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念砚仍在舒服地咕哝。高潮的时候他忘记了一切烦恼,沉浸在那抹煞一切的绝顶的快感中,这很威严--念砚怕自己会沉迷于其中。嗯,怎么回事?刚刚才因为发泄而瘫软的分身居然又有了反应,难道一次还不够吗?
这次的刺激比第一次更加强烈,念砚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欲望。
"怎么会?"柳成城,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不同于第一次的发泄,念砚开始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和自卑。可是快感如潮涌,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连同他的羞耻心。他只想让自己肿胀的欲望得到释放。
本来半褪到膝盖的裘裤如今只能在脚裸徘徊,念砚的手迅速地扭握着自己的男性象征,口中溢出的呻吟已经乱不成调,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淫靡潮湿的味道......
突然,念砚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覆上了自己疼痛的欲望。大惊之下,那熟悉的气味让他警觉起来,是他!
"你!啊......"刚想出声,却在对方的高超技巧下兴奋得无法自已。
崔殷泽一手在念砚的胸口探索,一手握着他的欲望。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念砚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崔殷泽会不会再次用男性特有的方式再次伤害他,可这样的害怕却反而产生了异样的快感,让念砚加倍兴奋,甚至全身发抖。
崔殷泽也感觉到了念砚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的颤抖,他轻咬念砚厚圆的耳垂:"放心,我只用手,不会乱来的。"
可是这话并没有让念砚放心,之前被忘却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念砚痛恨自己的淫荡,即使是在男人的手中他也能兴奋成这样,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唔......呜......"在害怕、兴奋、羞辱的夹击下,念砚开始轻轻地啜泣。
可念砚这个样子差点让崔殷泽把持不住,他从未见过念砚这么可爱的样子,毫无防备地就像一个需要疼爱的孩子!忍不住掰过他满是泪痕的脸,去吻他的唇。在两人多次的性事中,他从未对念砚这么温柔过,以前的交合充满了暴力与血腥,没有丝毫甜蜜的感觉。但此刻,崔殷泽第一次有了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如食罂粟搬欲罢不能。
"啊......啊......慢......慢点......求你......"原本弓着的腰挺了起来,准备迎接快感绝顶的来临。念砚哀求般的抓住了崔殷泽的手,但崔殷泽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念砚见崔殷泽没有理睬自己,就用双手去推对方的手臂,可是现在他的软绵无力,根本无法动对方一分,只能任由他肆弄自己的身体。
"啊......啊......不行了,停下,求你......停下!"狂乱地摇头想要抗拒高潮的来临,他怕被男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哦......嗯......啊!"一声尖锐的叫声,滚烫的汁液再次喷射而出,可是男人的手却没有停下,继续玩弄着他的身体。从被吻的红肿的唇到细长的脖子,然后恶作剧似地玩弄胸前的凸起,却并不碰那刚刚解放过的地方。
在对方纯熟的技巧下,念砚身体的火焰再一次被点燃,他已经无法抵挡快感的侵袭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自己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排泄的时候,念砚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男人虽然逗弄他的身体,却没有再进一步。直到最后念砚昏厥过去后,帮他擦拭了身体又盖上被子后就悄悄离去了。
这天念砚睡到中午才醒,要不是身上这种瘫软的感觉,他几乎要以为昨晚的狂乱不过是场春梦。
昨晚,我射了几次?记不清了,他呢?只是依稀记得他一手握着自己,一手握着他的,两人同时喷射的情景。他好像......把东西留在了自己的臀上......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臀瓣,发现不只是那里,自己的全身都干干净净的,与记忆中的粘腻相差甚远。念砚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还是惊讶对方的温柔。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只知道恨他,却从来都不了解他......
我不会原谅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毁了我的一切,是我的仇人,是我一生的噩梦!可是为什么又可以容忍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因为药物,对,一定是因为中了毒,要不我怎么会让那个混蛋碰我!
念砚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因为空腹感不得不起床。走路有点飘乎乎的,从未有过的放纵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吃完饭,念砚开始为自己打算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于柳成城,他不能放任置之,他要摸清他的来历和目的,因为他很明显不会因为武林大会的失败而罢手。也应该和玄铁门接个头?上回离开地太过仓皇,顾怜青他们也许还在打听她的下落。不过首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没有连贯性了,他得好好想一想。
把锦囊交给他的老伯是什么身份?
旺季绸缎庄的老板为什么被害?
崔殷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如何破坏柳成城的计划?
柳成城又是何许人也?
这些问题一个个都让人摸不着头绪,而内力全失的自己很难将事情一一调查清楚,此刻念砚突然想起--
如果你这么恨我,不想看到我,那么,让我当你的影子吧,不会说话不会伤害你的影子。
--他曾经这么说过,那么他此刻就一定在自己身边。
虽然面对他需要勇气,但自己不能再逃避。既然他没死是个事实,那么,他总要去面对--
"你在吧?我有事问你。"
高大的男生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屋里,昏黄的烛光下,对方的影子拉得很长,和念砚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13
崔殷泽绕过桌子,坐在了念砚的对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让我从哪说起呢?"
