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手机!喵!找到了!
咬住手机挂饰往外拖,一个轻薄的贝壳式机子被猫儿拖到眼前。
呆了一下,梁官宴决定回国後就换掉这只手机。
喵的!我再也不用这种贝壳式的手机了啦!
万分困难,特别是这机子又号称是最轻最薄的一款,猫儿无法顺利地将其打开。
试著将手机竖起来,再用爪子扒开,偏偏每次都才开了一点点,手机就又倒下。
梁官宴急到想骂人。
「死卡麦尔、臭卡麦尔…变态卡麦尔!咪呜!」
「喵!」
打开手机的一瞬间,黑猫心中充满喜悦,伸出猫手就往按键那儿压下去,此时,又是一个新的波折等待著黑猫。
喵的喵的喵的!
猫手每次按下都会按到二至三个键,梁官宴不能顺利地叫出电话簿来查询那个人的电话。
他不禁怨恨起自己,自己平时怎麽从来不记他人的电话,现在紧急时刻还得用查询。
终於让指标指著骆唯的名字,猫儿压下通话键,却发现萤幕上跑出一个「1」,他懊恼地直咪呜著。
喵!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搞不好…。
时、间、到!噗噜,我不等你了!
几乎喷泪,梁官宴脑中出现了一堆画面,这些画面是刚刚在那人房间所见的延续。
「喵哇!!!喵的我不要啦!我不要被绳子绑起来喵!」
努力地按取消,黑猫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自己可以从重播来找,那一定快的多。
果然,萤幕中第一顺位的卡麦尔後,便是那个让黑猫几乎流下感激泪水的名字—骆唯。
努力只伸出一只猫爪子,小心而谨慎地按下通话,黑猫将头歪靠在手机上,他听见了彷佛天籁般的拨号声。
骆唯!快接!骆唯!喵的快接!
「对了,噗噜最好是打给骆唯喔,雪德汀搞不好会不接你的电话。」
没错没错,要找死人妖的话,打给骆唯找到人的机率还比较大!卡麦尔说的真对!
喵的!现在不是佩服那个恶魔的时候!喵的骆唯快接电话!
突然,嘟嘟声没了,黑猫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
天崩地裂一般,黑猫的表情彷佛是孟克的名画呐喊,他的两只猫手捧住脸,发出一声凄惨的猫叫。
「喵~~!」
「噗噜噜…你看,你很适合红色呢!」
穿著睡袍的恶魔在一个安眠之人身前拿著红色的粗线比划,线的末端一一扫过那暧昧羞人的部位。
黑猫空白的脑中自动播放著之前让他震撼不已的场景,梁官宴马上又有了动作。
转头就跑,挤著身体溜出房门,猫儿照著来时路狂冲。
喵!对!是手机没电不是我不问。卡麦尔~!
远远地看到那间主卧室,黑猫从猫门窜了进去马上往旁边拐弯。这种西式的房间会将床铺放在最里头而不会对著门。
「卡麦尔喵!卡麦尔!卡麦尔!卡…你!」
在床前停下,黑猫瞪圆了眼。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一只绝美的蜘蛛精。
红色的线被缠在可怜的猎物身上,猎物早被扒光,蜘蛛精听见自己的声音停止了进食的动作,黑猫看见猎物的身上有著一堆暗红色的痕迹。
轻轻抚过自己造成的吻痕,卡麦尔露出一个带著些许无辜又十分魅惑的笑容。
「超过时间、噗噜输了呢!」
卡麦尔再次低头咬上怀中人的肩膀,他是正面压著对方,从猫儿的视线看过去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
但他心知肚明床上的「人」会是谁。
如此秽乱的春宫场景,梁官宴羞极而怒。
「你这个喵的变态!」
後脚一蹬伸出爪子,猫儿跳上床决心护卫猎物的贞操。
几日没被剪过的指甲又长又尖,跳到卡麦尔背上的猫儿只钩住了睡衣,便被对方用衣服一卷,丢到床的另边去。
喀…。
发出气音,猫儿生气地在衣服团中挣扎,然後脱逃出来时还不忘露出尖牙。
到不是真的想攻击这人,只是想要他停止动作,停止玩弄「自己」的人身。
「卡麦尔住手!」
懒洋洋地将长发勾到耳朵後面,卡麦尔侧趴在底下身体裸露的胸口上,他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对那弓著身体、竖著尾巴的猫儿说话。
「怎麽?噗噜也要来参加吗?」
「你、你、你连这样都做的下去?喵!」
「哦?噗噜可以在旁边仔细验证我做不做的下去呀!」
好整以暇,捉过不属於自己的其中一只手,卡麦尔一根一根舔吻著那毫无动静的指头。
猫毛一竖,梁官宴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奇怪的状况。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噗噜输了不可以耍赖,说好你五分钟内没变回来就随便我的!」
说好?谁跟你说好!明明就是你单方面地威胁我!
