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 Cross————TB控月月
TB控月月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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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洛克神父……”嘴唇像被诅咒般自己动了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带着他特有温度的手轻轻地将自己抱起,“我们一向活泼好动的小萨拉今天是怎么了?”异常熟悉的微笑在神父曲线优美的嘴角浮现。
“神父大人,我对不起您……”这样企求对方原谅可以吗?
“嗯?”疑惑的光在神父的眼中闪过,旋既一丝玩笑样的笑绽开在嘴边:“是不是贪玩忘了完成我给你的作业?这样一来我可要惩罚你了。”
“神父大人……”不知怎得眼泪止不住的涌出。
“别哭啊,我怎么忍心惩罚我们的天使?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不哭噢~~”神父手忙脚乱的安慰萨拉菲尔。
“不要哭啊……”猛然间冲入脑海的是生涩而沙哑的声音,胡乱抹去泪水,亚当将死的容貌再次映进了瞳中。
“神父大人!!您……”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还是在教堂的怎么就会回到罗马的!!
“不要这样叫了……主教大人……您现在是主教大人了……”
“请不要死!!”亚当死后将发生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请坚持住,神父大人!医生很快就来了,请您一定要坚持住!!”
“不用了……能看着您长大,看着您成为神引以自豪的福音传播者,我已经很满足了……再为您而死,更是我的荣幸了……”
微颤的嘴唇还未吐出话语,自己就被猛然跃起的亚当推倒。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鲜红——血,不尽的血,人类和吸血鬼的血,朋友和敌人的血……
“神父大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您在叫我吗,主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的人,缓缓地抬起了头。
“亚当·洛克?”一模一样的身高和体型,丝毫不差的银发和灰瞳,如假包换的温和嗓音。这些信息都汇聚成一个人——那个自己从小就崇敬的人,最高尚的神的信徒。
“回到BAU总部了吗?”萨拉菲尔低声自语着。
“主人好像是作了个恶梦啊。”面前的亚当用他泛着金属质瞳看着坐在装饰华美椅子上的萨拉菲尔。“没关系啊,主人。那不算什么恶梦了……”异样的微笑让萨拉菲尔的血液都冻结。

衣服被暴虐地撕开,光洁的身体毫无保护地展现在对方面前,任对方玩弄。反抗此时竟也是献媚,在让吸血鬼都颤栗不止的恶魔面前自己只能安静地做他的玩具。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神啊,这就是我的罪,您的惩罚我不会回避。本该是您带走的东西我不该奢望将他留下……”
“陛下!!陛下!!您醒醒啊!您醒醒啊!!”混乱中耳边是萨罗的声音。
“萨罗……”意识开始清晰,萨罗金色的头发在瞳中渐渐明亮了起来。“我这是……”
“陛下请您不要说话,医生很快就来——陛下!陛下!!!!!”
教皇的手原本大力捉住萨罗的袖口,依然虚弱的他用尽全力般想说出什么,但是意识再次离他而去。
BAU直属医院。
“教皇陛下的情况怎样了?”BAU的众人急切地问道.
“血压、心跳都很平稳。陛下已经没事了。”
“到底怎么了?陛下会突然昏倒?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太累了?”