"......,就从你死而复生说起吧。"
哪起桌上的酒壶就自己倒了一杯,崔殷泽发现倒出来的不过是一杯淡茶:"今天不喝酒?"
"啊,那个,"这几十天自己酗酒的丢人模样估计他全看见了,念砚突然脸红了起来,"今天,不喝了。"
轻嘬了一口淡茶,这样廉价无味的茶在这个熵阂最强势的帝王看来与马尿无异,但只要和念砚在一起,似乎什么都会好起来,眼前这杯茶叶也就没那么难喝了。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你死了,看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突然觉得万念俱灰,"一想到那段绝望灰暗的日子,现在仍会觉得心痛,"本想实跟你去了的,但老四怕我寻短见,就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盯着我,渐渐地我也想通了,也许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让我一个人独自度过余生,在无尽的痛苦中偿还对你的伤害。后来,当老四说,他发现那天值班的太监里少了一个,并且还有一条密道时,我心里突然有了打算。"
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更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但崔殷泽平淡无感情的语调却让念砚似乎看到了当时的他--一种可以想象的颓废与绝望,因为,他也体验过。
"我决定花一年的时间,一边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一边严整朝纲,并把权力的中心转移给老四,你知道的,那个时候,他还不够成熟,作为一个帝王,他还需要太多东西。我帮他铺平通向王座的路,让我在突然‘驾崩'的时候不至于乱成一团。"
小四?念砚至今无法把那张稚嫩纯真的脸和皇帝这个身份联系起来。很想他,希望他不要再那么不懂事,现在他的肩上担负的是整个天下。
"一切办妥后,我假装‘暴毙',然后让老四顺理成章地接过我的权利。而之前,我已经让影部打听到了你的消息,于是,我迫不及待地来找你......"
"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天下?"念砚的语气里藏着愠怒和不甘,"那我们争了那么久又是为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放弃的是多少人千百年来即使头破血流也要得到的东西?"念砚的声调已经接近怒吼。
"我知道,那个皇座,我坐了多少年你知道吗?"此刻的崔殷泽象是回忆起了过去,"整整二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但我决定的时候,几乎没有想到这个。念,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避开崔殷泽那火热的目光,念砚为了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脸色恨恨地别过了脸--我明白那些干什么,我只知道你变态然后尽量躲着你就行了。
"我再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在西湖边上看景。还记得那个时候,垂柳在你脸上投下稀稀落落的阴影,你的眼神有点迷茫,看上去像是一个虚象,似乎一碰就会消失。所以我不不敢接近你,我怕你一见到我以后又要想逃离我,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再体会。于是,我默默地跟着你,保护你,让你开开心心地做你自己。只是有时候,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会偷偷地碰碰你。"
怪不得,去年八月开始,一切都变得特别顺利,连小麻烦都没有碰到过,你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跟在我后头的吧,那些莫名其妙的身上的红点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你当我是什么,柔弱的女人吗?我一个大男人难道那些小事都应付不过来吗?崔殷泽,你太小看我了!
"我让你说柳成城的事,不要说多余的!"
"柳成城?"崔殷泽一听这个名字突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拉起念砚的胳膊,他早已经被嫉妒和愤怒烧红了眼,"你还提他!那一个月你和他几乎形影不离,甚至同床共枕!他是怎样看你的,对你怀有什么样的心思你知道吗?"
"你干什么!放开!柳成城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是个正常人,我和他同屋一个月什么事都没有,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变态?"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给你下那种药,如果不是我救出你,昨晚你就得在他身下欲仙欲死!"
"你!"羞愤交加却无法反驳他,毕竟那都是事实。想起昨晚的情景,念砚的嘴就跟被什么赌了似的什么词都蹦不出来了,只能奋力挣开崔殷泽的桎梏。
"柳成城的事以后我会处理,你不要再插手。"
"你已经不是皇帝了,一个人怎么处理?"我就不信你能神通广大至此!
"虽然世人都以为我死了,但我一手建立培养的影部仍然听命于我。而且老四对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出宫后暗中助他平定天下,那小子,还没当上皇帝就知道利用自己的父皇,我的眼光果然没错。把锦囊交给你的老者和旺记的老板其实都是影部的人,因为知道了柳成城的计划才会被杀人灭口。"
"那么说,你知道柳成城的真实身份?"
