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欲————篱岛
篱岛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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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沙追过横道线的时候他悄悄的望了一眼,又立刻转过头去,装作不在意。
31
两个人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进了商店。祈沙好几次想加快脚步追上去,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只能停留在原来的速度,既不敢靠近也不敢落下。他的动作千御都看见了,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一个人挑选需要的东西。
从日用品区,到服装区,食品区,祈沙都没有落下一步,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脚步已经有些疲惫,他没有吃早饭,又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路走下来,脸色都发白了。千御站的远远,只看见他牢牢跟着,并不知道他有多累,买完了需要的东西就结帐,离开,祈沙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这几秒钟里,千御已经出了门,拐过弯不见了。
祈沙抬起头来的时候不见了千御的踪影,焦急的啊了一声,连忙奔出商店,左右张望时,正看见不远处一辆出租车停在千御面前。
他要上车?祈沙急的哭起来,一边叫着千御的名字一边跑过去,一个不小心,被人行道上突出的砖块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千御其实只是等着过马路,没想到出租车司机见他提着购物袋,以为他在等车,殷勤的在他面前减速,他正往后退表示自己不需要车的时候,听见旁边传来孩子的惊叫声,一转头,已经看见祈沙摔在地上。
他心里猛的一沉,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跑回去扶他,祈沙见千御回来了,更是大哭起来。
"你摔着哪里了?疼不疼?"千御见他哭的厉害,以为伤了什么地方,赶紧把他扶起来,拍干净他身上的灰。
"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祈沙一边哭一边抓着他的衣服,整个人几乎扑上来。
"不会把你扔掉的,不会的......"千御连忙摸着他的小脸低声安慰,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
祈沙忽然低吟一声,不愿意似的往后躲。
"怎么了?"千御立刻警觉起来,"是不是哪里疼?"
"没......没有......"祈沙慌忙摇头,千御连想都不用想就拆穿了这个拙劣的谎言,小心翼翼的把他外套的下摆拉起一点点。
祈沙胆怯的挣扎,最后害怕似的转过脸去。
"你怎么不告诉我......"过了一会儿,千御低声问,紧紧握住祈沙冰凉的小手。
祈沙咬着嘴唇不说话,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深深低着头。
他的腰后,原本受过伤的地方又变的青紫,还留着掐伤的痕迹,一看就是痊愈以后又被人弄伤的。
"是廉干的?他打你?"千御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我真的没事,它自己会好的。"
"你要是再敢这么说,我就真的把你丢在外面了。"
听千御这么威胁,祈沙立刻怕的缩起肩膀,不敢再辩解了。
"先带你去医院,回去以后再告诉我,伤是怎么来的。"千御说着一把把他抱起来。
诊断的报告是软组织挫伤,幸好不怎么严重,医生以为这是千御打的,从头到尾都喋喋不休的教育他,千御也不解释,就这么一声不吭的任医生骂,祈沙倒是想分辨的,可是看千御不说话,自己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超市里买回来的东西不知被丢在了哪里,回家的时候,千御左手牵着祈沙,右手抱着一堆药膏。医生反复解释开的量已经够了,他还是软磨硬泡,硬是逼着医生开了双倍。
"趴到床上去。"千御回到家,一开门就下了命令。
"我自己弄就可以了。"祈沙微红着脸不愿意。
千御瞥了他一眼,祈沙立刻不敢再说话,飞奔着往床上跳,生怕千御又不高兴。
千御的确是不高兴,但不是生祈沙的气,而是自己的。要是没有这么一摔,他是不是一直都不会发现这孩子受伤了?要是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而留下什么后遗症,岂不是会后悔一辈子?
而如果不是因为一时赌气,好好对待祈沙,又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他的伤?!
