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禁————冰灵
冰灵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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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昭宣昭宣的军营时,天已经黑了。在青尧国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星宿已经觉得身心具疲了。心心念念的人总算见到了面。
推门进去,星宿娇媚地轻笑,形姿顾盼生辉。"昭宣。"星宿轻呼着,昭宣看着他,形容如冰,深邃的黑色眼眸震慑出扰人心绪的流光。
星宿一惊,脸色有些苍白。

往景--至爱
昭宣看着星宿,形容如冰,深邃的黑色眼眸震慑出扰人心绪的流光。
星宿一惊,脸色有些苍白,但随即又笑开了,迎向爱人,身姿一扬倒在昭宣怀里。
星宿嘟哝着小嘴说:"你怎么了?见到人家不开心吗?嗯?"星宿特意拉长了音,听上去娇媚无比。
只是今天的昭宣有些不寻常,星宿的心凉了半截,咬了咬嘴唇,心想着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可是星宿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些事究竟瞒不过去。
星宿投入昭宣怀中,昭宣脸色很是难看,不等星宿坐定了,昭宣就推开了他。
"出什么事了?"星宿的脸色苍白地问。一刻间他的手心冰凉。
昭宣抬起头斜了他一眼:"朱洛衍的人头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星宿松开了一口气,俯下身把头枕在昭宣的膝上道:"对不起嘛,因为聂宏竽和残以前就认识,所以......下次人家一定杀了他就是了。你别生气了,你看看朱雀之宝我已经给你弄来了。"星宿掏出绯色水晶球,把它拿到昭宣的眼前。昭宣的神色没有丝毫平复,忽的出手打落了星宿手中的水晶球。
星宿被这么一吓,脸色更难看了。"昭宣......"星宿惊恐地看着他,一下子嘴唇干涸地说不说话来了。
龙昭宣看着星宿,伸出手托起他的下巴,把他拉进怀里。"星宿你的脸怎么啦?"龙昭宣伸手抚摸着星宿的左脸,上面的手指印被胭脂遮着,可是还是留下了痕迹。
"是谁打了我的辰儿?出手真恨,可是朱洛衍,他又什么打你呢?"昭宣的眼睛里闪烁着狠光,看得星宿心惊。
"说说看呀,他为什么打你,津儿又不是你杀的。嗯?"抚摸着星宿左脸的手滑下脖颈,忽然掐住了星宿的脖子。
"不,不是的,我......昭宣......我......"星宿此时此刻怕的厉害,仿佛时间一切都在顷刻间倒塌下来,而昭宣就是他的天,他的王,他的命运,他的主宰。
"哭什么,津儿当然不会是你杀的,告诉我不是你,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说!"此刻的龙昭宣难道不像当年的星宿吗,他们都只想自欺欺人罢了。因为太爱太爱了,所以无法接受不爱。此情此景,星宿也同样只能选择不出声,语言这么苍白的东西,在这刻间消失了。
"你为什么?!"昭宣愤怒地一巴掌将星宿打倒在地,这一巴掌下去,星宿就真的崩溃了。
看着这样无助的星宿,昭宣身体因愤怒而颤个不停,他比朱洛衍更恨,因为他爱着星宿,即使只是因为他是津儿小姐的弟弟。
昭宣紧接着又是几掌落下,只是不再是落在星宿的身上。看着砰砰作响,脆弱地维持着的桌子,星宿难过地眼睛发涩。只是哭不出来,为什么已经没有眼泪,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清楚地看见昭宣的恨。
突然,星宿像想起了什么,他必须做点什么,他没有办法失去昭宣。星宿从地上爬起来,对昭宣:"昭宣,你还记得我生辰的时候你答应了我什么。只要......只要我去了青尧国,拿到了朱雀之宝你就允我一件事。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星宿惊恐地如颤抖的小鹿一样,小心翼翼地说着。
龙昭宣冷笑,他看着星宿:"原来你早就有准备了,你以为拿到了朱雀之宝,我就会原谅你了,你以为我答应你一件事,就可以抹杀一切。"龙昭宣残酷地说着。
星宿没有说话,他答应我的,他不该反悔!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不二辰!"