"不是完全清楚但也知道七八分,他们是熵阂邻国梵天的皇室密教。一直以来为梵天的皇家服务,包括占卜、暗杀、探密。但因为他们的权力越来越大,近几朝来,几乎成了梵天的主宰。他们侵入熵阂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梵天的入侵做准备,并且先从熵阂目前散沙似的江湖下手。而柳成城,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但他极有可能是密教的教主。"
教主!柳成城居然是这样的来历,而且可以操控一个国家!武林大会的阴谋不过是国家冲突的一个序曲?
"具体的情况我以后再跟你说,但首先应该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这种掺了媚药的毒不会发作一次就完事。"
什么?难道昨晚的事还会重演?
"为什么,要给我下这种药?"
"你啊,哎,"崔殷泽叹了一口气,"最不了解你的就是你自己,以后不要对别人这么没防备。"
他这话可是大大刺激到了念砚的自尊,"崔殷泽,我的江湖阅历和武功虽不及你,但也不是泛泛之辈,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念砚是成年男子,而且曾经是叱咤一时的魔教教主,不是什么柔弱的女人,这点他知道得很清楚,但不知为什么,他永远都无法将他当成与自己一样的男性来对待,这也是两人矛盾冲突的原因之一。就像现在,看着闹别扭的念砚,他只想把他搂在怀里亲个够。
当然,熵阂的先帝的作风一向都是"身体力行"。他想搂念砚,却被早有防备的念砚一个转身闪过,他不甘心,又使出最普通的擒拿手去逮他,念砚又躲,两人便在这不大的屋子里打了起来。
直到一刻钟后,没有丝毫内力的念砚被崔殷泽压在床上--
"不要......"还没喊出口却被对方一吻封緘......
一开始就是激烈的深吻,纵使念砚使出全力挣扎,依然无法撼动对方擒着他的手。
"呒......"对方的舌霸道地在他嘴里翻搅,他想咬,却被崔殷泽扣住了下巴。无法闭合的嘴无力地任由对方肆虐,不受控制的银丝滑了出来,一直流到念砚的脖子,看上去淫靡而煽情。
不知吻了多久,崔殷泽终于放开了念砚。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念砚趴在床边大口地喘气。
"混蛋!别再让我更恨你!"直视对方,念砚愤恨地威胁。
"我们作个约定吧。"崔殷泽回味着念砚口中的甜蜜,他差点就把持不住要更进一步,但他知道那样的话他就彻底没有机会赢得他的原谅。
"嗯?"
"我已经抛下一定要跟定你,反正你也无法甩掉我,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不行。"你是我的噩梦,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过去的种种,那太痛苦了。而且更恐怖的是他那热切的期待的眼神,那会迷惑他,让他忘记仇恨。
"就这么说定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除非--是你的要求!"
"崔殷泽!"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霸道和下流!
"不早了,睡吧,明天我们启程去为你找解药。"拉过被子把念砚捂了个严严实实,最后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清吻后离开了念砚的客房。
用力擦拭对方留在自己脸上的痕迹,念砚愤愤地咒骂男人。
混蛋!卑鄙!下流!为什么事到如今我还要受你的胁迫! 老天啊,难道我这辈子都逃不开了吗?
这个晚上是他俩第一次坐在一起平等地谈论事情,无关仇恨情爱,没有剑拔弩张,这样的感觉很新奇很奇妙,崔殷泽在他心中的影像模糊了起来,念砚觉得他似乎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可一想到明天起就要和他同行,念砚的头又疼了起来。
--崔殷泽啊,你果真是我命中的煞星!
14
一个晚上想东想西,居然都没怎么睡,只是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却在天刚亮就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任何一个没睡醒的人对于突然把自己叫醒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何况还是这么变态的方式。
崔殷泽放肆得压在念砚身上,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床被子,本来想吻醒他,但念砚本来就是浅眠,被他一闹早醒了,看着凑上来的那张脸跟见了鬼似的。
"没什么,叫你起床而已。快点吧,一柱想后客栈门口见。"崔殷泽却跟没事人一样,泰然自若地从穿上下来,走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念砚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离去的背影,不禁人生第一次感叹自己命苦。
没到一柱香的时间,念砚就洗漱完出了客房。走到楼下的时候却看见崔殷泽在门口站着,显然是在等他。念砚这一刻有一丝踯躅,要不要过去?难道真要和这个人一同上路吗?我能当以前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但随即又想起自己下的决心--既然已经决定要面对将来,那么这个人给他的阴影是一个必须跨过去的坎。既然逃不了,那么,何不挺起胸膛面对?
接近门口的那几步,似乎尤其的沉重艰难,清晨的阳光虽柔和,却仍能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和煦的感觉烘得人心暖暖的,驱散了昨夜的寒冷。
他看见男人微微地朝他笑,并向他伸出了手......
马车上--
马车不算小,布置很华丽,锦帐珠帘,比大户人家的居室还要奢侈。马车内只坐了两人,一个横霸了中间最柔软舒适的位置,另一个却躲在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