「喵喂!我才没说好!」
「好吧,噗噜这麽不讲理,我就让你输的明白!」
「『既然你说这个身体是我的,那我就不客气地享用罗。』噗噜来,照著你刚刚的回答说一次。」
「什麽?喵的享用你的屁啦!」
猫儿的回话纯属反射动作。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在噗噜猫的强烈抗议下,我给了你一个机会对不对?」
「『如果…噗噜不能在五分钟之内变回人,那噗噜就丧失身体的所有权,到时候爱绑起来还是怎麽样的都当然随我弄!』我是这麽说的吧?」
「嗯对…不对!不对!我又没说好!」
双脚加上一只手著地,黑猫举起另一猫手挥舞著否认。
「可是…噗噜跑出去打电话啦!这不就是你默许我们的约定?!」
「喵?呃…」
伸手将缠在那身体上的红线拨了拨,眼眸渐深,卡麦尔用粗线拨弄著情人的乳头。
「不管你了,开动!」
「喵哇!」
紧急时刻,黑猫在卡麦尔低头之前冲上去挡在两人的身体中间,螳臂挡车一般,他将整个猫身蜷在自己的人类身体上。
心情很复杂,但绝对不是嫉妒。梁官宴不喜欢这出自己亲眼看著自己被玩弄的戏码。他是人的时候在床上都有诸多保留,当然不可能变成了猫就突然开放了起来。
喵的啦!要是我现在不是猫咪的话,我才不会这样动也不动地让你…!咪喔!我要怎样才会变回人?!
紧紧闭著眼睛,黑猫大有敌动我不动的气势。
怎样!我就是不让开!
「噗噜…」
温柔的叹息让梁官宴的鼻子感到痒痒的,他的双手用力握拳,感觉鼻头被人亲腻地舔著。
「噗噜、张嘴。」
不要!我不要!
还没发现对话开始有了转变,黑猫感觉舔著鼻子的湿润渐渐往下,来到自己紧闭的唇。对方用牙齿轻咬著自己,诱哄似地。
喵的就算你咬我我也不张开!阿我就是…不、张、开…?耶?
底下的人瞬间睁眼,这是卡麦尔六日以来第一次看见这对灵活的黑眸。充满神采而灵动,卡麦尔爱怜地将唇舌移往对方的眼部。
终於发现情况的巨变,梁官宴眼中的卡麦尔不再是自己的好几倍,当对方促使他闭上眼睛时,梁官宴後知後觉地明白自己已经变回人了。
呼…变回来了。我…
才刚喘了一口气,嘴巴就被别人占去,气息间满是那人的味道。
强烈而激动的吻,柔软的舌与坚硬的牙几乎都要和对方溶成一体,灵魂自喉头被吮出、进而纠缠。
「嗯嗯…卡…」
偷空呼吸间只能露出几个气音,由口腔而蔓延自全身的爱恋让梁官宴感到十分舒服,大脑也暂时停摆。
被重视著、被需要著…这是让梁官宴感到熟悉的爱情,来自於那个人毫无保留的展现。
略嫌无力的手熟悉地爬上那人裸露的身体,双臂环绕在卡麦尔的脖子上,稍加施力让他更靠近自己。
「真好…噗噜变回来了…。」
边咬边轻叹著,情人的耳朵也是他的敏感部位。
「喵?」
有些高肿的唇只能发出难耐的喘息,梁官宴处於没有思考能力的状况。
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麽变回人的,梁官宴便很自然地陷入情欲状态,之中彷佛完全没有转换心情的必要。
「啾!噗噜我最爱你了!」
沿路往下亲,到达对方胸部的时候,卡麦尔甚至将粗线连同乳头一起含入嘴中。
不同於舌面的湿润,一股特殊的摩擦感不仅刺激著接受者,给予的一方同时也被撩起更大的欲望。
「嗯嗯…。」
梁官宴在欢爱时的声音并不大,听起来总是有些隐忍的味道。情到深处时,他则是会以对方的名字来代替想要尖叫的冲动。
而如何让对方更加失控,便是卡麦尔的恶兴趣之一。
他总是喜欢在那人的临界点之际游走,介於羞愤与享受,然後再看著他因为恋著自己而屈服。
纵然事後的猫儿会有些小别扭,但那也是一种情趣。
「噗噜看!好、可、爱、喔~!」
变调的嗓音带著浓厚笑意,卡麦尔已经来到情人的下身。
「嗯?喔…啊!」
转换迅速的音节泄漏了惊愕,梁官宴用肘支起身体朝著对方所指看去,他的脸一下子整个充血成豔红色。
「你喵的、嗯啊…」
努力腾出一只手往下身移去,手掌却在中途被人拦截,梁官宴的气势随著那人的动作而消失。
缠了一圈又一圈,仔细衡量过的力度在那人冲动後也不会让他感到疼痛,最後,用有著流苏的两端扎成一个蝴蝶结。卡麦尔由下而上地用舌逗弄著那兴奋到有些颤抖的器官。
「…mon chéri, mon chou !」
(我的小猫、我的宝贝!)