"昭宣!"
"滚!"
如雷至幕,心如撕绞。
翻来如云过,愁去心成空。天意向愁边,半夜不能眠。不能眠奈夜何!情知归未转愁多。娇痴酒寒独自饮,一杯美酒半湖愁。
炉烬冷,鼎香氛,酒寒谁遣为重温?待今宵梦魂处,春来尽恶黄昏。人道头上发,银向愁中白。拍手笑沙鸥,何处不是愁?
残看着星宿,亭中酒已断,只是愁仍旧。
"星宿。"残揽他入怀。
"我不是有心杀她!"那人儿哭了。"我想回家,残。"
"好。"
"我不想再想起这些。"
"我们不想了。"
"可是他还会原谅我吗?"
残无言。
"人们吟唱的诗,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去在意而已,难道让我自欺欺人都不可以?"星宿哽咽地说着。
谁曾飞絮朱罗门,
欲化西园蝶未成,
无限焦愁何人问?
绿柳阴里代花声。
这不就是说的星宿么,是,他是想代替姐姐,为什么昭宣会这么爱她,为什么有人这么爱她,她还要爱上别人?
"残,我们回家吧。"星宿哭累了,沉沉地睡去。可奈何夜夜噩梦来至?
星宿又开始发烧了,他的病已经拖了多年了,只要一有事,他就得去鬼门关走一遭。静儿时时刻刻都明白着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所以这些年月,不管宫主做什么,她都不干涉,实际上只要她说,宫主一定会听,可是她不愿意看着他痛,难过。现在的残不也这样,虽然不愿意让他再见到龙昭宣,可能奈何他什么呢。
"星宿,我们回星宿宫如何?"残在星宿的耳边,小声地声说。
而星宿还是不停地自言自语。
"其实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其实那天我什么都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了,朱洛衍的军中有昭宣的眼线,我为什么就没想到呢?我是不是很笨。"
"别说话了,你病了,你该休息。"
"残,她是我姐姐啊。"
"星宿你听我说,爱是没有错的,也没有任何理由,所以津儿没有错,你也没有!"
"可是他会恨我!"z
"你不是说,不想在想起来了么?那我们走,回星宿宫,忘了外面的一切。我会爱你。"
"可是......我会爱他。"y
"那就去见他,想办法让他原谅你。"
"没有用的,他不会见我,他说他不想在见到我了。"
"走!"残不管床上人还病着,硬是把他拉了起来,出了门。
蚕不管龙昭宣开不开门,也不管他会怎么生气,他想见他,那就让他见他。残带着星宿闯进了进去。
"残,别,他会生气的!"b
残不管,硬是进去了。龙昭宣怒目看着他们道:"寥影残,这里是军营,岂容你乱闯!"
残不与他争论,只是把星宿拉进了门,星宿向个孩子一样惶恐不安地望着昭宣。残道:"星宿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这些年他可做了不少事,如今你如此伤害他,你心何安?王爷,津儿已死,而星宿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的,为了一个已死的人,伤了眼前人,你认为这样好吗?!"
龙昭宣冷哼一声:"怎么?你这算是在指责本王了。本王的事还论不到你来管吧。"昭宣的眼神何只骇人,星宿拉住残的手,示意他离开,可是残看他现在的样子心痛啊。
"王爷,请您三思。宫主去青尧国受了多少苦,你当真看不到?"
"出去。"
"王爷。"
"出去!不二辰管好你的人!给我滚出去,我好象跟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星宿哽咽半晌:"对不起。"然后硬拉着残出去。昭宣,我是着等的爱你!
"星宿!"g
"残,我们回家。"星宿回头对着残笑,"静儿准备马车,我们要回家喽。"
别笑星宿,别笑,我宁愿看见你哭出来,别笑!
"回家?那......王爷......"静儿小心翼翼地问。
"他不想看到我。"星宿对着静儿笑。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宫主,曲缨就不跟着宫主走了。"曲缨说。
"那你......"