“也是啊,法兰西特使的来访的确是让大家忙得不可开交,更不用说陛下了……”
独立在混乱人群外的是平静的亚当,他抱着双肩,嘴角挂着不为人发觉的嘲讽之笑。将骨感的手指轻轻地抵在额头,亚当将视线转向了教皇的房间。
“可以进去吗?”亚当问着医生。
“啊……那个……喂!等一下,洛克神父……”医生想伸手拦住亚当,但却被李之龙挡住了。
“让他去吧,这时候教皇陛下恐怕最想见他了。”
缓缓地推开房门,亚当来到了仍然虚弱的教皇的身边。
“主人,您还好吗?”亚当单膝跪下,毕恭毕敬的态度很像是忠实的奴仆。
“……”萨拉菲尔转向窗外的头动都没动。
“生命是最宝贵的,特别是对于您——神威的代言人来说更是如此。”依然恭敬的语气。
“……”萨拉菲尔像雕塑一般。
“哼。”亚当从唇边哼出一声笑,猛然起身,粗暴地扣住教皇的下颌,强迫他转过头来,“你的身体现在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了。在你接受我的血的那一刻,你就成了长生的种族,拥有了不死之体。现在来说死比生还难。”
“那又怎样?让我跪在你的脚下吗?”异常镇静的语调 ,面对愤怒的亚当教皇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亚当愣住了,但很快他就绽开了笑:“我知道这样太过分了,而且也很自私。但是孤独地站在世界之上的我们需要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绽开嘲讽般微笑的教皇轻蔑地吐出话语。
“情人。”
“身体好些了吗?” 霍尔凯因神父推开病房的门,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匆忙从床上坐起的修斯,急忙回应着对方突如其来的问候。
“不要起来。你还需要好好休息。毒药对你神经中枢的损害可是不小。” 霍尔凯因神父将修斯轻轻地放倒在床上。
“嗯。”修斯绽开服从的微笑,将头埋进软软的枕头中。两人沉默了几秒钟,修斯才说道:“昨天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我对珍珠的事情感到很难过……”修斯说着便在胸口划上了慰灵的十字。
“其实也没什么。”丙伯芬故作轻松,“珍珠的哥哥已经醒来,他现在代替了珍珠的位置。昨天就是他为你做的毒理分析。”
“是吗?”修斯低垂下眼皮,声音有些颤抖,“对了,萨罗怎样了?我昨晚对他……”
“没事的,萨罗的身体中流淌着长生者的血,他已经恢复了。” 霍尔凯因神父安慰似地拍拍修斯的肩膀。
“我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情……”
“那里面或许就有你真实的想法吧。”
“神父??”修斯猛然抬起头来,惊诧的表情就像是被诬告亵渎神明一般。
“昨天你中的毒药是激发人意识中的‘暗面’来控制人类思想的‘CHANGED HEART’。如果你想占有他身体是‘暗面’的话,那你一定是真心地爱他了。”
“爱?”修斯露出苦涩的微笑,“萨罗从来没有将我当作‘那个’存在。我认识的萨罗已经死了。我是爱着的是回忆中的萨罗。”
“或许萨罗还是记得你的,还是爱着你的,只是这孩子不知道如何表达。或许他是不想让你痛苦——他毕竟是长生的种族,你的寿命只是他时间轴上短短的一瞬。这样的爱对于你来说只是负担和痛苦。”
“一瞬间也好啊。我还记得那个迷失方向的孩子:那种将世人都看作敌人的扭曲戒心,那种由绝望生成的憎恨将这个孩子的一切都夺走了。我之所以将他带到BAU就是想看到他开心的笑容,想让他感受到这个世界上的爱,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也好。让他的记忆中有阳光……”
“你难道是想这样来赎罪吗?”