祈沙自然是不知道千御在想什么,只看见他没有表情的脸,觉得很害怕,趴在床上拉过枕头抱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背后突然一阵发冷,衣服被推到了胸口,千御洗干净手,照着说明书把药均匀的抹在祈沙的背上,又用力把它抹开,擦热,让药渗进皮肤里,被搓热的地方火辣辣的,祈沙怕疼,咬着嘴唇把枕头抱的更紧,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这伤是怎么来的?他怎么打你?"千御一边缓慢的按摩手下柔嫩的皮肤,一边问。
祈沙低低的恩了一声,无论千御怎么问,都不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忍耐的态度只让千御心里更难过,看着眼前又青又紫的伤痕,他就觉得全身一阵阵的疼,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咬住受伤的地方。
祈沙叫出声来,挣扎着往外逃,却被抱的更紧。
32
"千御,你抱的我疼......"祈沙争不过,只能小声的求饶。
"我看看你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不许乱动。"千御把脸埋在祈沙的颈窝里,轻轻的吻他,双手灵活的滑过他胸前的扣子,一路解开。刚才穿着单衣在外面跑了一路,怀里的孩子全身都冷冰冰的,只有被千御碰到的地方,才火烧似的热起来。
感觉到腰带也被扯开,祈沙害怕起来,不住的缩着身子,几乎缩成一团,千御一边低声安慰他,一边继续把他的衣物往下退,把最后一件衣服也扔在地上。
房间里的灯光明晃晃的,原本遮掩着的身躯被照的清清楚楚,祈沙全身布满伤痕,从胸口一直到腿,白嫩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掐痕,咬痕,还有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出来的痕迹,一块块的青紫,连娇小的分身上都残留着几个被指甲掐过的印子,看起来像一件破损的玩具。施暴者很懂得遮掩这些伤口,如果不脱衣服,完全看不见。
祈沙被光照的害羞,侧过身把腿折到胸口,抱成一团,千御摸着他紧张的小脸,手指顺着后背探进隐秘的地方,轻轻的分开。
身下的孩子突然像触电似的挣扎起来,千御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祈沙已经缩到床角,正抱着小枕头瑟瑟发抖,另一只手还在胡乱寻找床上的被子,大眼睛里全是恐惧。
"我只是看看而已,不会弄疼你的。"千御连忙解释,祈沙还是犹豫不决,膝盖并的紧紧。
"如果你真的受伤,不快点治好以后会有后遗症,到时候会更难受的。"千御一边解释,一边试图伸过手去抓住他的腿。
感觉到一点阻力,祈沙条件反射的用力合着双腿,千御握住他的膝盖往自己的身前拉,慢慢的向两边分开。
孩子最后还是不敢反抗,向后倒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暴露出身后小小的穴口,原本淡色的地方微微有些红肿,手指一碰上去就不住的往里缩。
"还疼不疼?他怎么弄的?"千御把祈沙扶起来,抱在怀里。
祈沙摇摇头:"不记得了......就是疼............"z
"............对不起......"千御想说些安慰的话,最后却只吐出三个字。
祈沙转过身来,不住的往他怀里钻:"我才该说对不起,没有听你的话,被廉先生讨厌了......"
"那又不是你的错......"y
"讨厌就是讨厌,如果我不是一直生病,就不会被讨厌了。"
"你为什么会生病,他不给你吃饱?还是打你?"
祈沙连忙摇头:"不是的,廉先生是在我生病以后才不开心的。"
"那是怎么回事?"b
"我告诉你,你不要笑话我。"
"当然不会。"g
"也不要生气。"
"怎么可能呢?"千御严肃的做保证。
祈沙不好意思的扭捏半天,才喃喃开口:"上次我感冒,你就来看我了,我以为以后一生病你就又会来,就洗了澡不擦干,站在阳台上吹风,后来就生病了............"
千御愣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祈沙以为他又生气,慌忙想逃开。
"傻瓜,你这样不是害了自己,"千御用力把他抱的更紧,"要是魅宁没有及时找到你,现在你一个人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没有......"祈沙回答,声音小小的,却认真而坚定,"我只想着能见到你。"
"见到了又怎样?我又不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可是现在在一起了啊,"祈沙笑起来,"这样我就很高兴了。"
"你想的容易,"千御叹气,"我的事你又不知道。"
"我不用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可以。"祈沙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笑的很开心。
"趴回床上去。"千御忽然推了他一下,把他压下去。
祈沙乖乖的哦了一声,重新恢复刚才的姿势。
"我帮你后面也上一些药,别乱动。"千御一边说,一边在手指上沾了药膏往上涂,祈沙只一开始的时候动了一下,之后便再也不挣扎。
尚未成熟的小口还是和以前一样软软的,一碰上去就不住的收缩,千御一边小心的把药涂抹在内壁上,一边幻想着这里遭受过怎样的对待,要是魅宁真的没有能够及时发现他,之后他还会被多少人玩弄?服侍多少主人?这个娇嫩的地方还要接受多少暴力?