"我回夫人那里。"
"恩。"星宿拉着残走上了马车。
"王爷,这块巾帕,曲缨是在青尧国王宫里,从一个侍女手中得来的。也许,津儿小姐看到您这样,她会难过的。"曲缨将巾帕放在九王爷房间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出去。
当昭宣看着那块巾帕的时候,目光流离,神色凄然,然,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往梦难消
星宿回到星宿宫就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他梦见了津儿,梦见了昭宣,梦见了因他而死的辽风,以及辽风死时的凄楚表情。
也许他真的伤害了许多人,但是有人可以来责备他吗?所有的指摘都不该落在他身上,因为有人愿意替他承担一切,即使明白这人心里根本没有他。
已经四天了,他一直在昏迷。寥影残坐在星宿的床边看着这个美丽的人。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残叹气,然后俯身下去亲吻着星宿的脸,凑近看这张依然美丽的脸孔,就是这张时常喜怒无常,娇媚、嗔怨、邪气绝美的脸在那个时候占据了整个世界。
爱一个人可以爱到什么样的程度?谁能真正知道呢?
残抬起头望向窗外布满星辰的天空,星辰在美,也无法靠近么?
"残。"
"星宿。"残一惊,立即转头回来,不要是梦啊!
回过头来,残才发现这个人哭了,很难过吗?为什么要哭成这样?残纠起眉,伸手擦拭着星宿的脸颊。"很难过么?"
那刹间,天地间万物旋转,时空飞悬,仿佛所有的苦难、寂寞、感伤、不幸、恨怒、幽怨......曾经加注在那人儿身上的一切以及曾经留下的伤痕,皆在额前有鬼字少年的一个关切的眼神中坍塌、碎裂。重新的,以最锋利的形态在原来的伤口上落下,血肉模糊......
痛吗?很好,再痛再痛才好,既然无法消失,那就用新的伤口来掩盖。
"嗯......啊......残......"一时间室内春光乍现,美人儿银丝垂落靠在那人怀中,脸色微红,并不是方才病中的红,而是红如欲滴、娇声轻喘,诱人深入的红。
莲臂曲张欲抓住点什么,却因极度的兴奋而悬在空中,纤细的腰在施与的那人身侧难耐的扭动,引的身上的人欲忍难挨。
"啊哈......残......再用力......就是那里......嗯......"美人儿娇艳欲滴的朱唇轻吟,因身后的地方得不到满足而每个毛孔都叫嚣着不满。这人儿仰一仰头,银丝从肩上散落,一声娇媚的呻吟声响起。
"不......不行......你还在发烧!星宿......"那个矛盾地人儿,强忍着欲望,以最后一丝理智哀求怀中这人儿停止不停扭摆的身躯。
"你......你不要妄图测验我的忍耐力......星宿......弄坏了可别......"怨我!最有两字吐出,残再也忍受不住压倒了美人儿。宽大而有力的手一按住星宿悬空乱踢的纤细玉腿,硕大的欲望就难耐不住的迎击过去......
依旧矛盾着的那人,力道时轻时重,本是怕伤着身下的人,谁知这种若即若离的抽插让美人儿欲仙欲死却难以满足。美人儿不满地弓起身子迎接着每一次的交合。玉腿抵在身上人的腰间,身子难耐地律动着。
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不要老是在关键的地方绕开,讨厌......
"亨......嗯......残......要......要......"星宿难受的眼泪纵横,玉手不停地在残身上化动,掀起一次高潮却被这讨厌的人每次都硬压了下来,怎么可以这样......只要自己满足就不顾身下的人了么?
星宿这么一哭一闹,被欲火迷眼了的人倒以为是弄疼他,硬生生地不顾美人儿的抗议退了出来。
过分!!!