“……”修斯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就算是让萨罗记起你,获得你所说的爱,我们也得不到救赎……我们既是神的骑士也是神的罪人。”
“这不是——赎罪。”修斯的声音异常凝重,“我是真心想让他幸福。其实我也知道我的寿命比不上他,或许我很快就会死,但是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我会给他幸福的。——这是我那时的誓言。可是也已经没有用了。他不再是他了……”
屋内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立在门外许久的萨罗,神情平静的萨罗飘然离去。
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带着机械性的精确节奏将萨罗的身影在医院纯白的墙壁上一格格地拉长,思维在这时候是混乱却又是清晰的,心情是复杂的却又是平静的。
“‘他不再是他了……’”修斯凝重的声音像是受到什么支配一般,总是在萨罗的耳边回响。“其实——原来的我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萨罗安慰自己样的自语般说道。
就在这时候萨罗金色的瞳中猛然闪过紫色的光影,意识到达的下一个瞬间自己就翻倒在地。伏在胸口的紫色头颅发出低低的呻吟,像是受伤的小野兽。
“吸血鬼……的气息……”紫发少年模糊地吐出声音,“吸血鬼……”
“你是——啊!!”少年咧成新月型的唇边是萨罗难以想象的锋利牙齿。萨罗的神经还没将指令传给手臂,刺痛就在颈项上绽开。少年拥有让人惊叹的力量和速度,纤细如无骨的手腕竟然将萨罗牢牢控制住。贪婪的吮吸声冲击着萨罗一时短路的神经中枢,在含着血腥的呼吸中少年迅速地掠夺着萨罗的血液和意识。
“啊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叫声并不是来自萨罗而是来自那个紫发的少年。大号银弹的冲击力让他小小的身躯弹到了墙上,被子弹撕开的肩头喷出大量的鲜血。
“萨罗,还有意识吗?”亚当的声音在耳边模糊地响起,渐渐麻木的身体还是感受到了扶起自己的亚当所特有的温度和气息。
“嗯,还好……”吐出回应的萨罗还是昏过去了。
“还呈强。”亚当责备地看着面色苍白的萨罗,“还好和我一样是长生的种族,不然早就死了。”
“亚当!”霍尔凯因神父气喘嘘嘘跑来,“我听见了枪声,出了什么事情?——萨罗这是……”
“被吸了血,你带他回去。”亚当将怀中的萨罗平放在地,“我要调教一下这个不懂事的‘该隐’。”亚当泛着金属光泽的瞳将目光投向了在墙边喘息的紫发少年。
“我带你来BAU不是让你破坏的。”亚当将大口径的手枪指在少年的额头,“你竟然对BAU中的成员出手,真是不可原谅!”
“……”少年狠狠地瞪着俯视的亚当,沾血的嘴角绽开轻蔑的笑。在下一个瞬间,一片白光就向亚当的身体横扫过来。
神经反应速度强过吸血鬼数倍的亚当轻松地避开了少年的攻击,同时连发式手枪喷出了四发子弹,将少年的行动彻底封锁。令人绝望的叫喊声毫无遮拦地从少年的唇边涌出。
“我说过要好好品尝你的味道,‘该隐’!”白色的骨翼在亚当的身后展开,颤动的骨翼发出另人颤栗的声响。针般的骨翼以亚音速的速度刺进少年的手臂,蛇样的骨针在少年的手臂中游走,轻松地分割着他的骨头和肌肉。毫不顾及少年的挣扎,数不清的骨质探针打入少年的身体,无数的骨针就着样在他的身体中任意地破坏。开始时还挣扎的少年渐渐也没有了力气,像坏掉的人偶般瘫软在血泊中,任亚当摆布。

残忍的虐待游戏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此时却被无情地拉长了。
亚当的背翼不知道何时收了起来,面对瘫倒在地的少年他金属样的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种族确认——‘该隐一族’,分类号S-02,对应酶SM-02,档案模式为绝密,对应基因序列号为M-0102。”亚当说着便来到少年的身边,不带体温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少年曲线诱人的唇,“玩累了吧,我可爱的该隐。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放下那孩子,亚当!”一旁的霍尔凯因神父拦住了抱住少年正要离开的亚当,“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下面将实验品交给我就可以了。”
“请你不要忘记我虽然名义上是BAU的成员,但我是教皇的直属手下。你没有权利命令我,”亚当轻蔑地俯视着面前这位年老的神父,“请让开,霍尔凯因神父。”大口径的手枪已经指在对方的额头上了。
“照顾好PRETTY FRIEND就可以了。”讽刺式地留下一个微笑,亚当霍然消失在走廊里。
“恶魔之屋”是隐藏在罗马市郊的地下酒吧之一,与其他的同类酒吧不同的是这里是吸血鬼们的社团活动场所。昏暗的灯光中为了能在人类社会活下去的吸血鬼们在着里进行着各种非法的买卖,交换着一切关于教廷的消息。
“法兰西特使?”
“对,这个月月底会来访问的。听说是为了进一步改善法兰西帝国和教廷的关系……”
“所以你们才发疯样地搞那些蹩脚的暗杀活动。”温和的嗓音将一位金发的青年从黑暗中带出。
“拉法尔!”
