眼离疼在心里。娘的话谁敢不从?这次让宛儿背书已算宽容了但那书中写的可是...
宛尔每晚都得背书看书,累得两眼快花了。‘没想到有这么多规矩不禁感叹女子的艰难。'眯
着双眼闲闲地看着书。目光瞬间停留在某处,不时啊了一声。
依听见喊声忙跑过来,见宛儿静静地站着双眼盯着书呆呆的仿佛略有所思。他那柳弯的眉毛
紧锁缩双目充满着无奈。见主子这样依也急了
"夫人,怎么了?少爷今天有事不会回来。"
本以为他是在想少爷但见他在看书就上前想弄个明白。她来到宛儿身边推了推他。谁知两滴
眼泪顺着滑落
"夫人!?"
自进府以来他还没这么伤心过呢。宛儿抬起纤纤细手试了那不听话的泪水轻道
"没事,书看得入神了。"
"不!一定有事。如果您不说那我去告诉少爷!"
"不准!"
"夫人!"
依眼中的忧虑他明白,从小就一起的,他的事总瞒不过她。宛儿谈了口气,望着窗外透过的
月光不禁轻笑
"这活在世上最困难的还是女人吧。所有的不是好象都是她们扛的,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们
受的。什么‘三从四德'的,什么‘七出'的,不看还不知道呢,怪恐怖的。"
"啊?"
依还以为是普通得书哪知老夫人让他看那个。不过也当然,谁叫他一问三不知呢。
"依,如果我不能生育那他是不是如上所说能把我休了呢?"
"怎么会?少爷那么爱着你,怎么会..."
"可要是婆婆说呢?军会不听吗?"
眼泪又不争气的滴落,再怎么擦还是不停的...
"夫人,别这样。"
依扶住摇摇欲坠的他。看他那样心中也不免几丝痛。都怪自己会爱上他,爱得死去活来,不
想分开。
"依,怎么办?虽然只要告诉婆婆我不能生育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不是吗?也不用再提
心吊胆了。可是我离不开他呀,他明明是我的妹夫,不是么?而我却对他..."
泪水滑入嘴中苦苦的,涩涩的。

白军因为国事忙了一天一夜。没想到那小皇帝那么难伺候,几乎把所有事都交给他了,连大
臣们的奏章也叫他批改。可是脑子里都是他还批什么改啊?
"喂!你有走神了?已是第N次了。再不批完就别想回去!!"
一小儿卧在一旁,白嫩的手剥着紫红的葡萄小心地推进嘴里,汁水不停地往外溢。焉红的小
嘴秀气的五官虽是个可爱的孩子但命令别人却够可怕的。要不是他穿着皇袍否则他早就想打他
屁股让他痛得爬不起才好。小孩子不都该乖点的吗?
"喂?!你还不快写!"
"是。"
就这样被小皇帝折磨了一天,清早才回家刚踏进门口依便迎了出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夫人昨晚哭了,您去看看吧。"
"哭?"
"恩,都是因为那书害得夫人胡思乱想的。"
宛儿心细他知道的,不过反应是否大了点?他推开门见他还睡着不忍吵醒坐在一旁看着。脸
颊上依稀可见的泪痕另他心如刀绞般疼痛。他发誓再也不让他哭了。
阳光透过窗户映在宛儿脸上,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然后睁开睡眼。当他醒来时第一眼就是他,
沉沉的睡在床边。宛儿不想吵醒他虽然有许多事想问但他累了一天总不能再吵他吧。怕他凉着
将自己的衣服盖在他身上,但他不知白军从小习武对外界的动静很敏感,刚盖上就醒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
白军见他已醒一把抱入怀中
"为什么哭?宛儿我这里很痛。"
说着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军,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谁让你和我分开的?"
"可是如果婆婆要你把我休了你会吗?"
"我娘?"
"书上不是说‘女子若无子可休矣'?"
"所以你就哭了?"
"我...婆婆她总想着抱孙子啊,你不知道么?"
娘想要孙子已不是一天两天得事,白军本想过一天是一天没想到她会让宛儿看这书,难道是
故意的?白军越想越觉的不对,哪有婆婆让媳妇看那个的?
"军?"
"走吧。"
说着拉着他的手
"去哪?"
"去见我娘。"
"啊?"
白军吻了吻他的额头
"没事,有我在。"
"恩。"
素家很大上下丫鬟也要百来个。月容,也就是老夫人,喜欢早起。一早便坐在正堂喝着茶,
手中总不离那一串佛珠。儿子长这么大她从没操心过,为国为民的儿子她打从心底满意。而那
媳妇她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刚提亲只希望要个文静点的姑娘哪知又聪慧又漂亮。
媳妇也有了,这家算成了一半就等着抱孙子可一年了就是没啥动静还真把她急了。要她看书
只想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白军带着宛儿去见月容
"这么早你们两个有事吗?"
宛儿紧握住他的手,心中害怕起来。不知道军想做什么?婆婆虽然待他很好那是因为在她眼
里他是女人。如果她要是知道我是男的话她还会这样对我吗?
"娘。"
白军松开了手快速的跪下来。这举动把当场的人下了一跳。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孩儿请娘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起来再说。"
白军本想等她答应再起来,宛儿却忙将他一把拉起
"何必?军算了不要说了。"
"放心,有我在。"
可他怕了,真的怕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有什么事你说吧。"
"娘,请您不要再逼宛儿了。在我看来国事比子孙要重得多,你不也这么想么?。当今圣
上还年幼身为大臣我要做得事很多。而且孩儿立志干一番大事要像父亲一样,难道您不希望
吗?等儿功成名就之时再有子也不迟啊。"
没想到他会以这个为借口。月容就知道这孩子向着爹,小时侯爹怎样他就爱学着。这毛病
都快把她气死。要是他爹还在不知是气还是乐?