他不敢想象,却也不能想象将他收留一同生活的样子,将自己的生活与人共享将会有怎样的后果,之前实在受了太多的教训。
33
千御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以前也不是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是每次的恋情都以外力造成的失败告终,令双方都遗憾不已。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从踏进富芝商店的第一天起,他的一部分生活便失去自由。
如果和祈沙在一起,过去的悲剧是否还会重复?如果真的会重复,还不如现在狠狠心的好。
可是真的把他抛弃了,又岂能够轻易忘记他?魅宁并没有做错,也没有说错,千御知道自己的平静只是一种假象,是不敢面对思念祈沙的事实。
等上完药,千御推了推祈沙的肩膀,没有反应,凑过去一看,小家伙居然已经睡着了,望着他甜甜的睡脸,千御心里有一丝欣喜,还有隐隐的骄傲,这说明祈沙已经不害怕了,他拉来被子盖在孩子身上,掖掖紧,拉紧窗帘,关上灯一个人离开房间。
他突然很想送给这个孩子一点东西,弥补自己之前任性对他所造成的伤害。
不过,送什么好呢?他一点也不知道祈沙有什么喜好,也不知道究竟买什么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他迷茫的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样东西。
记得祈沙说过,他喜欢小动物。
千御生怕祈沙一个人醒过来会害怕,拿来纸笔留了字条压在床头柜上,随即出了门,开车去一个地方。
宠物商店的店员居然还记得他,一见他进门就喋喋不休的说起之前被他抛弃的那只小猫的事,千御一阵庆幸,赶紧把猫要回来,还重新买了笼子。这次他没有急着走,细细的问清楚小猫的习性,知道它依然比同龄的伙伴虚弱,到现在还不能进固体食物,只能喝牛奶。
小猫孤独的卧在笼子里,缩在角落午睡着,同一胎的伙伴都被买走了,只有它至尽还没有人要。店员说它换了好几个主人,可每一个都嫌它体弱多病实在太难养,如果不是千御今天来,它可能很快就要被送到收容所去了。
那个瘦弱的小东西记性还不错,好象还记得在千御手中受过伤的事,一看见他就瞪着眼睛,颤巍巍的往角落里缩,千御把它揪起来放进笼子的时候,还被不轻不重的抓了一下。
他想生气,可是一回忆起弄伤过它的事,心里又有些愧疚。
"祝你过上好日子哦。"临走前店员跟出来,透过笼子捏了捏猫咪的小肉垫,眼睛却不住的往千御这里瞥。千御知道她的用意,又百般保证了一回,同一件错事自己不会做第二次。
小猫咪睁着圆圆的眼睛,好象是不相信他。
回到家里的时候,祈沙已经醒了,千御穿过卧室门的缝隙,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回来了,正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拿着笔往字条上写写画画。
千御把小猫咪藏在身后,用脚勾开门。
"千御!你到哪里去了?!!"祈沙见他回来了,兴奋的跳下床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他身上。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发现千御的双手一直放在身后,立刻奇怪的问。
千御笑了笑:"是送给你的东西。"
"啊?送给我的?!什么什么?"孩子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你闭上眼睛,我才给你。"千御逗他。祈沙立刻乖乖的闭紧双眼,站在原地。
千御悄悄把小猫咪拎出来,拎到祈沙的面前,小猫咪被揪着脖子无法动弹,只能伸出小舌头,在祈沙的鼻子上舔了一下。
祈沙睁开眼,立刻惊喜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手忙脚乱的啊啊叫着,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冷静下来,小心翼翼的从千御手里接过小小的猫咪,细心的捧在手里看。
"喜欢吗?"千御把他抱起来,走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
祈沙子的视线全集中在手里的小东西身上,神采飞扬的点点头,小猫咪看见新主人喜欢自己,乖巧的咪咪叫起来,蜷起身子,不住的蹭着祈沙的小手。千御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只能听懂人话的猫妖怪。
"千御,它睡哪里?平时吃什么?"祈沙一边端详着小猫咪有些稀疏的皮毛,一边问,"它怎么这么瘦呀。"
"它身体不太好,所以你要好好照顾它。"千御换了个姿势,让孩子坐在自己腿上,看着他逗弄小猫咪时可爱的模样。
祈沙认真的点点头:"那我给它喝牛奶好不好?"
"它以后就是你的了,给它喝什么,全都由你自己来定。"千御刚说完,怀里的孩子就迅速跳到地上,跑到厨房去找牛奶,从冰箱里翻出冷牛奶以后,他还记得要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倒进盘子之前,又用手指试了试温度。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小猫咪喝牛奶的喳喳声,一副很满足的样子,与千御自己比起来,祈沙真是个难得的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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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御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以前也不是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是每次的恋情都以外力造成的失败告终,令双方都遗憾不已。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从踏进富芝商店的第一天起,他的一部分生活便失去自由。
如果和祈沙在一起,过去的悲剧是否还会重复?如果真的会重复,还不如现在狠狠心的好。
可是真的把他抛弃了,又岂能够轻易忘记他?魅宁并没有做错,也没有说错,千御知道自己的平静只是一种假象,是不敢面对思念祈沙的事实。
等上完药,千御推了推祈沙的肩膀,没有反应,凑过去一看,小家伙居然已经睡着了,望着他甜甜的睡脸,千御心里有一丝欣喜,还有隐隐的骄傲,这说明祈沙已经不害怕了,他拉来被子盖在孩子身上,掖掖紧,拉紧窗帘,关上灯一个人离开房间。
他突然很想送给这个孩子一点东西,弥补自己之前任性对他所造成的伤害。
不过,送什么好呢?他一点也不知道祈沙有什么喜好,也不知道究竟买什么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他迷茫的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样东西。
记得祈沙说过,他喜欢小动物。
千御生怕祈沙一个人醒过来会害怕,拿来纸笔留了字条压在床头柜上,随即出了门,开车去一个地方。
宠物商店的店员居然还记得他,一见他进门就喋喋不休的说起之前被他抛弃的那只小猫的事,千御一阵庆幸,赶紧把猫要回来,还重新买了笼子。这次他没有急着走,细细的问清楚小猫的习性,知道它依然比同龄的伙伴虚弱,到现在还不能进固体食物,只能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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