卡麦尔总是喜欢这样称呼著情人,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是重点,是「我的」、是「小猫」、当然是「宝贝」。
「松开啦…」
猫儿的另一手捉住情人的头发,被箝制住的手掌也摇晃著想挣脱。
或许是动作大了点,梁官宴发现身体的他处还有别种异样感觉。
「卡麦尔!你、你…放了什麽?」
「什麽『什麽』?」
故意地,在对方的注视下用牙齿咬住流苏的一端,像开礼物般地松去蝴蝶结,卡麦尔用湿润的异色双眸假装无辜。
双腿上下晃动,梁官宴愈收缩身体愈感觉到自己所指无误。
「少来!你在我…塞了什麽东西?」
怎麽样也无法将那个部位大声地吼出来。
适可而止,卡麦尔浅笑,但他的眼中却透露了某些过度高昂的情绪。
「哦…这个吗?」
松开抓著对方的手将之移往情人的臀後,伸出一只手指从那带著湿意的穴口探入,卡麦尔将里头的物体推的更进去。
「刚刚…噗噜迟到嘛!早就过了五分钟。」
将解释分做两段讲,先勾起对方的疑惑,然後才在梁官宴又快抓狂时接话。
「所以我就先玩罗!只是准备工作而已啦。」
语带保留,卡麦尔可是从还没让猫儿过来就开始动工了。那五分钟之内只是让他在情人身上缠了绳子、打上蝴蝶结。
突然眼冒精光,卡麦尔手脚并用地移动位置,将原本头颅面对情人下体的姿势改成与对方面对面直视著。
从旁边拿过一个东西,炫耀地在情人面前晃了晃,卡麦尔露出一个万分甜蜜的笑容。
「噗噜噗噜!你猜!这是什麽?」
黑辘辘的眼睛因为充满水气而看起来有些孩子气,脸上的红晕替不算女气的男性脸庞增了一抹妩媚。
「嗯?」
比起对方手上的物品,梁官宴放了更多的注意力在情人兴奋的表情上。
「呼呼…噗噜,你看。」
在对方正一脸疑惑的时候,卡麦尔决定用动作来替猫儿解答。
嗡…。
「啊啊!」
腰部抬起,但却碍於上方之人的位置而卡住。梁官宴随著臀部感到的的一阵刺激发出尖叫,他的双手紧抓著床单。
生猛新鲜的活跳猫大餐已经备好!卡麦尔满意地欣赏著自己的作品。
感觉体内物品的震动时大时小,梁官宴的身体紧紧贴在情人身上。他不住的颤抖被完整地传达过去,但这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同情。
相反地,卡麦尔玩得更加起劲了。
「啊嗯…」
忍耐不住,几乎要等不到餐点被烹调好就开动,卡麦尔夺去情人的声音,丢开控制器的他一手撑著床,一手环绕抱著梁官宴的腰部,让对方与自己之间毫无空隙。
将高昂而充血的火热部位相互摩擦,仍未完全解下的粗线给两人提供了另一种刺激的触感。
双手缠上情人的颈间,用肘部施力而攀住,脚也勾了上去,梁官宴就像只无尾熊抱著树干一般。他这动作让卡麦尔的摩擦有些迟缓下来。
快感被打断,卡麦尔不再满足於现在的状况。
放下抱著对方的手,他调整姿势转而成为跪姿,连带地将梁官宴改变成坐在自己腿上的诱人模样。
「呼…卡…」
终於得以喘息的梁官宴眼神迷离,终於他适应了体内的物品,反应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
将对方的一只手从自己颈上扒下,挑逗戏弄地故意用之前给黑猫看过的动作啃咬著他的手,另手则温柔地拈去自己贴上情人出汗面颊的长发。
「噗噜…噗噜…噗噜…」
大力的啜声是此刻的背景音乐,柔软的舌头与手指共同起舞。六人舞步,一人领舞、而五人被牵连带动。
温暖的口腔是小小的场地,领舞者公平地分配每人与自己的互动比例,乐曲交替,有时温柔而动作缠绵、有时激昂如久别再见。
然後,悄悄地、悄悄地…卡麦尔在骆唯背後探索著被自己不知放到哪儿去的控制器。
碰触到、然後飞快拾起。
刻意地让对方的嘴巴动作自由,卡麦尔露出一个让对方莫名的诡异笑容。自己口里还叼著情人的手,模糊不清的笑声从其中流溢出来。
那只拿著东西的手在梁官宴背後举起,确定了按钮位置後,卡麦尔果断地按下去。
「哇啊啊啊…」
通常在激烈的合奏与大合唱後,宣告本幕结束。不过…现在上演的戏码并未给人中场休息十分钟的机会。
趁胜追击、刚好顺著气势,编剧者卡麦尔的构想会给那唯一的演员及观众更美的感受。
「你、拿…出来!」
演员伴随台词的情绪是羞怯、是愤怒、是欲迎还拒。观众则是感觉到一种徒劳无功的挣扎。
如此的叫喊一点狠度也没有,就像处女那意思意思的小小衿持。
梁官宴根本不认为对方会对这话听进耳去,过去的太多经验让他有所觉悟。