"告诉娘,你有没有碰过宛儿?"
"啊?"
没想到会异口同声。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宛儿的脸透着红,谁想到她会
问这个。不知道他怎么答?
"孩儿对不起娘和妻子。"
这句话刚出白军就觉得前方很烫后方很寒。一句话把两人都惹火了。月容快气炸了,成婚一
年了居然碰都没碰过,要是别人早就子孙满堂了。于是心中默骂了他那无辜的爹一千遍一万
遍。要等功成名就才生子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啊?但他的脾气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强求也不行。
不禁可怜起了媳妇。
"好了,好了,我不强求。只要宛儿不怪你我也不在乎了。"
"那书...?"
"只是让宛儿看看而已。"
听到这两人都松了口气。不过白军不知另一场战争开始。
"宛儿?"
"别碰我,白军啊白军你到够清高的,够厉害的,能把"有"说"没有"。是谁害得我身上
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刚入洞房就被你给...你到底碰了我几次你应该清楚!"
"那次我喝醉了才..."
"总之以后不许你碰我!做你的清高之人!!哼"
"啊?!不是吧?"

"啊...恩....啊...不要了...好痛!军,不...不要啊...恩"
"宛儿真不要么?这样会更痛哦。"
"真不行了,啊....恩..."
"那可不行,我忍不住了耶。"
说着不停地撞击宛儿的敏感点上,害得他快痛的狂抓了。因过激烈宛儿的脸早已红扑扑的,拌
着柔和清脆的低吟,难道还有人不动心?这次他不会放过他的,自那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碰不
得,某人都快疯了。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倔,要不是这几天都把心思花在了他身上连事物都后排
站,否则真别想碰了。
"喂,你发什么呆?你那个快拿出来!"
"好久没呆了我还想一会儿,不行吗?"
"你以为很舒服?下次你来试试。"
"你以为上面轻松?会扭腰的,我是为你着想啊。"
"你的话我才不信呢!"
说着将头一转不看他。白军吻着他的额头。不知为什么只要他吻着他的额头他就会放心安心
了。
"好了别生气,宛儿,宛儿...."
"你别叫个不停好不好?!"
"不过很好听啊。"
"好听?这听起来明明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不是么?"
"你爹还真会起名字。"
"有那么好笑?是我娘起的。"
"你娘?"
白军将被子拉上盖在宛儿身上,抚摩着他柔长的发缕。宛儿靠在他宽阔的胸口嗅着他的味道
慢慢道来
"我娘正生我和妹妹时,爹想知道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就去请了个道士。我听大娘说
那道士作了法后告诉我爹娘生的是两个女孩。当时娘听了后很高兴说‘刚出生的取名为宛儿后
出生的为玉儿'。爹当时同意了可谁知娘生了我们之后就去世了。后来我爹就照娘所说将我们
取名为宛儿,玉儿了。"
‘厉害,连那道士都给骗了,怪不得那么像女的。'白军暗想道
"你又在想什么入神?"
"哪敢?"
"你是不是在想我很像女的?"
"啊,夫人真是仙人,瞒不过你啊。"
"我该早送你去杀猪场好让你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不时冷笑了几声,白军幽幽道
"夫人恐怕还没去过那地方吧,知道在哪吗?"
"我..."
"不是你家么?"
"你说谁家?!"
"夫人你凶起来和杀猪的没啥区别,不过能死在夫人手下我也死而无憾了。"
宛儿真有点生气了
"好,我成全你,你今天死定了!!"
随着某人一声惨叫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清早来服侍的丫鬟吓得不敢进去,时不时传来鬼叫
声接着就是东西撞击的声音。不过谁叫他说错话呢?只有挨打的分。不是有句话说‘打是疼骂
是爱么'?他就忍着。
屋外人聚得越来越多,里面好象闹不完啊。他们似乎明白少爷为什么不敢碰她了,不是不碰而
是不敢碰啊。
从那起凡是见了宛儿这些家丁就跑,跑不过就躲。不过呢他哪知道是为什么啊?
※※※z※※y※※z※※z※※※
"每逢佳节倍思亲"如诗所说月还是故乡的明,人还是故乡的亲。每逢中秋佳节这乡思病更深
更浓。
离家经商多年在外的素礼欲时常想念远在故乡的弟弟白军和母亲。这次回家既是见见亲人也
想将妻子和孩子给母亲认识。十年了他从未回过家从未写过信但思想之情从未减少一丝一毫。
每年都会寄钱回去这也只有月容知道。毕竟父亲从未认同自己经商一事将自己赶出家门,后来
父亲去世他也没回去。月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也无奈。每次寄钱来她都很高兴因为儿子还活
着而且活得很好,她也心满足了。趁着中秋寄信希望能见儿子一面。
朱红的大门,两旁威严盘卧的雄师似扑似吼。面对着多年不见的家,素礼欲不时发出感慨。
翠林还是第一次看见丈夫如此可见他对家的感情之深。
大门渐渐打开第一个迎来的是他母亲月容。素礼欲看见娘亲站在眼前所有的情感汇于一个字"娘!"
说着跪了下来。月容忙拉起跪着的儿子泪水早已沾襟。多年不见,自己的儿子都长大了她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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