残抽身坐起,手滑过星宿脸旁,对上那认儿愤怒的眼神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很......"痛字未出口,美人儿盛怒之下将残推倒,身子随即压了上来。
朱唇碰在一起,探寻的舌就突破防线交缠在一起。美人儿双手怎能安分,在那木头的大腿内侧、腰、臀、红樱......一一滑过、挑逗。这样一来被压的那人,血液都开始叫嚣着要冲出,身体开始比刚才还要烫人了。
不给满足的话就只好自己来喽。星宿妖媚一笑,褶皱的美穴自动地迎上那高挺的物件,接着刚才的银色液体的润滑一路到低。
得到想要的,美人儿将头向后一仰,兴奋的重重地喊出声。
残隔着因升温而引起的雾气望着身上的人儿,心下一横,攀上那人儿美腰反将美人儿压倒。
"啊......"因牵到那个地方,美人儿大叫出声。
既然如此,残也没什么好顾及的,这几天一连堆积的欲望一口气如决堤的洪汹涌而来,淹没了室内的纠缠不清的两人儿。
室内,春意黯然、销魂噬骨之时,难耐的娇嗔喊叫、呻吟不绝溢出。只引的宫里才破蓓蕾的羞涩小雏来被窝里瑟缩不止。
有没有人记得啊,房里欲仙欲死的两个祸首,你们的窗户还开着呢,还让不让睡觉啊。明天要是起不了床,管事的怪罪下来,可就太冤枉了!
天空微微显现鱼白,美人儿气弱地靠在寥影残的怀中。这下可好,浑身疼痛难耐,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烧因为夜间的"升温"退了。烧是退了,可玉肌上的伤痕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下来了。
星宿美目一撩,望见身边人也是爱痕难消,禁不坏笑。
"笑什么?"残手指轻点了点美人的鼻尖。
美人笑而不答,在残怀中挪了挪,再将红肿的朱唇探到残耳边喃喃细语了一番。
"当真?!"残诧异地直起上身,薄被滑落,露出了美好的锁骨。(某冰:怎么?一惊一诈,有惊有喜的,难道--有了?)
星宿噘噘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你不想认了!"这么一说,那人儿往被中一缩,假哭了起来。(某冰:呃......真的像是......难道......莫非......当真......有了?)
明明知道这人儿是在装哭,残却当真急了,忙安慰,连哄带骗,有一番唇舌交战才就顺了星宿的心,也就不在装哭下去了。本来嘛,他就吃定了残怜他。
残亲吻着星宿,说:"当真决定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说话间,残突的咬了一口星宿的唇,冷了冷声,道:"若是反悔,我定不会轻易饶了,你可明白?"
见星宿乖乖的点头,难得的乖巧了一回,残便又说:"你可别以为我是说笑的,我再怜你,也定不会轻饶了你,倘若如此,先一个我就杀了你!"
星宿看着认真的残,笑自脸上荡开。
"别笑,别以为我不会下手,倘若真......"
下边的话被星宿吻下了肚,"是当真,我许你了!"星宿望向残的眼睛,倔强而坚定。
半个月,转眼在星宿和残的缠绵中过去,没有人真的相信极天罗会就此放弃,却人人都在这半个月里开开心心。
可不是么,没有什么比星宿宫宫主即将举行的婚宴更让人开颜的了。
没有人敢问星宿是不是真的爱着残,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记昭宣。只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很幸福。那个一生所累所苦的人,如今真的很幸福,这句足够了。即使将来天塌了下来,也是将来的事。
那日,星宿宫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宫里上下无不忙碌着。真就嫁了?嫁了也好,这么说来宫中上下不出意外能活过百年的人数大大增加了。也就是说不用怕半夜莫名其妙死在某人手中了。
于是乎,全宫上下对寥某人的敬佩、尊敬之心大大提升,终于掀起一股拜鬼狂潮。连带的静儿都感觉到普通人家嫁女儿时的心痛纯粹是装门面的,嫁女儿的心情怎一个好字了得!尤其嫁出去的还是祸水级人物。(呜~某光棍叫嚣,咸鱼是有翻身的机会滴,太阳是有温和的时候滴,星宿也有害,不,嫁人的时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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