“不欢迎我?”青年微笑着走向围坐在这里的吸血鬼们,幽雅地抽出椅字,绅士样地坐下。
“切!我们不欢迎胆小怕事的家伙!自己的父亲被教廷杀死后就到处躲藏的家伙!”
青年并没有被激怒,依然温和地笑着:“杀死我父亲的不是教廷那些废物,他是‘该隐’。”
一阵的沉默后,哄笑声喧天。
“‘该隐’??开什么玩笑!那种传说中的东西?”
“没胆量复仇也不要找这样的借口!!”
“真是的!被教廷吓坏了吧!!”
在哄笑声中,青年缓缓地起身来若有所思般地向窗外望了望,平静的语气却送出令人费解的话语:“他就要来了……”但是他的声音却淹没在笑声之中。
“打扰了!”一个不熟悉的声音猛然冲入众人的耳中,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将敌意的目光投向来了来者。
在昏暗的灯光中阴约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容貌虽然不清楚但是一头银发却闪着银色的光芒。
“我的同伴有些饿,我想这里一定有吃的东西所以来了。”银发人的声音听上去懦弱而谨慎,让人联想到无用的银行小职员。
“好啊,他想要些什么啊?”店长走了上来打趣样地问道。
“你们的血。”明确的答案。
“开什么玩笑!!你是——教廷!!!”就在这一瞬间店长的头已经喷着血花弹向空中,周围的吸血鬼惊住了。
银发人胸前的十字架被火药的光亮照亮,他金属样的眼睛中是杀戮的欲望之光。
大口径手枪击铁的声响让吸血鬼们从惊讶中醒了过来,但是在他们意识到危险到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大号的银质子弹击穿。
血液飞溅,胜似节日的炫目烟火。
在子弹爆裂的声响和吸血鬼的惨烈叫声的和弦中是骨翼展开的声响。硕大的白翼在神父的身后绽开,在残存的吸血鬼的眼中投下了恐怖的阴影。下一个瞬间,骨刃就以音速横扫着酒吧的狭小空间。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线轨迹将仿佛僵住的吸血鬼们潇洒地切割开。大块的肉和骨头混着血液散得满屋都是,红色的蒸气在成堆的尸骸上蒸腾着,将地狱的恐怖景象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来吧,该隐。这些都是你的,请尽情的享用的。”亚当将少年放在地上,少年玩偶样的无瑕的脸庞伏在了血泊中,接着他原本空洞迷离的眼睛猛然张大了,血样的颜色注满了他紫色的瞳。少年的嘴角夸张的咧开了,露出了锋利得让人难以置信牙齿。诡异的笑声从少年的喉咙中低抵的发出,地上的血液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爬向了少年。
看着贪婪地吸收血液的少年,亚当露出愉快的笑:“对,就这样,该隐。更多得吸收血液,让我们更快得见识到你的实力!”这时候在渐渐散开的血雾中亚当敏锐的视力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竟还有没死的,看来我真是老了。”在声音还没有到达听觉神经中枢的时候,亚当已经来到了那人的身边。
面对亚当,青年人的嘴边自然挂着温和而知性的微笑。“您好,亚当·洛克神父。”
经历过如此血腥场面还能保持着温和笑容的人,亚当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好,请问您是哪位?”亚当极和礼仪地问道。
“我是拉法尔·修。法兰西的留学生。”
“是个留学生吗?”亚当头疼样的用手指抵住额头,“竟跑到都是吸血鬼的地方~~~要是被宗教裁判所捉到的话会给你的国家带来麻烦的。”
“没有关系,我这就走。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得到我想要的东……”青年还没有说完话就感到了眼前一片银光,亚当不知何时将他的身体控制了起来。
“忙了半天,我可是有点饿了。我一向很喜欢法国菜,那你的味道一定也不错了。”青年根本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接受着亚当的吻。配合式的喘息、交缠的舌、微簇的眉间,青年的一切动作看上去都是那样的自然,驯服的反应就仿佛是热恋情人的吻。
“呜——”亚当的唇离开了青年的唇,扯出了暧昧的银丝,“你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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